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他只是想要她一句服軟而已

第612章 他只是想要她一句服軟而已

蘇念沒感覺到有人盯着,對着徐硯珏生氣地跺腳,說:「你自己為什麼不買一份。」

「吃你的,比較香。」徐硯珏說着又丟一塊到嘴裏。

蘇念一轉頭就走,說:「我生氣了。」

其實她心裏明白,徐硯珏是考慮到她的胃,她也只是和他開開玩笑。

她往前走了好幾步,夜色黑,她沒看清站在黑夜裏穿黑衣的人,一不小心就撞入一個無比寬闊的懷抱。

「對不......」她道歉的話脫口而出,卻突然感受到一絲詫異。

這香味......這熟悉的香味......

怎麼那麼像那個人身上的味道!

她驚惶地抬頭,一張冷漠無波的俊臉落入眼底。

腦子裏響起一道雷聲,她整個人都被這聲音摧毀了!

「好久不見。」陸景行聲音意外的平靜,一張臉掩蓋在夜色下,看不出喜怒。

可蘇念卻覺得頭皮發麻,此刻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腦子裏,不停充斥着那幾個字。

跑,快跑......!

心裏這麼想,可是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一動都動不了。

男人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把人抱到了旁邊的角樓上。

蘇念沒有掙扎,也放棄了掙扎,因為她一旦掙扎引起動靜,徐硯珏就會危險了。

陸景行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跟着兩個黑壯的大漢。

她想的是,不能讓徐硯珏受到傷害。

角樓的這個位置可以俯瞰下面街道的全景。

蘇念看到樓下焦急尋找她的徐硯珏,他的擔憂和焦急全寫在臉上,又不敢叫出她的名字,怕有任何意外。

他抓住每一個過路人,跟別人形容她的樣子。

蘇念從來沒見過這麼無助的徐硯珏,眼淚簌簌掉落,心痛地擰在一起。

「這就心疼了?」男人幽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蘇念轉頭看他,「你不許動他!」

陸景行嘴角一扯笑了起來,「你有資格跟我這樣說?」

蘇念的面色明顯好了,跟他在一起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那時候她的臉漂亮是漂亮,卻總是苦大仇深的神情,對他也沒有好臉色,而且身體很瘦,像是紙片一樣,風一吹就會散的感覺。

而現在,她面容紅潤,唇色漂亮,那種從骨子裏活過來的狀態,一看就是被愛滋養過的樣子。

那種朝氣和活力,像是回到了她大學時,跟他戀愛那會一樣......

陸景行清楚感受到身體里有一個聲音在憤怒。

她愛上別人了......是真的,愛上別人了。

「看來你逃跑的這段日子,過得不錯。」陸景行再開口,聲音像陰鷙的蛇,在吐著信子。

蘇念知道大喊或者逃跑都沒有用了。

陸景行已經找到這,就不會再放過她了......

她心如死灰道:「陸景行,我不想找你報仇了,上次送你進去,雖然沒成功,但我們也算扯平了,你就放過我,我們都過各自的生活不好嗎?」

「扯平了?」

陸景行像是覺得好笑,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你之前捅我又怎麼算呢,你跟我扯平,你拿什麼跟我扯平?」

蘇念被捏得下巴一陣劇痛,她斷斷續續道:「陸景行......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你訂婚了......也有未婚妻了,你還想要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陸景行將手探進她的羽絨服裏面,微笑道:「能『做』的,有很多呢......」

「你畜生!」蘇念羞憤難當,狠狠推他,痛罵出口,「你不是人!」

陸景行眉眼俱冷,手心捏緊道:「我是什麼,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蘇念劇烈地搖頭,「我不會跟你走的,陸景行,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跟你走的,呵呵,你想帶走,就只能帶走一具屍體。」

陸景行一點不生氣,微微笑道:「話別說得太早。」

蘇念眼眸陡然瞪大,「你想做什麼?」

陸景行扯唇一笑,長指伸著,問:「他進去......過了?」

蘇念面色羞辱不堪,但手腳都被他以身體束縛住了,動彈不得。

她知道無論如何陸景行都不會放過他們了。

上一次徐硯珏就被整得半死,這一次想必不會留她們活口了。

既然這樣,她也就豁出去了。

她太了解陸景行了,這個時候,她越是求饒,他的手段會越狠辣。

蘇念看着他,讓自己變得冷淡來挫敗他的那點陰暗的心思。

他不就是想看到自己羞憤難忍,因為這點皮肉折磨,跟他發狂發瘋,好讓他有理由對自己做出更多的羞辱嗎?

