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決戰,望斷

4.決戰,望斷

雪萱與冷言並肩而立,手中長劍還殘留着點點血跡,唇角微扯,冷意十足「死。」宛若修羅場走出來的魔鬼,三千青絲飛舞。

雪萱的身影飛上上空,舉劍指著玉面公子,殺氣瀰漫:「誰允許你殺了我爹爹和娘親的···你···下黃泉陪他們,可好?他們孤單的下邊會很冷的。」繼而又很孩子氣的開口,卻叫玉面公子更加痛恨自己。匆忙之間解釋道「雪萱,聽我!」

雪萱眼中的血絲布得更多了,原本只是猜測,如今···「沒什麼好的,受死吧!」又變成了那個冷厲的雪萱,不由分,與其打鬥起來。龍意古劍砍斷他的一截長「身體膚,受之父母!如今這只是我雙親的一小份賠罪禮,你——逃不過的!」

玉面公子原本只守不攻,見雪萱已充滿殺氣,要將自己置於死地,手中長劍與雪萱的古劍交鋒。冷言也不甘落後,與翊王爺對打起來。

「哐當」一聲,雪萱手中長劍滑落,雪萱抓住機遇打了玉面公子一掌,玉面公子躲閃不及,硬生生接下那一掌,卻也盡全力打了一拳在雪萱的胸膛,雪萱身形後退了兩步,正與翊王爺打的熱火朝天的冷言閃身雪萱身旁,扶住她那搖搖欲墜的身影,卻見嘴角鮮血流淌。

冷言暗道不好,忽然靈光一閃,抽出腰間的香袋,拋上空。翊王爺以為是某種毒藥粉,長劍破開香袋,瓣瓣櫻花飛落,雪萱怒目圓睜,睜開冷言的手,拾起地上散落的龍意古劍,在原地舞了幾下,腳步移形,直衝兩人,左手掌風已抵達玉面公子的胸口,右手長劍已抵達翊王爺脖頸。

兩人一愣:剛才虛落的女子,怎在突然間爆出無限的潛力,對視一眼,出手抓住了雪萱的兩隻手臂,雪萱右腳往下一瞪,整個人騰空而起,將要落地時,兩腿一勾向兩人的後背起進攻。兩人原本以為會削弱她的實力,沒想到會使她更強,這一點使他們始料不及的,二人挫敗至極,滾落在雪地上。

雪萱冷冷一笑「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垃圾!」最後兩字多了幾分嘲諷。玉面公子卻將它記在心上,站了起來,看了看昏死過去的翊王爺,拭去唇邊的鮮血。

「動櫻花者,殺無赦!」雪萱唇角蠕動着,酷酷的宣佈著。

「哦?」玉面公子玩味一笑,扯過冷言飛揚的頭「如果是這樣呢?」

冷言吃痛,驚呼。「無關緊要!」雪萱依舊面癱式的道。

「你真狠,她可是你的親妹妹。」玉面公子望着雪萱痛心疾的道。卻沒有絲毫放開冷言的意思。冷言悶哼「貓哭耗子——假慈悲。哼!」玉面公子被堵的一句話也不出口,兩眼直盯盯的看着雪萱。

「那又怎樣。」

冷言暗自垂淚,若不是知道自己的姐姐看到有人損壞櫻花,會變了一個心智,不然自己該多傷痛欲絕啊。

玉面公子一愣,繼而恢復平靜「好,你的,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語畢,從背後給了冷言一掌。冷言原本內力就薄弱,禁不起這一掌,提上一口氣,鮮血直流,痛苦的呻吟了聲「姐···!」

身處迷霧的雪萱一直都找不到出口,忽聽有人喊她,轉頭,才現原來是冷言,一時間,意志散亂,恢復先前的模樣,痛心地看着冷言「言兒,對不起,我身為姐姐,盡然沒有保護好你,愧對爹娘。」

「姐,別這麼,是言兒無能為力,救不了爹娘,也當了姐姐的包袱。」

「言兒,不必這麼,有你當我的妹妹,是我的福分。」

「真的?」冷言欣喜道。

「真的。」

冷言閉上眼,出那句她一直想的話「姐,爹娘已去,絕不獨活!」

「嗯,有你這句話,姐姐已經很欣慰了,」

長劍直刺玉面公子心臟,玉面公子難以置信,望着胸前的劍和那張心心念念的臉,身體軟了下去,倒在雪地上。雪萱不留痕迹地抽出劍,扶起冷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足跡。

斷崖邊

「姐,一開始我們就錯了,若不是我們掉以輕心,爹爹和娘親怎會死。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應該向爹娘賠罪。」冷言虛弱地躺在雪萱懷裏,自責道。

