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料場打架
早上開晨會時,我把二光叫到前面,讓給大傢伙道歉。
我當著大傢伙的面把毫不留情地把二光熊了一通,並放出狠話,如果再出現這樣情況,我就攆他滾熊。
我相信,我說的到就會做到。
對人對事我已經比過去成熟許多。
雖然我和二光是磕頭兄弟,但不能因為你而影響大傢伙,有些事可以論兄弟,有些事必須按照規矩辦。
古語說無規矩不成方圓,相信就是如此吧。
二十多個人帶領起來稍有不注意就會出事,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嚴厲再嚴厲。
只有如此我才能領著大傢伙掙錢。
我才能平平安安把這些人帶回北山,給大雷子以交待。
處理完宋二光的事後,我急忙趕往工地,放了半天假,耽誤的活,今天必須要趕出來。我不能讓自己停歇一會。
沒有想到,我正在架子扎鋼筋時,突然老五石勁河朝我喊道:「延生哥,不好了。石勇在料場和人打架了。」
我一聽趕緊地從架子下來。
跑到石勁河的跟前說道:「老五,怎麼回事,你慢點說,這石勇和誰打架了。」
「和幾個外面的混社會的青年,他們正在料場一起圍打石勇呢。」石勁河朝我著急說道。
「啥,你去招呼其他人,都去料場集合,我現在就去料場,我們不能讓人給欺負了。」說完之後,我就往料場跑去。
這個料場存放各種建材,都是吳斜子放料的地方,我們用什麼料,要到他那裡去領。
我以飛快的速度到了料場,果真石勇被社會幾個年青人正圍他拳打腳踢著呢。
我們不能欺負別人,也不能讓別人欺負咱。
在這裡我經常給大傢伙說。
我快速跑到他們的跟前一拳頭放倒正在準備踢石勇的青年,然後站到了石勇的跟前大聲地嚷道:「你們憑什麼打人。」
這時過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對我說道:「你是誰,是不是身子痒痒也想挨揍了。」
「我是這工地鋼筋包工孫延生,你們憑什麼打人。有事說事。打架我可不怕你們。」說完朝那個墨鏡男人舉著拳頭說道。
「喲,還是練家子,好吧今天我們兄弟就陪你們練練。
我給你說為什麼打這小子,這小子來打我們的鋼筋非說我們的東西不合格,連吳斜子都不敢說個啊字,這小子太不懂事,竟然不拉我們供應的鋼筋。
他不挨打誰挨打啊。」墨鏡男抽著煙說道。
我轉頭問向石勇,說道:「兄弟,咋回事,為啥和他們干架。」
石勇擦了擦嘴上的血說道:「你看這樣的鋼筋能用嗎。」他用手指著地上的一捆捆銹痕斑斑長短不齊的鋼筋。
這些鋼筋一看就是次品貨,我一下明白怎麼回事了。
肯定吳斜子把事推給石勇了,故意讓石勇拉這樣的鋼筋。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鋼筋,然後對著墨鏡男說道:「這樣的的鋼筋怎麼能合格,我兄弟說的對。你們的標號尺寸都不對。
雖然我們只包輕工,可出了事誰來擔。
鋼筋是房子的筋骨,如果它出現質量問題了,那房子能安全了嗎。
老人常說,蓋的百年屋修的千年橋,質量第一根本。
這樣的鋼筋連一年都撐不了。
這事不怨我兄弟,這樣的鋼筋怎麼用,真不合格。出了事誰來擔。」
那墨鏡男生氣地朝我指道:「給我講這些你算個屁,熊山裡人,這是范爺進來料,不合格用也要用。你知道範爺是誰嗎。」
我一聽這話,就很生氣,看不起我們,我算個屁,好好,還山裡人,山裡人怎麼了。
我氣得大聲吼道:「范爺算熊,就天王老子來,他也是不合格,老子說不用就不用。
石勇拉別的鋼筋,這樣的貨咱不做。我去找吳斜子去。」
