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十章

第 10 章 第十章

邢支南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拉着蒲景秋回家了。

到家后,兩人就面對面的干愣著,誰都沒出聲,蒲景秋知道,邢支南想聽他說句實話,可他自己現在也說不清楚對他到底是什麼情感。

蒲景秋坐在沙發上,淡淡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搜集資料方便吧?方便殺了,杜阮。」

邢支南沒有出聲,蒲景秋就當他默認了繼續說「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給一個人足夠的安全感……」

邢支南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今天太晚了,先住我著吧?」

蒲景秋看着情緒低落邢支南,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過也沒在繼續說下去。

等蒲景秋關上客房門,邢支南走向陽台,打開窗戶,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包煙,點了一根,「呼~」另一隻手,揉了揉泛紅的眼睛。

靠,沒出息的怎麼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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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兩人現在,正在那個俱樂部門口。

「妗夭」名字還不錯。

進去后,蒲景秋環顧了一下四周,和和正常的音樂俱樂部沒什麼區別,各式各樣的人,彈奏著格式各樣的樂器。

走過來了一位年輕的服務員,開口問「兩位先生喜歡什麼樂器?」

兩人對視了一眼,開始演戲。

蒲景秋趴在邢支南懷裏,假裝哭鬧「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有意思的地方嗎?就是這裏呀~」

邢支南抬手揉了揉蒲景秋的頭,假裝安撫「你等會兒,我怎麼會騙你呢?」說完就給那個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那個服務員立馬懂了,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私人電梯里,便自行離開了。

蒲景秋扯下發繩,整理了一下頭髮。

電梯門開了,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群中年大叔叼著煙捲,在哪亂喊些什麼,蒲景秋抬手捂了一下鼻子,低聲道「今天你隨便玩,輸了算我的,沒幾千個億弄不倒我。」

邢支南又打量了一下蒲景秋,好好的大少爺不當,非要來當個什麼心理學教授,又苦又累,圖什麼呢?

兩人進去后,隨便轉了幾圈,看了看,有一桌玩的是最簡單的搖骰子,有個男的把房本都拿出來了,結果輸的慘不忍睹,瘋了似的,嘴裏不聽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然後被兩個穿黑色衣服的大漢拉出去了。

邢支南抬眼挑眉看向蒲景秋「玩把大的?」

蒲景秋攤了攤手「都說了,今天你隨便玩。」

邢支南坐在了剛才被拉出去的那個男人位子上,他對面的那個男人,長的可是真富態,粗短的脖子上還掛着幾條金鏈子,大嘴咧著問邢支南想怎麼玩。

邢支南敲了敲桌子「就一局,你贏了錢歸你,我贏了不要錢。」男人不解的看着他。

「我贏了,你和我走。」

那個男人嘴咧的更大了,自信的以為邢支南看上他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

邢支南也沒慫直接推了一千萬,站在他身後的蒲景秋更是冷靜,竟讓人有一種,這局他們一定會贏的錯覺。

一位年輕的男人,單手搖晃着骰子,然後扣在桌子上,在他扣在桌子上的那一刻,邢支南他們就已經贏了。

蒲景秋有着超出常人的聽力,所以邢支南才會那麼自信。

「六六四,大」蒲景秋低聲在邢支南耳邊說着。

那個男人抬手示意讓他們先說,邢支南當然沒有拒絕,自信滿滿的開口「大點。」

對面坐着的那個男人哈哈大笑「小帥哥,長的是好看,可惜啊,你還是不太擅長這些東西,我猜小點。」

那位年輕的服務員抬手打開,開口「六六四,大點。」

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笑容瞬間消失。

邢支南起身向那個男人勾了勾手「說好的。」

男人也沒說什麼,正想起身和他們走,身後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大叫「警…警察」話音一落,所以人的目光都鎖定在蒲景秋和邢支南身上。

邢支南拉住蒲景秋的手就往外跑。

那個男人起身敲打這桌面「艹,差點讓那兩個條子給騙了。」

等男人在想去追,邢支南兩人都已經上高速了。

蒲景秋十指交叉,向後靠去,還沒休息一會兒,就聽見了一些微弱的聲音,「嘀嗒,嘀嗒」

邢支南呼了幾口氣,開口「TM的累死我了,那個女的好像就是『森林海嶼"的那個服務員。」

邢支南聽蒲景秋沒出聲,正要問他怎麼了。

蒲景秋冷聲道「車上有炸彈,先別停車,繼續開,還不知道是定時的還是感應的。」

邢支南抬手擦了擦鬢角的汗珠「我把速度降到最慢,你一會兒跳車。」

「我不跳!」

邢支南剛想開口罵他,側過臉,就看見他那堅定不移的表情,暗暗嘆口氣。

「把車門打開,我數三聲,一起跳」邢支南把車的速度漸漸放慢。

「車門打開了。」應為緊張,蒲景秋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三!」

「二!」

「一!」

「跳!」

邢支南撲向蒲景秋把他護在懷裏,身後的爆炸聲震聾欲耳,玻璃碎屑在天空中亂飛,接二連三的冒出一團團黑煙。

邢支南用自己的後背擋住爆炸的衝擊力,兩人癱到在地上,蒲景秋摸了摸他的後背,黏糊糊的,抬手一看是血,邢支南整個後背流滿了鮮血,人已經昏過去了。

蒲景秋脫下自己的外套想幫他止血,奈何傷口太大一點用都沒有。

蒲景秋聲音發顫「邢…邢支南…你醒醒,醒醒啊!你TM有病吧!為什麼要擋在我前面。」蒲景秋全身發抖,滿眼淚水,可惜還是沒有聽見他的回答。

邢支南被推進手術室時,早就沒了意識。

蒲景秋跌坐在椅子上,反覆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他用手抱住膝蓋,讓膝蓋靠近胸口,把自己縮成一團,目光獃滯的盯着手術室的大門。

紀舒嚴幾人到了的時候,看見平時那樣沉着冷靜的景教授,怕成這幅樣子,頓時慌了神。

「老大不會有事的,對吧?」郁程維說完眼眶已經微微泛紅了,強忍着淚水,紀舒嚴把他攬過來抱在懷裏,安撫著「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閆莫看見蒲景秋手臂上有一條傷,還是新的,看樣子應該是玻璃划的,不趕緊消毒的話估計會感染,閆莫正要開口,就對上了蒲景秋那獃滯的目光。

唉,現在說什麼,他估計都不會聽。

從手術室出來一位醫生,那位醫生摘下口罩「誰是邢支南的家屬。」

蒲景秋撐著牆緩緩起身,聲音微弱「我。」

那個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蒲景秋,覺得應該是邢支南的弟弟「你哥……」

還沒說完就被蒲景秋打斷了「我是他男朋友。」

那醫生還挺聰明,立馬反應過來「你…男朋友,現在情況還不太穩定,如果一周之後,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蒲景秋想應了一聲,抬手擦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可手怎麼也抬不起來,他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想找個東西支撐,視線開始慢慢變短,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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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酒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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