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宣貫廚房衛生
何雨柱這一路上，跑一會，走一會，抻一抻胳膊，踢一踢腿，歇息夠了，再跑起來，然後再走一走……就這樣，何雨柱輪換著運動，才到了工廠。
進了食堂，何雨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馬華一看，直接將晾好的茶水端到了他的面前。這對何雨柱來說，可太及時了，只見他端起來，咕噔咕噔直接將茶水喝了個精光。
食堂的員工都來的差不多了，被何雨柱這麼一弄，都停下了手裡的活，愣住了。
「看什麼看，都收拾起來，看看這廚房，衛生搞不好，怎麼做出來好菜好飯。這到夏天得生出來多少蒼蠅蚊子的。馬華，給他們分分任務，一人負責一塊，到中午我檢查，誰做的不行，下午臨走前的衛生誰負責。」何雨柱看著眾人都停住了，趕緊將任務吩咐下去。
馬華給眾人分好任務區域，然後來到何雨柱身邊：「師父，你這是咋的了？該不會跑步來的吧？」
何雨柱擺擺手，「沒有跑一路。跑跑停停，反正是鍛煉著身體來的。」
「看你累的，都出汗了，趕緊擦擦。」馬華將何雨柱平時用的毛巾拽過來，遞到了他手裡。何雨柱接過毛巾就擦起了臉上和脖子上的汗，「可以啊你小子，夠孝順的，沒白疼你。」
「嘿嘿，那可不。」馬華得意的笑了笑，「我可是你徒弟啊。古人云，師徒如父子。古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古人云……」「滾蛋吧！」何雨柱不等馬華『雲"完，直接打斷他，「趕緊去練習切菜，想想炒菜手法，今天中午的那倆菜，你來」。
馬華也沒有太害怕，畢竟昨天師父親自指點了一番，飯後晚上又回去練習了一次，進步很大，所以他有信心，「瞧好吧師父，中午你徒弟我絕對不給你丟臉」。
何雨柱歇了一會，然後去各個區域轉了轉，衛生的確好了很多，不督促就不做，這哪行，下班的時候一定要和他們說一下。
到了做飯的時候，何雨柱站在旁邊，讓馬華掌勺，馬華看了看何雨柱，見他點點頭鼓勵自己，瞬間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何雨柱說道：「你就按照你練習的來就行，記住和你說的幾個關鍵點，這菜就扔不了。」
馬華點點頭，開始炒菜。
不長時間，馬華的第一份菜出來了，何雨柱看著點了點頭，「可以啊小子，昨天和你說的點，你都注意到了，現在你差的就是熟練度了。以後多炒機會，火候掌握的再精準一些，就更完美了。」
「嘿嘿，」馬華用手撓了撓後腦勺，「還得多謝師父指點。」
何雨柱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這手摸哪裡呢。手是要摸勺子、鍋、碗、盤子的，你再摸頭髮，把頭髮上的髒東西都帶過來了，別人怎麼吃，這是毛病，得改。再讓我看到你炒著菜撓腦袋，我就直接給你一腳，記住了嗎？」
馬華沒想到師父這麼看重衛生，於是急忙點頭應道：「記住了師父。」
何雨柱感覺，之後有必要和馬華宣貫一下衛生對廚師的重要性，不論是在工廠的廚房，還是自己家裡，和吃的沾邊，就得注意衛生。
看著飯點要到了，何雨柱安排人，將馬華炒的菜端了出去，自己也去外面找了個地方站著，想聽一聽餐廳對今天的菜感覺如何。.
