第146章、對著一條狗發病
「老余,你真是好福氣啊。女兒找回來不說,還出落得這麼漂亮。」余海的生意場朋友打趣說。
余海高興得很。
不過,他不願意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餘溫的外貌上。
餘溫,實力更漂亮!
他一點不謙虛地說:「這孩子很爭氣,還在念大三,就已經拿下了環球珠寶設計大賽初賽第一,複賽第十。比她在帝都設計學院學習的表姐都厲害。」
不小心聽到的關優:誇就誇,拉踩我做什麼!
她黑著臉走開。
余海的生意夥伴們聽到餘溫的成績,倒是小小驚訝了下。
他們雖然不關注珠寶設計,但家裡都有小輩,互相之間也會攀比。什麼獎項有含金量,那是門兒清。
餘溫拿到的這個珠寶大賽的名次,就是很不錯的獎項。
頓時,大家的目光都變了。
如果一開始,只是覺得余海有個漂亮女兒,或許能憑外貌嫁入不錯的人家,現在,他們開始為自家後輩考慮了。
優秀又漂亮的姑娘,家世還好,娶回家,不虧!
含蓄幾句走開后,他們紛紛找到自家後輩,是兒子的,馬上耳提面命讓去餘溫面前獻殷勤。朝著結婚方向發展下。是女兒的,就提醒讓去和餘溫做好朋友。
別以為有錢人交朋友就不挑,有錢人最勢力。
誰能帶來好處誰地位高,就追捧誰。
一時間,本來應該無人問津的餘溫身周圍滿了打招呼的人。仟韆仦哾
幸虧關優這十幾年在帝都也交了不少好朋友,她身邊也有五六個人,才沒有被對比得很可憐。
但,關優身邊的朋友,也在蠢動,想去認識餘溫。
還有人試探她和餘溫的關係。
關優氣得腦瓜子都痛了。
我這麼大個活人,哪裡不比餘溫好了?你們一個個都去看她!
如果說,在江城的時候,她還有一點良心,所以才在餘溫掉入雪洞后猶豫幾分鐘去找了救援隊指路。那麼現在,她的良心已經被嫉妒啃噬完畢。
她滿腦子都是姑姑說的毀掉餘溫的計劃。
指甲掐入掌心掐出血也不知道,她目光瘋狂地搜尋白家那個敗家子的蹤影。
嗯?
沒有?
怎麼回事。
姑姑不是說安排好了?
發現這個大紕漏,關優顧不上和朋友們說話,提著裙子去找姑姑侯美春。
侯美春正「被迫」向其他夫人太太們誇餘溫,可是她心中那麼厭惡餘溫,能不露出憎惡的表情都是極力剋制的結果了。還要她誇,苦死她了。
所以當關優過來,拉著她的衣袖說有點事要和她說,十分小女兒形態時,侯美春馬上丟下正在應酬的客人,和關優一起走了。
那利落乾脆,看待了一群夫人太太。
不是,到底誰才是余太太的親生女兒?
怎麼看著,對侄女都比對親女兒熱情?
這種場合,也不好談論主人家的八卦,於是就用曖昧的笑容,別有深意的眼神交流。
……
這場宴會舉辦的目的是給大家介紹餘溫,當然不是帶著餘溫滿場走一圈就算。
在熱場之後,主持人上場。
余海就準備帶著餘溫上去,正式把她介紹給大家。
然而他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餘溫。
不得不詢問場中的年輕人。
還真的有人知道。
是一個和關優關係不錯的年輕姑娘。
她微紅了臉小聲說:「我剛才好像看見餘溫姐姐和白布德去後面了。」
白布德?
一聽見這個名字余海的眉心就皺起來。
那個不學無術五毒俱全的混賬小子,溫溫和他有什麼好說話的。
妻子怎麼回事,今天來的年輕人什麼情況沒有一一介紹嗎?
余海顧不得追究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當務之急是找到餘溫。
本來這會兒,讓妻子出面是最好的。
可是他也沒看到妻子的身影,只能自己朝後面走。
那個指路的年輕女孩眸光閃了閃,朝幾個聚在一起的年輕人走過去:「哎呀,不好了,我好像闖禍了。」
她是自言自語。
那幾個人聽見了卻不得不問一聲。
她一副說漏嘴後悔懊惱的樣子,這更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到底什麼事嘛。」
「餘溫姐姐和白布德約會,我本來答應保密的,結果余叔叔一問,我一緊張就說了。」
「哈?」
白布德什麼德性,他們誰不知道。
餘溫竟然看上了那種人?
