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情竇的初開

第十一章,情竇的初開

()《七律·張兔·情竇初開》

圓臉嘟嘟添夏艷,稚瞳覷覷起chūn漣。

柔荑置卷玩杉角,櫻嘴推迎弄筍尖。

亮齒努鼻傾悶氣,歪頭眨眼探輕歡。

堪堪十六融花季,縷縷青絲何處延?

韓雪梅和弘松出去執行任務了,本來陳天竹只是想拉張兔來問問前段時間畢婉她們發生什麼事情了。可他發現,張兔明顯的也變了,前段時間她也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坐在床沿邊的張兔興緻很高,滔滔不絕的講著:「三哥,你聽我說啊,在千古詩魂會展上,大笨熊和理海姐姐兩個人直接就是演了出雙舌諷群儒的好戲,把那堆老頑固、死獃子什麼的氣的都口吐白沫了,樂死我了。」

「呵呵,理海姐姐的那張嘴:字字能諧音,詞詞亂聯繫,句句像搞笑,偏偏還佔理。嘖,你三哥是親身領教過了,真的就一個字:服了!」「用腳趾頭數也是三個字。」「我拿鼻頭數的就是一個字」「嘿嘿,除了二哥,還有人能說過我三哥?撂以前小兔肯定打死也不信。」「那現在呢?」「嘻嘻,只要不真的被打死我就信了。」

「哈哈,說句真的,每次都是聽理海姐姐頌那無聊的《百花藏》,還真沒聽她自己做過什麼詩詞。難道她作詩詞也很厲害?」「才不是呢,出口成章的是那頭大笨熊。理海姐姐就是評論和辯駁,直接沒有她挑不出毛病的作品。而且只要她挑出的毛病,別人還不得不服,死要面子歪辯的,全都被扒的皮都沒了。」「哈哈,那咱二哥上了嗎?」「二哥他想幫理海姐姐的,結果卻發現利齒無落嘴之處。」「呵呵,真想看看二哥和理海姐姐鬥嘴的場面。」

「這估計不好辦了,」,張兔模仿起弘松的神態和聲音,「乖乖,理海妹妹的這張嘴是不是從神跡里偷出來的開掛神器?太霸格了吧?」「啊哈哈哈,讓二哥說了這話,估計第二天太陽得從東邊升出來,」「太陽不就是從東邊出來的?」「然後再從東邊落下去。」「切,又是大喘氣,三哥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哈哈,再說真的。懶熊他『出口成章』?三哥我沒聽錯吧?」。張兔直接跳起來了,「小兔又不是壞三哥,說話總是半真半假的。」「嗯,小兔從來都是半吹半假的。」「切!切!切!三哥自己沒見識,沒去瞧。」「那你倒是快說說啊。」

張兔直接就是手舞足蹈了,「大笨熊他,簡直就是熊別三年,刮目都看不出了!他現在直接就是,就是:一步出一聯,五步連一律;張口便冒詞,十步必成曲。」「哦哦,你這玩笑可不太好笑。」「臭三哥,小兔說的是真的,大笨熊他現在連律比小兔打油還要快,不信等二哥回來你問問。」「信,信,小兔的話哪能不信?」「哼,就是!」「不信也得裝信。」「壞三哥,臭三哥,我今天不是來和你鬥嘴的。」

「那你是來和我鬥眼的?」,陳天竹順口又接了一句。但突然發覺張兔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再一想,她今天確實有些奇怪,而且也一直沒怎麼諷刺自己,看來這次確實不適合鬥嘴了。陳天竹趕快哄了兩句,張兔吃哄,馬上又樂了起來。

陳天竹好好問道:「你婉公主這次也去了嗎」。「婉公主怎能不去?」「那婉兒和他們,沒發生什麼事吧?」,陳天竹問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地方。

張兔湊到陳天竹耳邊,「三哥可別說是我說的,當時在場的人現在都裝作不知道這事。」。陳天竹點點頭,張兔繼續耳語,「大笨熊和理海姐姐兩人,真是膽大包天啊。一個對詩,一個挑刺,把婉公主好一頓折騰,而且最後直接都沒留台階讓婉公主下台,婉公主當時脖子都綠了。」「!……」

陳天竹聽張兔如此說后,有些驚訝,驚訝的是自己竟然對那麼難以置信的事居然毫不驚訝。憑賈熊和理海那兩人的xìng子,做出這種事來,那還真算是輕的了……隨即,陳天竹覺得輕鬆了些,心裡莫名的舒服了些。既然賈熊是如此得罪了畢婉,那畢婉應該是對賈熊記恨在心了。

