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要不是罵不出來,她多少都要罵兩句
當天晚上沈淮沅遲遲不見溫榆醒來,去看她的時候才發現溫榆發高燒了,整個人燙得嚇人。
她趕緊把木清朗抓過來,木清朗把脈之後說道,「那日表嫂就受了寒,這些天又提心弔膽,沒有好好休息,身體一放鬆下來,病症就冒出來了。」
沈淮沅感慨道,「你還別說,他們夫妻倆,當真是天生一對!」
溫榆一直到天亮才退熱,她睜開眼看到晏褚驍的時候,腦子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晏褚驍看清楚了她眼裡的疑惑,說道,「你發燒了,今早才退的的燒。」
溫榆翻了個白眼,指了他一下。
晏褚驍又說道,「我剛來沒多久你就醒了,怎麼樣,好些了嗎?」
溫榆點頭,起身準備下床,誰知道晏褚驍把她給按回去了。
「你身體還沒好全,還需要休息。」
這時新月端著吃的進來,看到溫榆醒了,一臉喜色,趕忙放下東西。
她準備喂溫榆吃點東西,但是晏褚驍擋在溫榆面前,她又不敢提醒他讓他離開。
溫榆伸手準備接過她手裡的碗,晏褚驍直接說道,「我來吧,你去忙你的。」
新月看了看溫榆的手,果斷的把碗遞給了晏褚驍,然後就下去了。
溫榆看了看晏褚驍手裡的碗,又看了看晏褚驍,彷彿在說:我是病了,又不是殘了。
但是晏褚驍執意要喂她,溫榆伸出去的手被他擋了回來。
溫榆顧及他傷還沒好全,就沒怎麼搶。
晏褚驍舀了一勺稀粥,自己試了一下溫度,吹了吹就餵給溫榆。
溫榆不情不願的張開嘴,看晏褚驍的眼神格外嫌棄。
「你還要再休息一會兒。」
溫榆又翻了一個白眼,貌似現在傷的更重是他吧!
晏褚驍就這麼看著溫榆,若不是木清禾說了那些,他都不知道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
沈淮沅的那句,「她就是憑著一雙手把你從廢墟之下刨出來的」,讓他感觸頗深。
晏褚驍拉著溫榆的手,上面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看著都觸目驚心,
晏褚驍都不敢想它流著血的樣子,溫榆抽回自己的手塞回被子里。
木清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表哥,清禾說你該扎針灸葯浴了,都推遲半個時辰了,葯浴都熱了兩回了!」
溫榆,「………」是誰說他剛剛來的?
她眼睛盯著晏褚驍,晏褚驍羞愧的摸了摸鼻子,慢慢起身站起來。
「我晚些再來看你。」
溫榆點頭,看著他慢慢走出去。
他們兩個人的帳篷隔得不遠,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沈淮沅特意安排的。
他一走新月就端著葯進來了,「小姐,該喝葯了。」
溫榆喝了葯之後又躺下,沒多久又睡過去了。
中午溫榆感覺好多了,起床去看晏褚驍。
她掀開帳簾就看到沈淮沅朝這邊走來,沈淮沅跟她打招呼,溫榆點點頭,兩人一起朝著晏褚驍的帳中走去。
晏褚驍光著上半身,坐在浴桶里,浴桶里是黑黢黢的藥水,一股濃郁的中藥味瀰漫整個帳篷。
木清禾看到沈淮沅進來,趕忙把人拉出去。
還叮囑木清朗,「再有一刻鐘就可以取針了,交給你了!」
木清朗還沒來得及拒絕,木清禾人已經不見了。
「看一眼又不會死,表嫂都不介意,你介意個什麼!是不是表嫂?!」
木清朗說完抬頭看了溫榆一眼,晏褚驍睜開眼睛,剛好對上溫榆的眼神。
木清朗就這麼看著自家表哥對著溫榆含情脈脈、暗送秋波,突然有點心塞。
溫榆說不了話,但是無聲的說了一句。
木清朗還怕晏褚驍看不懂,在一邊翻譯,「表哥,表嫂要你矜持一些。」
晏褚驍給了木清朗一個冰冷的眼神,木清朗不明所以,還自我反省了下,「表嫂,我說錯了嗎?」
溫榆搖頭。
看到晏褚驍恢復得不錯,溫榆也就放心了
拔針之後晏褚驍要洗澡,溫榆退了出去。
晚上溫榆準備休息的時候,晏褚驍掀開帳簾就進來了。
溫榆跟他四目相對,看了看他手裡的枕頭,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晏褚驍強行解釋,「我帳中一股藥味,太熏人。」
溫榆,「………」
躺在床上時候溫榆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所以睡得遠了一些。
但是床只有這麼大,她往裡面睡一點,晏褚驍就跟著湊近一點。
溫榆說不了話,就輕輕推了他兩下,示意他睡過去一點。
此刻晏褚驍發揮了他臉皮厚的特長,然後反客為主,「你嫌棄我了?」
溫榆一臉無語,張了張嘴,要不是罵不出來,她多少都要罵兩句!
之後幾天晚上晏褚驍都睡在溫榆這邊,木清禾他們一群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晏褚驍的傷不需要泡葯浴之後,他們就啟程回去了。
和曦他們已經到冀州城好幾天了,溫榆一路上都在想要怎麼跟和曦解釋王陵的事。
晏褚驍看她一路過來都愁眉苦臉的,問了句,「夫人為何事煩憂?」
「你想過怎麼跟和曦解釋她家祖墳塌了的原因嗎?」
「實話實說,她父王死後並未入王陵,這座王陵裡面都是她素未謀面的祖輩,如今天寒,等來年春暖時節幫她重新翻修即可!」.jj.br>
溫榆看他說得雲淡風輕,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晏褚驍坐在板車上,拉著溫榆的手,說道,「夫人不必擔心,為夫自會處理。」
她發現晏褚驍經此一劫,整個人又浪出了新高度。
晏褚驍仿若看不見她的嫌棄,接著說道,「如今戰事已經平息,待解決南靖的事,我們就回去成婚!」
「我看如今戰火剛平息,正是忙碌的時候,不如就再緩……」
晏褚驍話都不讓她說完,直接拒絕,「不行,待找到晏隨騫的屍首,回去為夫就登基,然後就成親!」
「為什麼不是你嫁過來?」
晏褚驍想也沒想就回答,「也可以!」
溫榆覺得他答應的這麼爽快,是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