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嗝~

閉著眼睛，鳴人的查克拉透過空間與佐助相連，也虧妙木山和龍地洞相距不遠，否則兩個人還真不一定能連接的上。

內心深處，那個彷彿尾獸內心世界的位置，鳴人面色奇怪的看著佐助：「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怎麼感覺不太靠譜。」

「不靠譜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佐助取出屬於斑的那隻輪迴眼，伸出手放在鳴人身前，「做不做？」

鳴人一咬牙：「做！」

他伸出手放在佐助手上，屬於他的那一份六道之力緩緩浮現，碧綠色的查克拉凝聚在輪迴眼之上。

看到這一幕，佐助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隨著鳴人的動作，他的那一份六道之力也開始聚攏，紫色的查克拉與碧綠交相輝映，化作奇異的光輝閃爍在整個內心世界。

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六道之力，加上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再加上屬於宇智波斑的輪迴眼，這股力量會喚醒六道仙人留存在這個世界的意識。

對，他們在喚醒六道仙人！

至於原因嘛也很簡單，為了這場大戰的勝利！

紫色和碧綠的光芒漸漸融合，輪迴眼從佐助手心漂浮，融合為白色的查克拉升騰。

白色查克拉彷彿沸騰的熱水，在天空中翻滾，不斷涌動，最後化作一個盤踞在天空的人影。

看到這個熟悉的面孔，鳴人沒忍住露出了激動：「六道爺爺…」

那是一個蒼老的老人，白髮銀須，雙眼緊閉，面孔帶著奇異的威嚴，他盤踞著漂浮在前方，手中握著一柄求道玉錫杖，身後漂浮著九顆漆黑的求道玉。

哪怕已經死去，哪怕查克拉幾乎消耗殆盡，羽衣給人的感覺依舊是那樣難以比擬的恐怖。

還有那威嚴的氣息就算是鳴人和佐助都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不過隨著羽衣睜眼，那壓力驟然消失無蹤。

看著面前的兩人，羽衣臉上的嚴肅驟然消散，變成普通老人模樣的慈祥，那一雙有些暗淡的輪迴眼，倒映著鳴人和佐助的身影。

他輕聲開口，語氣輕緩：「好久不見了，鳴人、佐助。」

「好久不見了，六道爺爺。」佐助笑著回應。

羽衣摸了摸下巴，隨後輕笑一聲：「不對，對你們來說應該只過去了一段時間吧？」

鳴人摸著後腦：「也不是，仔細想想還是很長時間沒見了。」

羽衣笑著搖頭：「好吧，用九喇嘛的話來說，我們跳過這些毫無意義的水詞，直接說重點。」

鳴人和佐助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也在同時變得認真。

佐助先一步開口：「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我大概知道。」羽衣點頭，目光也是稍微嚴肅了一些：「但是佐助，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我無法看到母親復活后的未來，所以之後你們會多一個敵人，還是多一個幫手，對我來說也是未知的。」

佐助沉默了一下：「我相信柱間曾祖父。」

聽到這樣的回答，羽衣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沖著佐助點頭：「我知道了。」

「那之後的事情交給我，而你們，儘快解除已經發動的無限月讀，然後趕往戰場，母親她…交給你們了。」說完，他滿臉嚴肅的看著兩人。

「當然！」鳴人伸出拳頭，笑容自信，「這是我們答應了您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而且，忍界還需要我們去拯救！」鳴人看向佐助，「對不隊佐助？」

「哼…」佐助輕哼一聲，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嘴角的弧度依舊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

……

「這裡是？」柱間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黑暗，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漆黑的空間中，腳下是漫過腳踝的水流，而天空則是一輪並不算明亮的太陽。

不對，這應該叫奇怪，畢竟存在太陽的空間怎麼說也不會這麼暗才對。

「這裡是我的內心世界，一個處在常理之外的世界。」在斑皺眉警惕的時候，羽衣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斑下意識轉頭看去，雙眼微微一眯，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抹詫異：「六道仙人？」

「是我。」羽衣對著斑輕輕點頭。

柱間滿是震驚的看著羽衣，憨憨的樣子透露著茫然：「我又死了嗎？為什麼會見到傳說中的六道仙人？」

欸？我為什麼說又？

羽衣深深的看著柱間：「你的樣子，總是會讓我想起我的兒子，阿修羅/因陀羅，你和他真的很像。」

「額……」柱間摸了摸後腦，面色奇怪，「您…再占我便宜？」

羽衣：「……」

我本來想說什麼來著？

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羽衣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以後少跟九喇嘛呆在一起。」

