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夢之章

序曲・夢之章

()《七律·夢》

玫瑰梳理滿園綢,翩舞曇花掩淚幽,

蘭隱竹旁詩百惱,菊爭幕處繪千柔,

梅孤枝上凝飄雪,荷傲池中乘綠舟,

茉莉琴停丟月貌,牡丹一現眾嬈羞。

花園前,陳天竹念完了陌生柵門上的詩句,卻隱隱覺得不是第一次念到。腦袋暈暈的,這究竟是在哪裡?

濃郁的香氣從花院內飄出,裡面卻神奇的融入著清新、久遠的韻味,薰的陳天竹差點醉倒。穩了穩,陳天竹向花園內望去,這種感覺就像是……

沒有看到人,香氣卻變成了琴聲,一曲《非夢》(如夢令、新韻)傳入耳中:

相見如同天命,為信互相爭逞。

緣到自生情,終會和聲齊詠。

非夢,非夢,正似一招「先映」。

「閔才麗今天這是唱的什麼?怎麼聽不明白。」,陳天竹推開柵門走進花園,只有琴聲卻沒有看到閔才麗。

「阿竹,你可來了!」,一個綠衣少女抱著一筐花瓣跑了過來。陳天竹只覺氣氛登變,一看她跑步的樣子馬上就有些頭大,急忙喊道:「慢點!慢點!」

「沒事,沒事。啊!!」,綠衣少女不知道被什麼拌了一下,直接拌飛了過來。陳天竹急忙魔法強行放出,左手風托,右手土墊,終於把她穩穩接下。剛待抬頭看看拋到天上的筐子……

「阿竹小心!」,只聽少女大喊,喊的陳天竹是一身汗毛直立,趕快再低頭往前瞧,果然一個魔法形成的冰槍附著閃光的鬥氣就扔了過來!

「我的神啊!」,陳天竹高喊的同時急忙把身子往下一沉。頭頂筐子被擊碎的聲音過後,花瓣四處飄落。

陳天竹無奈的向前看去,少女已到身前,伸出了右手,「好了,阿竹,沒事了。」。這正是:(七絕,白話新韻)

莽撞青梅王曉琳,一身淡綠透純真,姿佳人美還乖順,無奈平時愛犯暈。

「謝謝。」,陳天竹伸出右手讓王曉琳把他拉起。「咱倆誰跟誰啊。」,王曉琳樂樂的笑道,讓陳天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

「啊,不好!我得趕快先把花瓣整理起來,等會再和你玩。」,王曉琳說完站住不動,開始了「元素集結」,準備釋放個什麼魔法。「那等會再一起玩吧。」,陳天竹正好藉機脫身。

走了幾步,感覺腦袋又開始暈暈乎乎的了,這到底是哪?看了一圈周圍的景象,也不知道該說是奇妙呢,還是亂七八糟。突然發現很近的地方有一個白衣少女在翩翩起舞,跳的煞是好看,而且舞姿就像是在盛情邀請自己一樣,不自覺地就被吸引了過去。

「好!」,陳天竹隔著幾步的距離贊道。少女舞稍停,張開雙臂,做著要擁抱的姿勢走向陳天竹,陳天竹則又楞又驚,一時沒有回應。觀察那少女,除了絳紫sè的頭髮,從上到下整個都是浪花般的白sè,臉也被白紗遮得只露著眼睛。

仔細看到眼睛,卻赫然發現兩行淚水正在忽忽的往外冒。這是?……陳天竹不自覺的張開了雙臂,可少女已轉身掩過了面容。舞,跳的更動人了,同時一曲《曇花一現》(戀蝶花、新韻)緩緩唱出:

yù向世間揚我貌,國sè天香,姿比仙容窕。

一舞展出均贊好,幾詞唱起齊稱巧。

無奈輪迴將我掃,天意戲人,時間真覺少。

一舞展完無處找,幾詞唱后永縹緲……

舞曲結束,少女直接深深地沖陳天竹一躬,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陳天竹吃驚不小,使勁晃晃眼睛,趕快跑上去,卻再也尋不到了。只剩了腦中仍在翩舞的殘影和曲詞以及雙臂間空蕩蕩的感覺……

