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古代病弱美人白月光47
飛出去的箭直直朝著容曼曼襲來,刀光劍影中一隻手將她抱著躲避了這處,那身形之快直接留下了幾道殘影,便再也看不見人。
蒙面的殺手們面面相覷:「人呢?」
「搜!」命令一下,殺手就要撤退。
話音未落,殺手們的屍體不約而同從樹上牆屋上落地,空氣里嗖嗖嗖幾道輕微聲響后,這些人就全部被悄無聲息抹掉了脖子,手法之乾淨利落完全不留痕迹。
容曼曼被身邊的人捂住了眼睛,那人只是將她抱起便跑得飛快,但似乎是在顧慮她的身子,所以始終不快不慢的飛著。
「你是誰?」她問。
身邊的人不答,停下來站在一塊平地上。
但容曼曼感覺到了這是一處很高的地方。
她緊張地揪著身邊人的衣服:」你要帶我去哪裡?」
陡然間,身上多了點重量,柔軟且厚實的觸感將她身子完全籠罩住,溫暖的感覺就連身子都放鬆了下來。
頓了頓,身邊人還不忘了把披風上的帽子給她戴上。
是怕她著涼犯病嗎?
容曼曼察覺到這人對她並無惡意,輕聲道:「謝謝你救我,但你放下我吧,我不能離開。」
要是她就這麼離開了皇宮,無論她的父親在戰場上立下怎麼樣的汗馬功勞,也會被元豐帝毫不猶豫的丟棄。
那人頓住,容曼曼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正在自己臉上,但只是看了片刻便收回了視線,一把將容曼曼打橫抱起便繼續趕路。
容曼曼依偎在他懷裡。
奇異的,她絲毫不覺得抵觸。
這人一點聲音不出是怕她認出來嗎?
「睡一會,還有一段路就到了。」頭頂上傳來低沉的聲音,即便已經變身,依稀可見正常的聲音主人是誰。
容曼曼垂眸,任由自己放鬆在對方懷裡,溫聲道:「好。」
見女孩突然貼住自己,那人只愣了一秒鐘,嘴角輕微勾起便繼續抱著她飛。
一家酒店的二樓上。
楚祁安面目微冷,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卻看不透這位太子殿下的表情,是他最近太敏感還是說太子殿下發生了什麼變化。
往常他都不放在眼裡的男孩,曾幾何時變得這般捉摸不透,格外穩重?
倒不如說,現在的楚祁安才終於有點太子的樣子。
楚祁安淡淡飲了一口茶:「今日不會得手的,但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只要楚承衍稍微聰明一點,就該猜到是誰想害他。」
男人雙手並著:「殿下好計謀。」
好一出借刀殺人,既可以激化現在的矛盾,還可以不動聲色除掉一個威脅。
男人看向楚祁安的眼神里不自覺帶上了敬佩。
楚祁安自是察覺到了男人的心思,但他絲毫不在意,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敲打著桌子,視線劃過窗外的絕美夜景。
他吩咐過,務必要在他不在的地方下手。
這些人都是他用得順手的人,絕不會出差錯。
楚祁安手指一頓,站起身立在了窗邊,窗外琳琅滿目且熱鬧非凡,今夜照舊光鮮亮麗,無人知掩藏在光彩下的污濁在蠢蠢欲動。
「殿下——任務成功。」
身後一人單膝跪地,楚祁安看向街道的眼神絲毫沒有波瀾,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就要離開,」殿下,屬下還有一件事要向您稟報。」身後的人叫住他,楚祁安看向那人:「何事?」
那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們的人看到容家小姐被一眾殺手追殺,現——不知去向.....」
「什麼?」楚祁安停下腳步。
「你說誰被殺手追殺!」楚祁安手上的信封被他捏碎,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冰冷狠毒,空氣好像附和著他的心情同時降了幾個度。
一瞬間,凍得人後背爬上了一陣陣寒冷。
男人跪下:「殿下饒命!是容家嫡女容曼曼,我們的人——」
「在哪兒,帶路。」楚祁安冷漠的聲音中帶著隱隱的怒氣,叫人不敢抗拒,男人只能連忙起身連聲道是。
身後的軍師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跟在楚祁安身邊,少說也有五年的時間,何曾見他如此失態過?