「如此說來,婉兒應該對他們很有氣了?」,陳天竹笑問道,張兔做出神秘的表情回道:「才不是呢!而且完全相反,婉公主似乎心裡很高興。那天回去的路上,她還不斷自言自語的念賈熊的詩,念幾句就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陳天竹只聽到自己心裡「咔嘭!」了一聲,便呆在了那裡。

「三哥,三哥!你怎麼了?」。陳天竹搖搖頭,盡量恢復下,「哈哈,沒事,沒事。聽你這口氣,你和那兩人現在關係也不錯?」「嗯,可好了!理海姐姐知道的事可多了,而且什麼都告送小兔。」「呵呵,能讓你這麼佩服,都告送你什麼了?」

張兔突然臉上泛了紅,低下頭自己嘻嘻的笑著,陳天竹那是明白人,一看這樣,便已大體知道是什麼事了。只聽張兔果然小聲的說道,「就是臭三哥不願說的那些事,男人、女人,那個,怎麼一起睡覺了什麼的。」

「她全都告送你了?」「什麼是『全都』?三哥能不能也告送小兔一遍?」,張兔抬起臉來正對上陳天竹,眼睛透著些朦朦朧朧,張開的嘴有些微顫。如此四目相接了好一會,陳天竹這種花叢老手怎能不懂,女人如此動作、神態,就表示可以開始了。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只要不是太磕磣的,陳天竹肯定就動手了。

但張兔是誰?陳天竹的義妹,並沒有血緣關係。不過此刻陳天竹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中,確實早把她當做親妹妹了。推到她,做不出來。甚至是,見到張兔如此媚態,引發出來的不是本該的悸動,而是些些的不安。

陳天竹摸摸張兔的頭,「小兔,聽三哥的,先不要想這些事情,再等兩年。」。「嗯~」,張兔抿笑著,很輕很慢的搖了下頭。「那再等一年。」「嗯~」「半年也好啊。」「嗯~」「那先等二哥回來,讓他給你出主意。」「嗯~」「好吧,明天三哥就帶你出去找帥哥。」「嗯~」

這情況,陳天竹開始有點頭疼了:不想強硬拒絕讓張兔受傷,可討價還價絲又毫沒有餘地……

張兔又往前湊了湊,緩緩細細的吹出聲音:「三哥,接吻是什麼感覺的。雖然試了一次,但小兔還是不明白。三哥好好告送我一下吧。」,慢慢的說完,張兔已閉起了眼睛,微張的嘴向前探著。

陳天竹晃過各種念頭后,嘴唇貼前,快速輕輕的在她嘴上「啵」了一下。「好了,就是這樣了。」。張兔馬上就翻臉了,暴跳起來,「三哥最壞最小氣了!你拿我當小孩子耍啊?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大笨熊做的都比你好。」

陳天竹吃驚,不僅因為張兔的翻臉,更重要的是又聽到了賈熊。難道賈熊對小兔也出手了?陳天竹不自覺考慮了起來,賈熊的蠻勢背後,總覺得還有什麼。畢婉、小兔,短短時間內,便已變了,可能還有其他人也被改變了。以後呢……

心中有悶悶的怒火在蔓延,同時又有酸酸的味道在擴散,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感覺。但所有的合在一起,陳天竹清楚的感到了此刻自己的心情:非常的討厭賈熊,很想馬上教訓他一下!可再理智一點想想:該如何才能教訓他呢?

張兔那邊直接像在發飆了,「切!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不就是看不上小兔嗎?你沒眼光、沒見識,自然有別的人會有。再也不理你了,我去找笨熊、老虎他們了。」,小兔氣氣的直接走了了門口。

陳天竹本想阻攔,但轉念各方面快速權衡了下,覺得今晚還是先這樣過去吧,明天再好好哄哄她,反正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

張兔停在卧室門口,跺了幾下腳,不回頭的吼道:「小兔可真要走了!」。陳天竹只是嘆了口氣,張兔再使勁抬高聲音:「真的再也不理三哥了!」。「呵呵,那三哥我得多準備點笑話了。」。張兔跳著猛跺,「小兔已經不是小孩了!」。陳天竹自己搖搖頭。

