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穿越實錘

第三章 穿越實錘

胡新明頭都沒轉,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你們想想,不說那三具莫名其妙的屍體,你們現在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於碩把一塊塗了大片果醬的餅乾塞進嘴裏,含糊的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哪一個不奇怪?

我是說,我們的手機都沒信號,對吧?

旁邊的二個傢伙一起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胡新明拿出他那台已經關機了的水果手機,但是,我剛才在於哥背上時,還做了一件額外的事。我搜索了一下GPS衛星,想知道答案嗎?

不等身邊的人回答,胡新明就扔出了爆炸性的結論:答案是零顆,手機沒有搜索到一顆GPS定位導航衛星!一顆都沒有!你們告訴我,在這個名字叫地球的球體上,還有哪裏是一顆GPS衛星都搜索不到的?!

你的手機是不是摔壞了?於碩有些吃力的咽下餅乾后,用乾澀的聲音勉強想找出這一結論中的些許漏洞。

我的手機是有可能摔壞了,你們倆的呢?要不要試試?胡新明人在這裏,聲音卻好像飄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試試就試試!於碩在身邊的麻袋包上擦了下手,就要從警用挎包里找手機。

張亦隆沉默的伸手制止了他,別試了,小胡不可能連自己手機是不是好的都不清楚,咱們聽聽他說什麼。

胡新明沒有再說話,過了足足一分鐘,靈魂彷彿重新回到了這具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他才接着說道:除了手機找不到GPS導航定位衛星,我還有證據。

什麼證據?異口同聲的問題。

張哥在寶倫嘎查喊上我一起抓捕那二個逃犯的時候,是幾號?

於碩對於這個問題非常自信,答案幾乎是脫口而出:9月26號啊,我記得很清楚,我就是那天從分局接的張哥。

胡新明用力在身前劃了出個大圓,那你看一下,現在!我們的身邊是九月份草原嗎?

沉默,他身邊的二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對於季節變化特徵明顯的草原,張亦隆和於碩都不陌生,只不過相比之下,更多的生活在首府的張亦隆不如在基層派出所工作了幾年的於碩,所以於碩最先反應了過來。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我天,現在的草原是初春!最晚不過三月底四月初!月去哪兒了!

張亦隆看了看不遠處的花花草草,於碩說的沒錯,雖然他對於這些花草的名字大多陌生,但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花草和不遠處小樹林的盎然生機,這絕不是已經進入枯草期的九月應該有的景象!

對於於碩的問題,沒人回答,無論是於碩自己還是他身邊的兩人都不可能給出答案。

嗤啦一聲,張亦隆率先打破了這種可怕的沉默,伸手撕開一個膠袋,裏面是一堆看着和干油條一樣的食物。

於碩被張亦隆這破壞氣氛的舉動驚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張哥,你這是幹什麼?.

張亦隆拿出一根像是干油條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到已經冒泡的手把肉罐頭裏,讓它充分吸收羊肉湯汁,幹什麼?吃飯啊,我們在這裏瞪着天,就能找到丟月的秘密了?先吃飽了,我們再想辦法,再說了太陽快要落山了,不抓緊吃飯一會準備摸黑吃嗎?

說完,就把已經吸飽了湯汁的干油條放入嘴中,開心的大嚼起來。

看着吃得滿嘴流油的張亦隆,於碩也把難解的問題扔到了九霄雲外,伸手抓過一根,學着張亦隆泡在羊肉湯里,這是什麼吃的?蒙古人也吃油條?

這不是油條,這是乾麵包,或者叫麵包干也行,是從蘇聯人那邊學來的。這東西直接吃,沒啥味道,泡這個手把肉湯是最好吃的。說着,就遞了一根給胡新明,小胡略一猶豫接了過來,也一樣泡在湯里。

燙,燙!香!真香!於碩用塑料叉子把一根吸滿羊湯的乾麵包扔進嘴裏,不由得讚歎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再也沒有人提什麼消失月,提什麼穿越,三人的注意力完全被美食所吸引,湯泡乾麵包,乳酪條配油炸果條,肉多骨頭少的手把羊肉,被這三個餓狼一樣的傢伙一掃而空,直到張亦隆重新在水上開始煮紅茶,於碩才把一根啃的光滑無比的羊骨頭扔進了旁邊的小土坑裏,滿足的長嘆一聲爽!

