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山可是我承包的啊

「姓名？」

「白凡。」

「年齡？」

「26。」

「性別？」

「你自己不會看嗎？」

「我問你性別？」

「女。」

「女？你當我眼瞎嗎！」

「知道你還問？」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知道嗎？性別？」

「男。」

「為什麼打架？」

「我沒有。」

「還說你沒有！那幾個人都在醫院躺在呢。」

「警官你搞清楚好不好，十幾三粗城管圍着我，憑我我這小身板，怎麼可能打倒他們！」

「這...那為什麼受傷的都是他們，而不是你！」

「這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他們自己打自己吧。」

「還敢狡辯！」

「.....」

接下來無論警察問什麼，白凡都說不知道，不清楚，弄的警察很無奈。

沒有證據，警察不敢怎麼樣，雖然知道白凡打了人，可以那幾個人，經過檢查什麼並沒有大礙！另外孔二愣子雖然暈倒了，可是醫生檢查后，發現也沒什麼問題，審訊室監控沒有打開，也不知道當時裏面發生什麼事，湯傑只能吃過啞巴虧。

「你以為耍無賴就不要緊了嗎？」湯傑讓審訊人員出去，一個人看着白凡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知道平白無故扣押我！」白凡同樣看着湯傑說道。

「你知道警察可以拘留二十四小時，我們有時間陪你玩。」

「沒關係！我無所謂啊！不過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那敢啊！你可是堂堂的所長，我只是沒有背景的農民而已。」

「那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讓你們考慮一下，再下決定之前，有的人往往一激動，會做錯誤的決定。」

白凡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湯傑外面監控室觀察了一個多小時，發現白凡一點也不着急，平靜坐在那裏，看着監視器，露著淡淡的笑容。

湯傑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白凡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按說一個剛畢業沒幾年的大學生，心裏素質不應該有這麼好。

仔細的又看了一遍白凡的資料，確定白凡沒有什麼背景，湯傑來帶審訊室說道：「好吧！你贏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我只是來買個菜而已！平白無故被你烤到這裏。」

「行了！不要胡攪蠻纏了，說吧！你想幹什麼。」

「回家。」

「回家？你想走？」

「嗯，有什麼問題吧！」

「問題大了！打了人還想走，還有沒有法律了！」

「呵呵，這會兒跟我提法律，幾十個城管圍着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法律，審訊室有人拿着棍子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法律！真是太可笑了！」

「你...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裏待着吧！看誰能熬過誰！」湯傑氣的留下一句狠話離開審訊室。

「湯傑，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不想干早點滾蛋！」第二天中午，湯傑正在外面吃飯，接到所長的電話一愣，什麼情況？

「所長出什麼事的？」湯傑小心翼翼問道，想想最近也沒犯啥事啊！

「出什麼事？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昨天辦的啥事，弄的新聞都是你的信息！我告訴你呀！趕緊把那個人放了，不然我讓你好看！」

「新聞？什麼新聞？」湯傑掛斷電話，趕緊上網查看新聞，發現幾條信息：「社會蛀蟲，到底是誰給了他們的權利！」火爆網絡，引來大量網友圍觀。

新聞說的是豫州新市一些城管，跟土匪一樣搶東西，打人，有視頻，有錄音，湯傑隱隱約約看到他小舅子的身影。

壞了！不會是昨天那個小子乾的吧！湯傑放下筷子，火速來的審訊室，看到趴那呼呼大睡的白凡，大聲問道：「你乾的？」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白凡睜開迷糊的雙眼說道。

「我問你是不是你乾的？」湯傑把手機的新聞放在白凡眼前，問道。

「啥呀？」白凡看了兩眼，心裏嘀咕的：「看着之前的同事水平還不錯，這麼快的都頭條新聞了。」

「這是啥啊？我不知道啊！」白凡一臉無辜的說道。

「哼！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你走吧！」

「嗯？說拘人就拘人，說讓走就讓走！你以為你是誰啊！我還就不走了！」

「你！」

「湯傑，在哪呢？趕緊給我出來！」門傳來一個火爆的聲音。

湯傑趕緊跑出去，看到所長說道：「所長，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要上天啊！人呢？放了沒有？」

