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婚宴上的鬧劇
「聽說過,大丫頭和二丫頭已經嫁人了,現在家裡還剩三個丫頭。」蔣氏說道,「不過,我可是聽說了,他們家的五個丫頭不受待見,被當成僕人使喚,他們家有個小兒子,今年十三歲了,什麼也不做,連洗臉都要姐姐幫忙。」
「所以說嘛,那五個丫頭可憐哦!我也是看那三丫頭是個勤快的,性子還好,這才給你提這個人。」
蔣氏猶豫了一下,搖頭說道:「這樣的親家要不得,與這樣的人家結親,免不了要扯皮,我們家經不起這麼多折騰。算了,還有沒有別家的好人選?」
「石頭村的肖家有個姑娘,模樣不錯……」
蔣氏聽得津津有味。
王氏常年在村裡,對附近幾個村的情況了如指掌。要是她去做媒婆的話,肯定一說一個準。
不過蔣氏聽著這些人,怎麼聽都覺得欠了點什麼。可能是太平凡了,簡直就是相同模子里出來的,沒有什麼閃光點吧!
「天啊,嚇死人了。」從裡面傳出驚呼聲。
「怎麼了?」有人問。
「突然出現好多蛇,嚇死我了。」一位婦人說道。
「在哪裡?」
「啊……」從新房傳來尖叫聲。
在眾人準備去看看的時候,從裡面跑出來一個穿著喜服的女人,仔細一看,不是白丁香又是誰?
「蛇……蛇……」有人驚呼。
原來白丁香的腿上掛著一條蛇。
白丁香不停的跺著腳,試圖把那條蛇甩出去。
在她掙扎的時候,頭上的蓋頭掀開了,露出一張滿是紅疹的臉。
「我的娘啊,丁香丫頭,你的臉怎麼了?」
「莫不是用了什麼不該用的胭脂水粉,所以腫成了豬頭吧?」
蛇被甩了出去。
人群中又出現一片驚懼的聲音。
紀梓寒利索地抓住蛇的七寸,咔嚓一下,那蛇被分屍了。
眾人:「……」
嘔!膽子小的,趴在旁邊嘔吐起來。
「紀梓寒,裡面還有幾條,你快去殺了它們。」白丁香尖叫。
紀梓寒淡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你是不是男人?不過是幫個忙,對你來說就是動動手的事情,幹嘛不幫忙?」
「真是奇怪。」紀蟬衣噘嘴,「我哥憑什麼幫忙?今天願意來參加喜宴是看在村裡人的面子上,當我們稀罕來喝這杯喜酒?」
「好了,大家一起動手,把那些蛇處理了吧!」村長說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毒,要是咬著誰就不好了。」
在村長的帶領下,大家把那些蛇處理掉了。
因為這場鬧劇,村民們的興緻缺缺,恨不得馬上離開唐家,連喜酒都不想吃了。
不過,終究還是顧及唐家和白成松的面子,強忍著吃了這頓喜酒。
白丁香的臉變成那樣,許多人在偷偷的幸災樂禍。
「前不久白丁香突然變漂亮了,我就覺得奇怪,哪有說變就變的,現在看來她肯定吃了什麼不對勁的葯了。」
「我猜也是。要麼是用了什麼有毒的胭脂水粉。前幾天我進城聽說書先生說了一個故事,說是一個長得極丑的女人想當皇后,她認識了一個毒醫,讓那毒醫給她改變容貌,於是毒醫給她配了一種葯,吃了沒多久,那醜女就變成了國色天香的美人兒,進宮做了皇后……」
「後來呢?」
「後來她吃得太多,毒性發作,臉部開始潰爛。」
「天啊,這不是和白丁香差不多嗎?」
白丁香坐在新房裡,看著自己的臉,氣憤地說道:「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出醜的?那些蛇是怎麼回事?我的臉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了,能量不足。」孟古道。
「蛇呢?」
「你讓我的能量不足,當然要遭受反噬。」孟古嗤笑,「不然你當我的東西是那麼好用的?」
「只有從唐辰羽那裡借氣運才能補充能量?」
「沒錯。」
唐辰羽黑著臉招呼客人。
白成松走過來,說道:「賢婿,借一步說話。」
唐辰羽緩了緩神色,跟著白成松走到角落裡。
「丁香剛才還好好的,只怕是被蛇咬了,中了毒。」白成松說道,「你放心,等她解了毒,肯定能恢復的。」
「我知道。」唐辰羽說道,「岳父大人不用擔心。」
「那就好。」白成松說道,「對了,我這裡有一方硯台,你留著用。」
唐辰羽看見白成松遞來的硯台,眼眸一亮。
這可是上好的雲煙硯。
白成松的笑容加深。
挺好哄的,這個倒不錯。不像那個紀梓寒,油鹽不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這個女婿挑得更好,更容易掌控。
紀梓寒把白芍藥叫到沒人的地方,問道:「芍藥姑娘,那日的洋柿子盆栽還有嗎?」
「怎麼了?」
「還是那位夫人,她很喜歡吃,怎麼吃都吃不夠。現在別的什麼果子她都不愛吃了,只想吃洋柿子。」
「有。你要多少?」白芍藥問。
「三盆有嗎?」紀梓寒問。
「可以。」白芍藥說道,「等會兒去我家搬吧!」
「多謝。」紀梓寒說著,又道:「聽說你們家正在賣菜。我現在經常去鳳臨城,那裡有不少客源,你需不需要去那邊試試?」
白芍藥連連點頭:「我想去。」
賣不賣菜的倒是其次,主要是她還沒有去外面看看,想去看看更遠的地方。
「那明天我就要去鳳臨城送一批珠寶。」
「我先給我爹娘說一聲,等會兒去找蟬衣,到時候給你答覆。」
「好。」
古代是晚上成婚,所以大家吃的是晚宴。
為了方便大家,早早的便設了宴,大家吃了便各回各家。
白芍藥把紀梓寒的建議說給了白家眾人聽。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你一個人去,你大哥得跟著去。」白成志說道,「孩子娘,你覺得呢?」
「我覺得也是。」蔣氏道,「江南跟著去,我們留下來守店鋪。」
「姐,你留在家裡照顧孩子。要是方東鈺又來了,你就讓他自己去摘菜,看中什麼摘什麼。」白芍藥說道。
白芙蓉笑道:「我看你們還真是一對小孩子。那方家少爺也沒有那麼渾,其實這門親事還是可以考慮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氏若有所思。
方東鈺那小傢伙的確稱不上壞心,就是皮了點。最近總是纏著芍藥,也沒那麼搗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