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二

第二章之二

()第二章之二

夏侯靜並沒有聽方丈的,相反他急匆匆的回來青龍城。她想要找父王討個說法,為他最為敬重的諸葛伯伯討個說法。

夏侯靜一生最敬重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他的父王,而另一個就是他的諸葛伯伯。以前對諸葛銘或許是純粹的敬重,可自從那一夜后,自從知道諸葛銘的遭遇后,心中竟慢慢產生了一絲無可言狀的情愫,或許,連她位元組也毫無察覺。

此時,侯府內,敞亮的大廳內正站着兩人,正是夏侯淳和夏侯靜。

?「父王,您告訴我,諸葛伯伯是不是還活着?這到底是則么一回事?」?

夏侯淳心裏咯噔一下:?「誰告訴你的??」

?您甭管誰告訴我的,我只想知道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夏侯淳突然想起了竹林中諸葛銘對他說的話:「?夏侯淳你女兒已代你贖罪……」?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諸葛銘對你做了什麼?」?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一直所敬重和敬愛的父王竟然是叛徒,叛徒……」?聽到夏侯淳的話,夏侯靜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她多麼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夏侯淳的話已經讓她明白了,福戒說的都是真的。

?「你回答我,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此時夏侯淳已雙眼通紅,雙手緊緊的抓着夏侯靜的胳膊。

?「呵呵、呵呵、呵呵……」?夏侯靜突然痴痴的笑了起來。

夏侯淳此時也被夏侯靜下了一跳,抓着她的雙手也不自覺得鬆開了。

夏侯靜突然跪了下來:?「父王,您造的孽就由女兒來償還吧!?夏侯靜後退幾步,擦了擦眼淚,顯得異常冷靜?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什麼?你……」?夏侯靜此話一出,猶如給了夏侯淳一個天大的晴天霹靂。

?「孽子!」?夏侯淳已然暴怒,沖夏侯靜怒吼一聲,全身功力提至手掌,就要朝着夏侯靜的天靈排出。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悲傷的哭啼:?老爺?

不一會兒,哭聲就來到近前:「老爺,您這是怎麼了,靜兒到底做錯了什麼,您要如此對她,她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此人正是夏侯靜之生母歐陽凝玉,而夏侯淳之所以謊稱諸葛笑戰死,並以此上報,即得到了爵位,又名正言順的霸佔了他垂涎已久的歐陽凝玉,而歐陽凝玉正是諸葛笑的未婚妻,且不rì即將完婚。

歐陽凝玉答應嫁給他的條件就是要為諸葛銘報仇,夏侯淳當然不會傻到自殺,要殺的只能是犯境敵寇,這也是諸葛笑明面上的仇人。既得美人、又能請功的沒事,何樂而不為呢?

?「夫人,你來幹什麼?」看到凝玉,夏侯淳的怒火消了大半,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我再不來,恐怕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女兒了。」凝玉啼哭着,摟住了夏侯靜。

「?娘……夏侯靜也哭出聲來。」

?來人,先將郡主帶下去。?

此時從外進來倆個兵丁,這可是夏侯淳的心腹,兩人從歐陽凝玉懷中接過夏侯靜,夏侯淳對着兩個兵丁使了個眼sè,才示意他們下去。

夏侯淳使出渾身解數,才將歐陽凝玉哄住,之所以如此,一是怕從此失去歐陽凝玉,更重要的是,他還要仰仗歐陽凝玉郢都歐陽家的勢力,完成他心中的雄圖霸業。

侯爺府門口,此時正站着一人,肥頭大耳、頭頂軒戒,不是別人,正是慈溪。

慈溪來到青龍城,經過多方打聽,方才打聽到夏侯靜已然回府。

慈溪知道,夏侯靜回府定是討不了好,但目前別無他法,只能先找個地方落腳,再伺機混入侯王府,實施打救打擊。

城南有座荒廢的破廟,慈溪決定以此落腳,首先他要做的便是將大rì如來聖功記住,毀去原本,方能安心去王府。

慈溪在城外足足呆了三個多月,他已將大rì如來聖功全三篇爛熟於心,於是便來到城內尋找機會進入侯府。為了掩人耳目,慈溪不惜生髮留須,改變容貌。

這天,他一如既往的來到侯府四周轉悠,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sāo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朝着sāo動的地點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才看見原來是侯府找臨時工人,只見一張放桌上放着一壺茶,四周放了幾個杯子,茶壺下壓着一張紙,紙上寫着:?「今侯王府招收雜役,能舉動石臼者錄之,待遇豐厚。」

