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領養
「老大，張局讓你去一趟他辦公室。」邢支南指了指自己，看了一眼紀舒嚴，紀舒嚴肯定的點了點頭。
邢支南推開門看見張局和另外一個男人聊天，張局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來，小南坐着。」邢支南也沒有推辭，關上門就走了過去。
「蕭姜，這是你的前輩，他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邢支南聽完后，抬手「蕭前輩你好。」
蕭姜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好，你好。」
「其實我今天來拜訪，是應為這個」話音剛落蕭姜就從衣服內兜里掏出了一個信封，打開後放在桌子上，信上是一些用報紙拼接的句子。
「我會在六月一日這天讓你生不如死。」
邢支南從桌子上拿起信紙，仔細看了看出了大小不一，沒有什麼特別的了，邢支南淡淡開口「蕭前輩以前得罪過什麼人嗎？」
聽邢支南這麼說，張局笑着開口「他得罪的人可多著呢，干這行的，到這歲數，得罪人最少也有百八十個了。」
邢支南點點頭，繼續盯着手上的信看，「蕭前輩，我可以拍張照片嗎？」見蕭姜點頭，邢支南也沒在多說什麼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蒲景秋。
「其實我不太相信這封恐嚇信的，但是最近我資助的託兒所接二連三的發生詭異的事件。」蕭姜雙腿緊緊並在一起，十指緊握。
邢支南追問道「什麼詭異的事件？」
蕭姜繼續開口說「七八歲的幾個孩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話音一落，邢支南兩人震驚，邢支南有些不解的開口「為什麼沒有家屬報案？」
蕭姜沒有隱瞞「應為消失的這些孩子都是被家長遺棄到我們託兒所的孤兒。」
邢支握拳，強忍着憤怒。蕭姜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緩緩開口「所以我這次來的目的就行想讓老張安排幾個人保護我。」
沒等張局開口，邢支南就應下了「如果蕭前輩不嫌棄的，就讓我來保障你的安全。」蕭姜當然樂意之至，幾人有聊了一些別的，沒一會兒邢支南就從辦公室出來了。
邢支南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點了根煙，打開手機，見蒲景秋沒回消息，就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去。
電話剛通對面就傳來了蒲景秋睏倦的聲音「怎麼了？」邢支南笑了笑「還睡呢，有急事，看看我給你發的圖片。」
蒲景秋應了一聲，點開圖片仔細的看了兩眼，蒲景秋淡淡開口「有點意思。」
邢支南有些疑惑，蒲景秋繼續說道「你們發現有幾張報紙上故意留下了其他字眼嗎？」
蒲景秋說完之後，邢支南也點開了那張圖片，仔細看了看，蒲景秋沒等他看出什麼就說出了答案。
「檇顯鷥恴識隬尒漬」
這幾個字把邢支南的頭都搞大了，也沒能看出來有什麼關聯，蒲景秋嘆了口氣「把這幾個字用拼音，拼出來是什麼。」
邢支南下意識的拼了出來，邢支南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最先死的是你兒子！」
蒲景秋從床上起來走到洗手間，淡淡開口「你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找你。」邢支南連忙把煙扔進煙灰缸，倒進垃圾桶，「我還在局裏，一會去蕭局那裏。」
蒲景秋一怔「蕭局？是蕭姜？」邢支南說了兩聲對，「你怎麼認識他。」蒲景秋整理了一下情緒，「沒，可能是在哪裏聽過他的名字吧。」
聽蒲景秋解釋也沒在多問，「那你慢慢收拾吧，我等你。」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蒲景秋雙手撐著牆壁，汗珠打濕了髮絲，劉海緊貼額頭，蒲景秋連忙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幾下臉，讓自己冷靜。
