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瘋狂宰老鼠
「不管怎麼說，今天你必須交些銀子出來。」見不到王烈身影。陳三刀語氣也莫名硬氣了些。
說著，他摸上腰間的長刀，隨時準備拔出。
他早打聽過了，這個周道在王烈手底下練武不過一二年。刀法也只是學了幾成皮毛，連外煉層次都沒達到。
充其量，只是一名稍壯實些的毛頭小子。
何懼之有？
只要王烈不在家，他拿些銀兩又如何？
周道雙眼一眯，冷笑道：「刀哥這是打算強搶了？可想清楚了，這裡可是王家的地兒。」
如今他突破了鍊氣一層，達到武道外煉境界，力量何止百斤可數。內有力量，自然不外露膽怯。
反倒是這陳三刀，在王家門前竟也敢造次，當真不怕王烈赫赫惡名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烈不在家，你還能攔我不成。談不上我只是拿些銀子，想必王屠夫也不會因此而大動干戈。」陳三刀面色陰寒，將腰間長刀抽出寸許，露出半點燦亮，以示威脅。
「你跨進門檻一步試試。」周道矗立原地道，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在午前的一番洗精伐髓后，他的精氣變得極為充盈純粹。無形間身高好似都拔高了幾分，肌肉臌脹虯結。
加之眉目間精氣肆意，神采奪目，顯得十分駭人，帶著一股子極強的壓迫感。
「你！」
陳三刀先是一個寒戰。
回過神來，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強鎮心神。
同時右手緊按刀柄，想要推開周道，強行跨過門檻。
咔嚓。
就在他剛跨過門檻的剎那。
「找死！」
轟！！！
周道渾身勁力陡然一晃。伴隨著氣流呼嘯，一記重拳狠狠砸向陳三刀的髖骨，一陣沛然大力瞬間將其轟出數尺遠。
只見幾顆槽牙帶著血絲從口中飛出。他仰倒在地，右手摸著生疼的臉頰，眼底還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而王家門前。
周道目光銳利，依舊矗立原地，唯有空氣中灼熱的元精尚未散去。
「一聲響…這小子外煉了？！」陳三刀眼底驚異未定，透出濃濃的懼意。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迅速紅腫，幾乎要腫成豬頭。
要知道，他陳三刀練武十年，如今也才不過快要外煉層次。
眼前的毛頭小子，竟然僅練了兩年武就到達外煉了？！
外煉層次，在這個鄉鎮里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僅僅一個打下手的名義徒弟就有外煉層次，那身為師傅的王烈究竟該有多強？
陳三刀不敢再想下去，連忙起身，連滾帶爬地朝著巷子里跑去。
門后。
目睹全程的王烈面色掩蓋不住的驚駭和喜悅。
撿到寶了！
不到三年到達外煉，說是天生神力也不為過。
他驚喜的是，自己手下竟然有一個根骨如此優異的徒弟，他卻沒有發現。
光是精氣外溢、純粹的力量就足以外煉層次。哪怕悟性再差，架勢再爛，也起碼是一個勇猛的武夫。
「王師，陳三刀趕跑了。」周道回到院中，提醒道。
「好！不錯！不錯！」
王烈收斂起神情，念頭活絡。
他隱約覺得自己平時是不是對徒兒太少關心了，竟連這樣一個好苗子在眼前都沒有發現。
平日里，對於周道在武道上的教導也不太上心。更多的是吩咐徒兒幹些雜活，有空餘時間才會指導一二。
就更別說氣血葯食上的資源供應了。
一些豬下水能補什麼氣血？
他打下心思，今後不說多麼金貴的資源，起碼，武夫平日里練功所需的氣血葯，也得常給徒兒熬制了。
這樣一個好苗子，可不能栽在自己手裡了。
「咳，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屋休息吧，明早早些來院子等我，我指導一下你的刀法。」
「是。」周道心底竊喜。看見王師異常的表現。他哪能不知，是自己飆升的實力引起了師父的注意。
否則，擱平日里，還得對他些時辰。
在混元一氣功的修鍊當中，周道意識恍惚，不知覺間時間漸漸流過去。
咚，咚咚……
月光星輝一同灑下，顯得很是清冷，破廟祠堂當中已是一片寂然。
只聽，九聲清脆的敲門檻聲傳來。
周道睜眼，轉手在桌上點燃燭火。噗嗤一聲，一束昏黃火光冒出，照亮了半邊祠堂。
吱呀一聲拉開門，門外正是等候多時的幾名流民。他們大多腿腳不便，佝僂著腰，挎著用木枝編成的破籃子。
破籃子中，不時傳出吱吱聲，想來這便是他們半日來活捉到的老鼠。
「我這籃子里十八隻老鼠，都是活的，這位爺…若是不信，可以清點一下。」
「我這裡二十三隻！」
「二十八隻！」
周道默默掀開幾名流民手中的木籃，迅速地清點了一下。
「九十六隻，不錯。」
他省得麻煩。直接用小刀將半塊殘缺的銀錠邊切下一小塊碎銀。
放在手心粗略掂量一下，這才丟給幾名流民。
在肉鋪打下手這麼些年來，他對於銀兩重量的把控也到了一種幾近爐火純青的地步。
切下的這塊碎銀，剛好價值百文有餘。多了幾文，也算是給他們這群人的一些褒賞。
接下碎銀后，其中一名垂老暮年的老乞丐捏著這塊碎銀，上下掂量一番。頓時明白周道給的多了些，也是萬分欣喜道：「多謝少爺！多謝少爺！」
待到流民四散。
周道將他們帶來的木籃放入祠堂內，緊接著將大門緊閉，用門閂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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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一隻老鼠的長尾，不顧小傢伙的掙扎和嚎叫，打量了一番，這隻老鼠體色灰褐，四足淺紅。上下頜分別一對極為發達的門牙。
顯然，只是一隻十分普遍的小家鼠。若是拋開習性不談，還是有些可，一斤鐵也能賣到幾十文銅錢。
周道並未氣餒，而是繼續拿出兩隻老鼠拍死。
一聲凄厲的吱吱聲后。
叮噹——
兩顆隕鐵出現在原地。
周道撿起隕鐵，將其一齊擺放在空蕩蕩的牆角處。繼續宰殺起老鼠。
很快。
半個時辰過去。
流民帶來的九十多隻老鼠幾乎被他宰殺一空。整個祠堂間，也遍布著如山般的老鼠殘骸和掉落物。
「六十顆隕鐵，十九個煉丹制符邊料，十三顆氣血丹。」周道清點著，面無表情。
九十多隻老鼠，居然爆的都是白色品質。
這讓他心情也漸漸沉下。
他將木籃子倒扣，倒出幾隻軟趴趴的老鼠屍體，這些都是一些在中途就被其他老鼠啃死的倒霉老鼠。
這時，周道輕咦一聲，「居然還有一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