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礦工殺猴子

裝填完畢的鳥銃手從射擊孔朝外面射擊，瞄準土著人後面的生番，伴隨著一聲聲轟鳴的銃聲，擠成一團的土著食人生番被一片片撂倒。

竹木土城上，突然敞開了兩戶窗戶，兩個黑洞洞的炮口從窗戶內伸出，只聽到「轟轟」兩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虎蹲炮吐出火舌，霰彈一下就撂倒了一片土著人。

虎蹲炮的射程近，但是后坐力小，在竹木打造的土城內發射，不會把土城震塌了。假如是四磅野戰炮的架在土城上發射的話，一炮下去，土城自身就要轟然倒塌一大片。因此這個時候，虎蹲炮這種老古董的武器也能派上大用場了。

雖然民兵火力兇猛，但是還有不少土著食人魔已經快要爬上屋頂了。就在此時，二十七名漢人手持插上刺刀的燧發槍，帶著一百六十名手持長矛，身上披著木片甲的礦工民兵也爬上了屋頂。

這些印尼猴子們就像真正的猴子一樣，不需要任何工具，就能攀爬竹木打造的土城，而且攀爬的速度還非常快。雖然在半途中被刺刀刺落了不少，但還是有不少印尼猴子的腦袋已經出現在屋頂的邊緣了。就在此時，爬上屋頂的礦工們一排長矛刺出去，把那些印尼猴子紛紛刺落。

安南人雖然也被稱為猴子，可是安南北部的交趾人，也就是後世的京族人，事實上仍然是屬於和漢人、蒙古人、女真人、朝鮮人一樣的蒙古人種。可是印尼猴子，卻是東南亞的矮嘿人，並非屬於同一個人種，所以安南礦工殺起這些矮嘿人來可是毫無壓力。

漢人護衛、管理人員和廚師們跟在後面，使用燧發槍射擊，把那些對己方礦工威脅最大的猴子一個個從屋頂擊落。

事實上就算是沒有燧發槍的射擊，那些爬上屋頂的猴子們也不是安南礦工的對手。為了方便攀爬竹木土城，那些打頭陣的猴子們手裡沒有弓箭和長矛，只有一把石頭或貝殼打磨的，後面綁上一小截木柄的短刀。就這樣簡陋的武器，哪裡是手持長矛的安南人對手？

雖然這些印尼猴子們為了守護自己的金礦，表現十分英勇。可是武器上嚴重的代差，可不是僅僅能夠憑藉英勇就能彌補的，差了三代到四代的武器，鐵器和火器對付石器，就算有孫武白起給印尼猴子們當指揮官都不可能打得過，更何況印尼猴子們在戰術方面也遠遠落後於漢人。

武器上有三到四代的代差，戰術上也嚴重落後，結果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激戰了一個多時辰，漢人和安南礦工們無一陣亡，也無一重傷，只有輕傷了十多人，而竹木土城下倒著六百多具印尼猴子的屍體。

雖然印尼猴子們有六千人之眾，但是嚴重的武器代差，使得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攻破土城。而在剛才印尼猴子們來襲的時候，駐守這裡的漢人護衛早就放出了煙花信號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孫臨和方其義就會帶著雇傭兵殺回來。

阮六從射擊孔內伸出刺刀，一刀挑落了一名猴子。接著他後退兩步，離開射擊孔，從鳥銃上拔下了刺刀，緊張地裝填手中的鳥銃。

在裝填鳥銃的時候，本來就無法插著刺刀的，因此在裝填的時候，需要拔下刺刀。裝填完畢，可以把刺刀插在鳥銃的套筒上，刺刀不影響射擊，射擊完畢，又能拿著插有刺刀的鳥銃當短矛用。

「鳥銃裝填實在太慢了，還不如那些長矛兵殺人殺得痛快。」阮六說了一句。

「話不能這樣說，」身後一名曾經當過兵的安南礦工道，「鳥銃雖然裝填速度慢，可是畢竟是比冷兵器先進的火器，它的威力，可是比刀槍厲害多了。」

那名礦工說完，從射擊孔伸出銃管，瞄準了三十步外的一名印尼猴子扣動扳機，只聽到「轟」一聲轟鳴的銃聲，那印尼猴子仰面向後倒下了。

「虎蹲炮已經裝填完畢！」四名炮手們喊道。

「打開炮門，對外面射擊！」一名當過兵的安南人喊道。

城牆上的炮門被人打開，兩門虎蹲炮從炮口伸出炮口，只聽到「轟轟」兩聲炮聲，四十步外的印尼猴子們慘叫聲響成一片，大片的印尼猴子倒在血泊中。

土城外圍，印尼猴子們屍體堆積如山，有些屍體倒在小溪里了，山上清澈的山泉流淌而下，沖刷印尼猴子的屍體，流過的溪水被染成了血紅。

就在礦工們拚命抵擋印尼猴子們進攻的時候，從小溪的上游駛來二十六艘木筏子，隨著距離的接近，木筏子上噴出一排火光，轟鳴的銃聲隨著響起，正在圍攻土城的土著人倒下一大片。

這是孫臨和方其義帶名雇傭兵及時趕回了，剛剛他們見到煙花信號之後，立即率軍返回，於是他們出現在食人生番們的背後。

「結陣，不得放過他們一個人！」孫臨大喊道。這次可是難得的殲敵良機，之前這些印尼猴子們分散在深山老林中，想要一個個部落的找出他們還真不容易。

如今這些猴子們聚集在一起，那可是把他們一鍋端了的大好機會。

隨著孫臨的一聲令下，刀牌手和長槍兵紛紛跳下船，朝著印尼猴子們的兩翼包抄過去，迅速截斷了他們的退路。與此同時，弓箭手、鳥銃手、勁弩手和斑鳩銃手一排射擊，包圍圈中的印尼猴子們立即倒下了一大片。

手持鋼刀盾牌和長矛的雇傭兵迅速殺了上來，憑藉著身上結實的鎧甲和鋒利的武器，雇傭兵幾乎不需要什麼陣型，只要殺入猴子們的人群中一陣殺戮就是了。

手裡只有石矛、石刀和獸骨弓箭的印尼猴子們根本就抵擋不住。衝鋒陷陣的雇傭兵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鐮刀，盡情收割成熟的稻穀一樣，把印尼土著人一片片撂倒。雇傭兵冷兵器兵的兵峰所過之處，印尼猴子們成片地被刺倒、挑翻。

手持火器的雇傭兵從另外一個方向合圍上來，雖然火器裝填速度慢，但是前排的鳥銃手上好了刺刀當成短矛兵擁，後面的鳥銃手和斑鳩銃手輸出火力，還有弓箭手彌補火力空白。可以說被火器手擋住的印尼猴子們進退不得。

印尼猴子們開始全線崩潰了，紛紛四散而逃。雖然這已經不是戰爭，而是一邊倒的殺戮。可是猴子們實在太多了，漫山遍野都是猴子，雇傭兵們苦於人數不足，無法堵死猴子們的退路，也就難以將他們全殲。

就在此時，城寨內的漢人管理人員大喊道：「咱們的援軍來了，殺出去，不要放跑了這些食人生番，儘可能地殺光他們！」

金礦城寨的大門敞開，城寨內的安南礦工們吶喊著，從大門內沖了出來。雖然這些礦工們大半身上沒有鎧甲，可是這時候那些猴子們已經毫無鬥志了，每個人都只知道逃命，結果礦工們從背後追趕了上來，輕輕鬆鬆把他們挑翻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