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有不甘

莫子竹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她的姐姐依舊高貴如牡丹，出谷黃鶯般的聲音依然悅耳，關心的語氣一直未變。

「我的孩子？為什麼？」記起睡夢中聽到蔻兒模糊的訴，她已經明白了一切，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位關愛自己的大姐主導的。

莫子萱撇了一眼低着頭站在一邊的蔻兒，嘴角揚起輕蔑的笑意：「為什麼？以你的聰慧這些不用我，你應該都懂的，不是嗎？」

莫子竹睜著無神的杏眸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已經不認識她了。

「是啊，我該懂的，是我的傻害了我的孩子。那你還來做什麼？」莫子竹飄渺的聲音如遊絲般在空寂的內殿中回蕩。

莫子萱嘴角的笑意更濃，揚了揚手，身後的宮女端著托盤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看了一眼托盤上的酒壺，笑臉如花的道：「送你們母子團聚！」出來的話，讓人冷得徹骨，如同地獄里出的追魂索命令。

莫子竹沉默了一會，透明的臉上也漾開了一朵無色的花，淡淡的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這也是他的意思是吧。」

莫子萱並不接她的話只是皺了皺眉，眼中的怨氣一閃而逝，咬牙對身後的宮女呶了呶嘴，接着道：「只要你不在了，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也不會再有那麼多的顧忌。」

蔻兒猛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小姐，尖聲問道：「為什麼？她是你的妹妹吖。」蔻兒不顧身份衝過去推開莫子萱揭斯底里的朝莫子萱吼道。

莫子萱被推的一個趔趄，怒不可揭的揚手甩了蔻兒一個耳光：「賤婢，不想活了。」

蔻兒擋在莫子竹的床前怒視着莫子萱等人道：「我錯了，我不該相信你這個毒婦，害了二小姐和小少爺……」

莫子萱聽不得蔻兒的怒罵，對身後的人道：「將這賤婢拖出去杖斃，送儀妃上路。」

莫子竹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兩個宮女上前一個將她從床上扶起，另一個舀起托盤上的毒酒灌進莫子竹的嘴裏。

莫子竹眼角一直撇著殿門外，想要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能奇迹般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在等待，所以死咬着不張嘴，哪怕只有一點點時間，也是有希望的。

莫子萱看着毒酒一直從她的嘴角滑落，沒有喝進去半分，上前一把推開執壺的宮女道：「廢物，讓開，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莫子萱一手捏住莫子竹的下顎，讓她的嘴出現了一絲縫隙，另一隻手趁勢將酒灌進她的嘴裏。

灌完壺裏的酒，莫子萱大笑着丟去手裏的酒壺，對跟來的人使了個眼角，得意的往宮門外走去，除去敵人的快感讓她無比恰意。

莫子竹失去外力的支撐，趴伏在床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傳遍全身，黑的血不斷的從她的嘴角冒出，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

正當她要失去意識時，期待已久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只聽莫子萱痛心的聲音諾諾的回道：「皇上，我來晚了一步，妹妹她心懷愧疚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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