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帶子：這聖女誰愛做誰做24 泉奈明明……
「當然,人們也未必是通過這個方法辨別惡魔的。」千手扉間繼續「賣著同胞」，「惡魔既然來到人世間，就必有所求,也就是說，日常行事多多少少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原來如此……」宇智波帶子想了想,點頭說道，「這樣一來,就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進而對當地的教堂告發。」
「正是如此。」千手扉間同樣點頭,轉而說道,「當然,也不可否認，也有部分惡魔來到人世間僅僅是因為對這裏感到好奇甚至喜歡,所以在此定居。」
「……托比神父，」宇智波帶子敏銳地側頭說道,「你這個說法很危險啊……我如若告發你,你可討不了好。」
「我只是闡述現實而已，那麼,你會嗎？」銀髮青年含笑反問。他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她就算告發了也不算是誣告。
「……那倒不至於啦。」宇智波帶子愣了下后，小聲嘀咕著說道,「只是說說而已，只要你信仰沒問題，我沒事舉報你幹嘛呀？」她既然確定了對方很有財運，那還指望着被帶飛呢。不過……她認真說道，「托比神父,你剛才的話不要對別人說了，免得出事。」
「那是自然。」千手扉間笑着點頭，「我是信任你，才這樣對你說的。」
「……哦。」宇智波帶子頓時開心起來了，她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他說信任她哎！
千手扉間又問道：「那麼，帶子修女，你如何看待這類只是潛伏並未作惡的惡魔呢？」
「額……」宇智波帶子想了想后，小聲回答說道，「托比神父，我就回答你這一次，以後咱們不討論這種危險的話題了哦……」
「嗯。」
「……」她抿了抿唇，猶豫了下后，又左右看了眼，方才努力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既然沒有作惡……那麼，他們和普通民眾又有什麼區別呢？」
千手扉間深深地看了眼眼前的少女，嘴角微挑地說道：「帶子修女，我記得你是非常虔誠的信徒。」
「我是信仰虔誠，不過，」宇智波帶子認真說道，「經文中也沒有哪一條說要對所有惡魔趕盡殺絕啊，我們的目標是『作惡者』。地獄，人間，甚至於……嗯，總之，這類人才是真正該被討伐的。」
「你這個思想似乎也與主流思想不太相符。」
「神說了，」宇智波帶子理直氣壯地回答說道，「不要盲從，要有自己的思考。我這是在遵從神意來着！」
千手扉間笑着點頭，嗯，這句話當年也是他寫着來着，翻譯一下——
你們這群傢伙，能不能有點自己的腦子和判斷！
教廷這些年做得越來越差了。
沒想到，鄉下小地方的修女倒是踏實踐行了這一點。不，也許正因為她身處鄉下，所以才未被那些所謂的「主流思想」裹挾其中。
他點了點頭，選擇點到為止，沒再繼續討論這個「危險的話題」。
二人於是繼續前行。
「說起來，」宇智波帶子換了個話題，「明天就是『迎春節』了。」
「嗯。」千手扉間其實不太喜歡這個話題，尤其，這個節日還是某人從他手中奪走的。雖說他其實也不在意這些，但是，「不在意」和「被搶走」是兩碼事。但是，考慮到這也是身旁人的生日……他姑且壓制下心中的反感情緒，接着說道，「這個季節，想要準備花也不容易。」
既然是迎接春天的節日，那麼最好是有鮮花的。
有些諷刺的是，遠離鄉野的城中反而不缺鮮花，雖然賣得貴但總有人買，反而是這種小地方，想弄到鮮花有些不容易。
「啊，這個不用擔心。」宇智波帶子笑着說道，「其實呢，每年都有人偷偷送到教堂附近的。」
「哦？」千手扉間挑了挑眉，「這個季節特意上山摘花送來？」那可真是夠虔誠的，但既然如此，為何要悄悄？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
「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誰，總是悄悄地放在教堂門口，第二天一開門就能看見。」
「沒想過查探一二？」
「最初是想過的，」她回答說道，「但是，後來我又想，這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所以，既然對方打算做好事不留名，那麼，不管理由是什麼，我都該尊重這種想法。」說到這裏，她笑了笑，「萬一對方因此被嚇走甚至再也不來了，不反而是我們的損失嗎？」
「這倒是。」銀髮青年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畢竟送花這種事，對教堂本身倒是沒什麼損害。
二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路上。
路邊驀得再次冒出了幾隻綠眼睛。
千手扉間故意稍微遲鈍了些反應過來，而後做出了戒備姿勢，伸出手將身旁的少女攔在了身後。
宇智波帶子反倒是露出了驚喜之色，而後連忙解釋說道：「托比神父，別緊張，這是自己人……不對，自己狼！」說罷，她將手中的東西塞給了青年，笑着走到路邊，對着森林內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狼群理所當然地沒辦法說人話，也沒有動彈。