「還在這，剛剛放他走，可是他還不走！」

「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白凡是吧！我是派出所所長鄭軍，這件事是我們的監管不到位，那個協管孔磊只是一個臨時工，不知道上面的規定，已經被開除了！給你帶了麻煩，我們深感抱歉！」鄭軍走進來說道。

嗯？白凡沒想到一個所長會親自道歉！不過轉念一想，這個鄭軍是想快刀斬亂麻，把這件事快速熄滅掉。

既然有人搭橋，白凡也不再裝，畢竟他什麼背景都沒有，雖然不怕他們，但是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就順坡下驢說道：「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小王，趕緊打開！」

「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們的錯！」

「嗯！」

白凡走出派出所，看到天空高高掛起的太陽，沒想到人生第一次進派出所，竟是這樣的，還好自己留了心眼，不然不知道待到什麼時候。

其實在孔二愣子一次找他的麻煩的時候，白天就留了一個心眼，偷偷的拍了一些視頻，錄了一段音，後來警察來的時候，白凡把這些東西，發給之前的同事，告訴他們如果自己不聯繫他們，讓他們在網上發佈一下。

都是程序員，雖然技術不是最牛的，發佈個信息還是沒問題的，誰知道網友們那麼給力，第二天中午就上頭條了！

「那個，白凡，網上的視頻？」

「視頻！什麼視頻？」白凡轉身看着鄭軍笑笑。

「嗯？對！沒有什麼視頻！」鄭軍也是老油條了，看到白凡的笑意，爽朗地應道。

白凡打電話謝謝之前的同事，順便把剩下的柿子給他們寄過去，表示感謝。

忙完之後，去趟超市，柴米油鹽，雞鴨魚上買了不少，又買了一些菜籽什麼的，總之賣柿子的幾百塊錢，全部花完了，現在白凡又是一窮二白了。

把東西一股腦扔到洞天世界裏，白凡回到了家裏。把老房子的簡單收拾一下，全部搬到山上竹屋。

折騰了幾天，白凡困的不行，剛要要停下睡會，便聽到外邊傳來一個聲音：「咦！這竹林里啥時候多了一個茅屋啊？」

「是白三兒啊！咋沒在鎮上瀟灑，回村裏溜達什麼。」白凡打開門，看到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

白三兒，大名白建民，因為家裏排行老三，所以村裏人都喊三兒。

「白凡？你咋回來啦了？不是在京都上班呢嗎？」

「這你就甭管了，回村裏幹啥呢？」白三兒回村肯定沒啥好事，這事村裏人都知道，這孩子從小偷雞摸狗的，仗着家裏有兩個哥哥，沒少幹壞事，後來他爸死的早，大哥二哥都出去打工了，便消停了很多。

「這你也不用管了，這是你建的？我告訴你呀！趕緊拆了！影響咱這兒風景。」

「拆了？你說拆就拆啊！」

「那是！我可是為咱村找了大項目，不能讓你這個破屋給影響了。」

「大項目？就你！還是把你的人生大事解決了吧！都三十好幾的人了。」

「什麼三十好幾，我虛歲才三十好不！好了！不跟你扯了！我找村長說去。」

「呵呵噠！」看着白三兒急急忙忙離開的背景，白凡露出無奈的笑容。

晚上白凡吃過晚飯，坐在門口，喝着小茶，看着風景。

「娃兒，睡了嗎？」

「沒呢！三爺爺這麼晚了，你咋上來了？」由於白凡剛搬上來，電線什麼的還沒扯上來。

「吃過飯，消消食，知道你搬上來，順便看看！」三爺白衛國說道。

「來！你坐，電線還拉上來，先湊合著吧！」白凡打開手機手電筒放到桌子上。

「沒事！黑燈瞎火的習慣了。」白衛國不在意的說道。

「嗯！三爺爺，有事？」白凡覺得白衛國大晚上的上來肯定有事，便問道。

「沒啥事，這不白三兒今天回村了嗎，說找了一個投資商，準備在咱這開發旅遊，搞個風景區什麼的，我就是問問你這事靠譜不？」

「這事我還真不好說，如果那個投資商真心實意的搞旅遊，對咱村來說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關鍵是咱村上山下山太難了！」

「是啊！咱村連個盤山路都沒有，上來一趟不容易。」

「嗯！」

「還有，白三兒說相中你這塊山頭了，說你這邊風景比較好。」

「可是三爺爺，這片山頭我已經承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