「今天的菜怎麼感覺不是何師傅做的啊？」有的人吃了幾口菜，就嘗出了不對。旁邊的人嘗了幾口，「是啊，比何師傅的差一些，但是有那個味道，估計是何師傅的徒弟做的。」另外一個人接過話茬，「肯定是啊，總不能天天讓師傅炒菜，徒弟看著吧。這味道也可以了，雖然比何師傅的差一些，但是比其他窗口的還是強一點的。」
看著多數人，還是理解徒弟炒菜的，何雨柱笑著回到了廚房，拍了拍馬華的肩膀，「不錯啊小夥子，沒讓我丟臉，餐廳里沒有摔盤子摔碗的，也沒有直接倒掉的。繼續努力，掌握好火候，那你就能在進一步了。」
馬華聽著何雨柱的話，感覺渾身幹勁十足，「是，師父。我一定繼續努力，絕對讓你臉上有光！」馬華高聲保證道。
「好了，你小子，你師父我又沒聾，這麼大聲音幹什麼。自己琢磨琢磨去吧，看看哪裡沒有把握好，這倆菜的不足就只能你自己摸索了。」何雨柱沖著馬華擺了擺手，讓他去琢磨去了。
下午剛上班，還不用著急做晚飯，何雨柱吩咐眾人清掃廚房，「馬華，安排人把垃圾丟出去，把垃圾桶也用水沖沖，這麼臟你們也能看的下去。以後半天倒一次，清洗一次。」馬華急忙安排了兩個人，將垃圾桶抬到小推車上，一拽一推，運了出去。
「馬華，灶台上，把油漬和掉的菜葉什麼的，都安排人清理乾淨，挨著炒鍋的地方都這麼臟，怎麼能炒出乾淨的菜？以後炒菜前後都要安排人清洗一遍。」何雨柱看著灶台上也是亂七八糟的，就讓馬華安排人清理。
何雨柱看著地上的油漬更多，直接大聲嚷道：「馬華，再安排人，把地上的油漬沖洗乾淨，地上這麼多油漬，都不怕摔倒嗎？以後每天下班前，都用水沖洗乾淨。」
就轉了一會，何雨柱看到的都是垃圾和髒的地方，直接讓馬華安排好人手，處理乾淨。
看著眾人在忙活，何雨柱把馬華叫到一邊，問道：「馬華，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安排人清掃這些地方嗎？」
馬華有點遲疑的回答：「不知道啊，師父。」
何雨柱搖搖頭，知道六十年代對廚房的衛生還不夠重視，畢竟人還是留在吃飽就行的階層上。於是何雨柱小聲的給馬華解釋了一番：「廚房一定要注意衛生，不然容易把人吃出病的；還有就是，你在亂七八糟的環境中工作，和你在整潔乾淨的環境中工作，心情能一樣嗎？心情決定了你工作的質量。還有，地上都有油漬，灶台和勺子把上都有油漬，那你炒菜的時候會不出意外狀況嗎？你端著炒勺滑到，那一勺熱菜澆到你身上，你還能好好的嗎？說小了是衛生，說大了就關係到了生命。我說的你懂嗎？」
「我懂了，師父，你都是為了我好，告訴我該注意的這些事情。」馬華點點頭，記住了師父說的話。
「還有一點，」何雨柱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在附近，於是和馬華低聲說道：「你會一輩子在這裡待著嗎？先不說你以後會不會自己經營飯店，就算你為別人打工，你廚房出去的碗和盤子清潔鋥亮是什麼感覺？碗上有油漬，又是什麼感覺？你到時候要換位思考，把你想象成是來吃飯的，你喜歡什麼樣的餐具？」
馬華脫口而出，「我當然喜歡……清潔鋥亮的，我懂了師父，你這是讓我養成好習慣，以後就不會刻意去做了。」
何雨柱笑了笑，說道：「你小子還不算太傻，知道是為了你好就行。行了，去盯著他們幹活吧。」
看到馬華去盯著其他人幹活了，何雨柱笑了笑，這小子，以後得多給他安排這種活，讓他學會用人，以後出去當個領導啥的。
待眾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就都找地方坐著或倚著，休息了下。
到了做晚飯的時候，眾人開始忙碌起來。這時候，楊廠長派人來告訴何雨柱：「晚上要招待領導，你要親自掌勺做菜。」然後將那些領導的忌口和愛好都與何雨柱說了一下，何雨柱對來人表示感謝，然後趕緊安排人，準備楊廠長需要的飯菜。
