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愛情不是戰爭

雨依舊未停，淅淅瀝瀝的像灑在程歸零身上的酒。

程歸零喝的有些多，他醉倒在雨中，滿腦子都是格爾拿著槍指著他腦門的畫面。

他殺了格爾最得意的助手，並把他拋在了大街上，他就是要赤裸裸的挑釁格爾，挑釁緬江最有權威的黑幫老大。

他程歸零的地盤不是想搶就搶的，他在濕漉漉的石板上翻了個身，雨水勾勒著他的側臉輪廓順便把他上身的白襯衫打濕。

程歸零有著較好的體型，該有的肌肉一塊都沒有少，白襯衣很識相的把少年的性感展露在天地間。

異國他鄉，不缺肌肉發達的男人，但程歸零是屬於清秀又健碩的那一種。

他不粗獷，有精細的腰身，就連臀部都是翹翹的，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拍一把，可沒人敢這麼做，因為那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

程歸零的額頭擰著異國的土地，他撐著被雨水洗刷的無比乾淨的石板，微微側臉吻了上去。

「iloveyou程歸零！」

程歸零翻過身，雙肘撐在石板上，他揚起明媚的臉，半眯著眸子笑的爽朗又乾淨。

「iloveyou程歸零！」他朝著天空喊。

雨水為程歸零上了一層視覺的濾鏡，皮膚清透的似乎真的可以吹彈便破，他的嘴角彎著優美的弧度，舌輕輕滑過把唇邊的雨水卷進了口腔。

他彎彎的睫毛上顫落著幾滴雨珠，將掉不掉格外感性。

露絲提著薄毯沖了過來，她將傘遮在程歸零的頭頂：「areyorazy？零？」（你瘋了。）

程歸零坐起來，偎在露絲懷裡：「i"ine，露絲，你今年多大了？」

露絲把薄毯披在程歸零身上：「我比你大10歲。」

「想過結婚嗎？」程歸零抬起頭很認真的問，雨水把他醉意朦朧的眼睛洗刷的異常清明。

露絲吻了他的額頭：「horry？」（嫁給誰）

程歸零把額頭抵在露絲的胸口，輕聲呢喃：「總會遇到那麼一個人的。」

露絲把他臉上的雨水抹凈：「零，你喝酒了？今天很高興嗎？」

程歸零點頭：「格爾那個蠢貨想殺我，但他不敢，露絲，他不敢。」

說罷，痴痴的笑起來：「他不敢啊露絲。」

露絲將程歸零攬進懷裡，輕輕拍他的背：「零，可憐的零。」

程歸零枕在露絲肩頭：「露絲，侍奉我沐浴吧。」

程歸零躺在浴池裡，他想重啟，想起她躺在浴池的身體，混沌的像清水裡倒進的牛奶，又絲滑的有些不切實際。

程歸零覺得重啟就是自己的維納斯，她是神下嫁到人間的女兒，偏偏被自己拉進了懷裡。

「露絲，你說女孩都喜歡什麼呢？」

露絲舀起水倒在程歸零背上：「喜歡花。」

「花？」

「是的，漂亮的花女孩都喜歡的，零，讓我認識下你的女孩吧，她叫什麼名字。」

程歸零笑起來：「重啟，謝重啟。」

露絲把浴鹽撕開，擠在掌心輕輕的揉：「為什麼不把她帶到基地？介紹給大家認識。」

程歸零抿唇很認真的思考起來，許久他說道：「我想看看，那個把我困了一年的羅哥灣，她能忍幾天。」

露絲不解：「hy?零，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地方雖然很美，但是四周荒無人煙，時間久了會瘋的。」

程歸零瓮聲道：「我想讓她心疼我，我想告訴她我的故事，我想和她分享喜怒哀樂。」

露絲驚訝的搖頭；"零，痛苦並不相通。」

程歸零轉過身：「露絲，你和你的女朋友那個過嗎？」

露絲給了程歸零一個壞壞的眼神：「ourse，所有的情侶都會做。」

程歸零咬上手指，乖的像一個不經世事的孩子：「那，你們會喜歡上那種感覺嗎？」

露絲提起裙子，露出腳裸處的紋身：「我們還干別的。」

程歸零探頭看去：「彼此的名字？」

露絲挑眉，然後把肩帶拉了下來露出肩頭的情侶紋身：「還有這個。」

程歸零雙手抓著浴池的邊緣笑的沒心沒肺：「在哪紋的？」

露絲把肩帶拉上去：「埃布爾那裡，他的技術很不錯。」

露絲說罷，臉上鋪了層淡淡的傷感：「我要把它洗掉，這是恥辱。」

程歸零坐回去，他把燃燒的精油蠟燭吹滅：「不，露絲，那是美好的回憶，起碼你們相愛過不是嗎？」

「零，你能忍受自己的另一半愛上一個男人嗎？」

程歸零搖頭：「不管愛上男的還是女的我都不能忍受。」

露絲撇撇嘴：「那是背叛，shit！」

程歸零捧起露絲的臉：「露絲，你不差的。」

露絲得意的一笑：「當然，零，今天要做嗎？」

程歸零滑進浴池，他舀起一捧水向露絲潑去：「露絲，自從和重啟...我就......」

「哦~我們零長大了。」露絲揶揄道。

程歸零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你不懂的露絲，妙不可言。」

露絲撕開一片面膜敷在臉上，她輕輕的將面膜拉平：「愛和理性不可共存。」

程歸零伸手撕下露絲臉上的面膜：「哎呀，露絲，你陪我聊天。」

露絲驚叫：「no，你知道那片面膜多貴嗎？」

程歸零把面膜敷在自己臉上：「露絲，如果你是我，你會帶自己喜歡的女孩去哪？」

露絲沒有思考：「瑪瑙河。」

「瑪瑙河？」

「對，瑪瑙河裡住著愛神，你們會得到他的祝福。」

「露絲，你生過小孩嗎？」

露絲驚坐起來：「hat?」

「我們打算要個孩子。」

「你們？」

程歸零點頭，他拍打著臉上的面膜：「確切的說，是我想要個和她的孩子。」

「hy？？」

程歸零搖頭：「我想有個籌碼而已，不然她哪天跑了就真的不會回來了。」..

露絲把捲髮盤在頭頂，她扯下浴巾扔在程歸零頭上：「零，你醉了。」

程歸零把浴巾扯下來披在身上，濕漉漉的發凌亂的貼在他的臉頰。

「我很清醒，我清醒的知道我有什麼，我要什麼，我害怕什麼。露絲，我不會輸的對不對。」

露絲站起來把排風扇打開：「零，愛情不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