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第一百章

第 100 章 第一百章

斬荒蘇醒的第一日便被潤玉折騰的氣悶不已,即便最後是他辯(吵?)贏了,可潤玉那副「真拿你沒辦法」的寵溺縱容模樣,依然讓斬荒覺得自己不是真的贏了!於是就更加鬱悶了。

斬荒趴着潤玉的心海里小憩,拒絕與潤玉再交流。潤玉望着氣呼呼用尾巴對着自己的小獸,笑得開懷,只是並未發出笑聲,以防讓斬荒更惱。

心情頗好的潤玉輕輕運起魂力,溫柔地往小麒麟身體里輸送,斬荒雖然已經蘇醒,但徹底恢復還需要些時日。

氣悶歸氣悶,斬荒對潤玉的魂力可是來者不拒,還理直氣壯的催促潤玉再多給一些,潤玉只得耐心安撫,不讓斬荒操之過急。

在潤玉不急不徐地魂力輸送中,斬荒很快便再次入定,陷入比沉睡更深的修鍊境界中。

見斬荒已經徹底入定,潤玉輕輕退出自己的心海,起身出了這間呆了百年的偏殿,往主殿的方向走去。

潤玉來到主殿時,天帝已經在等候了,且譴退了身邊的人。

「來了,坐。」天帝斟了杯茶往潤玉的方向一推說道,雲淡風輕的好似這是二人早就約好的日常會晤一般。

「叨擾了。」潤玉從善如流的在天帝的對面坐下,端起茶杯。

「君今日來,是要告辭嗎?」天帝一邊烹茶,一邊問道。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君。」潤玉輕輕抿了口茶,嘆道。

「是君從無隱瞞之意。」天帝望着潤玉,神色有些複雜。

「君為何這般看着我?」潤玉直接問道。

「只是有些...擔憂。」天帝嘆氣道。

「我不會插手這方世界的走向,亦不會毀了這個世界,君不必如此擔憂。」潤玉承諾道。

「我自相信君不會,可他...」天帝頓下話頭,卻按不下眉心的憂慮。

「既如此憂心,當初君又為何要救下他?」潤玉定定望着天帝,問出心中的疑問,雖然他的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天帝斂着眼眸,迴避著潤玉的眼神,沒有回答,潤玉也並不期待天帝會回答。一時間,諾大的主殿安靜下來。

「君可要見見他?」半響,潤玉打破沉默,問道。

天帝眼瞼微微一動,終於再次望向潤玉,儘管壓抑,可潤玉還是看的到他眼中的希翼,即便他不願說出口。

潤玉輕輕施展法術,讓天帝能看到自己心海里的斬荒,小小的麒麟正襟危坐,正在修鍊。

天帝克制又專註地望着那入定的小獸,凝實的身影昭示着它的康健,天帝向來淡漠的眼神中有着一絲不自知的溫柔與安心。

很快,天帝便收回了眼神,潤玉便也收了法術,而斬荒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被窺探過。

「君確實靈力深厚,不過百餘年便能恢復的如此好,我自嘆不如。」天帝不由嘆道。

「君過獎了,我不過是不惜一切的想護好他罷了。」潤玉道。

「不惜一切啊...」天帝望着潤玉,神色複雜,似是想起了些什麼,似疑似信似憂又似羨。

「我亦是天帝,不會為一己之私為禍蒼生。」潤玉知道天帝的顧慮,開口承諾道。

天帝稍稍鬆了口氣,道:「如此,便夠了。」

「但,我也不會放任他人傷害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潤玉正色道。

天帝自然聽得明潤玉未出口的話,沉默了許久,終究沒再開口,他知道他無法改變什麼,他甚至有些心生艷羨。若當年他也有此實力與魄力,一切是否都會不一樣?

