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才麗的危機
高高興興的回到杜館,進門便看到愁眉不展的張兔,陳天竹開口問道:「怎麼了?你剛吃了曉琳的菜嗎
?」
張兔氣回道:「你還有功夫開玩笑?才麗姐被抓走了!」。陳天竹只覺哐的一聲,「才麗被抓走了?誰
抓的?什麼原因?」
張兔喊道:「被那個什麼巨鵬公主抓了!說她是百獸妖族的首要通緝犯。懶熊、理海姐姐和颯鞭娘帶著
些人做幫凶。」。「你們沒阻攔么?」「他們趁我們不在,突然抓的人。我們知道時已經晚了。」
陳天竹笑不出來了,反而是大急,「那人現在在哪?我先去救人!」「大哥、二哥都去探信去了,也不
知道有沒有消息。」
陳天竹使勁想了幾下,「小兔,你現在去找婉公主先說一下,如果情況緊急,可能要求她幫忙。」。張
兔點點頭馬上就跑出去了,陳天竹又一考慮,也匆匆的跑了出去。
……
大公館門口,陳天竹遠遠的便望到弘松和坤柱幾人被攔在外面。弘松和紅狼在裝著笑臉對守門的說著什
么。
陳天竹急步上前,催問張虎:「虎哥,才麗在這裡面嗎?」。張虎怒吼一般:「就在這裡面,可是賈熊
也在,我剛才想沖沒衝進去。」。陳天竹看看張虎,知道他自從前陣會武輸給了賈熊,便一直對賈熊相當的
忌憚。
只好再上前,拽出弘松:「二哥,怎麼樣了?」。弘松搖搖頭,「這裡是公館,我們也不能貿然去搶。
」。見陳天竹著急,弘松又趕緊堆上苦笑勸道:「三弟也不用太著急,大哥去找嚴老爹了,鬱郁也去求婉公
主了,總會有辦法的。」
陳天竹點點頭,只一會,又著急了起來,「不行,我得先去確認才麗的安全!」。幾人勸了一句,沒有
效果,也就不勸了。
張虎、藍狽在正門外發起了彪,大吼亂叫的;弘松、紅狼唱起了戲。大公館里的護衛、僕役快速聚了過
來。
陳天竹急速繞到公館側面,魔法強化附身,偷偷的越過圍牆,躲開陷阱,潛入到大公館內。仗著一身本
領,飛檐走壁。
並未費多少功夫,便找到了閔才麗,其實她根本也沒被藏起來。只見一個大院內,閔才麗被綁坐在一椅
子上,額頭上閃著契約之印的光芒。她周圍幾人圍著。
「放開她!」,陳天竹怒吼著沖了上去。賈熊不吃這套,而且突然掄起了遊魂刀。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陳
天竹根本避無可避,右手速抽長劍,急附鬥氣,匆匆抵擋。
「啪!」,長劍斷裂,陳天竹借力后跳避開了刀斬。左手抽出魔杖,激發出壓縮的魔法反擊過去。賈熊
暴喝一聲,抬腳一跺,本該在他腳下頂起的石錐卻歪到了一側。
陳天竹未急吃驚,遊魂刀又已攻至眼前,也不管什麼氣什麼技能了,雙手奮力強化魔杖硬硬一擋。「霹
!嘩。」,魔杖直接碎為粉末,陳天竹亦被轟飛出去。
摔躺在地上,剛要起身,遊魂刀已架到了脖前。賈熊蔑視的瞥道:「你太弱了。」。一句陳天竹無可辯
駁的話,卻激起了他的憤怒,就算拼了命也得磕他一下!