你要冷靜蒲景秋，現在還不是時候，再說了你也不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了，你要記住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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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教授！」蒲景秋剛走進來，紀舒嚴幾人就起身，蒲景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走進邢支南辦公室，「抽煙了？」
邢支南抬手蹭了兩下蹭鼻子，笑了笑「和你通電話的時候，聽見你要來，就扔了，沒想到你鼻子這麼靈。」
蒲景秋懶得理他「你一會兒是去蕭姜家裏還是那個託兒所。」邢支南起身「去那個託兒所。」
「我也……」蒲景秋話音未落，就被邢支南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邢支南笑嘻嘻的問「喂，張局問到了嗎？」
「什麼。」邢支南臉色驟變「好，我知道了。」邢支南掛掉電話后，蒲景秋連忙問他怎麼了，邢支南搖搖頭「蕭局沒有兒子。」
蒲景秋聽到后也聽驚訝的「會不會是私生子？」邢支南抬手拍了拍蒲景秋的腦袋，「在你的認知里，怎麼是個中年男人就必須有私生子。」
蒲景秋扒拉開邢支南的手「我和你說真的呢。」邢支南見蒲景秋沒跟他開玩笑，也沒再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被邢支南著沒問是蒲景秋意料之中的事，蒲景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緩緩開口「我都不認識他，我能知道什麼。」
邢支南見他不願意說，也沒在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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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了那個所謂的託兒所，竟然在郊區，大的像個城堡，原本白色的漆也掉成黑灰色，四周還用黑色的大圍欄給圍住了，映着落日顯得無比詭異，就算是夏天站在這裏也會忍不住的發抖，這哪是託兒所，這簡直就是個靈異孤兒院。
蕭姜從託兒所里走了出來，打開鐵門，陪笑到「小南來了，這位是……」說着目光轉向里蒲景秋，蒲景秋伸手，嘴角上揚「蒲氏集團，董事長蒲景秋。」
蕭姜一怔，不過很快整理好情緒，剛伸手想要和蒲景秋握手，蒲景秋就把手收了回去。
邢支南見場面一度十分尷尬，連忙握住蕭姜的手，聊了幾句，然後就讓蕭姜帶路，走進了那個詭異的託兒所。
蕭姜在前面帶路，邢支南和蒲景秋並排走在一起，邢支南用手拽了倆下蒲景秋的衣角，貼近小聲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介紹？」蒲景秋卻欲蓋彌彰「你猜？」然後加快了腳步。
「哎？你別着急走啊。」說着邢支南連忙加快了腳步。
蒲景秋仔細觀察著四周，腳下的木板吱作響，頭頂上的玻璃吊燈不停在搖晃，牆壁上的掛畫，全是有關血腥暴力的戰爭畫，在大廳正中間還擺着一個雕塑娃娃，灰白色的雕塑娃娃身上沾滿了紅色染料，這種環境，真的適合小孩子生活嗎？
不適合的，其實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這又是在糾結什麼呢。
蕭姜的聲音打斷了蒲景秋的回憶「孩子們都在二樓卧室。」邢支南兩人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出聲，其實邢支南也注意到了，這裏的環境，根本不可能適合所有心智還未成熟的小孩子。
「其實這裏從幾年前就變成孤兒院了，說是託兒所也只是為了好聽些。」蕭姜注意到邢支南兩人情緒變化有些大，也好不避諱的說出了實情。見兩人還未出聲，蕭姜也沒在說別的了。
幾人走到二樓，發現二樓就是孩子們的宿舍，蒲景秋貼著一個卧室門上的窗戶往裏撇了一眼，發現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大腿上有些淤青，然後轉身用手肘抵了一下邢支南，邢支南看了他一眼，蒲景秋示意讓他把蕭姜先打發走。
邢支南雖然不知道蒲景秋的用意但還是開口了「蕭局，你有事就先忙去吧，我們自己看看就行。」蕭姜雖然不解，但也不好意思說別的「行，那你們先看着，我就在四樓辦公室。」