倒不如說,何曾見他對一個人這般上心。
軍師臉色變得凝重,未來要掌握大權之人怎麼能有軟肋?
殿下......他分明也熟知這個道理。
但他為何還這般?
軍師深深呼出一口氣,在位的幾位皇子,楚承衍雖然樣樣優秀,但到底不夠陰暗不夠心狠手辣,而其餘的幾位皇子要麼才智不足要麼沒有野心難成大事。
這其中,只有楚祁安才是當之無愧能坐上那位子的人。
但現在這個堪稱完美的太子,卻有了一絲斑痕,他有了缺點。
那他還會是那個完美的皇帝第一人選嗎?
冷風呼嘯著從耳邊吹過,容曼曼摟著男人的手不免加重,呼吸中加了一點沉重。
他問:「很冷嗎?」
容曼曼呼出一口熱氣,這裡的感覺太不對勁了,明明已經是春天的日子,但為何還會冷得這般凍人。
像是知道容曼曼在想什麼,那人忽然停下,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什麼東西,遞到了容曼曼嘴邊:「吃吧,暖身。」
容曼曼捧住他的手,葯粒乖巧地被她吃下,那人視線看向容曼曼,朱唇在雪白色的皮膚上襯托出不一樣的魅惑艷麗。
但她這般乖巧安靜。
依偎在他懷裡,呼吸淺淺。
男人嘴角勾起了幾抹微笑,怎麼會這麼可愛?
什麼都沒做,偏偏他都覺得甘之如飴。
喜歡她喜歡得快要瘋掉了。
收回視線,男人將她往上抬了抬,便繼續趕路。
這段路走得不怎麼平穩,容曼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鬆開手將自己的胳膊深深往下一碰,男人來不及阻止她,容曼曼的右手便一頭扎在了厚厚的雪堆中。
好厚的雪?
男人眼疾手快將她的手收回去:「你在做什麼?這裡的雪常年不化,很容易傷手的。」
容曼曼仰頭,被布條蒙著,她只能依稀看到一點人影:「你在雪裡走了這麼長的路,卻擔心我碰一下就會傷手?」
他一窒,沉默了幾秒。
抱著容曼曼的手緩緩收緊:「總之,我不會害你的,你信我。」
容曼曼嘆了一口氣。
便乖巧地靠在了他懷裡。
雖然容曼曼什麼也沒說,但這無聲的動作已經算是對他的默許了。
楚淮琛笑了兩聲,看來他還是沒有瞞過容曼曼啊。
本來想粗暴一點將她迷暈帶走,但是迷藥里的成分讓他不放心,但今天他有不得不帶容曼曼到這裡的理由,所以只能冒險一次了。
只不過,為什麼她猜到了是他,卻什麼也不問呢?
楚淮琛一深一淺的走著,這裡厚厚的雪已經沒過了他的膝蓋,這般繁雜難走的路很少會有人想不開走這裡。
大雪呼呼的刮著,卻不怎麼冷。
恍惚中楚淮琛感覺到了異常的熱源。
他低頭,才發現容曼曼不知什麼時候,將自己的掌心貼在他身前,正源源不斷運功為他輸送著熱氣。
楚淮琛一怔:「你在做什麼?」
容曼曼不抬頭:「你想做什麼就做,同理,我想做什麼就做了。」
楚淮琛想讓她停下,卻看女孩輕輕勾起唇角:」我可是將軍之女,雖不如父親那般習得武術劍道,但是用功練氣我學的不差。」
楚淮琛輕嘆:「別這樣,那是在耗你的心氣,我無礙,到這裡來的次數多了反而沒有感覺。」
容曼曼手微抓緊:「你不疼惜自己,我疼惜。」
「你的命很重要。」他反駁道。
運功輸送熱氣是很好,但是相應的也會損耗心血,他不希望容曼曼身子有一點點的意外。
「你知道嗎?」
容曼曼聲音很輕,握住了楚淮琛的指尖:「對你來說,我的命重要,但你要記著,於我,你的命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