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機甲鬥士的神經線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旭日剛剛升起,花季美便迫不及待地拉著萊斯進入了阿薩的軍科所。在相關人員的指引下，一對兒搭檔走進了氣勢宏偉的軍備開發科研館。

雖然花季美昨日來過軍科所的辦公大樓，但佔地廣闊的實驗館還是頭一次進。面前那一個個造型奇特的新式武器模型，把體育場般大小的實驗館裝點得如同一個機械世界。花季美好奇地觀賞著一個又一個新式武器半成品，努力猜想著它們的用途和可能擁有的新式功能。

「你們來得好早啊！」川愛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了花季美那顆好奇的心對周圍新鮮事物的不斷猜想。

花季美抬眼望去，只見身著大褂的川愛玲手持著一個電子記錄板迎面走來。此時川愛玲的臉上架著一副小巧的金絲邊眼鏡，讓原本有些內向的川愛玲看上去更顯斯文。

「咦！愛玲姐怎麼這幅打扮？」花季美那雙好奇的大眼睛又被此時川愛玲的妝素所吸引。

川愛玲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已經被正是調入軍科所了，現在可是花博士的助手。」

「花博士！……」花季美忽然間恍然大悟，這才想起川愛玲早先曾透露過自己工作調動的事。但沒想到這個深藏不露的愛玲姐竟一聲不響地成為了二哥的助手。「花博士！」花季美再次看了看川愛玲那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不免又發出了「咯咯！」地笑聲。

為了讓花家兄妹的重逢變得更讓花季美感到驚喜，川愛玲一直沒有向花季美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如今不攻自破的花博士助理一職竟惹得花季美髮出無言的笑聲。一時間，川愛玲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川愛玲與花季美一項嬉笑慣了，真擔心此時的小魔女會將自己隱瞞身份的用意想到歪處去。不過既然花季美也並未就此說什麼取消自己的話，於是川愛玲還是嚴謹地履行起一名科研助理的職責。

「這裡是科研所的一號館！現在時間尚早，這裡的工作人員還未到。我先領你們轉一轉，一會等這裡的工作人員到齊，這裡會變得很繁忙，你們就沒機會觀賞了。……這裡陳列的裝備都是戰機或其他大型武器的局部備件。那些重型激光發射器是用來加強鐵樓對空防禦力的，它們比以往的武器更具殺傷力。以後很有可能被推廣到各地的鐵樓基地。……」川愛玲與萊斯相互問候之後，川愛玲首先向兩位客人介紹起一號館的布局。

隨著川愛玲的解釋，花季美與萊斯都瞪大眼睛驚奇地看著這裡陳列的一件又一件新型軍用裝備。

「花博士的試驗場在六號館！來，這邊走……」

隨著川愛玲那極具專業的指引，花季美與萊斯進入了花少游的機甲鬥士試驗場。這裡的空間比起一號館一點也不小，但內部的陳列卻顯得空蕩蕩的。不像一號館那樣到處都堆積了各式各樣的新型裝備。

雖然六號館的布局比一號館顯得更加清新敞亮，但步入六號館內的花季美卻撅起了小嘴兒。在花季美的心中雖不是煩亂擁擠才好，女孩子也喜歡整潔寬敞的地方。可二哥的實驗場卻顯得太過空蕩，貌似這裡邊沒有一樣成品。此時花季美的腦海里想到了囊中羞澀這句成語，難免為自己二哥的無所建樹而感到尷尬。

「我們先在這裡等一等吧，花博士到他的辦公室調取一些資料，很快就會過來。」進入六號館后，川愛玲先請兩位客人休息一下，並沒急著向兩位介紹這裡的研究成果。而且據兩位客人看，這空空蕩蕩的六號館里貌似也沒什麼值得介紹的東西。放眼望去，這裡除了擺著一些調用儀器外，似乎沒有一樣可以稱得上是武器的東西。

等了許久也不見花少游來的花季美首先開了腔。「怎麼，二哥的辦公室不在這裡么？這麼久了還不來？」

川愛玲一邊準備著這裡的某些器件，一邊向花季美解釋道：「哦！是這樣的。花博士有自己的實驗室和電腦機房，這裡並不是花博士的專用實驗場。只是花博士研究的機甲鬥士會佔用場地很大，所以才向上級申請將這裡劃歸為機甲鬥士的專用試驗場。昨晚花博士為修改機甲鬥士的平衡程序忙到很晚，不過現在也該到了……」