兩人見蕭姜的身影消失，邢支南開口問「發現了什麼嗎？」蒲景秋推開101號卧室的門，裏面的小男孩驚醒，看見蒲景秋往自己這邊走，嚇的連忙往後縮，縮到牆角后，雙手緊緊環住自己的腿。
蒲景秋抬手，小男孩下意識的閉眼瑟縮了一下，但蒲景秋只是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頭，語氣溫柔「我們只是來檢查一下你身體上傷。」
小男孩不語，只是乖乖的點了點頭，慢慢的挪回了床中間。
蒲景秋輕輕的掀開了小男孩的短褲，大腿上的淤青越發猙獰。
邢支南走近，看到這場面有些驚訝「這是？」蒲景秋在仔細看了兩眼，以很肯定的口吻告訴邢支南「被人打的。」
邢支南緊接着就問道「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摔的啊？」蒲景秋又把小男孩的短褲往上卷了幾褶，指著那一大塊淤青開口「摔傷有划傷剮傷擦傷等，表皮傷明顯，皮下有淤血，但他是明顯的打傷，打傷主要是皮下淤血，表皮一般無傷。」
邢支南聽道這裏也沒了疑問，蒲景秋輕聲問「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聽到蒲景秋這樣問小男孩又忍不住開始發抖。
蒲景秋握住小男孩的雙手，慢慢安撫道「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男孩用那泛紅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着蒲景秋，下一秒就抱住了蒲景秋，他並沒哭，而是在蒲景秋懷裏安靜的講述著這一切。
邢支南聽的氣憤不已，蒲景秋倒異常冷靜，小男孩說后，從蒲景秋懷裏出來后，緩緩開口「哥哥，可以收留我嗎？」藲夿尛裞網
蒲景秋有些驚訝，他抬眼看了一下邢支南，邢支南點了點頭，見邢支南並沒有拒絕，蒲景秋輕聲答應「好，哥哥這就帶你出去。」
邢支南和蒲景秋走到四樓，敲了敲蕭姜辦公室的門。
蕭姜笑着開口「兩位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了嗎？」邢支南說了句沒有，然後蒲景秋問道「蕭局，這裏孩子可以領養嗎？」
蕭姜笑容凝固，「可…可以，蒲總看上了那個。」蒲景秋看着蕭姜這副表情竟有些想笑「就101號房的那個男孩，長的還挺好的。」
「行，我過幾天就把領養的證件送到你家裏。」蒲景秋自然沒有拒絕，「那我今天可以帶他回去嗎？」蕭姜雖然想拒絕但沒有理由也只能妥協「可以，當然可以。」
幾人簡單聊了些別的，到了晚上邢支南兩人才帶着小孩回去。
在車上，蒲景秋和小男孩坐在後面，邢支南開車，蒲景秋正小心翼翼的給小男孩擦拭傷口，用繃帶綁住，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蒲景秋出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搖了搖頭「沒有名字。」蒲景秋有些驚訝，蒲景秋看了一眼邢支南，笑了笑，對小男孩說「那你以後就叫邢景南，好不好。」
小男孩笑着點了點頭，用着還有些稚嫩的聲音說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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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把景南哄睡着后，邢支南把卧室門關上，把蒲景秋抵在門上，貼在他耳邊「還邢景南呢？想和我養孩子景教授直說，我一定幫你完成這個願望。」
蒲景秋抬手推了推他「誰知道你行不行呢？」邢支南被蒲景秋氣笑了，反手把他壓到床上，緊緊盯着他的眼睛「那就讓我們景教授試試我到底，行不行。」
邢支南慢慢俯下身，唇落到他的髮絲，額頭，眼角，最後慢慢落嘴他的唇瓣是，纏綿深入，蒲景秋下意識抬手摟住邢支南的脖頸。
「呼～」蒲景秋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用手臂往下壓了壓邢支南，緩緩開口「哥，我想和你做。」聽見蒲景秋的請求，邢支南也沒在壓制自己的慾望。
蒲景秋大腦有些恍惚，的確是這樣如果沒有他，這個地方，這些東西，這些話都變得毫無意義，及使存在腦子裏，也只是恰巧記得，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