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人頭也是錢

「老大，這個雷震天的腦袋值多少銀子？」薛虎問。

紀梓寒現在沒心情談這個話題，他滿腦子都是『白家兄妹看見他殺人了』，別的都聽不進去。

白芍藥見白江南吐完了，說道：「咱們也過去吧！」

白江南揮揮手：「我還得緩會兒，你先過去。」

白芍藥便走過去了。

「解決了嗎？」白芍藥見紀梓寒等人的氣氛有些凝重，問道，「難道還有人？」

「沒有。」紀梓寒說道，「嚇著你們了吧？」

「第一次見，的確有點嚇人，不過沒事就好了。對了，那邊還有兩個漏網之魚。」白芍藥指了指馬車方向。

「什麼？」薛虎大步走過去，「走走，把那兩條大魚綁了。」

紀梓寒看向白芍藥：「我殺人了。」

白芍藥驚訝：「你是從戰場回來的，不要告訴我今天是第一次殺人，那你是怎麼活著回來的？」

紀梓寒心裡一松，眼裡終於有了笑意。

「是啊，我是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

「再說了，你殺的都是壞人。紀大哥，你們這些人走南闖北會遇見很多危險的，可不能婦人之仁，要不然你的小命就危險了。」

「我不會。」

他當然不會。

他只是擔心她被嚇著了，然後視他為洪水猛獸，畢竟她是那麼的明媚乾淨。

薛虎押著剛醒過來的大魚過來了。

「老大，這兩個小嘍羅值錢嗎？」

紀梓寒淡道：「雷震天是有名的劫匪，他的人頭值五百兩。至於這兩個手下，不值什麼銀子，不過他們肯定知道雷震天其他手下在哪裡，到時候前去圍剿，也能幫著百姓除害。」

接下來紀梓寒等人押著那兩個漏網之魚前往附近的縣衙，並用雷震天的頭顱換了五百兩銀子。

當地的縣令又愁又喜，喜的是雷震天死了，這個功勞可以記在自己的頭上。愁的是雷震天的其他手下還活著，要是雷震天死亡的消息傳出去，剩下的匪徒說不定會留在他們那裡禍害百姓，而當地的官差只能抓小偷小摸，根本對付不了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劫匪。

於是，紀梓寒又有生意了。

「妹妹，跟你商量個事兒。」白江南找到白芍藥。

白芍藥看向他：「怎麼了？」

「我想跟紀老弟去剿匪。」

白芍藥驚訝地看著他。

白江南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

「這次跟著紀老弟出來，我彷彿看見了另一個世界。我突然覺得之前的人生沒什麼意思，想試試另一種活法。」

「哥，你要想清楚，他們這個還是挺兇險的。」白芍藥說道，「紀大哥身手好，你的身手對付普通人可以，但是對付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未必能扛得住。」

「我可以學，可以練。妹妹，我不想試都沒有試就放棄。」

「那你去問紀大哥，他要是願意帶著你，我沒有意見。」

白江南真的跟著紀梓寒去剿匪了。

白芍藥在縣城等了六天，六天後他們一行人和官差浩浩蕩蕩的回來了，瞧他們一個個英姿勃發，顯然大有收穫。

官差們押著那些劫匪回了衙門。

紀梓寒帶著手下的人回了客棧。

當天夜裡，縣令大人為他們慶祝，順便把銀子結清了。

客棧里，白芍藥看著擺在桌上的一百兩銀子，再看白江南一臉高興的樣子，酸溜溜地說道：「早知道我也去了。」

「哈哈，妹妹，你就算想去，紀老弟也不會答應的。」白江南說道，「你沒看見紀老弟大殺四方的樣子，太神了。」

「你跟著去了一場，怎麼分了這麼多？」

「悄悄告訴你，這還只是一部分。」白江南壓低聲音說道，「他們在劫匪的寨子里找到許多金銀珠寶，不過大多還是被縣衙的人抬走了，大家只悄悄留了一點。紀老弟說這些是贓物，不能拿太多，否則容易惹禍。」

「幸好有紀大哥盯著你們，要不然真容易闖禍。」白芍藥說完，又問：「那紀大哥這出門一趟賺了不少銀子啊！」

「肯定的啊，那個叫什麼雷震天的頭就換了五百兩，聽薛虎的意思是誰殺的算誰的，只不過紀老弟每次有什麼功勞都會只分走一半，剩下的一半給大家平均分配。我瞧大家對他死心塌地的。」

「他倒是會收買人心。」

「這次紀老弟為了救手下的一個兄弟，還受了傷。」

「不會是你吧？」

「當然不是我。」

第二日，他們繼續趕路。

因為紀梓寒受傷了，便讓他留在了馬車裡調養，白芍藥和白江南也在。

白芍藥看著紀梓寒受傷的手臂，說道：「你沒事吧？」

紀梓寒淡道：「沒事。」

「你的臉色不太好，我們應該再修整幾天的。」白芍藥說道。

「耽擱得太久了，你爹娘會擔心的，我們得趕快回去。」紀梓寒說道，「這次出來收穫不小，我也打算讓大家休息一段時間，可以回去慢慢調整。」

「紀老弟，之後我還想跟著你。」白江南道。

紀梓寒看向白芍藥。

白芍藥掃了白江南一眼：「你還是先回去問過爹娘的意見再說吧！爹娘要是沒有意見，你再問紀大哥收不收留你。」

幾天後，他們回到城裡。

白成志和蔣氏看見兄妹倆回來，對著白江南就是一頓揍。

「臭小子，我讓你帶妹妹出門，你倒好，出去這麼久才回來。」

白江南躲在白芍藥身後。

蔣氏和白成志打不著白江南，又捨不得碰白芍藥一根手指頭，沒好氣地停下來。

他們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擔心壞了。

「娘，前段時間有沒有人來買菜？就是鳳臨城一個客棧的夥計。」

「有啊，買了我們不少菜呢！」蔣氏說道，「還有一口香的掌柜，恨不得把咱們的菜包了，這樣下去咱們不夠賣的。」

「不會的，我們種了這麼大塊菜地，那些菜再過幾個月就長好了。」

「再過幾個月怕是沒菜可長了吧！」

「不會的，我臨走之前不是安排你們請村裡的人搭了些棚嗎？過段時間咱們家的菜還是會長得很好。」

要是不搭暖棚，哪來的四季蔬菜可賣？她早就規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