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氣火撩
周子純冷眼看着他,這個先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文武王。
就是他長期偷偷給先帝下藥,害得女帝纏綿病榻。
女帝雖早有防備,又顧念手足之情遲遲沒抓他,卻沒有想他提前動手……女帝被害死。
宮變瞬間展開。
這是原主腦子中的記憶。
原主生長在溫室里,從來沒見過如此陣仗竟然給活活嚇死了。
周子純望向謝玉軒,尋思著怎麼過去殺了這沒人性的舅舅,誰也沒有想到,文武王突然暴起……他手裏不知何時拿了把短小的袖劍。
直直刺向周子純。
「去死,去死,去死……」
「鳳無雙,你斷子絕孫去吧,哈哈……」
那麼近的距離,眼看着就要刺到她的身上,周子純的手已經摸到懷裏的匕首,卻見謝玉軒跟謝依韓不耐煩的一記側踢。
瘋癲的文武王被重重踢了出去摔到對面的假山上,當場就斷了氣,把一眾叛軍嚇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連周子純也一愣?
謝玉軒給足面子上前行禮,所有人都一併低頭跪拜。
他微笑看着她握著的武器,「殿下,有我們在不需要你出手,這夢國江山我定會好好的放在你手上。」
旁邊的謝依韓大吃一驚,他這個冷麵冷心的二叔竟然會如此說話。
所以這幾年到底出什麼事了?
周子純凝視了一會,裝模作樣的點頭,「謝謝君上。」
兩人對視,眼神中都散發出燦爛的光彩。.
謝玉軒滿眼的欣賞溫柔。
揉了揉她的額頭,「不用說謝,這是你應得的。」
「君上既是這麼說了,那君上能不能幫我幾個忙。」
謝玉軒:「請公主說……」
周子純:「替我剷除所有異己,前朝後宮,連根拔除……這場宮變不能白變了,君上懂我的意思嗎?」
謝玉軒眼中的光彩更勝,「一切如你所願。」
所有人驚訝的連眼珠都忘記轉動了,他們都被這話給震驚到了極點。
這位公主做了什麼能讓他們的主子如此聽話?
此時,天色大白,逃跑的叛軍也被被抓起一一被關進了牢房,混亂了整夜的叛變終於安靜了下來。
此後,時間過得飛快。
三個月的時間,周子純很快將原主的記憶整理後作為己用。
謝玉軒給自己封了個鎮國王的封號,當然是借用了周子純的口語文筆。
他以天降神兵,鬼神莫測的指導能力將面臨瓦解的夢國攬回了正道,內穩君心,外平周邊叛亂,殺退他國騷擾。
用最短的時間平定了所有混亂。
天氣漸漸炎熱,明天就是她登基稱帝的日子。
先帝早就擬好好的傳位懿旨已經昭告天下,整個宮殿都在忙碌著周子純的登基大事。
周子純想不通。
這男人的能力足可以當一國之君,而且還綽綽有餘,為什麼要把夢國交給她而不是自己登基?
旁邊的謝依韓拿着小葯壺過來,笑嘻嘻道,「來來,把這葯拿去泡澡,再泡一個月就可以改善你虛弱的體質。」
他又丟了個拇指大的瓷瓶給她,「配着這葯吃,會讓你神清氣爽,大展龍威,如同天神降臨……」
周子純翻了個白眼。
「拍馬屁不要這麼明顯,改善身體后我可以習武嗎?」
謝依韓笑容一收,嚴肅道,「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最近我對你的身體做過檢查,發現你血液有些許毒氣,這毒氣如蛇般狡猾,隱藏在血管經絡不易察覺的地方,導致你的身體越來越差,我查過你平日喝過的藥方,發現有一方調理用的葯中有一味叫『東魁"的葯,少用可調身,但用得多了……便是毒,你喝了八年之久,早已經毒氣深中,隨着時間推移,它會讓你的腦子變壞,身體變差成為廢人……」
他有些不思議的打量周子純。
「你也不過才十歲,這些葯從你二歲起就進入了你的身體,如果是有人有意為之……」
「看來,你們母女早被人算計了。」
周子純吃一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文武王做得嗎?」
「應該不是,按推理來說他當時還在外面求學,手上也沒有什麼權力,一名沒有品階官職的皇子,除非召喚,否則連進入內廷的機會都很少,不可能給你下毒,你母親也不是個傻子,這麼顯明的下毒方法,她不可能不知道。」
兩人想了半天,也解釋不出這是為什麼?
周子純到不擔心別的,如果最後會變成傻子,她是萬萬不願意的。
「不說這個了,我的毒你能解嗎?」
「這個你放心,幸虧你遇到我,越刁鑽的毒我越會治……其實最初我就發現你中了毒,只是怕你擔心就沒說,這些天給你調理身體的葯就是為了去除這種毒所配置的,我看差不多了才告訴你,二叔也知道,他從邊外寄了個千年人蔘給你補身。」
「你身體虛不受補,這東西暫時不能吃,等毒解了后我再做出調理的湯藥給你。」
「好了,你快去吃藥泡澡,等你毒去了,身體強壯了,你想習武或做別的都可以……你今天不是還要試穿明天的登基禮服嗎,去吧。」
鸞茵走進浴室,見公主歪在浴池邊打瞌睡。
滿室的葯香。
藥水把她的皮膚泡得又軟又香滑,並不會像清水發麵那樣腫脹,倒是透著瑩瑩玉光。
鸞茵拉過旁邊的浴巾,遮住周子純的肩膀輕拍道,「公主,醒醒,時辰到了,你要起來了……」
公主抬起頭,睡眼惺忪,如畫般美麗的容顏嬌憨甜美。
彷彿能融化石頭的心。
鸞茵心底一軟,柔柔一笑繼續說,「公主,繡房已經把皇袍送了過來,公主還是快起身試穿吧。」
她剛要去拿旁邊的黑色匕首,一隻手就移過來捏住了匕首柄,鸞茵抬頭,只見公主的眼神變得冷淡如月的盯着她。
她尷尬的縮回了手。
「公主……」
「你下去吧,我自己穿服就出來了。」
鸞茵只得退下。
那身華貴的登基禮服重達十來斤,周子純只覺得肩膀上彷彿壓着塊大石頭,在看裝飾得富麗堂皇得帽子。
她眼前一黑。
再看各種碩大華貴的首飾,氣血翻滾得就上來了。
「這些東西就不能簡潔些嗎,重得能壓死一頭牛,明天我怕是還沒有登基就被壓死在椅子上怎麼辦。」
鸞茵輕笑,「公主,不會的。」
她穿好一切從帳后出來,剛好謝依韓拿着一碟蜜餞進來請她吃,她便轉了個圈一臉鬱悶的詢問。
「你來看看,這個怎麼樣?」
「衣服太重了,有沒有辦法能弄輕點?」
「還有首飾,就不能有塑料的嗎,太重太難受了……一個個寶石大得跟拳頭似的,礙事。」
在眾人驚呼中。
周子純把衣服整件給扯了下來丟在地上。
珠寶滾落,玉珠脆響,衣衫滑落……
種種聲音彷彿是天宮仙音。
不到一會,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白色內衣……
謝依韓臉紅如火燒,靜靜將蜜餞放下轉身出去,在門口台階上摔了個狗吃屎的姿勢火急燎燎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