就這麼又等了一陣,張兔突然轉過頭來,咬著牙,「切!小兔我什麼時候退縮過?」,說著便直接快步走向坐在床沿邊的陳天竹,然後一撲,直接把陳天竹撲倒在了床上。「三哥不願說就不說,小兔自己來試試不就行了。」,說著話,張兔的表情又急變了回去,臉脖映紅,眼裡泛出chūn波。

陳天竹沒直接阻攔,心裡矛盾的計算著,勸道自己:與其讓賈熊把小兔搶走,不如就這樣滿足了小兔吧。

張兔嘴探前,閉上眼睛,沖陳天竹吻了下去。陳天竹馬上有種想大笑的感覺,小兔不愧是小兔,幹什麼事都像在表演喜劇……

此刻張兔嘴張的大大的,恨不得把對方的兩個嘴唇都吸進去。陳天竹心想,這哪叫接吻啊,啃嘴還差不多,而且都被她牙齒輕格到了,毫無經驗的人也沒幾個會這樣的吧……

張兔這一「吻」,時間上是夠長了,可技巧上絲毫沒有、甚至是負的。陳天竹剛緊了緊的心又鬆開了,如此的張兔,自己怎麼下得手去?於是陳天竹由著張兔,也不去反攻和引導。

一吻完畢,張兔似是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又似是在等陳天竹的動作。陳天竹直接雙臂把張兔抱在了懷裡,拍著她說,「小兔啊,三哥給你講故事聽吧」。張兔使勁搖搖頭,「我現在渾身難受,熱得很,什麼故事也不想聽。」

陳天竹想了想,「三哥我前陣子去火龍谷,認識了一些火龍,你想不想聽聽?」。這下張兔果然來了興趣,張口便問道:「三哥,你騎火龍了嗎?」。陳天竹嘿嘿一笑,「我哪敢對她們起這念頭,會被他們烤成點心吃了的。」「三哥真沒膽量,要是小兔的話,來硬的也要騎上火龍去天上飛一圈。」……

「那個流霞,最有意思了……」「呵呵。」「還有那個赤雲,有點古jīng古怪的……」「嗯嗯。」「對了,還有爆炎,那些故事裡純粹在騙人……」「呼呼……」

……

陳天竹輕輕的出了卧房,小心的關上門。閔才麗已經在客房靜靜地等著了,沖周圍用了個隔音的暗系魔法。

「才麗,你知道賈熊的詳細住處了嗎?」「是,他自己的府邸剛開始籌建,現在他暫時住在震柱內。」「你有機會的時候,就探探他周圍的事情,不要放過什麼細節。」「是,知道了。其實這時候就是探聽的最好時機。」

陳天竹點點頭,閔才麗閉上眼,灰sè的妖氣慢慢溢了出來,並漸漸彙集到了她的左耳處。開始出現灰sè的光點,越來越多,最後猛地消失時,閔才麗的左耳已經妖化成了一隻銀白sè的毛茸茸的尖耳。然後,暗sè的妖氣像變成了無數細到看不見的微絲那樣,從她的妖耳那裡飄散了出去……

「已經到了,好像沒有什麼大的聲音。」,閔才麗出了聲,陳天竹想了下輕輕說道:「如果確認他熟睡了的話,就不用聽了。」。閔才麗點點頭,表情變得更為凝重,似在全力以赴。

「這鼻息聲,有兩個人,都沒有睡覺,而是刻意壓住了聲音。有手勢劃過空氣的聲音,但不知道他們在比劃什麼。」「那你等一下,好好聽聽他們談什麼。」「是。……一個應該就是賈熊。另一個,鼻息的韻律上判斷,似乎是個年輕女子。」

陳天竹聽到了這裡,感覺很奇怪,有年輕女子在賈熊房內絲毫不奇怪,理海、颯羽誰的都說得過去。可是這種時間卻故意壓下聲音,那就一定有古怪了。

「他們還沒有說話?」,陳天竹問道,閔才麗搖搖頭,陳天竹想了下又問:「會不會是他們使用了隔音的魔法什麼的?」「我的靈耳不是依靠正常的聽覺,所以普通的隔音類技能是無效的。」。陳天竹點點頭,不再打擾閔才麗。

「這名女子的鼻息……有點像……呀!!!」,只聽閔才麗的一聲慘叫,便見她雙手捂著左耳在地上痛苦至極的翻滾了起來。陳天竹大驚,仔細一看,地上已好多的鮮血,閔才麗兩手捂著的耳朵處仍在呼呼的冒著血。

陳天竹不做猶豫,抱起閔才麗,踢開卧房的們,大喊著:「小兔,快起來!救救才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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