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河底睡美人(3)

二十、河底睡美人(3)

在那一瞬間,阿飛不再猶豫。

他決定,把這女孩救出去。

至於這女孩是否另有目的想法,阿飛已完全忽略屏蔽。

他只知道,如果就此走開離去,他會不安一輩子。

在小白的幫助下,救人的工作其實並不十分為難,阿飛懷裡抱著那白衣美女,不一會兒就上得岸來,找到平坦乾燥又乾淨的土地。

他趕緊又拭乾了身體,穿上衣服,當然,外袍還是鋪開了,墊在那女孩的身下。

那女孩仍然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她身上的白衣不知是以什麼料子做成的,在這河底浸了這麼久,早就濕得透透的,但竟然並不十分貼身。

阿飛在擁美上岸的過程中已經感受到那女孩身體的柔軟,所以,雖然暫時看不著女孩的動人身材,但對已經算得遭逢奇特艷遇的阿飛來說,內心裡並非十分失望。

不過他卻非常疑惑。

他已經知道,這女孩沒有死,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呼吸?

阿飛仔細審視那女子的面孔。

他對自己的眼力非常有自信,就算是最細微難辨的進氣出氣,他也能看得出來。

沒有任何呼吸。

阿飛又向她雪白修長的脖頸看去,奇怪,動脈血管竟然也是一動不動。

他不甘心地摸摸女孩的腕脈——

不是吧,連心跳都沒有?

要不要用最可靠的方法驗一驗?

阿飛的眼光,落在女孩的胸上。

那個部位的衣衫本來是破裂的,但已經被阿飛剛才勉強給攏住了。

作為一個現代的成熟男人,他雖然驚詫於這女孩的驚人美麗,但對她的身體,卻還不屑於使用什麼卑鄙伎倆佔有或者褻玩。

當然,對無意中窺視到的明媚春光,阿飛還是很願意欣賞並為之讚歎的。而且他的腦子裡已經忍不住產生了一種情和欲混合的衝動感,那令他似乎回到了往昔充滿勃勃生機的少年時代。

真是個奇妙的尤物!

類似的種種感慨,使他決心要救活這女孩子。

他想了一下,伸手從白衣的裂縫中探進一根尾指。

柔軟舒適的觸覺讓他的心神有點不能集中,不過他畢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人了,所以很快找准心臟部位,一股內氣迅速自手臂進到指尖,然後沿著指尖慢慢圓轉滑動,遊走於女孩的左乳根內側周圍的皮膚上。

阿飛閉上眼,全神貫注地感受內息與女孩的肌膚接觸。

小白蹲在一邊,鼻子忽張忽弛,瞪著圓溜溜的賊眼珠,不停地眨眼。它對這個白衣女孩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好感,所以很有點憤憤不平,不明白為什麼主人自己能隨意撫弄那女孩,卻不讓自己也去摸一摸。

在平滑敏感的內息轉到第八圈的時候,阿飛終於感受到那女孩心臟一絲微弱然而明確的跳動。

他抽出手指,舒了口氣。不會錯了,這女孩確實沒有死。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皺眉沉思。

這女孩的功夫另成體系,阿飛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因為那種功夫早已失傳,惟有隻言片語的記載,存在於一些古老的文獻當中,是否是真的都不知道。

「難道是那傳說中的『龜息**』?」

真有這種功夫么?

