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遊
二天的期中考試很快過去了，幾家歡喜幾家憂。不過假期的來臨很快衝淡了小妖們對考試成績的擔憂。
「莫衍，你妖史課考得怎麼樣啊？」最後一場妖史一考完，子蘭就湊到了莫衍的跟前。「我覺得我考得好差啊！最後一題簡述第一次妖魔大戰的影響，我想不起來答案了，就胡亂編了一些。唉！要是妖史考不及格了怎麼辦啊！」子蘭唉聲嘆氣，小舌頭吐得也沒以前靈活了。
「我考得應該還可以吧。」莫衍摸摸腦袋。「考試前幾天，每天晚上睡覺前，我和子衿都要看一會兒妖史的。早上起來了，還要背一背。今天的題，我全都做出來了，及格應該沒問題吧。再說，這只是期中，還有期末呢！聽老師說，期末考試的成績要決定我們能不能上二年級呢。只要期末考試能過，這次考得差點，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哇！莫衍，你好厲害！這些我都沒想過呢！或是期中考試的成績要拿給爹娘看的，要是考不好怎麼辦？」子蘭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莫衍。在小蛇妖的心裡，莫衍什麼都是最優秀的，最厲害的，別人誰都比不過。
「考得不好就不好唄！」諸茂和紅玉也過來了。「我爹說了，我們妖怪看重的是實力，考試不好算什麼，只要有個上千年妖力，看誰敢欺負你！」
「可是要有上千年妖力，沒有個好幾百年是修鍊不出來的。」紅玉面帶嚮往地說，「我娘說，像我們這樣用聚靈*孕育的小妖，出生時就繼承了父母百多年的妖力，以後要是再有個什麼天材地寶服用，一下子再加個幾百年妖力，但要有上千年妖力修為，還要花幾百年潛修，把這些憑空增加的妖力完全吸收了才行。那些運氣不好，自修成形，還沒有機緣得到天材地寶增加妖力的妖怪，只有靠自己一點點修鍊個上千年才行呢！真希望我也能得個萬年芝草什麼的。我們兔族就有個族人，因為食用了萬年芝草實力大增，後來被仙界什麼宮的一個仙女給看中了，收為婢女，去仙界當妖仙了。仙界……好嚮往啊……據說那裡到處是奇花異草，瓊汁玉液呢……」
「我們豬族也曾出過一個妖仙呢！」諸茂也來了興趣，兩隻大耳朵撲扇著，「不過不是吃了什麼仙草增加的妖力，而是和猴族的一個叫什麼齊天大聖的，一起參加了當時仙界和佛界一起舉辦的什麼活動，最後認識了不少仙界、佛界的人，到佛界發展去了。」
「佛界的人一點都不好！」子蘭氣憤地吐了吐舌頭，「我們蛇族以前有個叫素貞的族人，就是因為喜歡上了人界的一個男子，就隱瞞身份到了人界。本來兩人生活的好好的，還生了個兒子，一家三口多快樂啊！可是佛界卻跑出來個和尚，非說素貞是什麼妖孽，要活活拆某散人家。最後，我們蛇族請了水族妖怪幫忙，還是沒打過那個和尚，讓素貞被一個什麼塔壓了整整二十年呢！佛界的人就是愛多管閑事！」
這話題是不是扯得有點遠了？
「子蘭，我們明天在哪兒集合去千葉湖啊？」我出聲打斷小妖們對佛界鄙視妖界的行為的不滿。晴殊還在學院門口等我們回家呢。
「對了，莫衍，你們家住在哪兒啊？」子蘭問。
「我們家在……」莫衍把目光投向我。
「具體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從學院右拐，穿過妖市，左轉，第一個路口再向右就到了。那裡很幽靜的，第一戶就是我們家。」每天由晴殊接送，我和莫衍都還沒想過自己家住址在哪兒呢。
「哇！子衿，原來你爹是貓族族長啊！」紅玉滿臉驚訝，「怎麼都沒聽你說過呢？」
「是啊。」隱暉是貓族族長？我想起來了。只是平時在家裡，沒出過什麼門，他的這個身份時常會被我忘記。「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那一塊是我們臨州的貴族區。」諸茂也用驚奇的目光在我和莫衍身上打量著。「臨州不是什麼大城市，城裡有名的貴族，除了幾家虎族、狐族、熊族的旁系，就只有貓族的族長住那兒了。」
「我就說莫衍是最優秀的了！」只見子蘭拉著莫衍的胳膊，眼裡掛滿了小星星，「原來莫衍的爹爹就是那個提議天風學院畢業生可以去當官的貓族隱暉族長啊！我聽我娘說，以前妖怪們只有通過龍族、虎族、狐族、熊族這些大族的推薦，才能去當官。現在，那些平民妖怪們，只要學習好，有本事，能從天風學院畢業，就可以去當官了。真不愧是莫衍的爹爹啊！」
