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簡單新世界
遠遠繞過不時殉爆的火災現場,趙勉來到叢林邊的兩輛吉普車跟前。
車況有些老,但保養得還算不錯。
趙勉把其中一輛收進空間,開着另一輛上了路,不急不緩地追趕車隊。
從上個穿越世界回來,趙勉的系統空間有了近五百立方。現實中這些日子沒怎麼大肆採買東西,裏面顯得很空,放一輛吉普車進去也算聊勝於無。
正在顛簸土路上開着車欣賞四周叢林風光時候,趙勉察覺到了鹹魚系統有了變化。
點開面板,新出現一個白色方框。
方框裏寫着:西虹市首富
倒計時:19:58
對鹹魚系統搞突然襲擊,趙勉已經習慣了。
這個世界應該很簡單。
他把車停在路邊,收進空間,然後跑進一邊的叢林中。
這林子裏的蟲子和毒蛇也太多了,進入不到三百米趙勉就捏死了四條偷襲的毒蛇,拍死了七隻想吸血的蚊子。
找了個兩米多高的大石頭跳上去,恢復了原來面目,又換下了身上染了不少血的戰術服,趙勉這才從空間拿出一部備用手機,想要查些資料。
但是信號太差了,只有2g網絡,網頁打開都要十幾秒鐘,這讓趙勉有些抓狂。
倒計時只剩五秒,沒查到多少東西的趙勉無奈地收起手機,還好這部電影他看過好幾遍,劇情十分熟悉,否則到時候真是抓瞎了。
一陣旋轉感傳來,趙勉眼前世界開始旋轉迅速變得虛化,他努力睜着眼,但到後來眼前一黑。
再睜開眼,趙勉身處於一個老舊小區大門旁。
小區外的街道不算寬闊,街邊有不少擺攤,很有煙火氣。
街上的三蹦子、電動車、汽車匆匆而過,路上的大爺大媽拎着菜籃子相互點頭打着招呼,不遠處樹蔭下坐着兩個下象棋的大爺,周圍站着一圈看棋的閑散之人。
還是穿着那身在緬甸叢林新換的長袖襯衫和牛仔褲,趙勉無奈嘆口氣。
看來這次又是沒有身份了,又得當這個世界的黑戶了,也不知這個城市是不是西虹市,那王多魚又到哪裏去找。
看了眼鹹魚系統面板上的那個白色方框圖標。
還好,裏面沒再出現其他的影視世界名字,只有一個西虹市首富。
看來鹹魚系統總算正常了點。
剛掏出煙來,還沒點上,趙勉身邊刺啦停下一輛三蹦子。
一個壯碩的胖子從后坐下來,「師傅,記賬啊,月底一塊結。」
說完,胖子一步來到趙勉跟前,語氣有些着急,「小勉,你表哥呢,打電話欠費,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
「應該在家裏...吧!」
趙勉一見這胖子就樂了,這傢伙留着一頭捲髮還梳了個背頭,一張胖臉十分有喜感,正是足球運動員、王多魚的發小庄強。
「你還笑,你說你,不好好在家勸勸多魚,他要是想不開可咋整。」庄強說着往小區裏面快步走去。
趙勉也跟在後面,他也要去見見自己那個表哥。
小區的樓房十分老舊,是那種前蘇聯的赫魯曉夫樓,樓房外面斑斑駁駁的,但還好,人氣兒十足,生活氣息濃重。
沒有電梯,趙勉跟在庄強後面爬上了四樓,來到一個屋子前。
「多魚!」庄強從房門下面合頁看到屋裏的王多魚正踩着凳子上雙手高舉。
庄強大驚,以為發小要上吊,情急下撞開了房門,房門不堪撞擊直接倒了下去。
屋裏的王多魚正踩着凳子在換燈泡,房門被撞壞,他一臉懵逼地看着倒地的庄強和屋門口嘿嘿直笑的趙勉。
「賠還是修?你自己選。還有小勉你咋回事?也不攔著點,鑰匙不是給你了嗎,你沒帶啊?」
「忘帶了。出門什麼都沒拿。」趙勉也進了屋,笑着說道,並四下打量自己這便宜表哥和這間房子。
王多魚三十來歲,身體強健,頭髮有十多厘米,疏於打理亂糟糟的,整個人顯得有些邋遢。
房子只有四十平左右,牆上貼了不少足球明星海報,屋裏擺放着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牆角還放着一個行李箱,顯得有些凌亂。
「我說多魚你大白天換什麼燈泡,這不讓人誤會嗎,你得多晒晒陽光。」
刺啦一聲,庄強把屋后的窗帘拉掉下來,窗外兩米處一個大媽正在刷牙,被庄強嚇了一大跳。
庄強手忙腳亂地把窗帘掛上,他可算知道王多魚為什麼大白天拉窗帘了。
「輸了球也不能全怪你,多魚,你不用太自責,不就挨教練的訓嗎,這有什麼,不早就習慣了嗎?」