小白見阿飛終於摸完了退下來,良機難得,立刻沖將上去,圍著那女孩轉來轉去,鼻子一吸一吸,忽然身子一縱,躥跳到女孩的身上。

阿飛吃了一驚,正要喝斥,卻見小白在那女孩的腰間,叼出一隻白色的香囊來。

它的小鼻子頭亂顫一氣,似乎極其喜歡那香囊的氣味,猛嗅許久,才在阿飛的訓導之下,抬起頭,把那香囊遞到主人的手上。

阿飛放在自己鼻上聞了半天,並沒有什麼味道,狐疑地看看小白。

「你聞到什麼?」

小白蹲在地上,兩隻前爪指指點點,意思看裡面。

阿飛打開香囊,伸指一探,裡面涼涼的,硬硬的。傾倒出來,卻是只玉魚狀的飾物。這塊玉只有人的一節小指大小,雕琢精緻,小魚揚首擺尾,嘴上吐出一個小小玉泡,甚是可愛。

小白兩隻小眼緊緊盯著玉魚,放射出一股奇怪的光芒來。

阿飛久經險惡人心,對此等眼光十分清楚,不禁心頭一驚:「能讓小白以如此貪婪的眼神注視的東西,一定不是平凡之物。」

他小心地撫摸著小玉魚,無意中摸到它腮殼的時候,忽然輕微的「咯喇」一聲,玉魚身體似乎震了一震,接著魚嘴上的小玉泡迅速一縮,整個內凹反收進去,露出完整一個圓圓的魚嘴,接著,一粒比小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碧綠色小球滾了出來。

小白兩鼻急吸,忽然前爪落地,向前做了個欲撲的架勢,卻又硬生生忍住。

阿飛心中更是奇怪,暗暗提高警惕,他右手食、中二指捏住那綠色小豆,輕輕捏捏,硬硬的。舉到眼前,仔細審視。

小白弓身曲背,喉嚨里發出吱吱的叫聲,大有威脅警告之意。

阿飛微怒:「你這小畜牲,竟敢沖我發威?」潛運內力,低下頭,「噗」地吐出一口氣去,頓時將小白吹倒在地,接連倒翻好幾個跟頭。

小白翻身起來,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但卻仍是死死盯著主人手裡那粒小豆。

阿飛更是不悅,冷冷道:「又不是你的東西,你憑什麼想要?」

小白身子一豎,坐了下來,憤恨地看著那綠丸,無奈地眨眨眼,吱吱亂叫。

阿飛看看兩指中的豆丸,慢慢又塞回那魚嘴中去。「咔」一聲輕震,腮殼微翹,魚泡吐出,玉魚復又恢複本來面目。

阿飛把玉魚放回香囊,正待重新物歸原主,卻聽到身邊微微的響動。

那溺水的白衣女子,慢慢的忽然坐了起來。

阿飛看看她逐漸現出紅潤的臉蛋:「你醒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雙手輕輕攏攏長長的黑髮,道:「我全仗此冰龜珠之助,才能施展龜息術安眠於水底,現在它落到你手,我自然就醒了。」

這女孩衣衫本已破爛不堪,現在一坐起來,勉強掩住身體的白衣頓時散開,再也無法遮蓋她那動人的嬌軀。她這麼身姿挺拔,素手高揚,更是將賞心悅目的要命部位白嫩嫩地展示出來。

阿飛一呆,老臉微微一紅。

那女孩也察覺了,低頭瞧了瞧,臉蛋彷彿更加的紅了,卻也並不急著遮掩。

阿飛將那香囊遞給她:「還給你。」

那女孩慢慢放下手,理了理胸前的衣服,卻是越理越散,只好將身下阿飛的那件外袍拿起來披在肩上,掩蓋一二。

她做此動作的時候依然那麼柔美可愛,楚楚動人,阿飛雖然並不十分好色,心頭也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跳速,想:「再慢些才好……」

