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結局篇(四十三)

第400章 結局篇(四十三)

第400章結局篇(四十三)

經向蓓寧這麼一提醒,君無淵也覺得此事不大對勁兒。

之前君無淵曾經親耳聽姨母說過多喜歡樓桑兒什麼的,什麼若不是樓桑兒一心一意撲在君無淵的身上恨不得讓她當自己的兒媳婦。

可今日翻來覆去的琢磨一番卻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君無淵轉着手指上的墨玉扳指:「看來這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他黑曜的眸落在向蓓寧姣美的容顏上:「你是怎麼想的?」

向蓓寧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銅鏡的邊沿,那雙美麗如明珠的眸看過去:「的確,這裏面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你若問我如何想的,那,我想的是既然你姨母不想讓他們成親,不想讓他們在一起,那就逆着她的想法來,偏讓他們成親,偏讓他們在一起。」

「我倒是想看看偏讓他們在一起之後,你姨母有什麼反應,或者說會以此激發出怎樣的秘密。」

琉璃鏡折射出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好似暈染了層珠光,讓她整個人愈發美麗了。

君無淵也忍不住看的痴了,他坐在向蓓寧跟前,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青絲:「依夫人說應當如何?」

「就是會傷害到你的侄子,不知你……」

「呵。」嘲諷的冷笑溢了出來,君無淵黑曜的眸堆著如霜雪般的寒:「他們傷害我的時候想什麼了?」

向蓓寧戴着紅寶石戒指的手朝君無淵勾了勾,一顰一笑如吃人的狐狸精:「附耳過來。」

君無淵只覺得酥麻,熱氣往耳朵里鑽,攪的他的心麻酥酥的。

聽了這個主意,君無淵挑起她的下巴:「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妖精。」

「呵……」向蓓寧流轉着美眸,口吻平靜,神色卻是涌動着濃烈的憎恨:「說我妖精我承認,可說我心狠手辣我可就不承認了。」

她前傾著身子,雪白的肌膚好像閃著白光:「我再心狠手辣,有他心狠手辣么?」

她的指尖輕點着自己受過兩次傷的胸口:「我只是想削掉他一小塊肉,而他呢?則是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已經很善良了。」

「方才還有一句沒說完……」君無淵撈起她涼絲絲的指尖湊到自己的唇邊,用溫熱的,唇瓣的溫度輕輕的給她取暖:「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心狠手辣的樣子。」

向蓓寧只輕輕的呵呵了一聲。

秦律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樓桑兒現在就是無處可歸,無人可要的喪家之犬。

出生在這等世家就是要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榮耀的時候,眾人會把你捧的高高的,讓你如星月般耀眼。

但是,一旦你有了污點,從天上隕落了,那麼你就是個石頭,隨便什麼人都能狠狠的踢上一腳。

秦律在大秦京城最高貴最上檔次的酒樓買了樓桑兒喜歡吃的飯菜,這一頓飯菜可是要花去百十兩銀子的。

他調整了神色走了進去,就發現樓桑兒剛發完脾氣,房間里的東西被砸的七七八八的。

秦律看着就很心痛,因為又要賠店家銀子了。

要知道就這短短的幾日已經為她花進去許多銀子了。

但還是得賠著笑臉:「桑兒,你怎的了?心情不好?誰惹你了?」

樓桑兒現在是心態發生了強烈的變化。

她從雲端跌入了地面,不敢出屋,不敢見人,無法面對別人的眼神和指指點點。

她像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躲藏了起來。

樓桑兒用充滿怨氣的語氣看着秦律,問:「你去哪兒了?為何這麼久才回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像外面那群人一樣瞧不起我,想遠離我了?」

秦律見她如此的敏感,先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趕緊解釋著:「不不,你想多了桑兒,我怎麼會和外面的人一樣呢?我是去給你買午飯了啊,你不是想吃酒樓的菜么?」

