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到現代,閻王哥哥?
「病人血壓多少?」
「85,65」
「這,這是哪裡?」
南知鳶慢慢地睜開眼,看著眼前圍著她都穿著白色衣服,戴著口布的人。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透露著驚恐,鬼差嗎?!
「病人,病人?」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她捂著頭坐起來,不自覺打量著這陌生的一切,處處都透露著和她們那的不同。
她是大贏王朝的異姓小郡主,本是避開了隨行的太監宮女,想偷偷跑出宮玩的。卻被人從後面用石頭砸破了頭,再清醒就到了這兒。
地府長這個樣子嗎?她努力的回想著之前看的話本。
「少爺,我問過了沒有生命危險,人在裡面。」
「嗯!」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擰了下,她聽見動靜,又連忙藏回被子里。
南知鳶能聽見什麼東西在地面上滾動著和隨行人的腳步聲。
「你醒了。」
男人能看見被子里鼓鼓的一個小包,再有保鏢一直守在這,她也跑不出去。
一室寂靜,南知鳶躲在被子里沒敢出聲,一直也聽不到聲響。
她小心的將被子往下拉了一點,男人正看著她,顯然耐心極好。
南知鳶靈動的眼睛也回看著眼前神情雍容,一雙幽深的眼如無波的深井,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男人。
頭髮她是看不懂,不過他生得極好看。
「閻王,閻王哥哥?」
閻王還哥哥!阿大的臉不自覺的抽了下。
「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男人的情緒沒有變化,只平靜的問了一句。
「閻王哥哥,你能施法讓我回去嗎?我暫時還不能死。」
南知鳶抱著被子坐起來,將自己裹的只剩一顆小小的腦袋,可憐巴巴的。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我…我回去會拿很多很多紙錢燒給你,幫你塑身也可以,就按你的樣子全用金子做,亮晶晶的。」
「阿大,去請大夫來。」
看著眼前女孩不含雜質的如小鹿般濕漉漉的眼,江景寬的眸波動了下,這是失心瘋了?
「是!」
阿大應了聲,快步走出去,這說的都快給他家少爺送走了。
「閻王哥哥,你能答應我嗎,我真挺乖的。」
南知鳶仰起臉克制著害怕,儘可能表現的很乖巧。
只是還不待她說完,阿大帶著醫生一行匆匆進來。
「救命,閻王哥哥,別讓他們抓我!」
南知鳶恍惚記得穿白衣服的鬼差按著她來著。
她忙跑下床,躲在江景寬的後面,還知道抓著江景寬的輪椅不放,這是閻王的坐騎。
「他們問完,就送你回去。」說完江景寬用眼神示意醫生上前。
看著鬼差要圍上來,南知鳶嚇的不輕,由抓著坐騎改成抱閻王的脖子。
「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啊?」對,生死簿好像要說名字才能改的。
「南知鳶,我叫南知鳶,不要改錯了。」
「記得你多大嗎?」
「16歲,不對,還要三個月才到。」
醫生們面面相覷,南知鳶也不明白她說錯什麼了,這多精準呢。
江景寬撇了她一眼,身份證上的22歲一下能縮水這麼多?
「能想起你的家人還有誰嗎?」
「閻王哥哥,我家人也要說嗎?」南知鳶趴在江景寬的耳邊小聲的問。
「不記得嗎?」
「記得啊,我父親和母親,不過他們已經不在世很久了,也可以幫我查查他們是不是投胎了嗎?」
……
南知鳶站在江景寬的旁邊,看著一旁嘀嘀咕咕的鬼差們。
心裡也納悶這事真很難辦嗎,她就被砸了下,送回去還可以再救救的!
「江總,碰傷了頭確實會有記憶錯亂亦或失憶的情況發生。」為首的醫生摘掉口罩做著彙報帶著幾分小心。
「與病人現在的行為十分符合。」
「她現在的情況適合出院嗎?」
南知鳶支起耳朵聽,不送她回去嗎,說她有病幹嘛?
陽光照進來,大理石的地面投射著暗影,她低著頭瞥見隨口念叨了一句,
「原來鬼也有影子的啊?」
反應過來直接蹦了起來,鬼哪來的影子,瞬間發出土拔鼠尖叫。
「啊!!!」
「安靜點兒,不然送你去陪真的鬼!」
聽著男人輕飄飄的話,南知鳶緊緊捂著嘴巴,眼睛卻瞪的滴溜圓帶著幾分慌亂。仟韆仦哾
「阿大,送醫生出去,然後去辦手續。」
江景寬給了阿大一個眼色,這件事沒什麼外傳的必要。
剛才的這一聲尖叫也嚇了醫生們一跳,這好像不是失憶是瘋了,那他們治不了得轉院……
房間只剩他們兩個,南知鳶顫抖的伸出手試探的戳了戳他的手,好像還真是人,就是體溫低了點難怪她之前沒察覺。
「你不是閻王,那你是誰,這又是哪裡啊?」
南知鳶挪了一步,心生疑惑。而且他們的衣服髮飾就都怪怪的。
「江景寬,這裡是醫院。」
「呃,醫院是醫館的意思嗎?我為什麼在這裡?」
「摔破了頭。」
「不是,我……」
南知鳶頭痛的揉了下自己的小腦袋,這好像溝通不了,她問的和他答的好像不是一個事兒。
她現在覺得自己是真病了,頭破了,還搞不清狀況,好鬱悶,頭更疼了呢!
「少爺,已經辦妥,可以走了!」
「那個,江,江景寬,能帶著我嗎?」
一聽要走,南知鳶顧不得別的,連忙抓著江景寬的衣服,他是她在這唯一認識的人,他們應該有關聯得跟著他才行。
「不叫哥哥了?」
「景寬哥哥。」南知鳶從善如流,立馬乖巧的叫人。
「若我說不呢?」江景寬挑了下眉,小東西還會變臉呢!
「帶著我嘛,我會聽話!」
阿大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睛都直了,他才出去一會吧!
都從閻王哥哥變景寬哥哥了?還有他家少爺那是在笑?
他們一行出了醫院,看著外面很多女子露著長臂和還有那些短短的布連大腿都露在外面。
南知鳶紅著臉忙別開眼睛,這裡民,民風這麼開放的嘛?
雖然她們那也挺開放的,但沒像這般。
「不坐馬車回去嗎?」
南知鳶一張嘴也知道說錯話了,寬敞的街邊哪有什麼馬車,只有很多大盒子帶著輪子。
阿大打開車門,男人沒用幫忙已經輕巧靈便的上了車。
南知鳶也緊跟著小心的爬進車裡,沒想到裡面空間挺大的,她坐在他旁邊位置打量著車飾。
阿大將車門關上隨後發動車子,跟在他後面的車也跟著出發。
「阿大,開慢點!」
江景寬瞥了眼旁邊雙手緊緊抱著他胳膊的女人,巴掌大的臉藏在他胳膊后,偶爾還眯著眼飛快的瞟一眼外面。
「現在放開吧!」
「不要,飛太快了,吹臉。」
「咳!」江景寬低咳了下,這小東西想說空調冷風太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