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子言師兄

回想起當時，真害怕是乞匠跟着自己來到丐窩，如果這樣的話，我就是罪人了。

「回稟，紫陽掌教，小七記得。」

小七當時答應了紫陽掌教。

紫陽掌教聽后，正言道：「很好，現在你有兩種拜師辦法。」

「一是，如果你要拜我為師，要等到啟蒙過後，我才能收你為弟子。二是，現在就可以拜宗門長老為師，過了蒙學後學習仙法。」

「小七，你選哪一個？」

小七聽完紫陽掌教的話，想都沒想，回道：「小七，願拜紫陽掌教為師。」

紫陽掌教聽后，滿眼高興，道：「那好，等你啟蒙之後再行拜師禮。」

小七謝紫陽掌教道：「小七，謝過紫陽掌教。」

紫陽掌教道：「謝就不必了，我還要囑咐你幾句，等你進入學院后要好好學習，明白嗎？」

「小七，明白。」

「好了，天色已晚，你也該早些休息，你今天先住在外面的廂房裏，去吧！」

「小七，遵命。」

紫陽掌教嗯聲，小七退下，來到左邊廂房，將裝着老乞丐的骨灰陶罐放在床裏面。

小七躺在床上，想着紫陽掌教今日所說的拜師事情，自言自語道。

「呼……」

「紫陽掌教說讓我啟蒙后拜師，應該是看我資質如何，若我在蒙學中表現不好也許就不能拜紫陽掌教為師。」

「又或許，拜紫陽掌教為師，也不會得到重視。」

「看來，我以後要好好努力才行。」

小七想明白這些，心中有所明悟，知道進入學院之後要怎麼做了。

小七向裏面轉身，看着老乞丐的骨灰陶罐，道：「爺爺，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問丐窩裏其他人，他們也不知道，你留在這個世界的，就只有七兒了。」

「爺爺，你陪了我七年，養了我七年，育了我七年，我連給你立個碑都辦不到……」

「爺爺……，七兒，該怎麼辦？」

小七想着想着就睡著了，他夢見了爺爺，直到他醒來，他忘了夢到的事，只記得昨天晚上見到了爺爺。

「小七，醒來了，就來我房間，我有事交代。」

小七聽見紫陽掌教的聲音，就趕緊起床，來到紫陽掌教的房間。

「小七，給紫陽掌教請安了。」

紫陽掌教坐在蒲團上，看着小七臉上的淚痕，道：「小七，你臉上怎麼有淚痕，可是想家了。」

小七摸了摸臉道：「小七，不是因為想家了，而是昨天晚上小七夢見爺爺了。」

紫陽掌教揮揮手擦去小七臉上的淚痕，安慰道：「在夢裏不要傷心，你爺爺看見你，你應該高興，明白了嗎？」

小七臉上的淚痕擦去，整個人輕鬆了許多，道：「小七，明白了。」

紫陽掌教點頭道：「明白就好，今天我會讓人送你去雲山啟蒙，以後你就一個人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可記下了？」

「小七，記下了。」

紫陽掌教呼了一聲「子言」，一個人馬上來到紫陽掌教的房間。

「子言，拜見掌教。」

紫陽掌教介紹道：「小七，這是你子言師兄。」

「小七，見過子言師兄。」

子言師兄給小七還了一禮。

紫陽掌教對子言：「子言，你領着小七去雲山蒙學，順便給小七介紹介紹紫陽門。」

「是，掌教，子言告退。」

「去吧！」

兩人從紫陽掌教的房間退出來，子言道：「小七，我們現在去雲山吧？」

小七對子言道：「還請子言師兄等會兒，小七去去就回。」

子言道：「沒事，去吧。」

小七跑回廂房拿上爺爺的骨灰陶罐關上門，就和子言師兄出了紫陽掌教的院子。

子言看見小七手中拿着個陶罐，問小七道：「小七，你手中拿個陶罐幹什麼？」

小七聞言道：「這裏面裝的是爺爺的骨灰。」

子言聽后道：「小七，對不起。」

「子言師兄，沒事。」

子言安慰道：「小七節哀！」

「知道了子言師兄。」

走着走着子言道：「小七，你有沒有要問我的，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回答。」

小七道：「紫山和雲山有什麼區別嗎？」

子言想了想說：「想必昨天晚上，小七你來時已經見過紫山和雲山吧。」

小七道：「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兩座高山，只不過不知道名字，還是後來紫陽掌教告訴我的。」

子言道：「咱們現在就在紫山，你來時看到萬丈高的瀑布從紫山落下，可知為何。」

小七道：「小七，不知。」

「這也是祖師故意為之，水從萬丈高空落下需要大勇氣和大毅力，告訴我們要一做到底，不可半途而廢，看似簡單的事物，卻蘊含大理。」

「所以紫山是我們主要修行的地方。」

子言抬頭看了看天，又道：「我輩雖知其理，卻難從其中悟到半分。」

小七不敢相信的問道：「子言師兄，真的就沒有人成功嗎？」

子言道：「你還未修行，不知其中的困難。」

「不過，也不是沒人成功，紫陽掌教和多位張老都悟到了。」

子言想到了什麼，訕訕一笑道：「我修行十載，只悟到了八分，連一成都不到，小七可要加油啊！」

小七又問道：「子言師兄，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悟到了多少？」

子言道：「你未修行，我還不能告訴你，等那修行之後，你問我，我自會告訴你。」

小七道：「那雲山呢？」

子言道：「雲山有仙鶴環飛，是因為雲山是我們學習技藝的地方。」

「主要有符、器、丹、陣之學，可以學到許多技藝，為了節省時間，仙鶴會載着我們到處求學。」

「你要在雲山蒙學也是這個原因，你在蒙學時不僅要識字，還要了解關於修仙的各種知識，也是頗為麻煩，你要好好努力。」

兩人邊走邊聊，走到一索橋邊，子言道：「這索橋連着紫山和雲山，高有萬丈，你可敢過去？」

小七向下一看，雲霧遮山，看不到山底，也就有了膽氣，道：「子言師兄，我敢。」

子言道：「這索橋叫煉心橋，你現在看，看不到山地，但等你上了橋，雲霧就會散去，視力也會增加，讓你直直看到山底，從而心生畏懼，現在你可還敢過。」.

「要是不敢，我就架起飛劍帶你過去。」

小七想了想，道：「小七願意一試。」

「既然如此，可要我幫你拿着。」

子言盯着小七手中的陶罐道。

小七想了想道：「謝謝，子言師兄，我可以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