「這到底是在哪裡?」,陳天竹心有些亂了,無目的的隨便亂走了起來。走著走著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是用暗系魔法形成的,直接印進心底的聲音。一首《憂心》(七絕)浮現:

「幽幽竹側望雲霄,杳杳詩詞信口飄;鬱郁亂思天下事,朦朦映見百花凋。」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魔法形成的聲音無法判斷出來源方向,陳天竹只好集中jīng神,用jīng神力探查了一遍四周,果然近處一竹旁有用光魔法形成的偽裝結界。

毫無阻礙的穿過魔法偽裝結界,李鬱郁正輕倚著竹子,一邊望天,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陳天竹快速一掃,問道:「鬱郁姐,我二哥沒在嗎?」,李鬱郁只是搖了一下頭。「那你在這做什麼?」,李鬱郁手上輕晃,似回答般的用魔法聲音念出,《憶魂》(憶江南):

如聽到,千古倩魂悲。

暗祖痴情終rì郁,光宗英武少年棲。

不禁淚花摧。

陳天竹聽完勸道:「都是些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何必再去想那些找煩惱呢?」,結果李鬱郁光輕搖了一下頭。「唉,要是我二哥在的話,保管打段笑話就能逗笑你。」,這次李鬱郁連反應都沒有。陳天竹嘆了口氣又觀察了遍四周,忽見話題,「鬱郁姐,你別靠在我身上啊!」。

此話一出,李鬱郁愣了下,張口道:「莫戲我。」「我很認真,不信你看看身後,你應該找棵松樹靠才對啊。」。「哼!」,李鬱郁聽明白了意思,不滿的輕哼一聲,身體離開依靠的竹子,繼續站著望天。陳天竹無計可施的搖搖頭。

「三哥,你在這啊!快過來看我剛畫的畫。」,一身黃衣的張兔不知從哪突然就冒了出來,直接攙起陳天竹的一條胳膊就往外拽。

「小兔,等一下,鬱郁姐在這呢。」。「你管她幹什麼?一張鐵板臉,兩隻死魚眼,滿口神神叨,整rì瞅著天。神經!」,張兔還不忘對者李鬱郁做了個鬼臉。「鬱郁姐,對不起了,你也知道,小兔她嘴快但沒惡意的。」。李鬱郁仍然沒反應,陳天竹被張兔拉了出去。

小跑一段,來到一魔法做成的畫幕前,張兔得意的指道,「三哥快來瞧,這畫多美妙!百獸齊跳舞,屬我最閃耀。」

陳天竹看了一遍畫,瞬覺心情轉好,開起了玩笑,「這裡這頭小豬畫的不錯。」,氣的張兔一跺腳,「那是魔狼!」。「噢,我看錯了。唉,這裡這頭驢跑起來很瀟洒啊。」,張兔直接跳起來了,「那是神駒!」「啊?那我又看錯了,我再看看,恩,太棒了,特別是最中間這隻神氣洋洋的青蛙畫的太絕了!」

「啊!氣死我了!!」,張兔直接大喊一聲,掏出塊魔水晶,魔法元素釋放出,然後一招下去,魔法畫幕直接炸的四分五裂,續而飄散沒了。

張兔小嘴噘上了天,「三哥你最壞!整天把我耍,我再畫一幅,絕對讓你誇!」。「好!加油,我等著看。」。「哼!」,張兔小嘴再蹺,「一邊去涼快,畫完我喊你,別在這裡豎,看著都來氣。」

見張兔已經集中jīng力開始了元素集結,陳天竹笑過一聲也就不再繼續逗她了,緩緩離開。周圍景sè比張兔的畫還要離譜的多,一邊陽光普照,另一邊竟然飄著雪花。往飄著雪花的那邊望去,見到一細樹枝上站著一個人。