這事怎麼又和莫衍拉上關係了？那個提議天風學院畢業的平民妖怪去當官的是隱暉，不是莫衍好不好？對了，我記得當初不是說只是支持嗎？怎麼又變成是隱暉提議的了？
「噯，你們是不是又扯遠了？」隱暉有這麼了不起嗎？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們還沒決定在哪兒集合呢！」
「就在你們家好了！」三隻小妖異口同聲地回答。
……
「那我們明天見羅！」
我拉起莫衍就走。耽誤了這麼久，也不知晴殊有沒有著急。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莫衍正在花園裡修鍊，那三個小妖就上了門。
早起修鍊是隱暉提議的。上次他看我們一大早起來背書，就說早晨的靈氣是最純凈的，在這時候修鍊效果最好，人界修真者就喜歡在早晨打坐修鍊。莫衍一聽就來了興趣，從那天開始，我已經好幾個早上沒有睡好覺了。
「叔叔，阿姨好！」小妖們嘴甜地向隱暉、晴殊打著招呼，眼睛更是不時往隱暉身上看，隱暉忙推說工作忙，吃過早飯就走了。以前怎麼沒見你急過？
「小朋友們好！」晴殊臉上掛滿笑容，拿出不少零食小果招待，把小妖們樂得找不著北了。不一會兒，諸茂和莫衍去花園玩了，晴殊拉著子蘭、紅玉聚在一塊談起我們的學院生活來。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我扯扯晴殊的衣袖，把手中的便攜日昝給她看。這會兒按人界時間來算，已經是10點多了。再不走，恐怕要吃過午飯再去了。
「哦？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晴殊終於停止了和紅玉、子蘭的交談，藉以打探我們學院生活的舉動。「那你們趕快準備準備，要不然今天就沒時間玩了。莫衍、諸茂，快回來，把玩具帶上，去千葉湖再玩吧！」
「來了！」莫衍和諸茂正在花園裡分別用飛劍比賽誰割下的樹葉最多。
「來，把吃的帶上，零食也要拿，玩具也都帶吧上。你們是去千葉湖玩，要不要再帶兩件避水法寶？要是不小心落了水怎麼辦？……」
終於，我和莫衍把手鐲里塞滿了吃的，玩的，還多加了兩件衣服——這是晴殊怕湖裡風大非讓帶的，在晴殊不舍的目光是，走出了家門。
走過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妖市，踏過寬敞整潔的主街，穿過高大雄壯的城門，經過一條長滿綠油油植物，似乎是農田的道路，再轉過一片鬱鬱蔥蔥，開滿各色鮮花的樹林，我眼前頓時出現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遠處是巍峨的高山，山上長滿了茂密的樹林，不時傳出幾聲婉轉的鳥鳴。近處是一片婷婷的柳樹，柳絲輕柔地在風中搖擺。就是高山和綠樹中間，是一湖層層疊疊的荷葉。葉子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湖面。只在偶爾的空隙處，露出一塊倒映著藍天、白雲的盈盈碧水來。紅的、粉的、白的，含苞的、待放的、盛開的、凋謝的，或高舉、或低垂、或躲在荷葉下、或臨在水面上，各種姿態，各種風情的荷花或三五成群，或一枝獨秀地點綴在這一片綠色海洋之中。靠近湖邊的地方，還長著幾叢蘆葦。細長的葦葉在風中探頭探腦，嚇走幾隻小憩的蜻蜓。一陣帶著荷香的微風吹來，滿湖的荷葉翻起了碧浪，悉悉倏倏的聲音，像是千葉湖的絮語，使人忍不住沉醉其間，想要探究它究竟想說些什麼。
我們租了條小船，泛舟湖面。置身於這湖光水色、世處桃源之中，塵世的喧擾囂鬧彷彿離人遠去。
「子衿，快看，那一朵蓮花好漂亮啊！」紅玉拉著我的手指點著。
「哇！你們看！那還有隻小鳥在捉魚誒！」諸茂也興奮起來。
「莫衍，你看，那裡有條好大的魚啊！」子蘭拽著莫衍的胳膊，「我們把它釣上來好不好！」
「子衿，要不要我幫你把那朵蓮花採下來？」莫衍拿著小飛劍躍躍欲試。
「好啊！好啊！你用飛劍把它採下來，我用蝴蝶仙子把它帶回來！」我也暫時拋卻一切煩惱，盡情玩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