「陳公子,請住手吧。」,閔才麗幽幽的說道,「其實才麗一直在欺瞞公子,我並非人族的,而是妖族
的。」
陳天竹如此聰明哪能不明白閔才麗的意思,她這是要捨身替自己撇清麻煩啊。陳天竹當然不能接受,「
你不用怕他們,我會救你的。」
「哈哈哈哈。」,大笑的卻是礴鵬,晃晃手中的文書,「她已經承認了自己是銀狐族的孽種了,小俊仔
,你要如何救她?」
陳天竹強令自己鎮定些,不答反問礴鵬:「你要對她如何?」「當然是押回百獸妖族,集眾問刑了。」
「問刑?會是什麼刑?」「那就要看各洞的意見,討論怎麼個死法更有趣了。」
「她已經融入人族那麼多年了,早已對你們沒有威脅了,你們為何不能放過她呢?」「哼哼,小俊仔,
難道你會放掉對你有血仇的傢伙嗎?」
這句話確實說住陳天竹了,他在執行滅口任務時,只有十歲以下的孩童可以帶回,洗腦後接受再教育。
但此時陳天竹怎能猶豫?「如果沒有威脅,放一命自然好過取一命。」「嘿嘿,好了不起,真想看看你
是怎麼做到的。但可惜,本座做不到,也不想那麼做。」
陳天竹又要怒起拚命,閔才麗大喊:「夠了!陳天竹,你走吧。我已決定要回到自己的家鄉,面對該面
對的事情。」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能不管你?」「你難道忘記你是如何強行佔有我的了?我到現在也沒愛過你,與
你苟且不過是為了生計。」「你……」
陳天竹楞在了那裡,雖然知道她突然冒出的話中肯定有很多是在說謊,可他一時間卻判斷不了裡面摻雜
了多少真心和情感……
賈熊向陳天竹怒道:「聽清了嗎?女人的心就是如此廉價的東西,你這廢物懂了的話就快些滾吧。」。
這句話不止惹怒了陳天竹,連周圍幾女也都帶了各自的不滿,理海直接回道:「賈熊,你這話的攻擊範圍太
大了。」
賈熊哼一聲,也不再多說。礴鵬已手勢指示圍來的院衛逐客。理海提前上前扶起陳天竹,「天竹弟弟,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痛苦,我也沒法勸你,但你現在在這裡確實什麼也做不到。」
陳天竹推開院衛,自己離開,剛走兩步,又突然回頭,盯著閔才麗,「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救你的。」
。閔才麗嚴肅的回道:「陳公子不必自作多情了,而且才麗也知道,自己在陳公子心中也沒什麼分量。」
陳天竹咬牙問道:「何出此言?」。閔才麗指指自己受傷的耳朵,「才麗如果硬要說這是景玉做的,陳
公子能去責罰景玉嗎?」「這?我當然要問清緣由,你為何如此問?」「這就是了,才麗與景玉本就水火不
容,在陳公子心中才麗不過就是景玉的替身。如今既然景玉已回,那也沒才麗什麼事了。」「你怎麼能這樣
說?難道你一點都不了解我的心意?」
閔才麗不答,卻堅定的吐道:「公子請回,順便聽一下才麗獻上的最後一曲。」。陳天竹咬牙轉頭離去
,背後傳來詞曲:
《水調歌頭·訣別》
愛情為何物?一夜便珠連。
柔詞千醉,不外求雨湊雲煙。
總羨鴛鴦戲水,少見夫妻融洽,每每問青天。
責人百般易,怨己萬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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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歸去,君自忘,兩無瞻。
大恩續命,堪忍用那落紅還。
四載尋花探柳,幾宿顛鴛倒鳳,賒盡後生緣。
獻上訣別曲,請你面朝前。
……
聽得陳天竹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才麗的意思究竟幾真幾假?自己該不該救她?拚命值不值得?一時間
真的猶豫了起來。
「我覺得,她說的基本都是假話。」,腦中直接傳出了聲音,陳天竹知道,那是送自己出來的理海用了
