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師兄成才了
林霄和蘇震兩人來到他們製作符紙的屋內，
蘇震急切地說道：「林師弟有何辦法？若是能助我度過這劫，師兄以後就唯你馬首是瞻。」
林霄拉著他的臂膀誠懇地說道：「蘇師兄平日里對我多有照顧，我怎麼會袖手旁觀？」
沉吟片刻，他繼續說道：「眼下師弟我能夠製作出中品符紙，既然蘇師兄此時比較急迫，那師兄七日後便檢出一張我製作的中品符紙上交給符執事罷了。」
蘇震精神一振，面上有喜色露出，但片刻之後卻陰晴不定了起來。
「林師弟，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此事萬萬不可！」
林霄一愣，問道：「怎麼，師兄有什麼顧慮不成？」
蘇震有些苦澀地說道：「師弟有所不知，因為符紙的製作需要在上面畫出牽引線，故此每個人所製作的符紙會有細微的差別產生。如果是其他人倒也罷了，但符執事可是此道高手，一眼就能看出這中品符紙非我所作，到時候恐怕就不是簡單地逐出符堂了，所以你的辦法行不通啊。」
說罷又看了一眼林霄，面色為難彆扭。
「況且你七日後還要製作出二十張中品符紙，若是因為我的事情阻礙了你的機緣，我這個師兄情何以堪啊。」
林霄聽到這個時候了蘇震還不忘為自己考慮，心中百感交集，眼中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師弟有信心在七日後完成那二十張中品符紙。如果師兄是為了這個而推辭不受的話，大可不必擔心，多畫這一張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不料蘇震臉色一板，有些惱怒起來。
「不要盡說些大話，你可知道符執事獨門的制符技巧有多難得嗎？宗內多少人想盡辦法想要借來參悟都不可得，你倒是不放在心上。」
喘了口氣后，他強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只不過配上那張胖胖的圓臉，自然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會解決！」
說完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林霄看著蘇震的背影，心緒翻湧間喃喃自語。
「師兄，我真的沒有說大話啊。」
他默默在心中下定決心，既然簡單的辦法行不通，那便複雜一點也沒什麼，一定不能讓師兄被逐出符堂。
三日後，
蘇震看著眼前失敗一張失敗的符紙目光無神，只看他眼睛下方青黑的眼袋便可知，這三日來過得很是艱難。
正當他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中無法自拔時，耳邊卻傳來開門聲。
他獃獃地向門口看去，發現是林霄，想到幾日前自己言語上有些激烈，三日里沒說過一句話，這會兒冷靜下來便生出一股歉意，忙擠出一抹笑容來，想要緩和關係。
「師弟有空過來，快坐。」
林霄面色平靜地坐在蘇震身旁，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卷絲帛來放到他的邊上。
蘇震微微一愣，拿起那捲絲帛打開，「這是？」
「這是我製作符紙所得的全部經驗，昨日抄錄在上面，希望能對師兄有所幫助。」
蘇震身體一震，抬頭看到林霄眼瞼下方通紅的雙眼，即使比起自己來也不遑多讓，這才知道這三日來這個師弟一直在為自己的事情忙活，虧得自己還覺得他心中和自己因為爭執起了彆扭。
想到這裡，眼眶不禁微微濕潤，「師弟，這，師兄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林霄微笑著打趣道：「可別哭鼻子噢，不然的話你這個師兄可是在師弟面前丟盡臉面了。」
蘇震強忍哽咽，一掃往日的頹廢，大聲說道：「師弟的恩情我永不忘記。」
林霄笑著一把奪過絲帛，「別浪費時間了，這裡面有幾處關隘，我得跟你詳細解釋一下。」
蘇震自無不可，連忙側耳傾聽起來，不時點點頭。
這一通講解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等到林霄講解完畢，蘇震已經是容光煥發，一副疑難盡除的樣子。
他按下心中的興奮，笑嘻嘻地問道：「師弟，符執事交代的二十張中品符紙你完成了嗎？千萬不要因為師兄的事情耽擱了啊。」
林霄哭笑不得，這位師兄可真是對自己始終如一，於是面色一板。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會解決！」
說罷轉身走出房間。
「這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啊？」蘇震愣了愣神，才想到這句話正是三日前自己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
「這小子當真是氣量狹小，一點虧也不肯吃！」
四日時間很快度過，又是七日一次的符紙上交日。
兩人一大早便來到符堂，將符紙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面上。
嘻嘻哈哈了一會兒后，房門一聲響動，符執事面色陰沉地從中走出。
林霄見此連忙給蘇震使了個眼色，接著恭敬地施了一禮。
符執事照例一言不發來到蘇震面前，看到他那略顯緊張的神色，微微一曬，伸手查看起來。
只是看到蘇震特意擺放在上面的那張中品符紙后，他眼神不由得一凝，捏起符紙仔細查看起來。
蘇震滿懷期待地偷偷瞧去，不料卻看到符執事面色一沉，說出一句讓他心驚肉跳的話。
「這張符紙是你製作的嗎？」
蘇震激動地面色通紅，急急忙忙說道：「這張符紙確實是弟子自己所做的，符執事可以問問林師弟，我製作出這張中品符紙的時候，他也在邊上看著。」
林霄也慌忙解釋：「符執事，弟子親眼所見，這張中品符紙確實是蘇師兄所作。」
「慌什麼！」符執事面色有所緩和，「是不是你做的我自能看得出來。」
說罷又仔細查看一遍，有些好笑地說道：「真沒想到，你也有製作出中品符紙的這一天。」
蘇震心中一定，隨即期待起自己能否獲得一張和林霄一樣的火蛇符來。
不過，符執事顯然是沒這個想法，徑直走到林霄身邊。
「林霄，你可有做出二十張中品符紙？」
林霄顧不得身旁失落的蘇震，連忙指著桌上的符紙。
「稟執事，二十張中品符紙已如數製作成功，煩請查驗。」
符執事臉上驚喜之色一閃而逝，當即仔細查驗了起來。
「好好好，你果然在制符一道上天賦頗高，不錯！」
沉吟片刻后，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簡來，「這其中是幾道低階符的製法，包括一些我自己對於制符技巧的一些感悟，你要好好領會，希望你下次能再給我個驚喜。」
「另外，切記不可外傳！」
林霄沉穩地應是，符執事欣慰地點了點頭，將桌上符紙一收，返身回房間去了。
蘇震盯著林霄手中玉簡，一臉羨慕地說道：「師弟當真羨煞我也。」
林霄轉過頭來，心中惡趣味湧現，便學著符執事的語氣說道：
「真沒想到，師兄你也有成才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