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730:罵人不見臟

前傳-730:罵人不見臟

畢竟他大哥剛才出手騷擾了一下那個什麼狗屁向命,連拋出去的扇子都被人家用鋼鞭彈飛了,所以他得去撿回來,這是一個親衛的職責所在,不過佩特這一走搞的那個小青年挺尷尬的。

他看了一眼那個義士的背影,然後微微低下了頭,當然,他並不會因為這個就埋怨佩特,他知道那個義士是那個紫發公子的屬下,現在人家的主子來了,自然是沒工夫顧着他這個外人。

他特別能理解,因為他是個食客,他也是個寄人籬下的人,吃人家主家的飯,就得給主家辦事,就像他那個兄弟烏士齊一樣,為了主家能犧牲自己,這不是因為傻,而是要報知遇之恩。

他們這些小江湖的子弟,雖然有一兩手武藝傍身,可終究不是名門大派出來的,他們不願仗着武藝欺壓良善,去做一個人人唾罵的盜匪,也不願淪為平庸,去做一個為生計發愁的百姓。

他們想行俠仗義,可無奈武功不算出類拔萃,又沒有什麼大勢力做靠山,甚至連吃住都成問題,所以他們只能去投靠那些大家族,去成為他們府上的食客,食客說白了就是主家的打手。

是人家的下人,只不過食客比下人和傭人這些要自由,因為他們不用每時每刻都在主家府上待命,比起那些普通的下人,食客不僅能每月按時領薪,還不用在主家府上做那些雞毛雜事。

平時無事的時候他們食客是可以離開主家府上的,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但只要主家有指示或是有任務,他們就得回去豁出命來給人家辦事,是啊,食客與死士其實都差不多。

只不過食客是自願為主家犧牲的,不像那些死士,都是從小被主家豢養的,他們食客承了主家的恩情,自當以性命報之,畢竟他們都是無依無靠之人,能過上現在這種萬事不愁的日子。

那都是受了主家的恩賜啊,主家無論是在金錢還是在別的方面都會儘力幫助他們,如此大恩,他們怎能不以性命報之?所以那個義士對他無話,他也並不怪他,因為他能理解他的難處。

而卡洛斯呢,他在聽到那個向命的語氣后也是有些不快,不過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金陵城是人家的地盤,他這個外來者自然不想與人家鬧翻,所以卡洛斯的語氣依舊平淡。

「向將軍誤會了,我那個隨從曾是個江湖人,他最見不得那些以大欺小或是仗勢欺人的事情了,所以並不是卡某指使他來給將軍搗亂,那是他自己的主意,與我無關,畢竟卡某對令尊還是非常敬仰的,又怎會在這金陵城給將軍添堵呢?」

對於編瞎話這種小事兒,卡洛斯那是張口就來,直接把鍋甩給他兄弟了,反正這時候他不能承認是他主動找事兒,畢竟他理虧啊,他之前要是知道在這裏守城門的是那個向天應的兒子。

他是說啥也不會來管這閑事的,就算李寒衣再鬧騰他也不會同意救人,因為他是真的不想招惹那個向天應,雖然那個向天應現在只是個小城的守城將,可人家以前是渴血軍的二把手啊。

他可是聽他師父說過,那個向天應是渴血軍中的第一猛將,一桿長槊使得出神入化,還自創了一套逝水刀法,不是啥好惹的主,當然,這不是卡洛斯怕了,他只是敬仰那些老前輩而已。

而佩特呢,他這會兒已經撿回了他大哥的扇子,正在一旁的空地拍他身上的土呢,還順帶把下巴那兒的血漬擦了一下,當然,他肯定是能聽見他大哥說話的,但他不介意幫他大哥背鍋。

畢竟他大哥當時特意叮囑過他,不讓他和渴血軍的人起衝突,而現在鬧成這樣都是他行事衝動的過,所以這個鍋本來就該是他的,就算鍋不是他的,他這個做兄弟的也願意替大哥背鍋。

反觀向命呢,他在聽到卡洛斯把過責推的一乾二淨,他氣的眼睛都瞪圓了,因為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居然睜着眼說瞎話,好傢夥,你的屬下拿着你的令牌來對我發號施令。

結果到了你這兒就成他自己的主意了是吧?這簡直是不要碧蓮啊,這完全是拿他當傻子了,而這也就罷了,他還能忍忍,可你說那些以大欺小仗勢欺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他媽罵誰呢?

那個商家的小子為一己之私殺我渴血軍戰士,雖是想做為友斂屍的義舉,可無論是何原因,那個小子先出手殺人就是不對!本將軍為了維護我軍中的威嚴和城門的治安不得已只能出手。

而到了你這兒我就成以大欺小仗勢欺人了?媽的!這純粹是胡說八道!這是在故意抹黑他啊!所以向命現在臉都氣黑了,可就算這樣他也沒有上前揍人,僅是提起鋼鞭指著卡洛斯大罵。

「你他媽少給老子狡辯!!我告訴你姓卡的!這兒是金陵城!!是我向家的主場!不是南湘更不是皇都!別說是你,就算是當今皇子來到這兒,也得守我向家的規矩!來了我的地盤,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卧著!懂嘛!!」

向命顯然是氣極了,說話都沒個把門兒,不過他這番狂言妄語也的確符合他渴血軍的風格,因為他們的總統帥夏侯狂,就是一個狂悖蠻橫之徒,所以他們這些部下自然跟統帥有些相像。