方桌旁邊坐着一人,四十來歲,胸要闊背,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桌子正前方擺着一對石臼。

許多人躍躍yù試,侯王府的工錢肯定是少不了的,這個誘惑對普通百姓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但當看到方桌前的石臼時,又不免猶豫了起來。畢竟大家都是平常的百姓,面對五六百斤的石臼,只能束手無策。慈溪見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對石臼對別人來說有些難度,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期間,許多人都上去試了試,別說舉起,就連挪動都不曾挪動一下。壯漢不免有些失望。

??慈溪見時機成熟,便來到近前:「?軍爺,您這侯府的雜役工錢咋算啊?」?

壯漢一樂:?「喲呵,弄了半天,這人沒招到,倒蹦出來個愣小子。只要你能舉起這石臼,便可錄用,月俸十兩紋銀,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片唏噓。

?「好,那就讓我來試試。」?說着慈溪朝着石臼走去,稍定,慈溪抓起石臼的兩個把手,掂了掂,大約在六百斤左右,但對於他來說,異常輕鬆,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做足了戲,先是假裝在地上費了半天勁,然後才是慢慢的艱難的將石臼舉起。

令慈溪好奇的是,侯爺府明顯招收的大力士,但又不直接招收武林中人,說是雜役,卻一點也不符合雜役的特徵,實在是太奇怪了。

壯漢一眼便看出了慈溪並未盡全力,眼前這個胖子只怕不簡單啊。

?「小子,叫什麼名字,你以前是幹什麼的,習過武吧!」?

「嘿嘿。」慈溪一陣傻笑,心頭卻不停的念叨:?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真是罪過,罪過……

?「回軍爺的話,我以前是放馬的,不曾練過武,只不過我放馬的地方離佛陀寺比較近,在哪裏我結識了一位老和尚,我和他挺投緣的,平時無事的時候,我陪他下下象棋,他要是輸了,就傳我些強生健體的法門,不知這個算不算是習武?」?慈溪滿口胡言道。

聽了慈溪的解釋,壯漢的疑慮算是放下了,不是壯漢疑神疑鬼,只是形勢所逼,要知道,這次招的人進去乾的事可都是見不得光的。

?「我叫歐陽柏,大家都叫我柏叔,你以後也就叫我柏叔吧。」?

?「好的,柏叔。」?慈溪畢恭畢敬的喊道。

柏叔是歐燕凝玉帶過來的,當年歐陽凝玉之所以選擇嫁給夏侯淳,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已有身孕,本來諸葛銘打完那一仗就要與之完婚,可誰知……,為了想保住諸葛銘的孩子,歐陽凝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誰知夏侯淳竟毫無節制的強行與歐陽凝玉同房,致使胎兒流產,是柏叔一直從中斡旋,方才瞞天過海,騙過了夏侯淳,這也是歐陽凝玉一直不肯為夏侯淳續子嗣的原因,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恨夏侯淳的。

在胎兒沒了的時候,歐陽凝玉極度頹廢,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走進了她的生活,無微不至的照顧,朝夕不改,這個女孩就是夏侯靜,夏侯靜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漸漸地,歐陽凝玉對夏侯靜產生了依賴,自此便將夏侯靜視為己出。此是題外之音,不做細表。

大約過了一刻鐘,太陽已然西斜,或許是慈溪開了個好頭,在這段時間內,又有七人通過了考驗,加上慈溪,正好是八人。這八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個個高大威猛,也許這八人單獨放入人群還不怎麼起眼,但把這八人挑了出來,還真有那麼點氣勢。

柏書這次招雜役的名額正好是八人,他算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八人隨柏叔進了侯府,在一處院落落腳,這處院落是專門下人住的,雖然是下人住的地方,卻也能超過城裏面普通的鄉紳居所。

????????????????????????????????????????????????之三

夜裏,慈溪等人剛剛入睡,就被一陣急促的催促聲吵醒了:「起來,起來,起來幹活了。」?

