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之二

第一章之二

()第一章痴顛和尚鐵笛侯青燈孽緣泯恩仇

在青龍城的城樓上,一雍容美婦正朝夏侯靜招手,此時夏侯靜正騎着高頭大馬朝城門處本來,她遠遠的就看見了城樓上的美婦,她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燦爛。可就在她快要臨近城門時,樓上美婦卻詭異的慢慢的變得虛幻了,身體並慢慢上升,就那樣憑空的漂浮着,越升越高,也越來越虛幻,唯一不變的一點是那美婦臉上不變的笑容。

「娘,娘,娘……」夏侯靜睜開雙眼,強烈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睛,此時,疼痛之感襲遍全身,原來只是一場夢。

看着身上凌亂的衣服,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艱難的后挪一步,只見原先所處地面之上拳頭大小一片殷虹,此時已然乾涸,滲入泥土,一抹羞紅襲遍全身。

恍然四顧,只剩凌亂的打鬥場面,還有近前一桿鐵笛。

「昨天救我的好像是個和尚,他去哪兒呢?我們昨天……,這鐵笛是他留下的嗎?……」夏侯靜正思量間,一聲虎嘯響徹雲霄,只見百米左右處一隻吊睛白虎正緩緩朝她走來。

夏侯靜不僅一哆嗦,下意識拿起了地上的鐵笛,準備與之一搏。

此時夏侯靜雖然渾身疼痛,但都是因為之前與慧定**所致,戰鬥所消耗的體力因昏迷一天一夜,此時已有所恢復,此時也可勉強一戰。

當夏侯靜拿起鐵笛時,白虎明顯愣了一下,但也僅僅是愣了一下,下一刻,前爪上提,后兆着力,騰空而起,朝着夏侯靜撲去……

慈溪今天起的很早,但卻沒有清晨應有的朝氣,昨天他在慧定的竹屋中等了一夜,卻仍沒等到慧定回來。

「不是是喝多了在林子裏睡著了吧?不行,我還是去找找吧。」慈溪這樣想着,隨即朝着竹林小路走去。

走了約半個時辰,突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零星打鬥聲不絕於耳,慈溪加緊腳步,待到近前,不禁嚇了一跳,只見一妙齡少女,手持鐵笛,騰空而起,朝着碩大的虎頭砸去。

少女衣衫襤褸,白虎處處傷痕,在實實承受少女一擊,倒地抽搐,已然命不久矣。而少女使出這最後一擊后,也轟然倒地,顯然剛才已是全力一擊,此時昏迷過去。

慈溪上到近前,喚了兩聲,沒有應答,便自顧自得咕隆幾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然後背着少女偏朝着來的地方返回,也不管地上奄奄一息的吊睛白虎。

當夏侯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晨了,睜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張竹床上,四面竹壁,離床不遠處擺着一張竹桌。

夏侯靜扶著床沿艱難的爬了起來,此時,一股粥香翩然而至,攪得夏侯靜胃裏一陣作響,她可是三天沒吃東西了。

不一會兒,慈溪拿着食盒進來了。

「施主你醒了?我估摸著也該醒了,就帶了些粥來,趕緊吃些粥吧。」

「多謝小師傅搭救,不知這裏是什麼地方?」夏侯靜面容憔悴,有氣無力的問道。

「施主莫急,邊吃邊聽就行。」說着將盛好的粥遞給了夏侯靜。「施主所處乃是慧定師叔所居,只是慧定師叔不知為何已離去了,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所以施主儘管安心在此養傷。」

說話間,夏侯靜已吃完了碗裏的粥,慈溪再度給盛了一碗,看來夏侯靜是餓帶極點了。

慈溪在收拾吃食時無意間看了眼夏侯靜旁邊的鐵笛,回來的時候只是順手幫她帶回來,此時再看,總覺得鐵笛紫氣縈繞,攝人心魄,可近了又什麼都沒發現,慈溪心中甚是疑惑,因前慧定從未將鐵笛示人,所以慈溪並不知此桿鐵笛正是慧定之物。

回寺途中,慈溪一直記掛這鐵笛的事,在給方丈彙報的時候也總是心不在焉的,被方丈狠狠訓了一通。

青龍城內,城主府。

「混賬,一群飯桶,連個人都找不到,我養你們何用?」青龍侯憤怒異常,因為他的女兒已經失蹤三天了,倒不是他多心疼他的女兒,只是他女兒臨走時帶走了他的青龍大令。

與此同時,城中還有一人也正處於焦急之中,那便是木家當家人木問,三天前他的兒子外出打獵至今未歸。

木家在青龍城內地位頗高,僅次於鐵笛侯。木問此人武功了得,且為人正直,頗受青龍城百姓歡迎,但其子木清河卻與之截然相反,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是個十足的等徒浪子。