陳天竹走近,那人果然是鬥氣導師嚴慈。只見她整個人立於一根長長的細樹枝上,腰間掛著神劍「青震」。腳下的細樹枝閃著鬥氣的光芒,明顯是被附上鬥氣進行了強化,不然也不可能擔的動一個人。

陳天竹抱拳道:「嚴導師好。」,嚴慈面無表情的向下一點頭,「你好。」。「我大哥沒在這嗎?」「沒有。」

陳天竹找不到話再繼續了,嚴慈回過頭去繼續凝視飄雪,口中輕輕念到:「片雪藏氣寒,氣寒透尖劍,尖劍閃青震,青震最刺眼。」

聲音不大,但陳天竹可是聽得清楚,搖搖頭嘆口氣,「嚴導師,我也能上去嗎?」。「自己的分量自己擔,不能用魔法。」。「了解。」

陳天柱全身肌肉緊繃,迸發出鬥氣,然後把鬥氣集中到腿上,奮力一躍,跳上樹枝。腳接觸到樹枝一瞬間儘力把維持著的鬥氣強化到樹枝上。晃了幾晃,勉強站穩。

湊近一點,陳天竹先贊道:「嚴導師的詩做的真好。」「信口胡謅罷了,我根本不會什麼做詩,更別提好了。」「詩就是一情字,嚴導師這真情如果都不是好詩的話,那天下要『詩』也沒用了。」。嚴慈一聲輕哼,「情?誰人不知嚴慈無情。」

陳天竹沒再正面接話,而是輕聲把嚴慈的詩反著念了一遍:「嚴慈最真情,真情閃劍尖,劍尖透寒氣,寒氣藏雪片。」。只見嚴慈臉上微紅,兩人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陳天竹小聲道:「感到孤獨的時候,可以試試找個肩膀靠著休息下。」。又沉默了一會,嚴慈靜靜的把頭往陳天竹肩上歪了過來。陳天竹急忙一躲,嚴慈轉頭怒視,臉上羞紅,嘴唇有點哆嗦。

陳天竹趕快打個哈哈,「我去把我大哥叫來,你們兩個絕對是天生的一對。」「讓他先改個名字,再把那怪病治好!滾!」。嚴慈鼓起鬥氣一跺腳,樹枝飛晃,她如粘在枝間一般,可陳天竹卻站不住了,直接摔了下去。臨落地,又趕快風土魔法同時強行釋放而出,好歹沒有摔疼。

「我大哥名字多好,又是雪又是梅的,不都是你喜歡看的?」,陳天竹衝上面喊道,嚴慈背對著不再搭話了。

「呵呵呵呵」,不遠處出來了笑聲,陳天竹直接先轉頭一禮:「給夏荷公主請安。」,「呵呵,陳翊衛不必多禮。」。陳天竹直起身來,已經對周圍奇怪的景sè見怪不怪了。只見一片小水池,夏荷公主畢琬正坐在一條荷葉般的小舟上。

「公主乘舟觀絕景。」,夏荷公主毫無徵兆的就冒出了一句話,陳天竹略一想馬上接道:「小人站岸賞奇花。」。「不當!這裡根本看不到什麼『奇花』。」「夏荷公主不就是天下最奇異的花朵嗎?」「呵呵呵呵,那你倒說說本宮『奇』在哪裡?」。陳天竹心裡默念:「二哥,借你絕招一用。」,便笑著拍出一段《馬屁》(古絕、新韻):

「螓首蛾眉丹鳳眼,硃唇皓齒金驕面;沉魚落雁百年揚,閉月羞花千古贊。」

「哈哈哈,算你勉強過關。小人齒利。」「公主sè香。」。夏荷公主突然臉sè一正,「大膽!你敢調戲本宮?」,陳天竹不為所懼,笑道:「小人只是就對對對罷了。」

夏荷公主又恢復了傲慢的笑容,「呵呵。小人齒利嘴尖臉皮厚。」「公主sè香人美情誼真。」「呵呵,好個『情誼真』。如果本宮不是公主的話,陳翊衛又怎會說出這種話呢?」

陳天竹馬上收起嬉笑,正sè起誓道:「俠神在上,信奉子徒陳天竹在此立誓:無論何時何地,都願為夏荷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呵呵,相信陳翊衛決不會食言,本宮也會一直記住的。」