庄強見王多魚倚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以為他在擔心被教練訓斥。
「放心,有我給教練說說,不會難為你的。走吧,去球隊。」
正為昨天輸了五個球而難過的王多魚被庄強拉了起來,往外走去。
趙勉也跟着一塊去了,他表示對職業運動員的日常訓練很感興趣,想跟着去看看。
庄強嘿嘿一樂,一個勁兒地說自己訓練是多刻苦,球場上自己是多威風。
三人開着王多魚的八手老大眾駛出了小區,趙勉坐在了後排刷着手機,庄強開着車一個勁兒地寬慰沒精打採的王多魚。
手機是在王多魚那老房子桌子上找到的,一塊的還有錢包鑰匙。錢包里有身份證,名字依舊叫趙勉。
牆角那個行李箱也是趙勉的,在王多魚和庄強修房門的時候他拉開箱子看了看,裏面有些衣服,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小勉啊,你被女朋友甩和被公司開除也不用太難過,不是你不夠優秀,就是窮,還有就是運氣差了點。」
王多魚見後排的趙勉一直低頭刷手機,還以為這孩子還沒過去坎兒呢,便出聲安慰道。.z.br>
「你在我那裏住幾天,我帶你在西虹市裏逛一逛,散散心,別去想那些糟心事兒,不就是女朋友被富二代搶了嗎,有什麼的,等哥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拉倒吧你,你自己都三十好幾了,還是個光棍呢。」庄強在一邊拆台。
「滾蛋!」
失戀了?被甩了?
趙勉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但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翻開相冊,把一個女人的相關照片一一刪了,那女人就是原身趙勉的前女友,長得還算甜美清秀。
照片太多,刪不勝刪,趙勉乾脆扣出電話卡,從空間里拿出一個新手機插上,老手機直接扔到空間里獃著。
「放心,表哥,我覺得我最近就要發財了,不是小發是大發!」低頭忙活完趙勉抬頭笑着說道。
「這孩子,看來還沒走出來呢。」王多魚憂心忡忡地道。
大翔隊是個丙級球隊,成績一直不太好,勉強維持,生存不易。
脫髮有些嚴重的教練兼老闆還得親自上陣給看台護欄刷油漆,見王多魚來了,扶了扶眼鏡,把一塊白油漆擦在了臉上。
沒談幾分鐘,教練態度堅決地把王多魚開除了。
一旁的庄強很講義氣,「教練,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了,你要是把多魚開了,那我也一起走!」
語氣鏗鏘,義正言辭。
教練大喜,高興得臉色發紅,「太好了!沒想到今天雙喜臨門,就這麼說定了!」
庄強和王多魚一起被球隊掃地出門。
趙勉在更衣室換好球服,還沒做完熱身運動呢,就又跟着出了球場。
往回開車,開車的換成了王多魚,庄強在副駕駛上一臉生無可戀。
「強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說不定你下一秒就能飛黃騰達呢。」
趙勉在後座勸著一臉便秘色的庄強,駕駛位的王多魚也時不時開心地勸兩句,但趙勉看來他幸災樂禍的成分更多些。
一處小路口,紅燈,車停了下來。
一個提着菜籃子的男子過馬路,伸手摸了下王多魚的車頭,然後誇張地把菜籃子高高拋飛,嘴裏喊著啊~啊~,這老小子把屁股一撅,臉貼地,側臉看向汽車。
「卧槽!碰瓷兒的!」
王多魚放下車玻璃,伸出頭去怒喊:「滾蛋!我車裏有行車記錄儀。」
那傢伙聽了,起身來到車跟前,透過擋風玻璃沒看見行車記錄儀,呵呵一樂,又回去撅著屁股凹造型了。
「凈騙人。八百!」
這情況被手疾眼快的趙勉用手機拍了下來,說實話那傢伙的造型實在是銷魂,這時候要是來個***的公狗,那這傢伙就慘了。
三人下了車,王多魚上前踢了踢那傢伙,「趕緊起開,要不揍你!」
「八百!」碰瓷的傢伙實踐着他的職業道德,伸出一個手比著八,語氣篤定。
「嘿!我這暴脾氣!」
庄強擼袖子就要打人,被王多魚攔住,「庄強,咱今天給他上一課,不是碰瓷兒嗎?這都沒碰上。」
兩人一人抬胳膊一人架腿把那碰瓷的抬起,咣咣地往車前臉上懟。