「對思」。「我都已經分辨不出了,你又如何判斷?」「只是個人單純的直覺。」
「理海姐姐,你有沒有辦法救她。」「這件事上,我需要按賈熊的意思辦。」。陳天竹不再求理海,而
是有些抱怨,「唉,我果然喜歡自作多情。你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在你和賈熊的關係面前,簡直就是不
值一提。」「天竹弟弟,你這抱怨的就不對了,我只是想盡量的就事不就人。」。陳天竹本想再接話,可還
是搖搖頭不再多說了,和理海一說起來肯定就沒完沒了,但現在不是和她練嘴的時候。
……
……
有事要做時才會清楚自己的能力,尋求幫助時才會明白權利的分量。
又一天馬上就要過去了,但陳天竹仍是無計可施。連畢婉也沒有辦法,百獸妖族剛剛稱臣降服,不能因
為一隻女妖再得罪他們……
幾人各自找礡鵬溝通了幾次,均無收穫,她的脾氣又沖又硬,估計只有賈熊的話她才能聽得進去。於是
張兔信心滿滿的跑去求賈熊,卻被氣了個七竅生煙,回來差點哭出來,直喊著再也不理他了……
賈熊似乎對閔才麗有些怨恨,可是誰也不記得三年前閔才麗如何得罪過賈熊,甚至都想象不出閔才麗能
得罪人的場景……
天sè漸暗,送走一些人,又哄走了張兔,杜館內只剩了對桌而坐的三人。
韓雪梅直接肯定的說道:「三弟,救不救才麗,這次你說了算。」。陳天竹想了想,肯定的回道:「我
仍然要盡全力救她。」。韓雪梅很讚賞的點點頭,「那儘管放手去做就好,出了事我幫你擔著。」「多謝大
哥。」
韓雪梅拿出一些資料,又繼續說道:「太子殿下這次無法在明面上直接幫忙,但已將礡鵬的計劃都通知
了我。她會在兩ri后密押才麗回百獸妖族。太子殿下唯一的囑咐就是:盡量少傷百獸妖族的妖,特別是礡鵬
。」
陳天竹領會了意思,「這麼說,太子殿下建議在路上匿去身份,攔救才麗?」「我們可以這麼說,但對
別人決不能提太子殿下,行事更要盡量謹慎。」「三弟謹記。」
既然主意定下,三人仔細研究起資料來。這時就是弘松唱主調了,什麼位置好設伏,該如何行動。不過
計劃了半天,弘松仍是不斷搖頭,如果僅憑他們三人,實在人手不夠。
其他人,甚至包括張兔,為了保密,都不能牽扯上的。
弘松突然問韓雪梅:「大哥,請嚴姐頭幫忙如何?」。韓雪梅想了下搖頭否決,「還是不要牽扯上她。
」。弘松趕快笑笑,「二弟只是開個玩笑。」
又想了一會,弘松突然一拍手,問向陳天竹:「你可能聯繫到武生鯨?如果花錢請她找些人來,大事可
成。」。陳天竹回道:「她確實給我留了的聯繫她方法,但時間上可能趕不及。」「試一試未嘗不可,三弟
明早就先辦此事。」。陳天竹點點頭。
弘松又計劃了一陣,均覺機會不大,「要是多點人,哪怕再多一名高手也好啊。」。他剛說完,就好像
在響應一般,「咚咚咚」,杜館的門被敲響了。
三人停下議論,韓雪梅喊道:「進!」。門被推開,走進來一男子,渾身都是很坦然的氣質。不對!仔
細一查,應該是一男妖。陳天竹看了他一下,特別是那銀髮和妖化的靈耳,「你是銀狐族的?」
那男妖點點頭,隨即掏出快牌子,「時間無多,我想協助你們的計劃,此牌可暫押給你們。」。牌子像
有生命那樣自己飄到了陳天竹等三人的桌上,立了起來,慢慢旋轉著。三人仔細一看,「逍遙牌!」。牌的
正面以玄幻sè彩的文字透著「逍遙」二字,背面為牌主人的稱謂:「棄仇」。
雖然這裡不是南方或西南方那些格外信崇逍遙仙的地區,但三人均是知道此牌代表了什麼。至今不知在
何處的「逍遙谷」,一直保留著收留各族落難的遺童的傳統。在逍遙谷中,對那些遺童進行各種教育和成長
,其中容貌上乘、德才兼備、文武雙全者,授予「逍遙牌」,允許出外闖蕩。
陳天竹看了眼韓雪梅,韓雪梅點點頭示意他做主。於是陳天竹直接將逍遙牌扔還給棄仇,拉了個凳子放
在身邊,「既然你是銀狐族後裔,又持有逍遙牌,那就請一起來計劃下這次的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