斑一邊嘴角一樣，雙手抱胸看著羽衣：「那個寵物說的話挺有意思。」

「寵物？」羽衣無語，「要是九喇嘛聽到你這麼說肯定會生氣。」

「誰在乎。」斑輕笑一聲。

羽衣…他看著眼前的人，沉默著看著。

彷彿良久之後，他突然露出了一抹笑臉：「你變得不太一樣了啊。」

柱間的笑臉一頓，隨後再次笑道：「因為看到了好多，明白了好多，還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解，這樣的事情，總歸會讓人發生一些改變。」

「變得更好了嗎？」羽衣問道。

柱間愣了一下：「您…問我？」

「對。」羽衣笑著點頭，「你覺得你現在的改變是好還是壞？」

斑雙手抱胸，閉眼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

他思考了挺久的時間，但羽衣也不急，就這樣帶著慈祥的笑臉看著他。

半晌之後，斑突然睜開眼，嘴角再次掛上那標誌性的弧度：「不錯吧。」

「不錯？」羽衣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不錯，確實不錯。」

眼中倒映著羽衣大笑的面容，斑問道：「所以，你找我只是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羽衣搖頭，笑容滿面，「我要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只是突然有些好奇罷了。」

「什麼問題？」柱間也有點好奇。

羽衣抬起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是一輪白色的彎月。

下一刻，羽衣低頭，目光深邃的看著眼前的人：「我的問題是，如果你們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力量，你們會做什麼？」

更強大的力量？

斑和柱間臉上的笑容消失，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羽衣有些奇怪：「這個問題很難嗎？」

柱間搖頭：「很簡單…但…」

「聽不懂。」斑回道，「或者說毫無意義。」

柱間摸了摸後腦：「力量無論多強大都只是力量，會做什麼取決於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力量。」

「力量強大了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只是弱者的託辭，會做什麼、能做什麼、要做什麼，都與力量的強大無關。」斑偏頭看著羽衣。

柱間聳肩：「所以無論我有沒有更強大的力量，我會做的事情都不會改變。」

他的眼中浮現了光芒。

柱間：「保護身後的人，繼續前進。」

斑：「繼續前進，保護身後的人。」

相似…卻完全不同的答案嗎…

羽衣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們與阿修羅、因陀羅完全不同，與鳴人、佐助沒有絲毫相似，一樣只有眼神中的神采。

阿修羅、柱間、鳴人的執著。

因陀羅、斑、佐助的驕傲。

羽衣露出了欣慰：「你們不是他們，你們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你們是平定了亂世的人，你們是改變了這個世界的人。」

說完，羽衣深吸一口氣，眼神真摯：「這份力量，在原本的『劇情』中，屬於鳴人和佐助，而現在我要把這份力量交給你們，由你們…去做你們會做的事、要做的事、和想做的事。」

我曾經做錯過一次，將自身的力量託付給我認為更合適的人，想讓他用這份力量改變忍界。

但我甚至都不知道，改變忍界的不是力量而是內心，想做的事是一開始就想做的事，而不是獲得力量后想做的事。

它與力量的強弱毫無關係…

「伸出你們的手，接受這份力量。」羽衣伸出手，日與月的力量寄宿在雙手之中。

我不曾後悔我的選擇，而這一次，我依舊不會後悔。

鳴人…佐助…未來就交給你們了。

柱間愣愣的伸出手，與羽衣的手相碰，那強大的力量透過手臂在體內化作種子。

斑握緊拳頭：「嗯…比不過輝夜。」

「畢竟，我只是母親分離的查克拉之一。」羽衣笑道，「最後，我有一句話送給你。」

柱間面帶敬重：「您說。」

「千手柱間，將責任寄託給後輩，不要盲目的想要把一切都扛在身上，和平不是一個人的和平，有時候一起患難，比獨自面對更加重要！」

「宇智波斑，前進的時候等等身後的人，如果一路毫無荊棘，而他們又看不到前方的背影，那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便會停下腳步。」

羽衣的身影緩緩消散：「過去已經過去，現在就是現在，未來還未到來。」

哪怕消失，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慈愛的笑容。

柱間深吸一口氣，面色肅然：「感謝您…」

「哼…」斑輕聲一哼，那聲音卻沒有半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