偏不!

她冷冷道:「跟你沒有關係。」

這話聽在陸景行耳朵里,幾乎是變相承認,他們做了。

他后槽牙緊緊咬住,眼底猩紅道:「你們背着我做的時候,是不是很開心?」

蘇念笑了,「陸景行,我已經決定和他結婚了,我和他不是在偷情,我們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合法的。」

男人因為她的話語怔住,好像是因為太過憤怒,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半晌,他才發瘋一樣喊道:「蘇念,你的心呢!我對你那麼好,百般妥協,你就是這麼對我的,竟然還想跟那個男人結婚!」

「為什麼不想?」

蘇念冷冷嘲諷道:「你對我好,你指的是不顧我意願,不分場合的做,還讓他看着你做,你把我從一個正常人,變成見不得人的晴婦,這就是你對我的好?」

「陸景行,你的這種好,真是聞所未聞,我還真承受不起。」

陸景行並沒有自省,反而心裏不爽極了。

在他意識里,蘇念就是他的所有物,不該背叛他,更不該逃離。

他冷嗤道:「如果你聽話,我不會那樣對你,你除了跟我倔還做了什麼?」

「聽話......哈哈哈!」蘇念突然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特別好聽的笑話。

「陸景行我是你養的寵物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如果你只想要一個聽話的女人,應該不難找吧!你只不過是沒有征服我,一旦我聽話順從以後,你肯定就會覺得我寡淡無味,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你這樣的男人可真愛找借口,也是真的賤!」

蘇念說了很長一串。

陸景行的臉色也越發難看。

他冷冷一笑,「我賤,那個男人就不賤了?」

「他尊重我,守護我,對我好,從不會做對我不好的事,他是世間最好的人,我和他之間,是我配不上他,他那麼乾淨,而我那麼臟。」

蘇念說這段話,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他們說好的,會無視困難,克服一切。

陸景行這個困難,他們遲早都要跨過不是嗎?