雖說是不折不扣的吃貨,但好歹於碩也是正規炮兵退伍的,知道在野外吃完后的食物殘渣要及時掩埋,否則很容易引來野生動物,那就麻煩了。

胡新明覺得自己之前幹活太少,就主動擔負給收拾餐具和空罐頭盒、包裝袋之類垃圾的任務,張亦隆只是囑咐了一句:所有能回收利用的東西都別扔。

這話引起了正往紅茶里猛放糖粉的於碩的注意,他想了想,還是把之前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張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我們穿越了?

啊?被這話嚇到的張亦隆差點把手上的飯盒扔了,我哪有那麼英明神武?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小胡的什麼穿越說呢?

於碩指著扔得遠處的褲子包,那你怎麼把那三個蒙古軍人剝的那麼乾淨,連褲子和皮靴都剝下來了,我差點以為你連那三人的內褲都不放過呢。

張亦隆直接把手上的塑料叉朝着於碩的腦袋飛了過去,怒吼道:我要那三條破內褲幹什麼??

我就是好奇嘛。於碩以胖子不應有敏捷躲開塑料叉子,你要是不知道我們穿越了,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張亦隆這次沒有任何猶豫,起身走向被扔在一旁的01背囊,只扔下一句:我記得曾經有朋友告訴過我,在野外,2G基站的理論覆蓋範圍超過120公里,我們三人的手機都接收不到任何信號,往小了說,我們離最近的基站至少有一百公里以上,沒有足夠的補給,我們怎麼走?

已經把餐具收拾好的胡新明這時也反應過來,你當時只是想着怎麼找到有基站的地方?

三名蒙古邊防軍身上都帶了一件多功能斗篷,在必要時,這種斗篷是配合樹枝可以搭建一個簡易帳篷。現在天氣還好,雖說春天的草原晚上會很冷,但靠着高熱量的晚餐和這個簡易帳篷,湊合幾晚是沒問題的。

張亦隆當時只是把三件斗篷一股腦塞進背囊里,現在要搭帳篷了,只能一件件抽出來檢查,檢查過三件斗篷后,張亦隆嘆了口氣,有一件損壞小半,自己當時很小心的用偵察匕首把沾了果凍狀斗篷都切掉了,雖然已經很注意了,可剩下的仍是一件殘次品,最多只能鋪在地上當個褥子了。

手上忙着,嘴裏也沒閑着,張亦隆知道於碩的問題是必須回答的,現在三人中不能出現任何的懷疑,只有團結一致才能提高生存概率,所以回答的十分坦誠:我當時想着只有一個問題,假定我們離最近的有人居住的地方有一百公里以上,那麼我們至少就要考走三天以上,我們出來抓捕時,根本就沒想到要走這麼遠,沒吃沒喝沒住,這三天怎麼辦?那三名蒙古兵是唯一的物資來源。即使不說我們要走多遠,我們三人在這荒無人煙的大草原上如何活下去?我不知道應該走哪個方向,南下只是一個大概方向,能不能碰到人,多久能碰到人,我不知道。萬一我們在路上碰到意外情況怎麼辦?我只能把手邊當時所有的東西都收集起來,我不希望真到了碰到意外的時候,我會有早知道就應該帶上什麼東西的遺憾。

一口氣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張亦隆也輕出了口氣,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我還是不相信我們穿越了。

胡新明聳聳肩,沒有說什麼。

於碩剛要躺下來就被張亦隆喊了起來,扔了一柄蘇制B1935軍鍬過來,吃飽了就干點活兒,我要搭個簡易帳篷,你去砍幾棵樹枝回來。小心點。

好吧。於碩接過軍鍬,檢查了一下警用挎包,張亦隆的那支54式手槍和二個備用彈匣還好好的放在裏面,這才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小片樹林。

這個所謂小樹林是真的小,一共也只有十來棵參差不齊的小樹,最粗也不過於碩的手腕精細。挑了一棵看起來最粗的小樹,於碩往掌心吐了口吐沫,悶吼一聲,身形旋起,靠着自己280多斤的體重旋轉產生的動能,揮起軍鍬,狠狠砍向小樹。

咔嚓一聲脆響,小碗精細的樹桿被鋒利的軍鍬砍成兩段,於碩看了看整齊的斷口,連說好刃口,不錯不錯。

轉身又找了差不多粗細的一棵,照方抓藥,又是一聲咔嚓的脆響,鍬過樹斷。

用軍鍬快速把樹枝清理一下,於碩就扛着兩棵小樹樂呵呵的回到二人身邊。

在於碩砍樹時,張亦隆和胡新明也沒閑着,一個挖了個簡易防煙灶,用來晚上生火取暖,不管是穿越了還是浪蕩到了無人區,晚上睡覺沒人值夜是完完不行的,別說有沒有人害人之類的,就說三人全睡熟了,來一隻孤狼就夠大家喝一壺了。另一人則用軍鍬平整了塊土地,只等樹桿一到就能搭帳篷了。