「言兒,是,這是我們的錯。爹娘已去,這凡世已無可戀。我們一起到陰曹地府再敘前緣!」

「好。」懸崖將聲音向外擴大,樹林里的鳥兒起飛,一片陰翳,月光潔白無瑕,地上的人兒悲傷不止。

雪萱拉住冷言的手,兩張臉笑的絕美,兩人縱身飛起,踏空在斷崖邊,兩具屍體像蝴蝶般緩緩墜落,雪萱與冷言閉上眼,嘴角微舒,爹爹娘親,萱兒和言兒來陪你們了,奈何橋邊,不見不散。

系你一生心,負我千年淚。爹娘之仇,不可不報!若有緣,來世定當回眸。——阮雪萱

如果相遇是一種錯誤,那我寧願不相遇。也許,悲劇就不會生了。爹娘養育之恩,來世再相報。——阮冷言

凄涼的聲音響徹雲霄,雪地上的人兒驚醒,環顧四周,白茫茫一片,大雪早已不知在何時停下,大片的血跡染紅了白雪,一骨碌爬起來,跌跌撞撞衝過去,卻見自家大哥倒在血泊中,急忙封住他的穴道,食指探到鼻尖,還好,還有氣息,掏出隨身的還魂丹給其服下,不一會兒,玉面公子轉醒,掙扎著起身,扯動傷口,吃痛,張了張嘴「扶我起來,去尋她們,她們父母雙亡,只為給他們一個將來,我們有責任照顧她們。」

翊王爺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兩人攙扶著一起尋找,終於來到斷崖邊,一絲青絲飄揚空中,翊王爺伸手抓住它,放在鼻尖允吸,淡淡的薰衣草香,手不由停住。

玉面公子心生疑惑,拉了拉他的衣角,卻見腳邊躺着一根折斷的翡翠玉簪,瞧着眼熟,拾起一看,大號起來,朝着空曠的山崖喊道:「雪萱···雪萱···」

也許是感情的瀰漫,悲傷地蔓延,翊王爺也掩面而哭「啊···啊···啊···」悲哀的聲音響徹雲霄「冷言,我愛你,你為什麼離我而去,難道雙手沾滿鮮血的我就如此不堪,不值得你接受!」著正因梗咽了,一口氣提上來,倒地昏死。

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悲哀的聲音驚擾谷外的眾士兵,天色暗了下來,遲遲未見翊王爺和玉面公子回來,他們的心慌了,點上燈籠進谷尋人。

「翊王爺,玉面公子,您們在哪啊!」

「翊王爺···翊王爺···」

······

沿途所見之景怵目驚心,好在大雪已停,斑斑血跡指引他們尋到斷崖邊,卻見兩人躺在斷崖邊,眾人七手八腳地抬着他們出了谷。

次日,當眾人沉浸在孤影雙煞死亡的愉悅之中,卻惟有一人在恣意縱酒。

心痛可以撫平,心傷莫過於死亡。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悸動只在那一刻託付,隨着人的死亡,心中的情已衰敗,還有誰可以修補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太後娘娘幾次前來探望翊王爺,見如此傾頹,卻不忍心責罵,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兒子,這次開始苦口婆心。

「翊兒啊!那孩子已經死了,放棄吧!」

「誰她死了,她永遠活在我的這裏。」著指了指胸口,又抱起酒來喝。

「你···你真是···」太后無望的搖搖頭,甩下一句話「母後為你物色了一名王妃。」

「誰我要娶妃了,我心中認定的王妃只有她一人,她人再好與我何干,皆不是我所想要。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語畢,放下酒罈,來到書桌前,研磨,一筆一劃地畫下那個永遠的也忘不掉的容顏。

太后氣的拂袖而去。

話玉面公子自回城后,就捧著雪萱那斷折的玉簪失神。今日,精神已恢復不少,前來看望翊王爺「二弟,聽大哥一句勸:想我兄弟二人竟愛上一對姐妹,皆以悲劇終了。如今該是這場戲的落幕了。明日我將啟程浪蕩江湖,就帶着雪萱去。」將玉簪放入懷中,啟口道:「就這樣讓我感知她,我已心安。二弟,看開點,人死不能復生,永遠記住她便可,你有你的使命,大不可賠上自己的一生,不像我落葉浮萍,無處歸根。」

翊王爺點點頭「我明白了,有何事需要到我,大哥儘管言。」揚了揚手上的青絲,笑了。

「我想大概會幫不到,浪跡完,後半輩子就要歸隱山林。」

「哈哈···那小弟就祝大哥一路順風。」

翊王爺與玉面公子分離后,就差人回稟太后他想通了,願意成婚。太后甚感安慰,下旨擇日成婚。

元豐六年二十日,普天同慶。翊王爺迎娶右丞相千金,天下第一美人為妃,並宣稱此生只有一妃,只為懷念心中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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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來給本宮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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