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東窗事發
杜寧舟嫌棄的打量了眼桂陽。
「綰綰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反正你不許纏着她。」桂陽梗著脖子，一臉倔強神情。
杜寧舟眉頭一皺。
此刻的桂陽與那日在忠勇侯府門口時幾乎一模一樣。
「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
因為擔心桂陽又在他面前哭，杜寧舟走得飛快。眨眼功夫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郡主，您別生氣了。」木夕輕聲寬慰。
「杜寧舟雖說家世不錯，背後有皇後娘娘和太子撐腰，但他整日遊手好閒，尋花問柳，若交個好朋友倒還合適，但絕不是值得託付一生的良人。」
桂陽連忙搖頭。
「反正我是不會讓綰綰和這樣的人成親的。」
「沈三娘子才貌雙全，喜歡的應當是同樣才華橫溢的翩翩公子。而且就算杜公子過了沈三娘子這一關，沈太傅和沈夫人也不會答應的。」木夕說道。
「郡主，您就莫要擔心了。」
「也是。」桂陽細細斟酌，覺得木夕說的是有一番道理。
「不過杜寧舟眼光倒是極好，綰綰的確討人喜歡。」
說罷，她不禁笑出了聲。
很快科舉第二場考試放榜，王文雙再次奪得榜首。
不過半個時辰，官兵聚集王文雙所在的客棧，將他押送進宮。
「你好大的膽子！」
養心殿內充斥皇上吼聲。
下一刻，他便將手中書冊重重扔在地上。
「皇上，小生不知犯了什麼過錯，惹得您龍顏大怒。」王文雙雙腿跪地，身姿挺直，神色滿是不解。
「眼下證據確鑿，你竟還敢嘴硬。」趙王冷哼一聲，隨即上前兩步。
「兒臣已經查過此人底細，他家境貧寒，在朝中並無故交，按理說不應該拿得到科考的題目。依兒臣看，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父皇，莫不如把此事交給兒臣來辦，兒臣勢必不辜負您的期望，儘快調查清楚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科考上做手腳。」
「什麼題目？小生從未拿到過考試的題目。」
聽完趙王的話，王文雙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
「皇上，小生兩次考試皆是親筆應答，未做半點手腳。還請您明察。」
他躬下身，朝皇上磕頭行禮。
「這些題目可都是在你房間里找到的，你敢說你不曾翻閱過？」皇上面色鐵青，周身彷彿籠罩在陰霾之中。
就連趙王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小生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小生的房間的。」王文雙語氣堅定。
「事到如今你竟還在狡辯！」
皇上氣極，猛拍了下案桌，嚇得在場眾人渾身一抖。
「把沈長青給朕喊過來，朕要問問他如何監的考。」
科考題目泄露，身為監考的沈長青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眼見此事終於牽連到沈家身上，一旁的趙王得意至極。
最終，王文雙被關進大牢，沈長青卸職留看，調查此案的任務落到了刑部頭上。
此消息很快在眾考生中炸開。
「他們還在外面嗎？」
見守門侍衛進來，沈綰先行一步開口。
「是的。」侍衛應道。
幾人臉上愁悶頓時更深了些。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許氏着急。「不然再叫人出去解釋下？」
「沒有用的。」沈烜無奈搖頭。
「科考題目泄露，對於這些寒窗苦讀只為考取功名的考生來說是天大的羞辱，現下不管此事是否與長青有關，他們都只認長青。就算再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聽的。」
「都怪我。若我再細心些審查，便不會發生此事，害的大家都被連累。」沈長青內疚不已。
「這與你有何干係，又不是你泄露的考題。」許氏忙不迭反駁沈長青。「現在只求刑部動作快些，儘早證明長青的清白。」
「母親說的沒錯，他們一直這樣吵下去總歸不是辦法。不如我去出面和他們解釋吧。」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綰忽然開口。
「不行！」沈長青毫不猶豫便拒絕了她的提議。「現在這些考生都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你說的什麼。而且此事因我而起，就算是去，那也是我去才對。」
「他們看到你只會更生氣。」沈綰苦笑。
聽罷此話，沈長青怏怏低下頭。
「你們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到時候多叫幾個人，偷偷保護我的安全就是了。」沈綰目光掃過幾人。
眼見門外考生越吵越厲害，猶豫半晌后，沈烜終於答應沈綰請求。
隨後，沈綰來到大門口。
「躲在一個娘子背後算什麼，快叫沈長青出來給我們個說法！」
「就是！我們為了這次科考，做了多少努力，他卻徇私舞弊，將考試題目泄露給別人。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他還想躲過去不成？！」
「快讓他出來給我們說法！快點！」
眾考生自是信不過沈綰，紛紛催促她將沈長青喊出來。
「各位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完再做評議不遲。」沈綰聲音拔高。
「不是我兄長不願出面給你們說法，而是現在此案正交由刑部調查，朝廷有令，他不得再插手這件事情。」
「朝廷讓他不插手此事，那就說明這件事情真和他有關係咯？」
沒想到沈綰的話掀起了更大的風浪。
「我兄長身為監考，科考出了徇私舞弊的事情，他自是有疏忽之罪，逃脫不了懲罰。但這不代表泄露到外面的題目就是由他經手。」
「我父親也是寒門子弟，科考出身走入仕途，我兄長雖有太傅之子的名頭幫扶，但也是從小鑽研史書，在瞿州做了三年山長才被調回京城。他們所受的磨難遠不及在場各位，可他們與你們一樣，信奉書中聖道，並一生為之追逐和努力，絕不會做背棄自己信念的事情。」
「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兄長玩忽職守，才讓人從中鑽了空子，待到刑部查清真相，他必定會受到相應懲罰。還請各位在真相還未出來之前能夠冷靜些，莫要意氣用事，將時間浪費在此，耽擱了之後的考試。」
沈綰有理有據，這些考生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待到她說完，眾人一番思索，方才的怨氣很快消散不少。仟韆仦哾
「我認得你！你上回在仙客居門口和那個王文雙說了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