「木真,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嗎?」木問此時半倚在太師椅上,手撐著頭,有氣無力的問道。

「回老爺,大部分都回來了。」站在木問面前的是個50多歲的老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木問口中的木真。

「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沒有。」木真雙眉緊鎖,搖了搖頭。「不過」木真頓了頓,「聽說侯爺府的靜郡主也失蹤了。」

聞聽此言,木問猶如電擊,瞬間站了起來。「什麼,靜郡主也失蹤了?」木問向前踱了幾步。「這個逆子不會……?」

此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襲滿心頭,木問的眉頭皺成了一條黑線。

正在此時,一下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稟報老爺,我們在門口發現了這個、」說着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木問接過信封,上面寫着木問啟,木問打開信封,一看,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就要昏死過去,木真見狀,忙近前扶住,木問方不至於摔倒。

過了好一會兒,木問才緩過勁來,稟報的下人還在門前,此時已是滿頭大汗。

「信是在哪發現的?」

「回稟老爺,就在門口的石獅嘴裏叼著,不知道是誰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因果報應啊,走,去侯府。」木問悲憤yù絕。

侯府。

與木府的情況差不多,同樣收到了信。

此時,鐵笛侯夏侯淳已然霸氣全無,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虎頭椅上。

半晌,才對着身邊人道:「將我哦霸王槍取來。」

不一會兒,幾個兵丁抬着一桿烏黑亮堂的大鐵槍走了進來。

夏侯淳接過鐵槍,正朝院中走去,突然門兵來報。

單膝跪地,雙手作揖:「報侯爺,木府木問求見。」

夏侯淳心道「他來幹什麼?」「請他到書房候着。」

待兵丁走遠,夏侯淳深吸一口氣,將大鐵槍一橫,開始耍起槍來。當年,此槍之下,一片哀魂,那是,他還是鐵笛侯諸葛銘手下一將。

當夏侯淳來到書房時,木問已等待多時。

見夏侯淳進來,木門忙拱手行禮:「侯爺安康!」

「不必多禮。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這個……」

夏侯淳明白木問的意思,像身邊幾個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侯爺請看這個。」說着,便從袖子裏取出了信封。

夏侯淳接過信封,打開一看,本就不好的臉sè更難看了幾分。

片刻,也從懷中掏出可封信,遞給可木問。

「侯爺怎麼看這件事?」木問試着問道,「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夏侯淳癱坐在了椅子上。「看來他是真的回來了,回來找我們報仇來了。」

此時木問是悔的腸子都清了,心裏嘀咕「我當年跟他折騰個什麼勁兒啊,害的這些年都沒睡過一個安生覺。」

不為別的,只為當年木問與夏侯淳密謀叛變,而他和夏侯淳接到的信內容是一模一樣的:「子時松林見,還我當年冤,如若在執悟,定將九族牽!」落款是諸葛銘。

城西松林,已臨子時,而此時此間卻站着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淳與木問,近了看,便能清楚的看清,此時兩人已汗流浹背。

雖然夏侯淳與木問已密謀略城,且都武功高深,但與諸葛銘比起來,他兩個加起來還差一大截。他們內心都是懼怕諸葛銘的,況且還是做賊心虛。

正在他們如坐針氈時,憑空出現了一個聲音:「木問,你之逆子無道,已被我誅殺,就當抵了你當年泄露我行軍路線之罪。夏侯淳,你當年守城謀叛,你女兒已代你贖罪我們之間的恩怨從此就一筆購銷了,望你們好好善待夏侯靜,善待青龍城的百姓。」

趁著月光,依稀可見,在松林外一棵大樹上,站着一個人,頭戴斗笠,一身僧袍,黑紗裹面,如果掀開面紗,看到的將是一張毫無表情的面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離寺而去的痴顛和尚慧定。

也許是那一場錯誤的援救動搖了他心中的仇恨吧,又或許是rì伴青燈,夜伴古佛,那顆仇恨的心真的得到了凈化吧,一場佛緣,修來了一場孽緣,也算化解了一場仇恨吧,但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不,也許一場更大的仇恨因此而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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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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