川愛玲的話音未落，花少游帶著剛整理好的資料健步走進機甲鬥士實驗館。

「二哥！」花季美興奮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向剛走進來的花少游迎了過去。

花少游笑著拍了拍花季美的肩膀，隨後目光便落在了萊斯身上。「萊斯兄弟！」

「花大哥！好久不見了……」

好兄弟一見面，頓時都精神倍增。在激情的擁抱過後，花少游帶著花季美與萊斯走向了實驗館牆邊的一道金屬閘門前。這時候的川愛玲也趕緊拾起隨身攜帶的電子記錄板跟了過來。隨著電子閘門的開啟，兩個高大雄偉的機器人顯現在四個人的面前。目視上去足有十四、五米高的樣子，精美的造型讓機器人看上去顯得威風凜凜。機器人的腳板很大，足有半隻胳膊的長度。粗壯而又略帶彎曲的大腿呈金字塔形向上伸展。略向後傾的臀部及略向前探的前胸，使得機器人扎眼看上去更像一個能直立行走兩足獸。機器人的背後還背著一個很粗的炮筒，左胯邊還配有一把閃閃發光的劍柄。一身的銀白色，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耀眼奪目。

花少遊走到機器人的前面，向花季美與萊斯介紹道：「這就是我最近的研究項目，我將它稱之為機甲鬥士。在過去的幾百年裡也曾有人進行過類似的研究，但都沒有成功，因而後來這個項目也就被擱淺了。我之所以請二位來，就是希望二位能通過你們的個人能力幫我儘快地把它完善起來。」

隨著花少游的介紹，花季美瞪大了眼睛注視著足有五層樓高的機甲鬥士。想不到在空曠的六號館內，二哥研究的法寶就躲在鐵牆般的閘板后。可隨著花少游的進一步解說，思維機敏的花季美卻發出了質疑。「這樣的機器人我好像小時候就在電視里見過，除了樣子奇特點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別的不同。為什麼都過去一千年了，還沒有被人類研製成功呢？」

「呵呵！……」聽到花季美的提問，花少游笑了笑。花少游也清楚此時花季美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不可否認，在花家三兄妹還未穿越到這個時代之前，的確在電視或電影上看到過類似的東西。什麼機械戰警啦、未來戰士啦，在當時很多的年輕人還為此風靡過。但那個時候，沒有人會想過如此簡單的構思竟使後來的科學家們費勁腦汁也無法達到。於是花少游耐心地向花季美解釋道：「要想使這樣龐大的機器人像人一樣靈活自如地進行運動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在過去的幾百年裡令那些研究它的科學家們無法逾越的障礙最關鍵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機器人的運動平衡問題。」

「機器人不懂平衡，難道他的操縱者就不能將其駕馭平衡了嗎？腳踏車，輕騎，甚至我們的戰鬥機，那個不是人將其控制平衡的？這似乎也沒什麼難的！」花季美腦子活奮、思維靈活，就是愛提問題。對於自己不解的事情從不愛輕易放過。

花少游看著花季美那刨根問底的鑽勁兒，也只好不厭其煩地做起解釋。「其實機械平衡是最難駕馭的。你剛才說的那幾種平衡都屬於慣性平衡，是平衡學里最容易做到的那一種。而我們研究的機甲鬥士是要像人一樣能直立行走，並作各種攻擊防禦動作。並且為了適應實體作戰，它的這些動作必須是自由發揮出來的，而不能是事前編排好的。過去人類曾研究出可以直立行走甚至上下樓梯的小型機器人，但那些都是在特定環境下被提前編排好的程序功能。面對瞬息萬變的戰場，依靠程序找平衡的方法實在無法跟上現實的節奏。在戰場上誰也無法預料機器人下一步會遇到怎樣的平衡問題。但如果將機器人的一切平衡問題都交給駕駛員，那麼擺在駕駛員面前的控制項會成百上千。因而即使具有再強操控能力的駕駛員也無法同時準確調動所有關節，使其達到完成某一動作所需的整體配合性。」

「那麼照你這樣說，機械戰警只是一種無法實現的空想，這應該是一堆廢鐵嘍！」花季美眼巴巴地望著面前高大的金屬軀體，一絲失望感悠然而生。

「也不盡然！我這次請你們來，就是有了新的想法。從祖瑪那裡我學到了一個很值得嘗試的方法……」

「什麼方法？」不等花少遊說完，花季美便急著追問。

「昨天我跟你講過的那種神經線。」

「神經線？」

「是的！如果我們將人的大腦視為控制台，人體的各關節為神經元，而將信號傳導鏈接裝置視為神經元與機甲鬥士進行命令傳導的神經線。那麼我們不就可以在掠過繁多操控部件的情況下，通過操控者的自然反應輕鬆地達到操控目的了？」