因為向命的這番狂言動靜太大,所以在城門內看熱鬧的那些吃瓜群眾也都聽了個真真,不過那些人畢竟不是官家的,對於向家並不了解,所以那些百姓還在議論那個向家有什麼來頭呢。

而那些年輕的江湖子弟,他們也完全不知道金陵向家是什麼大勢力,但人家畢竟是軍隊的大官,所以他們也並不想了解對方太多,不過他們倒是對那個姓卡的紫發公子起了濃厚的興趣。

因為那個姓向的守城將軍沒敢對那個卡姓公子動手啊,儘管語氣不善,可他就是沒動手,這隻能說明那個卡姓公子身份不一般,所以他們就閑的跟同伴猜起那個姓卡的紫發公子是誰了。

而在馬車上站着觀望的李寒衣和雲蝶,她們也自然是聽見那個叫向命的守城將軍態度囂張了,雲蝶就算了,畢竟她只是個剛從良不久的風塵女子,對那些官爺和軍爺什麼的都比較忌憚。

所以她就算再怎麼對那個沒禮貌的守城將軍不滿,也只能在心裏埋怨或詛咒一下對方,她甚至都不敢將那些不滿的心思表現在臉上,因為她就算從良了,也只是個身份卑微的下人而已。

可李寒衣不同啊,她在聽見那個向命的狂言妄語后,她的臉一下子就拉起來了,不用說,李寒衣現在肯定不爽了,她不爽的原因有二,其一就是因為那個叫向命的傢伙對她未婚夫不敬。

其二是她對他那副謙謙公子的模樣很不滿,因為他有時候真的太軟弱了,軟弱的都不像個男人,她知道他是想守君子禮儀,不願意講那些難聽的粗話,可就算你想守禮儀去做一個君子。

也得分清楚是對誰君子啊,那個什麼狗屁向命對你出言不遜,一副不把你放在眼裏的模樣,你居然還不動怒?這就很過分啊,君子禮儀是對同樣是君子的人恪守的,可不是對瘋狗守的。

對這種滿口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瘋狗,就應該以暴制惡,而不是用君子禮儀去謙讓他,反正她覺得那個狂悖之徒該殺,那個傢伙根本就配不上別人的尊敬,更別說是她未婚夫的尊敬了。

因此,李寒衣現在是滿臉陰雲,雖然心裏不爽,但李寒衣並沒有拔劍替卡洛斯出頭,因為她知道那樣的話事情就鬧大了,上次在楓嵐域就因為她的任性害的他被那個什麼夏侯萬里打傷。

現在她可不想再害他受傷了,儘管這次的事情也是因她多管閑事而起,可她是個江湖人啊,還是雪月城的劍仙,讓她對一個有情有義的年輕人見死不救,說心裏話,她是真的做不到啊。

而這次他又因為她的任性妄為惹到沒必要惹的人了,她知道他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主,所以她現在心裏有點兒過意不去,但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因此她也只能保證以後不多管閑事。

不過這話恐怕她自己都不信,畢竟李寒衣是個暴脾氣,再加上她是江湖兒女,行俠仗義啥的她肯定改不了,因為她行走江湖就是想管一管這世間的不平事嘛,她也是沒辦法,秉性如此。

而佩特呢,他在聽到那個向命出口狂言,他臉上也寫滿了不快,要是換成以前,他怕是早就開罵了,可今天情況不一樣,他辦砸了他大哥交代給他的事,所以他不敢過去胡亂插嘴罵人。

至於那個小青年就更沒話了,他現在還在空地上站着觀望呢,不過他臉上倒是有幾分痛苦之色,想來應是他那被打骨折的手臂在疼吧,但他不會走的,因為他好兄弟的屍首還沒救下來。

而卡洛斯呢,他被那個向命用鋼鞭指著鼻樑一通罵,他的臉色也逐漸綳了起來,畢竟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卡洛斯這個身居高位的活人呢?那個向命張口閉口在他面前自稱老子。

這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啊,說真的,卡洛斯很想罵還回去,但如果他真的破口大罵了,先不說會不會跟那個向命打起來把事鬧大,就說這附近這麼多觀眾,他也不好意思說髒話啊。

那個向命不將禮儀當回事,他可不一樣,他在人前必須保持謙謙君子的模樣,哪怕是硬裝也得裝下去,他可不想搞的跟個莽漢一樣滿口粗鄙之語,他想做的是一個受人尊崇的翩翩公子。

不過好脾氣並不是沒脾氣,被那個向命指著鼻子罵,對方還張口閉口自稱什麼老子,那語氣就好像是在罵他一樣,這讓卡洛斯很惱火,但他又不想得罪那個向天應,只能綳著臉說了句。

「向將軍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卡洛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而且他的眼神也不再溫和,但也並沒有發怒的跡象,畢竟這裏是金陵城,他就算不給那個向命面子,那也得給那個渴血軍曾經的二把手,向天應的面子啊。

「怎麼?不行嗎?」

向命自然也看出卡洛斯不高興了,所以他又激了一句,正好他剛才跟那個姓卡的親兵沒打過癮,現在他倒是很想會一會這個所謂的屠龍將軍,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被國王那樣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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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學院之黎明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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