「哎呀~,救命啊,打死人啦!」碰瓷兒的受到傷害不大但嚇得不輕。
兩人還不解氣,見車前擋上有枚不長眼的烏鴉留下的米田共,便又用這傢伙擦起了車。
熟知劇情的趙勉在兩人上去動手時就停下了錄像,直接走到一邊報了警。
「住手!」
騎小電動路過的夏竹看見兩個壯漢抬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實人「擦車」。
她正義感爆發,舉着手機錄像並大聲怒斥王多魚和庄強。
見有熱鬧看,原本偏僻的路口這裏不一會兒就來了二三十個吃瓜群眾。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欺負人,快把人放下,我報警了!」
夏竹義正言辭,勇氣可嘉,但缺了點腦子。
「碰瓷兒的,不信你問問這傢伙。」
王多魚見可能被誤會了,趕緊鬆手,那個碰瓷的被摔在了地上,沒受什麼傷,但就是不起來。
夏竹彎腰詢問:「大叔,你沒事吧,放心,已經有人報警了。」
混入人群的吃瓜群眾趙勉出聲:「哎呀,是他呀,這就是個碰瓷的,上次我就是被他訛了八百!」
身邊不明真相的群眾一聽是這麼回事,都對那碰瓷兒的指指點點。
趙勉的聲音不小,夏竹也聽到了,她一愣,看向地上裝死的傢伙,一時間不知信誰好。
「這小子和那兩個開車的是一夥的,他們都是打人的!」一個戴着帽子六十來歲的男人指著趙勉大聲道。
「就是,我看見這小夥子從那輛車上下來的,他也不是好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幫腔。
「教訓教訓他們!」一個四十多歲的瘦子男人大喊,擼袖子就要上前抓趙勉。
這幾個鐵定是和碰瓷兒的一夥的!都知道帶節奏了!
「我已經報警了,誰敢動我!」
趙勉一巴掌扇開那瘦子的爪子,把那傢伙扇得一個趔趄。
這聲大喝震住了眾人幾秒,趙勉殺過上百人,身上殺氣戾氣濃重,平時不顯,大喝時稍微泄露了點,周圍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知道失態,趙勉立即調整心態,身上的氣勢頓時全無,「大家不用衝動,警察快來了,到時候是非自然有分曉。」
「對對對!大家冷靜,不要衝動。」王多魚也大聲說。
碰瓷的幾個同夥哪能如趙勉的意,那個戴帽子的老男人拿着拐棍摟頭向王多魚打去,嘴裏還喊著:「你這個破壞社會和諧的壞分子,打死你!」
其他幾個同夥也上前廝打,不明真相的群眾也跟着上前。
趙勉也陷入了包圍。
「曹!」趙勉雙手一撥拉,圍着自己的幾個群眾都不自覺倒退幾步,三個還摔了個屁股蹲。
趙勉扒拉開一個個湊熱鬧不時伸手伸腳的人,來到那三個碰瓷同夥跟前,一人一個***斗子打在臉上。
那三個傢伙頓翻倒在地,暈了過去。
嘩~~一眾人都往外一散,跑出老遠站在那裏驚恐地看着趙勉,他們都以為是打死人了。
有人又掏出手機報警,更多的人對着這邊指指點點。
夏竹也跑出去十幾米,一臉驚恐地看着趙勉,手上還不忘拍攝。
「嘶~~,小勉,你下手也太重了。」王多魚踢了踢暈過去的三人道。
「這是死了?小勉要不你趕緊跑路吧!」臉上被抓了好幾道印子的庄強也是吃驚非常,還出了個糟糕的注意。
那個一直在地上裝死的碰瓷的也看到了情況不對,他一下蹦了起來,撒開丫子就要往外跑,但被趙勉一把抓住了后脖頸拽了回來。
「別殺我!別殺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
往下一頓,把那傢伙摔在地上,趙勉蹲下笑着說:「你說說,你是不是碰瓷兒的?你碰瓷兒怎麼能隨便跑呢,你得跟你這三個同夥學學,躺那裏不動才顯得專業。」
「是是是,我就是碰瓷兒的,我躺下。」
那傢伙又躺了下來。
等了幾分鐘,警車來了,下來兩個民警。
見到警車,那些群眾一下子圍了上去,都說自己見到了殺人現場。
見到警車,趙勉快速來到三個暈過去的傢伙跟前,在他們胸前各拍了一掌,一掌下去用上了柔和內力。
三秒過去,三個傢伙清醒過來,坐在地上一臉的迷茫,都不知自己怎麼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