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實力才是硬道理
兩日後的清晨。
一大早，林霄便從床上爬起，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得到良好的睡眠導致他兩個眼眶發黑。
因為今天是長老講堂的日子，他已經和蘇震約好了一起去。
匆匆吃了昨日剩下的飯菜，來到蘇震的住處敲了敲門。
「蘇師兄，睡醒了嗎？該去講堂了。」
過了好一會兒，屋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蘇震一臉倦意地打著哈欠開了門。
「林師弟，起這麼早幹嘛，離講堂開始還早著呢。」
林霄微微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打擾師兄休息了，但是我們趁早到講堂處不是就能搶到靠前的位置嗎？」
蘇震看著他那認真的神情，輕嘆一口氣，有些無精打采地說道。
「師弟不知其中深淺，就算你昨天就在那等著，也是占不到好位置的。」
「嗯？師兄可知為何？」
「我自然知道。」蘇震撇撇嘴，「既然已經起來了，那就一起去吧，到了地方不用我解釋你自會知道。」
說罷關上房門，一馬當先向前走去，林霄縱使心中疑惑但還是緊緊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到一處山澗處。
「就是此地了，我們進去吧。」
林霄抬眼望去，只見山澗怪石嶙峋，百草豐茂，入口處立著一座用山間青石製成的石碑，上面鐵畫銀鉤書寫著四個大字。
「乙字講堂。」
進得山澗之中，入眼便是一片頗為寬敞的平地，一條小溪從山上垂下，斜斜穿過平地流向澗外，在小溪的旁邊修建有一個古樸典雅的石亭，顯得頗為詩情畫意。
這時的山澗中已經有十數人來到，此刻正盤膝坐在平地上，奇怪的是離石亭都比較遠。
蘇震拉著林霄走到一處比較靠後的地方，施施然盤腿坐下。
「林師弟，你不是好奇為何我不願意趁早過來搶佔好位置嗎？來，先坐下，等著看好戲吧。」
想了一路的林霄此時已經有些明白，便依言坐下。
時間逐漸流逝，山澗之中的弟子也越來越多，甚至寬敞的平地都已經有些容納不下了，然而石亭面前的空地上卻還是稀稀落落沒有幾人，似乎大家都遵循著某種潛在的規矩。
這時，一片雜亂的聲音傳來，林霄回頭望去，卻是前幾日在符堂見過的邵通。
邵通的身邊跟著數名雜役弟子，嘻嘻哈哈地將他聚在中央處，一副馬首是瞻的模樣。
似乎看到了蘇震和林霄兩人，他一臉笑容地走到兩人身前。
「呦，這不是蘇師弟嗎，難得在講堂看到你，怎麼，符執事要求的份額完成了？」
蘇震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師兄說笑了，不完成份額師弟我哪敢出來啊？」
邵通居高臨下地看了看蘇震，又打量了一下坐在旁邊的林霄，嘴邊掠過一絲嗤笑。
「嗯，你可要領著這位師弟好好做事啊，說不定哪天符執事一高興就把他那精妙的制符手法傳授給你了，那可是窮盡一生才研究出來的，想必相當不凡啊。」
林霄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一皺。
這位邵師兄明面上誇符執事的制符手法精妙，但暗地裡卻暗諷符執事一輩子只學會了制符這一件事，聽起來有種怨念深重的感覺。
「不敢，師弟自知天賦很差，修鍊都修不明白哪還敢想著制符，師兄實在是高看我了。」
邵通定定地瞧了一眼示弱的蘇震，似乎覺得很沒意思，嘴裡輕微嘟囔了一句便徑直走開了。
然而林霄自小便耳目聰穎，清楚地聽到那聲嘟囔明明是「廢物」二字。
邵通走後蘇震的臉色便立即陰沉下來，「明明是自己沒本事從符執事那裡學到制符手法，卻把氣撒在我身上，什麼東西！」
林霄正待安慰他，不料石亭前方的空地處卻有動靜傳來。
蘇震霎時間抬頭看去，語氣興奮地低聲說，「嘿，師弟，好戲來了。」
林霄不禁有些愕然，這人前一秒還憤憤不平，下一秒就換了臉色，屬狗的嗎？
另一邊，石亭前。
一名身穿白袍的弟子走到一個身穿褐衣袍的弟子面前，冷冷地上下打量一番，開口喝道：「滾開！這裡是我的位置。」
被這樣無禮地呵斥，褐袍弟子臉頰陡然漲紅，「憑什麼！還講不講先來後到了？」說完還看了看周圍坐著的人們。
但令他失望的是，周圍的人皆是冷眼旁觀，甚至還有數人臉上掛滿了冷笑。
蘇震在一旁和林霄說道：「穿白袍的是邵通的哥哥邵暢，已經練氣十層快要突破築基了，這小子有苦頭吃了。」
話音未落，邵暢雙目猛然一張，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衣袖一甩，一道狂風便將褐衣弟子擊了出去。
褐衣弟子被擊飛數丈，表情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周圍的人似乎害怕牽連到自己一般連忙空出一片空地，沒有一個人願意扶起他。
他嘴角溢血，艱難地站起身來，恨恨地看了一眼邵暢，嘴中嚅囁著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是一言不發，低著頭走了出去。
「哈，還先來後到，真是笑死我了。」蘇震沖著林霄擠眉弄眼，「總是有些傻蛋看不清楚局勢。」
林霄說道：「這，在宗門內動手就沒人管管嗎？」
蘇震聞言眉頭一挑，「管？修真世界實力為尊，你境界不如別人到哪裡說理去？」
「再說，這等爭搶聽講位置的小事誰願意去問？大不了你境界超過別人再把場面找回來便是，只會嘰嘰歪歪，不敢手底下見真章的只會讓人瞧不起。」
林霄默然，良久之後才說道：「受教了。」
蘇震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師弟，你還小，以後要學的還多著呢。」
兩人正說話間，一道青光從山澗之外閃過，在上方繞了幾轉后驀然消失不見，石亭內卻憑空多出一個人來。精華書閣
卻是一名身著青袍，長須飄飄的中年道士。
「老夫陳楠經，現忝為本宗外門長老，今日就由老夫為眾弟子講解功法要訣，切記不可外傳。」
整片山澗之中立刻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地盯在陳長老身上。
「本次講解功法，乙木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