有鄙夷的。
也有對餘溫印象不錯,想提醒的。
「要不我們也去找找餘溫吧。爭取在余叔叔找到她之前先和她說一聲。這樣就不用怕她被余叔叔罵了。」
這個提議好。
加上看熱鬧是刻在人骨子裡的天性啊。
其餘人當即就附和。
於是一群公子小姐就浩浩蕩蕩地出發。
朝宴會廳後面的走廊走去。
走廊是直接通往後面的花園的。
一群人就走入花園。
沒想到剛剛走到花園入口就聽見男人輕浮的聲音:「這小臉真白真滑,比我玩過的小明星還好摸。來,給哥哥親一個。」
這是白布德的聲音。
其他人一聽,有露出想吐神情的,有驚訝惋惜的。還有想看大熱鬧的。
比如,那個關優的好友。
她神色一變,急慌慌就朝裡面沖:「餘溫姐姐,不要啊!」
有想轉頭離開的,看見她這跑進去,一時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走。
就這麼糾結的一分鐘,裡面傳來了女人驚惶的叫聲。
出事了?
大家不猶豫,忙也衝進去。
眼前的一幕,叫他們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布德抱著一隻碩大的白狗,又親又啃又蹭。那模樣簡直辣眼睛。
看清情況的眾人:「……」口味真重啊。
可憐了狗狗。
有人馬上喊:「快叫保安來把他拉開。」
也不是想管閑事。
只是他們眼睜睜看白布德這麼荒唐,事後白家人肯定要鬧的。
而且,看笑話也不是這樣的看法。
於是叫保安的叫保安,上前分開白布德和狗的嘗試去分開。
然而白布德鐵了心要和狗親熱,誰都拉不開。
有人終於看出來不對:「他,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臉色潮紅神智不明。
這下誰也不敢動了。
這可是大事!
外面,余海終於找到了餘溫。
她在酒樓外面,躲在噴泉旁邊哭。
余海不解極了:「有誰欺負你了?」
餘溫搖頭,揉著眼睛正要說話,聽見門口安保在對講機里說有人在花園對狗行為不軌。
那個人是余家的客人。
余海臉黑下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站起來:「爸爸去看看,有什麼委屈別憋在心裡,爸爸給你做主。」
餘溫跟著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余海點點頭。
他們倆到的時候,關優和侯美春也剛到,還沒往裡走。
所以看見餘溫,關優和侯美春都吃驚極了。
關優更是沒忍住問出來:「你怎麼在這裡?」
餘溫似笑非笑反問她:「表姐覺得我應該在哪裡?」
「你不是……」關優大腦混亂,差點就說出來餘溫應該在花園裡,手背被侯美春掐了下,才改口說,「沒什麼。」
余海沒注意她們的官司,著急往裡走。
這會兒,白布德已經被拉開,白家的也人圍在他旁邊。
他的不對勁兒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
白家人就等著余海,一看見余海,立即問他要說法。
余海沒想到,自己舉辦的宴會上出現這麼噁心人的事,也氣得不輕。一邊讓人找醫生來給白布德打針,承諾會給白家人一個說法,一邊叫酒店的負責人過來,他要個說法!
這酒店為何這麼不幹凈。
白家人是知道侯美春打算把餘溫和白布德湊在一起的,這會兒情況卻變成這樣,還以為是侯美春反悔了。白布德的大姐陰陽怪氣說:「余叔叔,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也別冤枉了人家酒店,酒店欺負我們小德做什麼。誰不知道小德是個散財童子,開店營業的都巴不得哄好他呢。」
「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余海沉臉說。
白家一家都是潑辣的。
也不怕得罪他,反正白家已經不太行了。
還不如豁出去,先攀上親再說。
等成了親家,余海再看不慣他們也要拉扯一把。
沒錯。
拉扯。
白家答應侯美春的,一結婚就把小兩口趕出帝都,根本就是糊弄她。
白家從頭到尾打的主意都是攀附上余家。
所以即便這會兒事情沒有按照安排發生,她們也要把事情坐實。
「說就說,正好大家都在,做個見證!」白家大姐站出來,環視一圈,很好,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呢,不怕余家不認。
「是余太太,前一陣找到我們小德,說你們剛認回來的女兒餘溫對小德一見鍾情,想要嫁給小德。這不,今天就和小德約定在花園裡面見面,準備把關係定下來。」
「胡說。餘溫根本就沒見過白布德。哪有什麼一見鍾情!」余海氣得渾身發抖。
白家大姐覷著侯美春說:「可這是余太太親口說的啊。今天的約會地點也是余太太安排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用一條狗來應付我家小德。還讓我家小德變成這樣子。你們余家太欺負人了。」
余海偏頭看向侯美春,希望她站出來否定。
然而侯美春臉色煞白,眼神躲閃,分明就是有這回事的樣子。
餘溫失望極了。
妻子怎麼能這樣!
但夫妻一體,既然妻子真的這麼安排了,他要是否定,不僅打妻子的臉,還讓余家背信棄義,以後生意不好做。
可把餘溫嫁給白布德這個敗家子,余海是一萬個不情願。
配不上。
差遠了。
怎麼辦?
余海沉吟,思考對策。
誰也沒想到,餘溫會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