待工人們吃完晚飯，何雨柱將領導的菜也已經都炒了出來，安排人送了過去，然後讓馬華安排眾人收拾完衛生直接下班。
何雨柱讓馬華和劉嵐留下來，擔心領導吃飯還要加菜什麼的。
趁著廚房沒有其他人，何雨柱問了下劉嵐：「劉嵐，昨天的事情回去問了嗎？怎麼樣啊？」
劉嵐看了看廚房外面，確認沒人後，回來和何雨柱低聲說：「問了。那是一個大戶，人家不在意錢，要的是排面。說到時候給我塊錢，然後沒人再錢的紅包。」
何雨柱一聽，呵，果然是大戶人家啊，就喜歡這樣的，「好啊，具體日子說定了嗎？」
劉嵐說：「趕巧了，是一周之後，正好是我們休息的那天，到時候我們去早點。地點是在我四合院前面那個國營飯店，一客人，每桌十個菜，菜的話就是八大碗加一湯和一冷盤。」
何雨柱點點頭，「行啊，到時候我們去你家集合，你帶著我們過去。」
兩人說定了，馬華在旁邊也沒發言，一切聽師傅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眾人抬頭一看，是下午給領導傳話的人，「何師傅，辛苦了，楊廠長說你們不用候著了，收拾收拾，趕緊下班吧。」
「得嘞，」何雨柱應了一聲，「那您忙著，我們收拾下就回啦。」
「好。」來人直接轉身，回了他辦公的地方。、
何雨柱看著旁邊留的菜，「好啦，這點菜，我們三個分了吧，不然也是浪費了。」
劉嵐有點不敢相信，平時何雨柱都是自己帶回去，現在怎麼打算和我們分了？是不是考驗我們啊？劉嵐想到這裡，擺擺手：「何師傅，你自己帶吧，我回去給家裡人做飯了。」
馬華是想著不能和師父搶吃的，「師父，你自己帶回去吃吧，我不能和你搶啊。」
何雨柱笑了笑，說道：「行啦，都別推脫了。讓你們帶，你們就帶。我就一個人，偶爾會給後院的聾老太太送點吃的，有時候我妹妹回去，我多帶點。今天這分量太多了，我們每樣都分點，這幾個菜都嘗嘗。」
劉嵐這才知道，何雨柱是真心和兩人分的，感覺有點激動，急忙拿來自己的飯盒，將菜盛到裡面一些。
三人將菜分了，然後剩下二十個饅頭，何雨柱拿，劉嵐拿，馬華也想，何雨柱說了他一頓：「剩下的饅頭，明天也不能當新饅頭賣了，趕緊帶回去吧，你家裡弟弟妹妹多，今天你都帶回去吧，下次再有這機會，就讓你嵐姐多拿幾個。」
馬華笑著應道：「好，謝謝師父，謝謝嵐姐。」
劉嵐被馬華的一句『嵐姐"叫的也高興了，「就是馬華，不用見外，你弟弟妹妹多，你就多帶點嘛，我們又不會說你。」
「呵呵，」馬華憨憨的笑了。
幾人提著飯盒，在廠門口直接分道揚鑣。
何雨柱提著飯盒，溜達著往自己家走著。天色稍晚，但是還能看見路，何雨柱也不著急，邊走邊哼著小曲，「春花和秋月它最美麗，少年的情懷是最真心，人生如煙雲它匆匆過啊，要好好的去珍惜。……」
走了一路，唱了一路，終於走到了四合院門口，何雨柱都要累死了，心裡盤算了下，這哪行，距離有點遠啊，等身體鍛煉好了，一定要買量自行車，以後想去哪，騎著自行車多方便。
一進院子，看到三大爺閻福貴在院子里瞎搗鼓，何雨柱喊了一句：「搗鼓啥呢三大爺哎！」
可能是聲音有些大了，嚇得三大爺閻福貴一激靈，抬頭一看是何雨柱，就回了一句：「你個傻柱，這麼大聲音，你要把我嚇死啊！」
何雨柱哈哈一笑，和三大爺開了一句玩笑：「你幹啥虧心事了吧，這都能嚇一跳，哈哈！」
「去你的吧，我可沒有做虧心事。」閻福貴說道。
何雨柱看著天都要黑透了，他還在外面搗鼓，說道：「三大爺哎，這都要漆黑了，你還在外邊鼓搗，看得見嗎？趕緊回屋裡，點上燈照著鼓搗吧。」
「那得浪費多少煤油。」閻福貴解釋道。
「得嘞，還是三大爺會算計啊。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會受窮啊。」何雨柱嘴裡念叨著，向自己院子走去。
閻福貴抬頭，看著何雨柱離開的背影，「嘿，這傻柱倒是悟透了這個道理，我家裡的人怎麼就都不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