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想請你幫忙
白芍藥出門后,發現有人跟著自己。
她故意走向不遠處的衚衕。
跟著她的人顯露身形。
那是兩個壯實的男人,長得平凡樸實,放在人群中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只當是普通的農戶。
可是這兩個人現在露出凶神惡煞的神色。
兩人朝她撲過去。
白芍藥甩了一下手臂,手中突然冒出來一條長藤,接著迎向那兩個攻擊她的男人。
三十秒,不……應該不到三十秒,兩個男人被藤條綁住了。
啪啪啪!有人拍著手掌。
那人從旁邊走出來。
「這位大人,你很閑?」白芍藥見著姜長律,一點兒也不驚訝。
她早就發現旁邊藏著幾個人,只是不想戳穿罷了。
「姑娘,我想請你幫忙。」姜長律拱了拱手,「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你是大理寺少卿,以查案為主,如今京城出現了好幾個案子,你一直沒有找到線索,所以想以我為突破口。」
「姑娘有身手,又有頭腦,是最合適的人選。」最主要的是那張臉太招搖,很容易成為對方的目標。
「我可以幫忙。」白芍藥說道,「那採花賊禍害了不少姑娘,要是不早些抓住他,不知道又有多少姑娘被禍害。不過,我想放長線釣大魚,而不是把採花賊抓住就行的。」
「我們換個地方詳說怎麼樣?」
「好。」
狩獵場。紀梓寒一身錦衣華袍,與平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雖沒有恢復記憶,但是攝政王的身份早就證實過了。只是沒有記憶的攝政王,連威望都減低了些,各種使絆子的人層出不窮。
當然了,那些人本身就不老實,趁著他受傷失去記憶,各種陰謀變成了陽謀,倒是省得他再去揪出來了。
紀梓寒騎在馬上,手裡抓著韁繩。
「攝政王,咱們比一場怎麼樣?」旁邊的武將說道。
「易將軍有這個雅興,本王當然要成全你。」紀梓寒淡道。
皇帝年紀不大,瞧著二十齣頭的樣子,比紀梓寒還要小几歲。
他長得斯斯文文,瞧著像個讀書人,不像個皇帝。
他咳嗽了幾聲,笑著說道:「朕很久沒有見過攝政王的風采了,今天真是期待。易將軍,王爺大病初癒,你注意一下他的身體。」
「皇上放心,末將會照顧王爺的。」
這個易將軍是紀梓寒失蹤這些年新提拔上來的。
韓瑾流坐在旁邊喝酒。
「韓大人,王爺變了許多,他能行嗎?」
「王爺的性子再怎麼變,身手又沒變,怕什麼?」韓瑾流說道,「正好讓梁珩一黨看看,我們王爺回來了!」
梁珩,正是這幾年新提拔上來的重臣權臣。當今的皇后便是梁珩的女兒,可謂是榮寵無比。
這個梁珩出現后,總是打壓攝政王的親信。攝政王要是再不回來,皇帝又這麼軟弱,指不定這天下會變成誰的。
紀梓寒回來后,回到了攝政王的位置。
雖說沒有記憶,但是一點兒不影響他處理那些事情。
當然了,朝中對他身份的質疑從來沒有消失過,梁珩一黨抓著這件事情不放,想盡辦法給他們添堵。
「大人,不好了,攝政王遇刺了。」一名手下捂著受傷的手臂跑過來說道。
韓瑾流猛地站起來。
他看向皇帝坐著的位置。
那裡已經沒人了。
「皇上呢?」
「剛才皇後娘娘不舒服,皇上陪她回帳篷里休息了。」
韓瑾流臉色難看:「梁珩一黨真是太猖狂了。不管了,我們先去救王爺。」
此時此刻,紀梓寒握著寶劍,以一抵幾十,獨自面對幾十個殺手的暗殺。
真是大手筆啊!
一次性派出這麼多殺手,還把他的人提前支開了。
紀梓寒殺紅了眼,身上臉上全是敵人的鮮血,而他自己因為大意也受了傷,只不過都是皮外傷。
這時候,他的腦袋疼痛得不行。
就像要炸裂似的。
許多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就在一個刺客撲過來的時候,紀梓寒正好腦袋疼得不行。他揮著手裡的寶劍,狠厲地刺向敵人的心臟。
撲哧!劍進劍出,乾淨利索。
他如受傷的孤狼,一雙眸子嗜殺地看著他們:「還有誰?」
「殺了他,不然我們拿不到錢。」
「不要怕,他已經如強弩之末,咱們一起上,一定能把他殺了。」
刺客們沖了過去。
紀梓寒揮著劍迎上。
撲哧!
砰咚!
嘩啦!
一具又一具屍體倒下去。
刺客的數目漸漸地少了。
紀梓寒身上的鮮血越來越多了。
除了一雙眼睛之外,別的地方都是鮮血的顏色。
韓瑾流帶著人趕到時,看見的便是紀梓寒殺死最後一個刺客的畫面。
他好像來晚了。
這裡沒有他表演的機會了。
韓瑾流跑過去,這時候紀梓寒揮劍砍過來,他連忙躲開,大叫道:「喂喂,看清楚了,是我,是我啊!」
紀梓寒這才看清韓瑾流的身影。
「你倒是會踩時間。」
「我已經盡最快的速度趕來了。你還好吧?」
「沒事。」紀梓寒搖頭,一個踉蹌,身子朝後面倒去。
韓瑾流連忙扶住他。
「不要回別院。」
「那去我家?」
「攝政王府。」
「你願意回去了?」韓瑾流驚訝,「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先回去再說。」紀梓寒喘著粗氣。
紀梓寒遇刺,負責安全的禁衛軍統領被貶了官職,好幾位大臣受罰。
韓瑾流坐在旁邊,氣憤地說道:「禁衛軍統領是你提拔上去的。你遇刺,把你提拔上去的人貶了,這是什麼意思?皇上越來越信任梁家,再這樣下去,朝中哪有我們的位置?你現在恢復記憶了吧?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別院那裡你回去過沒有?」
「別院……現在說什麼別院?」韓瑾流正想吐槽,見紀梓寒不悅的神色,連忙說道:「說了說了,我說你忙,暫時不能回別院。」
「芍藥怎麼說?」
「你那心上人比你還忙,沒見著她的人影,不知道在做什麼。」
紀梓寒皺眉:「你派人好好保護他們。另外,白洛塵要考取功名,不要讓他與我們有什麼牽扯,小心連累他。」
「幸好你每次回別院都是悄悄的,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白家兄妹是你帶進京城的,要不然還真有可能連累他。」韓瑾流說道,「真是可笑!你一個攝政王,想提拔誰就提拔誰,現在反而處處受制。你這消失的幾年,沒想到朝中已經腐敗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