慈溪睜開迷糊的雙眼,只見一對衛兵立於門前,為首之人,身穿盔甲,面黑如碳,說話間,那一排潔白的牙齒顯得格外的突兀。

?這黑塊頭正是夏侯淳的親衛隊長李騰,了解夏侯淳的人都知道,凡是李騰所辦之事,定時機密中的機密,李騰一把鳳鳴刀,也為夏侯淳剷除了不少障礙。

慈溪八人迷迷糊糊跟隨衛隊來到了另一座院子裏,院落明顯重兵把守,門庭之上高懸三個大字:?「機樞院?」。單從這三個字就能想像此處的重要xìng,事實上也是如此,此地除了夏侯淳本人以外,擅入者死,就連他十分疼愛的王妃歐陽凝玉也不準踏足此處。可想而知,此處藏了多少夏侯淳的秘密。

走進機樞院,繞過大堂,來到側廳,李騰在一面光禿禿的牆上連敲了數十下,牆面竟憑空顯現出一道門來。

李騰敲擊那幾十下可不是隨意而為,他的手法定然是某道陣法的破解之法。進得門去便是一條青石甬道,道路僅能容兩人兩人並肩而行。

走過甬道,前面豁然開朗,此地別具洞天,上面奇光流彩懸浮,不停旋轉,猶如擁有了生命一樣。下方金碧輝煌,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天地。

在首座大殿前,戰站立一人,一襲長衫,仙風道骨模樣。李騰快步來到那人身前抱拳行禮:「?見過天衍前輩,您要的人,我給您帶過來了。?」李騰異常恭敬。

?「嗯,你先下去吧。」?天衍輕輕揮了揮手。

待李騰走後,天衍微微掃了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但當他眼睛落在慈溪身上時,不僅皺起了眉頭。部不為別的,只為他頭上那九個戒疤。

就連慈溪自己都不知道,他頭上的戒疤並非方丈所賜,乃是與生俱來,他更不知道,方丈所傳大rì如來聖功,?「人修其一,佛能休三?」,此功法,凡人只能修鍊其一,當修鍊完成後,其他部分將自動從腦海里清理出去,只有有大智慧與大佛緣之人,方能全修其三。慈溪一下子就記住了三篇功法,但能否全修還尚未可知,其實方丈一直在尋找佛陀之軀,或許,那人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看到戒疤,天衍突然想起了師父的臨終遺言:「傻小子,你算計天下命運,且能衍變天地,師父便賜名?『天衍道人』?與你,為師當年與佛有隙,你下山行走時,你需遇佛皆讓,但凡遇到佛保武尊,須得助其一臂之力,以解當年之隙,否則將萬劫不復,切記切記。」?

?「弟子天衍道人,謹遵師父教誨。」?

眼前此景正是天衍道人所悟之終極傑作虛衍天地,一旦成功,此境將另成空間,更將隨着歲月的推移不斷成長,最終形成新天地,人生於此地將長生不老,天衍道人如此做,也算是逆天而為了。

天衍道人在看過慈溪后,總是有些心緒不寧,忙運轉九天神功,半晌,才恢復過來。

他並未太在意,只當是想起了仙逝的師父所致。

這虛衍天地最後一步,正是「雙生成九鼎,九鼎八柱擎,九九歸一煉,長生不老城。」?

所謂雙生,除孕婦別無他爾,意思是由雙生之人生成逆天九五之鼎,九五之鼎形成之後可奪天地之造化,而八柱擎,則是需要八個能夠承受六百斤重量的壯漢生成,因為九五鼎成胎之後的重量是四千八百斤。當然,不論是升鼎還是八柱,都是有特殊的陣法來完成。

此時,天衍道人動了,只見他如一陣微風一樣,輕輕的飄了起來,看似輕輕飄動,實則一去千里,眨眼只見便到了旋轉的流光之下,如夢似幻,看得慈溪等人目瞪口呆。當天衍道人飄至zhōngyāng位置時,慈溪明顯感覺到身體正慢慢承受着一種莫名的壓力,而且這種壓力正在逐步增加。

與此同時,從大殿深處正飄來一人,衣袂飄飄,宛若仙子,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她已完全失去了意識。

