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主僕情深

燕兒見水無顏沉默不語，以為她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便安慰道「小姐，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想了，牡丹夫人奴婢估計她也囂張不了多久了，現在王爺就要娶何小姐過門了，王爺那麼寵愛何小姐，一定會冷落牡丹夫人的，只是只是，真的委屈了小姐你了。」

水無顏朝燕兒笑了笑，淡淡地道「只要他不再來這個後院，我就安心了，其他的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也不是我可以管的。」水無顏現在只希望楚輕塵娶了何清琳，可以把她這個空有王妃名份的人忘記，不再折磨自己，那就行了，她的生命已經不多，實在是已經受不了再多的傷害了，只盼望在這最後的日子裡，可以平平靜靜地度過。

燕兒紅了眼睛，默默地看著水無顏那淡淡的笑容，過了很久才帶著濃濃的哭腔道「小姐，自從你那次受傷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很多，可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已經把過去的事都忘記了，你都不可以這樣讓人欺負啊？你可是皇上親自指婚的凌王正妃，說起來還是皇上的遠親表妹呢，身份尊貴，老太后她老人家在的時候，誰敢欺負小姐？現在老太后她老人家才去，就連那些不長眼的奴才們都敢欺負小姐」

水無顏苦澀地道「燕兒，我的軟弱也讓你吃了不少苦吧？說句心裡話，你有怨過我嗎？如果不是我，你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受到這些苦難，如果，如果以後有機會讓你離開凌王府，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燕兒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小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不要燕兒了嗎？燕兒不管吃多大的苦，只要小姐讓燕兒跟在小姐身邊，侍侯小姐，燕兒就心滿意足了」

水無顏看著跪在地上淚流滿臉的燕兒，伸出手去把她扶起，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跟著我，你只會受苦，因為我，你在凌王府里受盡了那些下人們的欺負，雖然你沒有和我說，但是我心裡都是知道的，燕兒，你要記住，如果以後你有機會離這裡，你一定要離開，千萬不要因為我留下。」

燕兒驚慌地抓住水無顏的手，淚眼朦朧地看著水無顏，驚慌失措地道「不要，燕兒不要離開小姐，小姐，你忘了嗎？從小姐救燕兒的那天起，燕兒就發誓永遠陪在小姐身邊，侍侯小姐，永遠都不離開小姐小姐，你不要趕燕兒離開好不好？好不好？」

水無顏心內難過至極，她不是不要燕兒，只是，燕兒還是一個孩子，才十三、四歲，再說，自己又活不了多久了，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燕兒一輩都呆在凌王府嗎？但是，現在如果和燕兒說出真相的話，恐怕燕兒會接受不了。

水無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用手拭去燕兒掛在臉上的淚珠，輕輕地擁著她，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