陳天竹打開笑容再次瞧去:臉上紅霞微綻,嘴角月牙更彎;縱使王女再高傲,此時卻也chūn心現。夏荷公主不避不遮,就這樣和陳天竹對望了起來,一時間氣氛趨向曖昧。

正所謂:景生情,情催sè,sè壯膽,陳天竹已經開始觀察起夏荷公主腳下的小舟,想要躍過去進一步行動。「鐺!……」,琴弦的斷裂聲卻打破了一切。

隨著聲音看去,一直只聞琴聲沒見其人的閔才麗,在那邊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不過不是盯著斷弦,而是盯著花園的柵門外。一時間,周圍的數名女子都同樣表情的往那邊愣愣的望著。

遙見一女姍姍到,

帷帽青紗翩翩飄;

百花奇景皆失sè,

只留雪片婉婉瞧。

瞧不出,照不到,

卻映仙姿必妖嬈;

離還遠,心早跳,

恰似小鹿齊歡鬧。

陳天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忽然記起了,這絕對不是第一次!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感受,同樣的等待她的到來,卻同樣的仍然不知道她是誰……

陳天竹什麼也不管了,使勁奔向那邊,這次一定要看清她!那女子也已經走到了柵門邊,手輕輕的抬了起來,慢慢推開柵門……

「轟!!」的一聲巨響,震的四周的景象都模糊了。陳天竹大驚,這決不是眼前女子開柵門能發出的聲音,而是……完全急了,在周圍景sè急速的消退中,陳天竹拚命沖向女子,努力的揭開她的面紗,可還是晚了一步,眼前的視線徹底模糊了,怎麼睜眼都無法看清……

床上的陳天竹抬起身來,看到原來的門口處被轟開的大洞,無奈的沖洞外站著的韓雪梅抱怨道:「大哥,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破壞得這麼徹底,修都不好修啊。」。韓雪梅不答反問:「你又被那個夢纏住了?」。陳天竹點點頭。

「到點了。」,韓雪梅扔句話后就轉身向外走去。嬉皮笑臉的弘松卻衝上前來,「可別怪咱大哥,你那狀態確實有些嚇人。」。陳天竹再點點頭,自言自語般:「這次只差一點點就能看清她了。」

「得了吧!你又不是鬱郁。你還真以為自己睡著了就能用出『先映』來?」。陳天竹輕點了下頭卻沒有回答,腦中還在不斷反覆想著夢中的那些事情。

「和你說個好消息」,弘松急忙轉移話題,「我可偷偷打聽到了,今天來的新人可是個大美女」。見陳天竹還是心不在焉,弘竹想了想繼續道:「說不定是你那個『夢中情人』呢。」

這句話管用,直接把陳天竹拉了回來,「今天新人是女的?」。見他回過神來了,弘松便手舞足蹈了起來:「二哥消息錯不了,新人美女來報道,到底能打多少分,咱倆快去好好瞧。」

陳天竹也知道弘松是為他好,於是盡量打起jīng神,「走!要是八分以上,說什麼也要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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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

新韻沁園chūn·百花藏

天馬行空,夢邀玄靈,興起波瀾。

盡、墨霞繚舞,三分點醉;詞霓醇沐,七徹飄跚。

韻律織香,情仇綻艷,鬼怪妖魔狂筆穿。

百般略,繪、千秋詩海,萬里雲端。

相約多少紅顏,各肆藝、齊台難共翩。

憾、花開花落,英雄淚灑;水迎水逝,歲月愁添。

血雨腥風,爾虞我詐,無數奇葩擠孽緣。

綢繆罷,品、心藏舊曲,yù覓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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