「就這麼簡單！那還要我們來幹什麼？趕快投入使用啊！」

「呵呵！」看到花季美如此急迫的表情，花少游笑了笑，然後把目光轉到了萊斯身上。「我們需要一個伸手矯捷，反應靈敏的人來幫我們完善這些神經線的設計。要知道某些輕微的反應是會被大腦忽略的，然而這些被忽略的信號對機甲鬥士來說卻是致命的。」

「花大哥，你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我會盡自己的全力與你配合的。現在戰事吃緊，我們還是趕快進入研究吧！」一項狂野的萊斯，在此時卻顯得格外認真。

「叫什麼花大哥？以後叫花二哥！他在我們家是排行老二的！」面對搭檔少有的鄭重表情，花季美還不忘糾正他言語上的錯誤。

花季美的調皮隨即引來了大家一陣輕鬆地笑聲。隨後在花少游與川愛玲的指點下，滿身被裝滿反射信號線的萊斯鑽入了機甲鬥士的胸膛之內。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隨著控制台的信號監控器與機甲鬥士的信號連接完成，萊斯被命令邁出機甲鬥士的第一步。

想象的輕鬆其實並不輕鬆。在直立不動的時候萊斯還能讓機甲鬥士愜意地擺出OK的手勢，但若讓這大傢伙真的走起來，其平衡問題還真是難以掌控。萊斯剛邁出第一步，高大的機甲鬥士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那麼笨呢！」花季美通過監控台前的麥克風向機甲鬥士體內的萊斯埋怨道。

「不是我笨，是這傢伙的腳太大了！我又不是大腳怪，怎麼知道它一步能邁出這種效果！」萊斯一邊努力站起，一邊埋怨機甲鬥士與自己的軀體不對稱。還沒等監控台那邊傳來任何回答，根本感覺不到應該用多大勁兒才能使機甲鬥士翻過身來的萊斯，再次讓即將起身的龐大軀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哼！是啊！二哥，你為什麼要把機甲鬥士設計成這樣？難道就不能按照操控者的身體比例來設計嗎？」看著機甲鬥士在場地中央連滾帶爬，花季美似乎也感覺到了萊斯在操控上遇到的難度。

花少游密切注視著監視器上一個個跳躍不停的反射波，似乎已經進入了冥想，並沒有對花季美的問話做任何的反應。還是花少游身旁的川愛玲壓低聲音向花季美解釋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你二哥，他說這種設計更有利於讓機甲鬥士找到平衡點。而且像你說的那種按操控者的放大比例來進行機甲鬥士的軀體設計是根本做不到的。一方面是操控者的身材也各不相同，而機甲鬥士的設計必須是同一型號。另一方面如果機甲鬥士真的長得和人一般模樣，那它會顯得頭重腳輕，到時候就更難找到平衡了。」

「哦！」聽到川愛玲的解釋，花季美才明白這項看似簡單的研究其實並不簡單。看著花少游那冥思苦想的神情，花季美也不敢再打擾他的思路。靜靜地坐在花少游的身邊，與大家一同看著那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反射波紋。

「你先出來吧！我為機甲鬥士的平衡系統做一些調整，然後你再試一試！」花少游向機甲鬥士里的萊斯發出了停止運動的指令。

在川愛玲的協助下，滿身還帶著信號反射線的萊斯爬出了機甲鬥士的胸口。萊斯進入機甲鬥士體內還不到半個小時，而出來時，萊斯已是滿頭見汗了。

「快擦一擦吧！」花季美將自己的汗巾遞給了萊斯。但隨即伸出去的手馬上又縮了回來。看著萊斯滿身的信號線，花季美意識到此時萊斯根本無法為自己擦汗。於是花季美親自上前為萊斯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但餘光之中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川愛玲投來的異樣目光。花季美趁萊斯不注意，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川愛玲一眼。緊咬的嘴唇似乎向川愛玲威脅道：再這樣看我，咬死你！

看到小魔女兇巴巴的表情，川愛玲只是一笑。什麼也沒說，又回到了花少游的跟前。但回身之前留給花季美的眼神卻好像在說：發春了！小魔女發春了！

兩個女孩之間的眼神交流似乎並沒引起兩個男孩的注意。花少游在向川愛玲囑咐了幾句后，便翻身跳上機甲鬥士龐大的軀體之上。抽出機甲鬥士的信號控制板進行起了調試。而川愛玲卻按照花少游的指示拉著花季美來到了試驗場的另一端，準備進行另一步驟的實驗。