少女也不在意這些，只一如既往地絮絮叨叨說道：「冬天也就罷了，現在也沒什麼外鄉人。但是，春暖花開的時候說不定又會有什麼別的冒險者過來呢，你們到時候還是盡量別冒頭，免得引來危險。」
千手扉間邁步走到了她的身側，認真傾聽着她的話語，而後適時地明知故問道：「帶子修女，這些狼……？」
「我過去救過它們中的一員，」宇智波帶子笑着盡量簡短地回答說道，「所以它們本着報恩的心理也幫了我很多次。不過你還記得嗎？我說過的，去年快入冬時有冒險者過來尋覓銀色巨狼。」
「記得。」千手扉間莞爾，「坑了你六十銀幣的那群人。」
「………………………………………………」
宇智波帶子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哀求」著說道：「別再提這件事了，求求了！！！」本來她都忘記了，結果他非要提起，現在她更加心疼了啦！她於是果斷決定繼續忘記這個話題，轉而說道，「這些雖然只是普通的狼，但我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它們族群的安全，所以一直勸說它們避到更遠的山中去。」
「原來如此。」千手扉間點了點頭，倒是不太在意這群狼，前提是，只要沒影響到他接下來的目的。
二人說話的過程中……
狼群一直默默地站在原地。
片刻后……
一雙綠眼睛湊近。
而後，路邊的草叢中鑽出了一隻左眼有傷疤的狼頭。
宇智波帶子頓時認出了對方，笑着說道：「是你啊！」
千手扉間心中「嗯？」了一聲，眯了眯眸，認真注視起了看起來這匹除了體型巨大外其他方面似乎都很普通的狼。
「這就是我小時候救過的那隻狼。」宇智波帶子介紹說道，而後她就見……
眼前的巨狼驀得低下頭，而後……
在路邊的雪地上放下了一小束花。
「！！！」她微微瞪大雙眸，驚訝異常地說道，「這個……」
左眼上有着一道傷疤的巨狼抬起頭，沉默無聲地注視着她，沒有說話，當然，就算開口，也可能是一聲嚇人的狼嚎。
站在一旁的銀髮青年挑了挑眉，開口說道：「如此說來，這些年教堂收到的花，都是你們這群狼送的？」
巨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蹲在面前的少女，而後，沉默著一步步後退，直至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森林中。
千手扉間再度眯了眯眸，然後，什麼都沒有說。
倒是宇智波帶子後知後覺地發出了「啊！」的一聲，這才反應過來，驚訝說道：「原來它們那麼早就開始向我報恩了嗎？！」
千手扉間認真看了眼少女的表情，確定她的確對此一無所知后，勾了勾唇角，回答說道：「看來確實是這樣沒錯，雖說人獸有別，不過，看來這些獸類心中也是有着報恩之情的。」說話間，他的目光再度投向了森林，繼續說道，「但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它們經常暴露在人前並非什麼好事，所以——能不來就還是別來了。」
森林中很安靜。
只有那夜色中的綠光若隱若現。
宇智波帶子贊同點頭：「是啊，最好是這樣。」想到此，她揚高聲音說道，「上次來的冒險者算是好人，接下來還不知道會來怎樣的人，你們還是盡量離人群遠點吧。至於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她笑着看了眼身旁人，然後再度看向森林中的綠眼睛，認真說道，「我有新同事了，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沒問題的！」
說完這番話后，她等待了一小會兒，只見……
森林中的綠光消失了。
宇智波帶子頓時鬆了口氣，伸出手拾撿起那束花，然後站起身自身旁人懷中接過自己方才塞過去的東西，笑着說道：「托比神父，咱們走吧~」
千手扉間的目光從那束花上一掃而過，而後，面色如常地點了點頭，微笑着回答說道：「好。」
二人於是並肩遠去。
直到快走到教堂時，宇智波帶子驀得隱隱約約聽到了狼的嚎叫聲，她下意識側頭看去，不知為何……
總覺得叫的可能是那隻被自己救過的狼。
雖然她從未聽過它的聲音。
不過話又說回來……
真的是只好漂亮的狼呢……
如若真的是狗狗的話，就算生活窘迫，她覺得自己還是很願意養的。但是狼的話……嗯，果然還是算了，教堂是人來人往的地方，會嚇到人的。
「怎麼？」同樣聽到了叫聲的銀髮青年側頭有些探究地問道。
「不……」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不知為何有些惋惜地說道，「總覺得以後大約不會見到那些狼了。」這叫聲中……有告別之意呢。
千手扉間勾了勾唇角，語氣溫和地回答說道：「這對你對它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非我族類。」
「……也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而後不知為何想起了之前二人談論過的話題，她笑着補充說道，「就像人類與惡魔一樣。」
千手扉間：「……」
……
宇智波泉奈：「哈哈哈！」說得好！不管這個小丫頭有多傻，能讓某些人無語就是好丫頭！
宇智波斑：「……」怎麼說呢，泉奈明明很少這樣大笑卻要努力大笑以嘲笑某些人的樣子，嗯，怪可愛的。
……
千手柱間：「哈哈哈哈哈哈……」
……嗯，這位的笑聲就自然多了。
……雖然就出發點而言不太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