「我去的時候人很多,排了一會兒隊伍,所以才這麼晚。」

秦律本以為解釋完這番話便萬事大吉了,誰知竟又激起了樓桑兒敏感的心:「排隊?呵,竟然排上隊了,我記得之前我沒次去那個酒樓的時候根本不需要我排隊,我可是優先點菜。」

她恨恨的踢了下桌子:「可見這群人的嘴臉真的噁心,見我落魄了,所以就不拿我當回事了,一個小小的酒樓都開始跟我拽上了。」

的確如此。

秦律去酒樓買飯菜,因為排隊的關係,他還特意提了樓桑兒的名字。

可是提了之後秦律才發現還不如不提呢。

酒樓的掌柜的聽完他說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即道:「樓小姐?啊,那個樓小姐啊,不好意思,我對她沒什麼印象了。」

依照秦律的脾氣本來是想拂袖而去的。

但一想到回來要面對樓桑兒子無休無止的發脾氣,所以硬著頭皮忍了下來。

「桑兒,快吃吧。」

「我吃什麼?」樓桑兒非常過分的把飯菜從桌上掃了下來:「他家的飯菜我不稀罕吃。」

「桑兒……」

樓桑兒用通紅的眼睛瞪着秦律:「你回家之後和你母親談的怎麼樣了?」

因為那一巴掌,因為那番羞辱的話,樓桑兒已經不叫秦綰月為姨母了。

秦律支支吾吾的:「還在說,不過桑兒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說服我母親的。」

樓桑兒嘲諷的說:「你也是個沒用的廢物,連這樣的事情都辦不好,一個男子,都已經活到這個歲數了,竟然連自己的事情都無法做主。」

秦律隱忍着,告訴自己,她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而且她還有身孕。

在他的千哄萬哄之下,總算把人哄好了。

到了晚上,本想着可以回家了,樓桑兒的眼睛轉着,想着跟秦綰月對着干,讓她明白明白秦律可是聽她的話。

這樣想着,樓桑兒的手輕輕的搖晃着秦律的衣角,和方才潑婦般的行徑大相徑庭,溫柔的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秦律,我捨不得你,你今夜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這裏害怕。」

秦律本來想拒絕的,因為秦綰月已經嚴格規定了,必須讓他回家。

但是,樓桑兒忽然變的溫柔了,這讓他有些飄飄然,讓他有些迷戀這個感覺,只好答應了。

樓桑兒這才有了笑容,她挽著秦律的手臂,提出來要出去逛逛,秦律也答應了。

樓桑兒就是故意想讓大家看看她根本沒有被人拋棄,她把秦律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她也知道秦綰月的人肯定在暗中呢,她也是想讓秦綰月的人好好看看,好回去告訴秦綰月,氣死這個老巫婆。

他們從京城的大街上穿過小巷子,想去另外一個熱鬧的街道。

可讓他們想像不到的意外發生了。

只聽嗖的一道羽箭聲響起,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飛鏢速度快的直衝着秦律的某處來了。

這個地方可謂是男子最脆弱的地方,頓時疼的秦律嗷嗷叫喚,豆大的汗珠順着秦律的額頭滾了下來,他疼的跪了下來,雙腿夾在一起,手顫抖的捂著那裏,只覺得手上濕乎乎,黏糊糊的,顫抖的把手抬起來一看,眼睛瞪的大大的:「血,血,我的……」

樓桑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嚇著了。

哪兒來的羽箭,怎的就擊中了他那兒?

