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重啟，你愛我嗎？

重啟看著程歸零坐在床邊把碗里的粥一口一口的喂到自己嘴裡。

這讓重啟覺得她昨天那個根本沒印象的體檢是蓄謀已久的。

進入的緬江，迎來了每日傍晚后的一陣雨，但依舊燥熱的讓人難耐。

汗水便從重啟身體的各個部位湧出來，不偏不倚的滴進了程歸零端著的碗里。

程歸零著急放下手裡的碗，他拿著熱毛巾順著重啟的脖子往下擦……

這極具欺騙性的場景，險些讓重啟失去了理智，她差點認為這半個月的朝夕相處耳鬢廝磨都是真的。

重啟握住程歸零一路向下的手：「阿零，我不想呆在醫院，這個環境讓我有生病的慾望。」

程歸零把重啟抱到窗邊，他推開窗戶，有熱浪撲面而來，重啟環著程歸零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問。

「阿零，我是不是要死了？」

「為什麼這麼問？」

「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程歸零沒有回答。

天上的星星眨著蒙昧的眼，有蟲聲傳進重啟的耳朵，她抬頭望去窗前樹上的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敗落了。

含羞花不再，只剩蓬勃的綠葉在漫無目的的延展，有一枝竟要伸到屋裡。

重啟伸手摘了一枝，捏在手指間輕轉：「阿零，含羞花都落了，我卻不知道何年何月。」

程歸零自動忽略了重啟話語中的意有所指，他低下頭在重啟脖頸間輕輕啃咬。

重啟驚呼一聲：「阿零你幹什麼？」

程歸零充耳不聞，越發放肆。

重啟抓上程歸零的頭髮：「阿零，你幹什麼？」

程歸零笑起來，似乎月亮墜進了眼眸：「重啟，你想嗎？」

重啟搖頭：「阿零，我感覺我小腹有點痛。」

程歸零把重啟放回床上，撥通了彼得的電話，他依舊說著重啟聽不懂的本地話。精華書閣

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從開始的焦急變成了釋然。

「彼得說沒關係，或許是累的。」

重啟擰眉：「累的？」

程歸零把手機放回褲兜里：「或許是剛剛激動的。」

「不正經！」重啟笑罵。

程歸零跪坐在病床上，雙手捧起重啟的臉，二人的身影在潔白的牆上的重疊。

「重啟，想繼續嗎？」

重啟搖頭：「我感覺自己無聊又乏力。」

程歸零很巧妙的躲過重啟的言下之意：「星空下，草原上，木屋裡，你覺得哪次更乏力？」

重啟的心漸漸地沉落在一片死灰里，程歸零太聰明了，或許是他太可恨了。

他總是不提手機的事，也不提回國的事。

重啟乾脆直截了當：「阿零，我能玩會兒你的手機嗎？」

程歸零搖頭：「你可以玩我。」

重啟咬牙，我玩你大爺，她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些日子二人各自入戲，演的不亦樂乎，程歸零每次的「反擊」都讓重啟防不勝防。

重啟差點以為，程歸零還是在程家的那個程歸零。

他的甜言蜜語，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因愛而動的，重啟太明白了，程歸零喜歡征服，所以他耍起手段來遊刃有餘。

重啟是知道的，程歸零沒有在自己的示好下沉淪，他反而冷靜的有些不正常。

重啟有些頹敗，她轉過頭去，看著二人糾纏在牆面上的影子，分分合合纏纏磨磨，似乎不把燈光耗盡誓不罷休。

重啟抬手按滅了燈，牆上的影子模糊的重影看似更加纏綿了。

程歸零把重啟攬進懷裡，他的手放在重啟的腹部：「今天是5月18號，離謝重一考試沒有幾天了。」

重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程歸零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探：「重啟，你怎麼不問楚格？」

「沒意義。」

程歸零的下巴撐著重啟的肩：「重啟，你喜歡過楚格嗎？」

重啟點頭：「當然！」

程歸零低頭咬上重啟的肩：「那你喜歡過我嗎？」

重啟依舊點頭：「當然！」

程歸零將頭埋進重啟脖頸間，他呼吸的氣息溫溫潤潤的噴洒在重啟的皮膚上。

「那你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他？」

「我喜歡程序。」

程歸零輕抬下顎咬上重啟的唇角：「我也喜歡程序，因為跟他在一起很輕鬆。」

重啟沒有說話，5月18號這個日子足夠讓她心煩意亂，離6月7號沒有幾天了。

「阿零，我能和重一打個電話嗎？」

程歸零點頭：「當然，你只要讓我高興，幹什麼都行。」

「你怎麼才能高興？」

程歸零捏著重啟的下顎骨，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你只要不問別的男人我就高興。」

「重一是我弟弟！」

程歸零撇撇嘴，語氣尤其稚嫩：「那也不行，你只能關心我。」

重啟在程歸零稚嫩的無理取鬧中感到不快，但她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快。

所以她直接用一個綿長的吻堵住了程歸零的唇。

情誼纏繞都是較量，最後重啟還是敗下陣來。

她在程歸零有預謀的攻勢下敗北，她險些忍不住。

程歸零給了重啟一個不明意味的笑，窗外的山頭隱進雲層，有吻猝不及防的襲來。

程歸零看到窗外山頂上纏繞著濕濕的霧，重啟在霧裡對著他笑，那笑讓程歸零萌生了濃厚的情愫。

程歸零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空：「重啟，天陰了！」

昏暗的病房裡，粹著橙黃的光，重啟在程歸零的眼睛里看到深深淺淺的欲/望。

「要下雨了嗎？」重啟問。

「重啟，你喜歡我的對不對？」雖然答非所問，但他的語氣里是果醬抹上麵包時的甜膩感。

程歸零按著重啟的手，十指相扣：「你喜歡下雨天嗎？」

重啟點頭：「喜歡，因為涼快。」

程歸零的額頭抵在重啟的肩膀上，他的額頭有薄薄的汗：「重啟，除了下雨天，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程歸零不停的問，他像一個怕被丟棄的小孩一樣，小心翼翼的充滿著討好。

程歸零氣息有些重，雖然他眼中藏著濃濃的情/欲，但他依舊清醒：「重啟，你愛我嗎？」

「重啟，你愛我嗎？」

他咬上重啟的耳垂，用低沉嘶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問：「重啟，你愛我嗎？」

「重啟，你愛的對不對？你愛我的對不對？」

重啟被他問的心煩意亂，我愛你大爺，程歸零，在你說你喜歡搶別人的玩具時，我就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