然後,失望地發現一切春天都被鎖了起來。

那女孩看看天,再看看阿飛一直攤開的手,搖頭道:「三日已過,現在它對我沒什麼用了。這粒冰龜珠,就送給公子你吧。」

阿飛皺皺眉。這女孩說話雖然溫溫柔柔,但是眼神卻冷冰冰的,看人的樣子,根本可以稱得上漠然而視。

「我姓王。其實救你的是它,既然你要謝,那就送給它好了。小白,過來,謝謝這位姑娘。」隨手將那香囊丟給白玉堂。

小白喜出望外,嘴裡叼著那香囊,跑將上來,兩隻前爪抬起,先沖那女孩拜了兩拜,接著又向阿飛拜了兩拜。

那女孩臉上閃過一絲訝色,凝視著小白那對靈動的小眼,伸出手,輕輕撫摸它光滑的黑脊:「你叫小白?」

小白吱吱而叫,十分愉悅。

那女孩皺皺眉,又在它頭上摸了幾下。

小白把腦袋頂上去,不住蹭她手心。兩隻細細的手爪一伸一縮,表情極為得意。

女孩有點詫異,看看阿飛。

阿飛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他和小白相處已經有段時日,小白的大部分動作,他都能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小白正在向他示意,這女孩的胸部好軟好軟!

阿飛支吾了半天,只好說道:「它向你問好。」

女孩淡淡一笑。接著她雙目輕闔,嘴裡念了句什麼。

忽然,她手心裡冒出一道白光,籠罩住小白的頭頂。

小白吱呀一聲慘叫,頓時跌扑而倒,動彈不得。

阿飛驚道:「你幹什麼?」急忙抱住小白。

那女孩兩手撐在地上,似乎感覺體力不支,道:「這小東西靈智漸長,野性隨生。它現在智力已升至五級,若再有冰龜珠幫助修鍊,很快就不是王公子你能控制得了的了。所以我以『禁智咒』封閉它大半智力,讓它以後能專心聽公子使喚。」

阿飛怒道:「誰要你如此好心?哼,若非小白引路,你豈能得救?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么?」將小白摟在懷裡,感覺到它身體漸漸冰冷,心痛之極。

那女孩瞟一眼他懷中白鼠:「若不是它救我一命,今天我非殺了它不可。」

阿飛雙目如電,瞪視對方,只覺得那美麗無瑕的面孔忽然變得十分醜陋。一眼瞥見小白直到現在嘴裡仍死死叼著那香囊,心中更怒,伸手便要去拔它下來。

那女孩輕聲道:「王公子是打算還了我的香囊,便要翻臉,是不是?」

阿飛又哼了一聲,若非對方是個剛從水裡脫險的弱女子,他恐怕會立刻動手。

「小白現在只是進入冰龜珠的冰點,雙神合一,暫時處於龜息狀態之中,以養受損的靈慧,用不了半天就會清醒。你要硬把冰龜珠取出來,那它可就真死定了。」

阿飛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胸中簡直怒不可遏,不過也不敢再硬拔那香囊。一摸小白身子,還是很柔軟的,不似瀕死之狀,心中微定,便放棄了和對方繼續理論的想法,冷冷道:「那麼你我就此告別,姑娘,再見!」最好永遠別再見著。

女孩輕咬了咬下唇,道:「王公子,你我後會有期!」清冽的眼神掃視在阿飛的面上。

阿飛的臉上隱隱帶著一絲厭惡之色,朝著女孩拱了拱手,轉過身去。

女孩輕聲說道:「我姓張,名恬,王公子今後若遇到難處,可以到嵩山芙蓉洞找我。」

「多謝,王某肯定不會有什麼難處。」阿飛冷哼了一聲,摔手而去。

那女孩張恬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想:「為何我這厭惡鼠類的心理完全無法克服?這次是多好的良機啊!」

她被剋星追殺,無論在哪裡都無法甩掉對方,因此只得自沉水底,做那無知無覺無憂無慮的植物人。今日天緣巧合,竟然結識到阿飛這種手掌重權,精兵猛將無數的英雄人物,若肯略加曲意,以她姿容本來不難得到阿飛憐惜庇護。結果,好事卻被她自己的天性給徹底破壞了,目的未成,反添一潛在的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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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直播,女排便大勝,後幾場看來都不能看了,呵。

有點失望,不理解劉翔的道歉,我更喜歡他的直率霸氣,傷了沒什麼了不得,下次來過罷了。

最後,想要點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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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遊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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