接下來的一小時三人忙的都沒空再說什麼,張亦隆負責把樹桿砍成大小合適的幾截,再用一把AKM多功能刺刀把樹桿的一頭削尖,於碩負責用軍鍬把削尖的樹桿拍進地里,形成穩固的支點,再把一根樹桿橫綁在釘牢的杆子之間,架子就算完成了。

幸好胡新明在01背囊里塞了一捆足有十幾米長的傘繩,讓搭建帳篷的工作量減輕了一半,把二件完好的多功能斗篷往橫桿上一搭,用二個麻袋包、一個挎包和01背囊把四個角壓好,一個簡易帳篷就算完事了。

胡新明則是從小樹里找來了一堆樹桿,費國了半天勁,最後靠着切下來一點固體燃料這才把這些還潮濕的樹枝點燃,篝火一起,就把初春的涼意驅散了,只是這個煙確實有點大了。

藉著天邊的晚霞餘光和篝火的火光,張亦隆把於碩和胡新明叫到身邊,拿起手邊那支峨嵋EM-331型狩獵步槍,開始教兩人怎麼使用,畢竟這是現在三人組中唯一的遠程火器。

你倆都是當兵出身的,基礎都有,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是拉機柄,往上一抬,后拉,上彈,往前推拉機柄到位,子彈就入膛待機了,操作非常簡單。說着,張亦隆右手飛快的來回推拉槍機,隨着清脆的咔噠聲,彈匣的三發子彈彈了出來。

看到身邊二人點頭示意,張亦隆拉開槍機,重新把子彈壓回彈匣里,彈匣容量是5發,只能手動裝彈,一次一發,雖說這是雙排彈匣,裝彈比較省事,但相比你們用過的現代槍械,它還是太慢了,所以必須要精確瞄準,一發斃敵!

於碩一伸手,我試一下。

好把關了保險的狩獵步槍遞給於碩后,張亦隆從一個蒙軍麻袋包里倒出一個挎包式彈匣包,張亦隆認為這是今天最大的收穫之一,在2019年的今天,居然還有蒙古邊防軍裝備着這種早就應該淘汰的AK專用的挎包式彈匣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好運氣。

這個土灰色的彈匣包里裝着四個AKM自動步槍用的鋼製彈匣,三滿一空,看起來在與他們幾人遭遇前,這些蒙古邊防軍是與人或是什麼東西交過火?不然很難解釋這種帶着空彈匣巡邏的情況。

不管怎麼說,在一個蒙古邊防軍身上就弄到了90發子彈,張亦隆已經不能要求更好的運氣了。現在三人手中只有這麼一支射程過百的武器,子彈要是再少了,真碰到匹孤狼什麼的,難道要三人用軍鍬去和狼肉搏??真當自己是傳說的蘭博了?

等於碩和胡新明把狩獵步槍來回操作了幾回后,張亦隆把二十發子彈遞了過去,我們晚上四小時一班,誰值班誰拿槍,別亂開槍,子彈有限,但碰到意外情況也不能猶豫!

於碩把槍機拉的嘩嘩響,這槍是好,就是這射速太慢了,一分鐘20發?

張亦隆從於碩那裏把自己的挎包要過來,檢查下裏面的手槍和彈匣,確認無誤后,扔下一句:這槍就是個閂動步槍,差不多也就這樣了,你們誰值第一班和最後一班?我體力還行,我值中間的。就鑽進帳篷里。

於碩和胡新明對視一眼,看着於碩沒有把手上的狩獵步槍交出來的意思,就知趣的跟在張亦隆身後鑽進了帳篷。

初春時節,蟲鳴聲聲,一個胖子抱着支遠超這個時代技術水平的狩獵步槍,揮舞著一條牛皮腰帶驅趕着飛舞的蚊蟲,心中想着自己真的穿越了嗎?穿越到什麼時候了?自己會不會變成富甲一方的巨富,會不會妻妾成群,會不會名動天下?

只是他和帳篷里已經鼾聲震天的兩人都不會想到,有些答案的到來會比他們的想像要快的多,要猛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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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雄之明末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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