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賺錢

林嫂子說完就起身出去了，林曉曉又趁機多拿出了些野菜，青黃不接的時候，青菜也是緊俏貨。

「吱嘎」

林嫂子帶人進來了，對著她帶來的人道：「趙嫂子，這個是我鄉下的侄女，今兒帶肉來看我，我瞧著不少，就悄悄把你叫來了，可說好了啊，出門就當沒有這回事了，我這侄女膽小，要是把她嚇得不敢上我家門了，我可不饒你。」

趙嫂子笑著說：「你瞧我像那種人么！快讓我瞧瞧肉吧，這兩天鋼廠任務重，我男人都快瘦脫相了，為了我男人我也不能說不是！」

林嫂子笑著揶揄了兩句，便領到背簍面前，林曉曉拿掉肉上的野菜，趙嫂子就激動的「啊」了一聲，趕忙捂住嘴，小聲問道：「跟黑市一個價么？」

林曉曉點點頭，趙嫂子面色一喜，趕忙說：「我要5斤，要肥些的！」

林曉曉取肉，說道：「嬸子，這，家裡怕路上被人看到，都切成小塊的，不過您放心，斤稱都是足足的。」

「林嫂子的侄女我肯定放心！」說著笑眯眯的接過肉，給了10塊錢，又瞧著筐里的野菜欲言又止。

林曉曉看到，徑直取了兩把野菜，塞到趙嫂子的籃子里，說道：「鄉下山上不值錢的東西，給嬸子嘗個鮮，順便蓋著些肉。」

趙嫂子笑眯眯的，又塞給林曉曉1毛錢，「在鄉下是不值錢，可城裡就缺這些，這錢你也別嫌少，沒事就多往你姑這來兩趟。」

林曉曉笑了笑，林嫂子和趙嫂子也沒有多說，便一起出門了。不大會，林嫂子又領了個嫂子進來了，就這樣三斤的，沒多會就賣完了，野菜也都順便賣出去了。

送完最後一位嫂子，林嫂子看著不多的肉，便都留下了，林曉曉又給搭了2塊肉骨頭，剩下的野菜也都留下了，又塞給林嫂子5毛錢，林嫂子忙推拒道：「曉曉你這是幹啥，快拿回去！」

「姑你就收著吧，要不是您幫忙，我也賣不出去這些肉呀，您收著給孩子買點糖甜甜嘴。」說著又把錢硬塞給林嫂子。

林嫂子推拒一番后也就收下了，「曉曉你這孩子也忒實在，往後啊再有了肉啥的，糧食也行，都能往這送。」

「好的姑，等我下回進城再來看您。」林曉曉站起身，背上背簍和林嫂子道別後就走了，林曉曉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閃身進了空間，數了數，肉30斤再加上一些野菜，扣除塞給林嫂子的5毛，還剩下60.4元，可惜沒有票據。

林曉曉拆了30斤大米，10斤小米，10斤挂面，然後又從化妝品的包裹里拆了粉底液和眉粉，畫的親媽都不認識后，就出了空間，往傳說中的黑市走去。

印象中原主去黑市還是在她是知青的時候，因為糧食太少才冒險去過一次，但是後來手裡沒錢沒票，原主就沒再去過，也不知道換地方了沒。

走到衚衕口，便看到一個男人在路口守著，黑市應該是幾個地方來回換，只是今天比較幸運，輪到了林曉曉唯一知道的地方。

男人攔住林曉曉的路，低聲問道：「幹什麼？」

林曉曉裝作害怕的樣子：「大哥，我，我來換點東西。」

男人朝林曉曉伸出手，「兩毛錢！」

林曉曉趕忙遞上錢，彎腰道謝，跟男人打聽下次開市時間和地點之後，便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也學著別人蹲在路邊，把要賣的東西都拿出一些放在背簍最上面，這樣的話，買東西的人一眼就能看到，省去很多詢問的時間。

林曉曉這邊大米，小米剛一拿出來，就走過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大姐，大米怎麼賣？」

林曉曉：「大米1塊一斤，小米8毛5一斤，雞蛋挂面1塊5，有票的話都便宜1毛。」

男人一聽，眉頭擰了擰，「你這也太貴了！」

林曉曉笑笑說：「我這可都是上好的細糧，如今糧食緊缺，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男人一看價格降不了，便咬牙道：「行吧，大米5斤，挂面2斤，小米也來2斤吧」

「一共9塊7。」說完就給男人裝了起來，還問道，「肉要嗎？新鮮的野豬肉。」

男人一聽還有肉，眼睛立馬就亮了，林曉曉拿出2斤野豬肉，男人盯著肉咽了咽口水，啞聲道：「多少錢？」

「2塊不要票。」

「要了！」說完把錢一塊遞給林曉曉后，腳步愉悅的走了。

旁邊的人聞肉而動，瞬間，林曉曉的二十斤肉就賣光了，林曉曉的細糧比別人的好上很多，所以賣的也很快，正要收拾去逛逛的時候，來了個老太太，老太太一看就是長時間營養不良，脊背彎曲，面色枯黃，可是衣服卻很整潔。

「姑娘，糧食還有么？」老太太一臉希冀的看著林曉曉。

霎時間，林曉曉想起了自己的奶奶，也佝僂著背，林曉曉問道：「奶奶想要什麼？」

老太太搓搓手一臉局促，嘴張了好幾次，才說出來：「我沒多少錢，就來一斤小米吧，再買點粗糧。」

林曉曉點了點頭：「行，說著趁機從空間拿出一斤小米，拿了5斤糙米，小米8毛5，糙米6毛5，一共4.1，奶奶給我四塊就行。」

老太太從兜里掏出一個手絹，一層層打開，從裡面拿出4塊錢遞給林曉曉，林曉曉接過錢，問道：「奶奶能背動嗎，要不我送你回去？您拿著這麼多糧食也不安全。」

老太太：「多謝姑娘了。」

林曉曉把東西又收回到背簍里，邊背邊說：「奶奶等我會，我給家裡的孩子買點雞蛋。」黑市上的雞蛋1毛一個，個頭都不大，但是想到二狗子還是買了20個。

隨後就跟著老太太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很破舊的房子面前，走到門口聽到裡面傳來咳嗽的聲音，林曉曉扭頭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笑笑說道：「這是我老頭子，有些著涼，咳嗽了好一陣，就想著買點細糧給他養養。」

「行了姑娘，就送到這吧，讓別人看到你進了我家門也不好，老太太就不邀請你了。」老太太面帶微笑，眼神里的堅毅和佝僂的脊背形成巨大的反差。

林曉曉笑著說：「沒事奶奶，東西沉，我給您送進去。」

說完就跟著老太太走了進去，把東西放在老太太說的位置，多留了2斤小米和2斤大米，又留了10個雞蛋，便和老人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