「有一事我一直想問君。」待天帝神色再次恢復如常,潤玉道。

「但問無妨。」天帝道。

「君當初究竟為何要服下了無草?」潤玉問道。

天帝微微蹙眉,最終還是說道:

「那時候,我道心不穩,不得不借用了了無草的效用。」

道心不穩?雖不確定是何故,但潤玉並不想刨根問底。

「那這了無草的來歷,君可清楚?」潤玉又問。

「這了無草在古籍中有零星記載,也是因緣際會得了幾株。」天帝道。

「因緣際會?這般湊巧?」潤玉心存疑慮,便也問了出來:「這了無草是何人送與君的?」

「君為何這麼問?」天帝當然不是傻子,當初的事他從未深究,並不是他不知其中多有齟齬,他只是不願再去回想那慘烈的一幕幕,不願讓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被打破。那一戰,流血太多,也失去太多了。

「我只是覺得,以君的心性,並不會用這種……飲鴆止渴的方式。」潤玉道。

「飲鴆止渴啊…君總是這麼言語犀利…」天帝淡漠的面容上難得浮現出一個笑容,淺淺的笑,包容和煦,這才是真正該屬於天帝的笑。

他,的確不是他的阿麟,而是另外一隻麒麟,可這在應龍的記憶中並不存在。天地間竟有第二隻麒麟?潤玉心兀地顫了一下,突然有些沒來由的恐慌。

潤玉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海里的斬荒,心總算平靜了些。

「君還未回答我的問題,這了無草究竟從何而來?」潤玉繼續問道。

「君為何如此在意?」天帝反問。

「不追根溯源,怎能解的了這了無草的危害?君既是天帝,身負三界眾生,便不能有任何閃失。」潤玉道。

天帝遲疑了一下,說道:「了無草是白帝尋來的。」

「又是白帝。」潤玉不禁蹙起眉頭。

「君為何要說「又」?」天帝問道。

「不在天界的那些時日,我曾在各界遊走,關於那場神魔大戰,關於七殺星隕落的那場戰役,多多少少都聽說了些。雖然以偏概全了些,可許多事情中似乎都與那白帝有關。

那七殺命格的紫宣是白帝的得意弟子,這了無草是白帝尋來的,還有當年的妖帝...」潤玉頓了頓,繼續道:

「妖帝,也算是隕落在他的手裏。君不覺得,這一切過於巧合了嗎?我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多的巧合。」

「君的猜想,未免過於...大膽驚駭了些。」天帝望着潤玉道:「白帝一心為天界,不說完全大公無私,可應當也不會故意害我,這於他又有何益?而紫宣,更是白帝最得意的弟子,白帝一心想讓紫宣早日位列仙班,更不會害他。」

「或許白帝也並非故意構害呢?了無草這種東西,本就虛無縹緲,即便古籍上真有零星記載,也絕非是輕易能尋得到的,怎麼就那般湊巧在需要的時候被白帝尋到了?這其中的緣由,君便不曾懷疑過?」潤玉望着天帝問道。

「君所言雖更合理,可卻無憑無據,而我亦不願如此去揣度一個有功之臣。事已至此,追本溯源並無意義。」天帝平靜道。

當年之事,他雖然保有所有的記憶,可了無草卻淡化了他對所有事情的真切感受,沒了七情六慾的記憶,灰白失真。除了過於刻骨的傷痛,其他的人與事,他都能淡然處置,或者說,如今的他只會理智處理。

潤玉望着面無波瀾的天帝,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也越發堅定了潤玉想要解除了無草危害的決心。縱然天帝不是他的阿麟,可卻是實實在在的麒麟之身,混沌眾神之一,更是與他的小麒麟有着極深的羈絆,即便只是為了他的小麒麟着想,他也必須幫。

「往事已矣,君既大度不再追究,我亦不會勉強。」潤玉道:「只是那記載了無草的典籍,不知可否借我一觀?」

「自然。」天帝當是早有準備,手一揮,一卷陳舊的羊皮卷便出現在天帝的手中,看着倒是很像流傳下來的古籍。

潤玉將那捲古籍收下,便提出告辭。

「叨擾君這麼久我也是時候離開了。」潤玉道。

「天界靈力充沛,君身有損傷,當多留些時日的。」天帝道。

「多謝君的美意,只是他已經醒了,我便不好再逗留。」潤玉眼神閃了閃,微微有些詫異。

他自然知道天帝想留的不是他,可服了了無草的天帝竟然還會出言相留,這便着實有些奇怪了。難道這了無草的效用開始減弱了?

「君去意已決,我亦不勉強。」天帝微微嘆了口氣,道:「君保重。」

潤玉略思考了一下,拿出一塊玉珏,遞給天帝,道:「此物可傳音,若君尋我,捏個法訣就好。」

「好。」

天帝話音剛落,潤玉便消失在了天帝面前,天帝收好玉珏,想了想,終究還是著人去調查當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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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天帝潤玉×柏麟帝君)潤玉重生之花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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