待到近前,方能看清,原來此人是個孕婦,慈溪一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夏侯靜。

?「雙生血,逆星辰,鑄九鼎,開。」天衍道人說着,雙手朝着夏侯靜推去,頓時,夏侯靜渾身被一種似氣如蘭的紅sè光芒籠罩着。

隨着籠罩的紅光越來越強烈,一尊足有三丈左右的八足虛鼎正慢慢成形。隨着時間的推移,虛鼎越來越清晰,而夏侯靜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幻了,而此時她腹中的胎兒也顯現了出來,胎兒已具人形。

慈溪心急如焚,情急之下,早已被他背的滾瓜爛熟的大rì如來聖功竟自動運行起來,而他的身體也有着暗淡的金光時隱時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更不知道的是,此時大rì如來聖功是三篇全部運行。

「八柱擎天鑄鼎足。」天衍道人再次祭出一句口訣。

除慈溪以外,其餘七人皆以昏了過去,人雖昏迷,但卻有好似受着某種力量牽引,任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勢,同時,朝着虛鼎的七個不同方向移動。

天衍道人發現了慈溪的異樣,但他無可奈何,大陣一起,必須一氣呵成,此時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啊……」一聲怒吼響徹雲霄,只見一道閃電衝向夏侯靜,就在閃電一接觸夏侯靜的瞬間,圍繞在夏侯靜身上的紅光像被利刃劈斷了一般,驟然消失,虛幻的大鼎也慢慢潰於無形,而地上卻多了七灘血水。

當然閃電不是真的閃電,而是慈溪奮力一跳,留下一串殘影,快似閃電罷了。

「哇」,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天衍道人口中噴出,顯然受傷不清。?「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天衍道人指天問地。

他有那麼片刻的迷茫,但也僅僅只是片刻,他便恢復了過來,雙眼如火,死死的盯着慈溪:「?不取爾狗頭,我誓不為人。」?

天衍道人半生心血,因為慈溪,毀於一旦,此時,已然怒不可揭。

說話間,天衍道人已向慈溪攻去,雙掌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但當他的手就要接觸到慈溪的身體時,慈溪卻憑空消失了,仔細一看,慈溪已離天衍道人五丈有餘。

反觀慈溪,面如死灰身如皮球,整個身體都包裹在金光之中,忽明忽暗,痛苦不堪。

天衍道人也是一愣,沒想到慈溪竟能躲過他這全力一擊,更沒想到他的速度竟快到了這種地步。

一擊不成,天衍再次運勁,如附骨之疽緊隨而去。

此時慈溪已幾乎昏倒,僅用一絲意識苦撐著,但他奇怪的是,雖然他意識模糊,幾經崩潰,但他的眼耳卻似乎變得異常靈敏,天衍道人剛一蓄勢,他便已察覺,並及時作出了反應。一手扶住夏侯靜,一手朝着天空處猛拍一掌,一聲怒吼,衝天而去。只留下一聲巨響在青龍城回蕩。整個虛衍天地都是一陣激蕩。說來話長,當事情卻只發生在幾個呼吸間。

天衍道人也是駭然,心頭疑惑不堪:「此子何人,竟能破了我的天衍大陣。」

半晌,天衍道人才衝天而起。

天衍道人剛到半空,下面再次傳來一聲巨響,整個虛衍天地轟然倒塌,一片哀嚎。整個青龍城都塌去了一半。心道:「好險?,自己窮其一生所建造的虛衍天地,差點成了他的墳墓。」

天衍道人稍定,一人便來到了近前「天衍前輩,這是怎麼了?」?

夏侯淳手持霸王槍,已來到了近前。

當他感覺到那一陣晃動時,新知大事不妙,夏侯淳畢竟是征戰在沙場的佼佼者,夏侯淳顯得異常冷靜,第一時間取下了霸王槍,騰空而起。

「鑄鼎之時,被人破壞,天地坍塌,郡主也被帶走。」?

短短几個字便道盡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夏侯淳不僅冒出一身冷汗,慶幸虛衍天地的建造避開了侯府主殿,不然此時恐怕已是亡魂。而他此時卻更加的痛恨諸葛銘,他以為救走夏侯靜的人是諸葛銘。

少頃,夏侯淳與天衍道人一同飛向主殿,夏侯淳快步走上了主位之上,天衍道人立於一旁,夏侯淳剛一落座,便招人覲見。

宣佈了一系列的挽救措施。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由李騰與天衍道人一道去追慈溪,出發之前,夏侯淳特意找到李騰,並將青龍大令給了李騰。此令令語?殺無赦?,李騰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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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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