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靖九公主(9)
大昭皇城門口,這一次圍滿了不少人,有百姓也有朝臣。
可惜只看到浩浩蕩蕩的大軍。..
涔御一早到兆映宮,笑容燦爛的迎接陵玄薇,「恭迎殿下!」
對於陵玄薇每次帶回個奇奇怪怪的人。
他已經習以為常,然而在看到霧夬時,涔御露出幾分詫異:「咦?」
「獸人族霧夬。」
陵玄薇隨口介紹了句。
獸人族?
涔御神色古怪的看了霧夬一眼,隨後朝著陵玄薇作揖,感慨道:「不愧是殿下!」
「?」
「下一次,殿下會不會帶妖族回來呢?」涔御摸著下巴,認真的思索起來。
陵玄薇:「……」
現下正是桃花綻放的時節,兆映宮裡桃花香氣濃郁,隨處可見粉嫩的桃花。
幾人陸續來到映殿。
侍女們端著琉璃茶盞,一一擺放在眾人面前,淡淡的茶香瀰漫在殿中。
兩側的紫檀花木案相對,紫檀榻上擺放著半局的棋盤。
莫非名落座后,抬頭看著左側的澹臺霽和秦長珩,右側則是坐著涔御和他。
見此情景,嚇得他急忙端起茶盞喝了幾口茶水。
他何德何能,混在這個場合里!
兩位秋水境的大將軍,以及大昭天師涔御!還有實力強橫的八公主!
他和八公主同為太玄境,可真元天差地別,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來湊數的吧?
在莫非名胡思亂想的時候,秦長珩默默地搬出暗藍長匣。
長匣里是幽幽寒氣的冰冷妖劍,劍身線條流暢,泛著冰霜的白氣。
正是慕塵謠的妖劍刑寂。
「這把妖劍砍不斷,怎麼處理好呢?」陵玄薇詢問,目光當先落向右側首位的涔御。
像這種亂七八糟的古怪東西,涔御總能有天馬行空的想法。
「殿下,你的妖劍砍不斷它?」
沒想到涔御聽聞,卻是露出了奇異的目光。
在陵玄薇皺眉的視線里,涔御笑容裡帶了幾分玩味:「殿下,定是你的方法用錯了。」
「您應該用您的『真"去斬斷它。」
畢竟道級的【劍道】,便是通過斬殺「劍」來彌補道境,從而提升境界。
「不過妖劍數量稀少,這麼斬斷怪可惜。」涔御眼眸微轉,桃花眼多情又迷人:「殿下倒不如留著,說不定另有用處。」
「涔天師。」
陵玄薇抬著眼眸,慢悠悠的睥了他一眼:「要不,這妖劍給你?」
「……」
涔御乾巴巴的笑:「殿下,微臣是【占卜】天才,不是【劍道】天才!」
這一瞬間,涔御連續收到了幾道目光。
莫非名喝著茶,心中暗忖道:原來涔天師是這種性子嗎???
這和傳聞中權勢威嚴的大昭天師,判若兩人啊!果然是傳聞不可信啊!
這不是還有傳聞說八公主是「花瓶公主」嗎?
謠言害人不淺!
還未想好怎麼處理妖劍,陵玄薇轉移了話題,聊起朝廷動向,以及兆映宮接下來的計劃。
大部分時候都是陵玄薇和涔御在討論,澹臺霽偶爾出聲。
一聲不吭的秦長珩,讓來湊數的莫非名覺得格外親切。
不愧是秦國公府的公子,果然是自家人!
大靖國都。
主城裡傳來前線的消息。
大靖九公主慕塵謠被大昭八公主陵玄薇斬殺在西都,妖劍刑寂下落不明。
四十萬業火大軍盡數滅亡。
這一次的戰爭,大靖失敗!
而關於大昭八公主陵玄薇手中妖劍的消息,也傳入大靖朝廷。
眾臣嘩然。
「九公主年紀輕輕便是太玄,距離秋水境一步之遙,沒想到竟會折在大昭里!」
「大昭可恨!實在可惡!」
「為九公主報仇!殺了大昭公主!」
「鎮劍?這妖劍不是墜入離淵中,怎會出現在大昭一個公主手裡?」
「這等瘋邪妖魔之劍,大昭這位傻子八公主是嫌活膩了吧?」
「不知者無畏唄。」
「鎮劍上一任劍主是誰來著,哦我記得是大昭第一劍客秋歲楓吧?那個殺神…嘖,二十三歲證道入無量境,最終被鎮劍反噬落得瘋魔下場。」
「豈止!那鎮劍以血為食,秋歲楓死時被鎮劍侵蝕連骨頭渣都不剩!」
幾人巴不得秋歲楓慘死!
「聽幾位這麼說,那豈不是說不用我等出手,那大昭公主自然而然會被反噬死亡?」
「此言差矣!」
「在被鎮劍反噬之前,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提前斬殺她的【劍道】!」
誰知道妖劍何時反噬劍主,與其等妖劍反噬,還不如先下手,將未成長的【劍道】天才扼殺!
要知道一旦妖劍之主破境晉陞秋水境。
那是真真正正秋水境無敵的存在。
「這大昭要出第二位秋歲楓?」有大臣忍不住感慨了句。
大昭第一劍客,上任鎮劍劍主秋歲楓雖在破境時遭遇鎮劍反噬最終瘋癲死亡。
但在未被鎮劍反噬前,對方可以說是大靖的噩夢!
所過之處,大靖城池橫屍遍野。
是一個真正的殺神。
大靖絕不能坐看第二位秋歲楓現世!
「父王。」三皇子慕塵歸忽然朝著大殿之上行禮,恭敬道:「兒臣有一個想法。」
大靖帝王正欲說話,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眼神一變,立刻遙望向不知名的遠處。
霎時間大殿外飛落下兩道身影。
急匆匆入殿,叩見大靖帝王。
「陛下,不好了!離淵發現異動!」兩道身影同時驚聲叫道。
眾臣再次嘩然,這次比之前更盛。
離淵發生異動!
「老三。」大靖帝王低頭掃視,「大昭事宜交由你來處理。」
「是,父王。」
「其餘事項交由聖子。」
「是。」東宮聖子慕塵硯垂眸,接過了帝王的暫時權利。
眾臣也跟著紛紛應是。
在大靖收到離淵異動的消息時,大昭同樣也得到消息,甚至比大靖更快一步。
帝王陵慎震收起捲軸,不怒自威的面容看不出任何喜怒。
「陛下,離淵之事…」如莫面露愁容,「要不是凌總督去了塢鏡…」
「無妨。」陵慎震起身,「走一趟便是。」
「不可呀陛下!」如莫急得尖聲叫了起來:「離淵太危險!陛下不可親去呀!」
但兩人其實都清楚,離淵中唯有皇族血脈才可進入。
此處異動,不知是福是禍。
他身為一國之君,沒有推卸責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