那個墨鏡突然手裡拿了一個鋼管,揚起手裡的東西想要砸我,我一個反手把他手裡的東西奪了下來。
一使勁把他的手腕握住,這個墨鏡男竟然哎喲地叫起來。真是個軟貨。
「你再鬧鬧試試,我讓你們這群人都出不了料場。」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時石勁河已經把跟我幹活二十多個年青人全部帶到了料場,他們把這幾個混社會的青年給圍了,並齊吼道:「揍這些狗日的。」
沒有想到這些人,嚇得落荒而逃。
那個墨鏡男更跑的慌不擇路,把墨鏡也丟在工地上了。石勁河拿著墨鏡追著喊道:「你的墨鏡,墨鏡。」
那個男人一回頭,哼地一聲:「走著瞧。」並指著我道:「小子,你等著。」
他們嚇跑了,大家歡呼起來。
我趕緊制止大家,讓大家幹活去。並安排石勇先料場拉其它的鋼筋。我去找吳斜子理論。
吳斜子正在愁眉苦臉地抽煙。
「吳經理你們都進了什麼料,你看鋼筋都銹成那樣,尺寸都是非標,這樣出了事誰擔。
還有監理如果檢測不合格讓返工,你們要出這工錢。」我氣憤地向他說道。
吳斜子嘆了口氣說道:「延生,公家的活先干著再說,監理這不還沒有說嗎。」
「在我眼裡沒有公家私人之分,這樣的鋼筋我們不用,如果用出事了,我們不可承擔責任。
還有因為用鋼筋的事,石勇兄弟與那幫人打了一架。如果他們再來找事,我們這樣下去沒法幹了。」我朝吳斜子說道。
「天啊,你們與他們打架了。」吳斜子驚訝道:「這下可好了,你知道招惹誰了嗎。」
「誰?。」我不明白地問道。
「范爺,蘭陵縣范爺。唉呀延生呢。我正為這個事發愁呢。」吳斜子天奈地說道。
噢,范爺。我突然想起來,第一天進嶺,張保強向一輛黑車吐痰,然後一起挨打的事來。
「你知道範爺嗎。」吳斜子問道。
「不知道。」我搖搖頭說道。
「我來給你說說,這個范爺在蘭陵縣是個大痞子,你聽說過蘭陵四大惡嗎。王瘸子,胡瘋子、馮獃子都不及一個范傻子。
這三個人在蘭陵結幫成伙,都是好事不做壞事做絕的人。派出所監獄大牢都是幾進幾齣。
可是他們沒有任何悔改,出來繼續做壞事。
比起這個三個人來范傻子更牛逼,范傻子十幾歲就因為強·奸進了監獄,誰知一出來就變成了文化人,
靠著寫寫畫畫的結交一些貴人,靠著有些人罩著他在蘭陵縣裡要風有風要雨有雨混得比那幾惡人強多了,現在也沒有喊范傻子都喊他范爺。
就因為范爺有文化才可怕更狠毒,只要那裡掙錢他就在那裡插手。
最近他又盯上工地建材生意,前段時間,他來找過我,想進一批建材,就是那個鋼筋,唉,面子給他了。
誰知他胃口更大,想吃下整個工地的建材,那一批鋼筋那成那個樣子,那要吃下所有建材,我也沒得混了,我一個小項目經理怎麼能做主啊。
給領導回報,領導說讓我做主,只要別出事就行,這皮球踢得,他們不願意惹范爺,讓我做醜人,你說我怎麼答應啊,
工地出了事我擔著,如不用范爺的料等於直接惹他了,我一家老小可都在縣城啊。我平時向你們吼吼管用,
范爺那樣的狠毒的人我可惹不起,所以就讓石勇去拉這個鋼筋。
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打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啊。」吳斜子一臉苦相地向我說道。
連吳斜子都不敢惹范爺,看來這個范爺在蘭陵是個人物。
我心裡想,咱一個小包工頭,可不想趟那麼深的水,如果那批鋼筋吳斜說能用,我就用。
我也只能掙眼前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