樓桑兒嚇的臉都白了:「我,我帶你去看郎中。」

秦律雖說被射的疼的冒汗,但還是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別,別去普通的藥鋪子,被人看見不好,回秦家。」

秦家是自己家,可以保密的。

就這樣,樓桑兒扶著秦律流了一地的血往秦家走去。

秦綰月看到受傷的兒子嚇的差點暈過去,再一看,樓桑兒竟然在兒子身邊,氣的上手甩了樓桑兒一個耳光:「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勾引了我兒子還不算,竟然把他害成這樣了,你果然是個喪門星。」

樓桑兒被打的整張臉火辣辣的,她想到什麼忽然笑了:「秦綰月,不用你現在打我,也許一會你就會求我了。」

聞言,秦綰月只是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快,趕緊叫郎中。」

當秦綰月聽了郎中的話后,整個人踉蹌了好幾步,手握住了身後的桌子才沒有倒下,她哆嗦著唇,用不敢置信,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郎中,再次問了一遍:「郎中,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么?我兒……」

郎中十分惋惜的搖搖頭:「秦夫人,沒用了,箭頭直中整個下邊,拿出來那裏也是有個窟窿,等於削掉了一半……」

秦綰月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一向鎮定的她受不住了,撲通坐在了地上,手顫抖著:「這是要讓我兒斷子絕孫啊。」.

聽了這話的樓桑兒故意摸著根本沒有顯懷的肚子挺著腰板兒,高傲的朝秦綰月走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秦綰月:「秦夫人,你這話是說錯了,什麼斷子絕孫,我肚子裏懷着的可是你兒子的孩子,也可以這麼說,這將是秦律的唯一的一個孩子。」

秦綰月眼睛通紅的瞪着她,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一把抓住樓桑兒的肩膀:「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這個毒婦找人做的?」

樓桑兒吼了一嗓子:「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我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根本不是我,我告訴你,你如果繼續這樣對待我,你兒子唯一的孩子也沒有了。」

這話果然可以拿捏住秦綰月,秦綰月鬆開了她眼睛紅紅的,臉上浮現出了絕望之色。

接着便聽到耳邊響起樓桑兒的話:「折騰的這麼久,我也累了,給我找一個房間歇息。」

秦綰月現在不敢造次,她的腦子很亂,也沒心思跟她斤斤計較。

管家帶樓桑兒退下之後,秦綰月發現秦律醒了,哭着上去:「律兒啊,這究竟是誰做的啊?」

秦律知道了自己失去了男人的尊嚴,握著拳頭打自己的臉和頭,心疼的秦綰月讓他打自己:「律兒,你放心,母親一定會想法子找到傷害你的人,我會把那個人千刀萬剮的。」

秦律疲倦的讓秦綰月離開說自己想靜靜。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叫她回來:「母親,我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這是事實,而且是無法挽回的事實。」

「母親,桑兒有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孩子,所以請母親善待她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秦律的臉上出現絕望和祈求的神色。

秦綰月看着兒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只是點頭說好。

夜深了,兵荒馬亂的一天終於靜了下來。

秦家的角門被人悄悄的推開。

秦綰月披着黑色的斗篷朝外走去。

她以為很隱秘,實則在她從角門離開之後便有一個無聲無息的蹤影跟在了她的身後。

秦綰月的警惕心很強,先是坐着馬車圍着兩條街道故意串著繞了一圈之後,中間還換了一個一樣的馬車,兩個一摸一樣的馬車會給人造成錯覺和混亂,而且這兩個馬車裏都沒有秦綰月。

這也是秦綰月的高明之處。

但是對於跟蹤她的人來說是無用的,早就戳破了她這些小伎倆。

秦綰月繞了一大圈最後來到了一個十分偏僻餓鬼衚衕。

為何稱之為鬼衚衕呢?

因為這個衚衕死過人,這衚衕的被一個殺人狂魔一夜之間殘忍殺害,血流了一地。

過後,經過此處的人總是會聽到凄慘的哭聲,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所以,這個衚衕被稱之為鬼衚衕,無人會來此處,就算是打算去哪個地方會路過,寧願繞遠路也不會路過這兒的。

秦綰月走了進去,走到最後一間房間,她關上了門,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個人在旁邊偷偷的聽他們說話。

秦綰月看着來人,忽然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這個男子:「樓成,我該怎麼辦啊?嗚嗚嗚,我真的好絕望啊,不想活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半夜差人叫我出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樓桑兒的父親樓成。

當躲起來的向蓓寧聽到這兩個聲音的時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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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他偏要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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