她說:「在我心裏,徐硯珏已經是我的丈夫了,如果他死了,我也會跟着他去的,我們會一起在天上,等著看你下去。」

這話,無疑狠狠激怒了陸景行。

他一下將人壓在欄桿上,緊貼的姿勢道:「你還想跟他一起死,你做什麼美夢!」

蘇念笑出淚來,視死如歸也不過如此。

幸好她給爍爍留了足夠多的錢,只要她死了,律師就會找到阿姨,她信任阿姨會代替她等待供體。

她也給阿姨留了幾十年的工資,和各種保險,她什麼都準備好了。

也想通了。

徐硯珏腦袋太拙了。

說難聽點,就是榆木疙瘩。

讓他放棄她不可能,與其因為她付出生命,不如就一起訣別。

街道上,徐硯珏還在不厭其煩地抓着路人詢問。

陸景行看她眼裏沒有半點生氣,越發惱恨,捏着她的後勁,說:「你往上看看呢?」

角樓屋頂上,一個黑衣人手裏拿着一個巨大的花盆,黑沉沉的,像是隨時會掉下來。

蘇念臉色慘白地瞪大眼:「陸景行,你這個瘋子。」

「有人不知好歹,動我的女人,我總該給他一個教訓不是嗎?」

陸景行扯了下唇,冷冷笑道:「你說這個花盆,想砸在哪?」

他靠近她耳邊問:「腦袋,脖子,手掌,還是腿......」

每說一個地方,男人冰冷的大掌就遊走到這些部位,最後乾脆將她腿抬起來,用力的,狠狠抵上去。

蘇念痛苦地悶哼一聲,漂亮的臉在月色下,毫無血色。

「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她滿眼的恨意,如果給她一把刀,她是真的會殺了他。

「你不是不在乎死亡,要跟他一起死嗎?」

陸景行抬起蘇念的下巴,讓她看着下面,說:「那你出聲啊,你看他那麼着急的找你。」

蘇念死死咬住嘴唇,就是不開口。

陸景行聲音落在耳邊,帶着無盡嘲諷,「讓他過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我們做了。」

蘇念的身體像是沒有了知覺,眼淚簌簌卻無聲。

「我不會求饒的。」她堅決道,「陸景行,你打不倒我,我們不會像你求饒的。」

屋頂的這手準備,不是臨時想起的。

蘇念知道,陸景行從一開始就像殺了徐硯珏,然後再折磨她。

她的屈服,只會更加漲他的得意。

她不會讓他得意。

「你殺了我們吧,你這個殺人犯,動手啊你!」蘇念突然地嘶吼,讓男人一瞬笑出聲來。

他的手撫摸着她的臉頰,陰冷又溫柔道:「念念,你這是企圖激怒我?」

「我想殺一個人,只會是場意外,就像這個花盆......」

「念念......」徐硯珏看到她了,也看到了陸景行。

他眼神一下變得冷厲,沖了過來。

陸景行笑道:「這麼俊的一張臉,砸扁了可不太好看。」

「不......」蘇念一個不字還沒叫出口。

只聽『啪嗒』一聲。

花盆砸下的聲響。

那道狂奔向她的欣長身影軟軟倒下了。

蘇念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不......!」她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后,突然生出大力推開男人。

然後抓住角樓的欄桿,越過想要跳下去。

陸景行眼神驟縮,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死死拉住。

他沒想到她不是說說而已。

她竟然真的要為那個男人赴死!

她怎麼可以,怎麼敢......!

一瞬間,嫉妒的情緒,將男人的眼睛刺得血紅!

他心裏突然生出一抹害怕的情緒,蘇念好像真的不再屬於他了......

他下狠手,把人給撈上來,緊緊扣在懷裏,怒吼一聲。

「你他媽瘋了嗎!」

三層角樓,說高不高,但對於蘇念這種身子不好,骨質脆弱的,不摔死也會摔殘。

她竟然能那麼的不顧一起跳下去。

原來她說的一起死,就是真的要和這個男人一起死。

蘇念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人,表情空洞,滿眼都是死灰。

她跟這個男人糾纏了這麼久,最後還是落得這樣的結局,叫誰能不絕望呢?

陸景行氣到裂開,「就為了這個男人,你就要去死?蘇念,你他媽是腦子進水了吧。」

他只是想要她一句服軟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就算花盆砸下去,也沒砸著那個男人的頭,是他讓人看準了,往腿上砸,給那個男人一點教訓而已。

至於昏過去,只能說那個男人他不行,沒用的東西......

雖然他其實真的很想了結了徐硯珏,但他心底里,還是下意識地不敢做到那一步。

並不是怕殺人。

當年在國外,死人堆里滾過,誰的手上不沾些血。

他陸景行在這事上,從未慫過。

但他真的怕,蘇念會說到做到......

他只是想賭一把,結果顯而易見,他輸了,很徹底。

「陸景行,你跟他比,一文不值。」蘇念被抽走靈魂的聲音冷冷清清。

徐硯珏與她而言,是新生活的支柱,是黑暗人生的一盞明燈,是乾涸沙漠裏的一汪清水。

他用自己的善良和執著,一點一點治癒殘缺不堪,早就活不下去的她。

如今唯一的希望被剝奪,如滅頂之災......

蘇念眼裏沒有一點光了......

黑暗來襲,她像是暴風雨里獨行的舟,在拍打下沉沒進深海里。

整個世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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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大佬追妻又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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