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無字靈牌
此話一出，更是引起鬨堂大笑。
「哈哈哈。」連一旁站着的葉空也忍俊不禁，拍拍李凡的肩膀，「放心，這次入門弟子考核，你絕對沒有問題。」
說完，來不及對上李凡錯愕的目光，葉空對着一臉沮喪的春曉說着，「你可能不認識，這個人，是延壽堂的少公子。」
說完，春曉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霎時間卻又突然明白過來。
「所以，你傷不了他，是理所應當。」
春曉不再看向李凡，而是轉身看向斗場這邊。
一個接一個的勝者揚眉吐氣高高一旁站起，敗者退居一方臉有不甘。
葉空招手，「下一場。」
這次是與亥輪空。
春曉對上大塊頭團智，戰鬥一觸即發。
與亥默默坐在訓練場的空地上，抬頭看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滿湊過來說了幾句，應該是在逗樂。不過，雖然引得自己哈哈大笑起來，與亥還是一臉嚴肅。
小滿自覺沒趣，跑去葉空旁邊。
「這與亥像個木頭人一樣，你要招這樣的弟子，無聊死了。」小滿依舊口是心非。
葉空摁下小滿，向與亥走了過去，輕吟一句，「今日是他的師父李探花的生辰。」
小滿瞬間明白，知道自己有些無禮，乖乖跟在葉空身後。
與亥看到葉空過來，忙站起身，一副聽候差遣的樣子。
葉空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着，「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與亥眼睛閃光。
下一秒，一陣亮光后，與亥和葉空落到一處小村莊上。落花流水，怡然自得，男耕女織，原始與溫情交織的地方。
與亥抬起頭，不明白葉空為何將自己帶到這裏。
葉空抬腳，與亥忙跟上去。
正在這時，身後走過來一個背着柴火的樵夫，快走兩步，看到葉空的時候，臉上表情瞬間變喜，「葉空，你怎麼回來了？」
葉空點頭，「正好有空，就回來看看，大家一切可還好？」
「真是托你的福，大家好得很呢。你等著哈，我現在就過去告訴村裏的人。大家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說罷，樵夫背着柴火小跑着進入了村莊，沿途一邊走一邊喊著，「葉空回來了！」
「葉空回來了！」
一聲又一聲，傳遍整個村莊。
也就一瞬間，整個村莊的人全都破門而出，向村口湧來，攏共不過數刻，他們面前就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村民。
嚇，數年不見，村莊的人竟然指數般增長，真是件好事。
村長李富握住葉空的手，顫巍巍的下跪，「葉空啊，不是說每年回一次嗎，算下來，我們這都有多少年沒見了吧？」
葉空也略帶愧疚，修鍊絕非易事，耽擱久了，許多事便塵封下來。如若不是與亥的出現，葉空早就已經忘記了，自然也將李庄拋之腦後。
「是。」葉空回握住村長的手。
然後，村長看到了葉空身後的與亥，盯着他看了幾秒鐘，問著，「這個少年，是李探花的弟子吧？」
與亥走上前，「您知道我的師父？」
「當然知道了。你可能忘了，你小的時候，不知怎麼被丟棄在李庄。還是你師父李探花偶然回鄉，宅心仁厚，收了你為徒，帶你離開了李庄。」
說到這裏，與亥已經熱淚盈眶。
還是一旁的婦人開口打破了氣氛，「大家都別站在村口了，先回去吧，村堂已經給葉空等人備好了宴席，邊吃邊聊吧。」
來到村堂。
一排流水席鋪陳開來，雖比不上延壽堂的壽宴奢靡，但也是這裏村珍家禽，拿出最大的誠意來。
大家知道了與亥的來歷，紛紛纏在與亥身邊問了起來。也許是有了羈絆，與亥也難得沒有沉默，隨着別人的問候也一句句答了起來。
氣氛很是融洽，葉空也開懷暢飲。
飯後，喧囂落幕，大家都各自回家，明日還有新的活計等著去做。村莊的人向來早睡，不多時，剛才還亮着的燈一一熄滅。
葉空拒絕了村長的邀約，向後村走去。村長知道葉空的用意，從屋子裏取出兩隻蠟燭，拿出兩床被子時被葉空拒絕了。
葉空將手裏的蠟燭遞給與亥一支，便帶着他向黑漆漆的後山走去。
月亮高懸，照出一條銀色小路，時不時聽得見幾聲蟲鳴，細碎的腳步聲夾雜其中。
一直走到人煙稀少處，停在一處樹林前，樹林之中隱約有屋檐露出，看上去不是很遠，再多走幾步，撥開眼前半人高的雜草，一座荒廢許久的宅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牌匾上已經看不清字體，甚至有發霉掉下的趨勢，周圍兩米高的圍欄將這裏團團圍住。
如果不是有人帶路，完全找不到這裏。
與亥開口，「這裏是師父住過的地方？」
葉空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支呀一聲，推開門后，整潔乾淨的庭院出現在面前，用石板鋪成的路整齊將庭院一分為二，左邊是葯田，右邊是花圃，一看就有人細心照料許久。
疑問的話語還沒問出，葉空先行開口，「看來這裏有海螺姑娘。」
與亥哦的一聲，眼神看向面前的屋子，與外面蕭條破敗比起來，這裏簡直有人刻意修繕，連葉空居住的清涼苑都無法相比。
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特殊味道。
與亥快速衝過去，一把推開了門。
正對着大門擺放着一處靈堂，香爐里焚香幾許，輕煙裊裊升起。
葉空看過去，靈堂上擺放的靈牌，赫然是無字靈牌。
是誰在李探花的故居擺放這無字靈牌？
為了祭奠誰？
一種猜測瞬間湧上葉空的心頭，他趕緊圍着靈堂走了一圈，才發現這靈堂的裝飾也大有講究，採用的是九九歸一擺法，每十圈之內留一白台，白台按照左一右二左三右四依次順序上遞進，最上方缺口處正對着無字靈牌的底座。
這是想要做什麼？
且種種詭異之處看上去分明不是用作祭奠，而是一種古老的招命符咒。
葉空剛要伸手觸摸上去，忽然身後一響，一個黑影擦窗而過。
葉空看了一眼，隨即開口。
「你待在這裏，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