在場地的另一端有一個高大的架子，架子上懸挂著很多結實的信號線。在川愛玲的幫助下，這些信號線被安裝在花季美的身體之上。安裝完，川愛玲便來到了架子旁的一個控制櫃前。電鈕一按，花季美整個人便被結實的線體懸在了架子的中央。

「你想辦法使身體保持平衡！先做個站立的動作……」隨著川愛玲一個接著一個的動作指令，花季美艱難地在半空中做著一個又一個與之對應的動作。隨著反射信號的回傳，自動生成的動作指令迅速彙集到控制櫃的主機當中。

已無事可做的萊斯饒有興趣地在一旁觀看，時不時地還發出了取笑的聲音。與嚴謹實驗不相和諧的笑聲瞬時間便惹惱了還在費力擺造型的花季美。

「笑什麼笑？你要是認為容易，你上來做！」被弄得活像個吊線木偶的花季美也想象得出自己造型的滑稽，因而萊斯發出的笑聲更讓花季美覺得難堪。

「呵呵！……我沒認為這是很容易的事情！呵呵！……只是你的造型誰看了都會覺得好笑。」萊斯一邊解釋，還一邊還憋不住樂。

「那也不準笑！還說誰看了都會笑！愛玲姐怎麼沒笑？不懷好心，還找託詞！你要是忍不住就把臉轉過去，不許看我！」花季美一邊按照川愛玲的指示艱難地做著各種動作，一邊訓斥著還在發笑的萊斯。

面對花季美的刁難，毫無辦法的萊斯也值得慢慢地轉回身。但萊斯貌似委屈的表情卻招來了川愛玲的噗哧一笑。萊斯隨即便撿到了反駁花季美的理由。「還說川小姐沒笑！你沒聽見她的笑聲啊？」

從事如此的信號收集工作，川愛玲也在架子上親身體會過。面對花季美的吊線木偶表演，川愛玲已經不覺得稀奇了。川愛玲不經意間發出的笑聲都是被萊斯的委屈像給逗出來的。但隨即萊斯卻將自己的笑聲列入反駁花季美刁難的理由，一時間讓川愛玲也覺得難堪。小魔女的性格川愛玲不是不了解，於是川愛玲立刻收回了笑容，把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了信號收集上。

可聽了萊斯的反駁，花季美卻覺得更沒面子。就在自己教訓搭檔之時，可氣的愛玲姐偏偏不給自己長臉。真是好惱！花季美情不自禁地向下狠狠地一跺腳，一排密集的跺腳信號瞬間傳到了監控主機。看到一排排非指令信號的傳回，川愛玲無奈地用手懷撫了一下額頭。心中暗想：這小魔女的性子真是烈得很呦！

經過花少游的重新調試，機甲鬥士的平衡系統得到了進一步的修改。背對著反射信號採集架的萊斯也沒機會再罰站了，立刻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花少游也不等這邊的採集信號收集完畢，馬上與萊斯重新開始了機甲鬥士的操控調試。

實驗的成功會是令人喜悅的，但實驗的過程卻是艱苦與乏味的。在不知不覺之間，機甲鬥士的操控調試已進行了兩個多月。引介人體平衡的反射弧，機甲鬥士也有了自己靈敏的反應系統。面對微弱的外界干擾，機甲鬥士可以憑藉自身的平衡系統對自身關節進行細微的調節。但更大的外力干擾卻只能憑藉操控者的反應來加以彌補。

通過兩個多月的實踐，萊斯對機甲鬥士的駕馭能力也更顯成熟。在萊斯的操控下，機甲鬥士不但可以完成行走的動作，而且還可以做一些其它的簡單動作。對於機甲鬥士上半身的各種動作，萊斯顯得駕輕路熟。只要讓機甲鬥士的下半身不動，無論是讓機甲鬥士揮劍，還是取出身後的超大口徑激光炮進行瞄準射擊，萊斯都可以輕易搞定。但如果想讓機甲鬥士進行踢打，已自認為摸到控制要領的萊斯還是經常會讓機甲鬥士的龐大軀體跌倒。面對如此的尷尬，思路開闊的花少游也是一籌莫展。

面對實驗進入尷尬境地，花季美與川愛玲也找不出可以緩解花少游思想壓力的好辦法。畢竟研究機甲鬥士的最終目的是令其進行實體作戰，如果不能施展操控者的拳腳功夫，如此的研究也將失去意義。

就在大家悶悶不樂、冥思苦想之時，機甲鬥士的直接操控者萊斯向花少游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花二哥，能不能讓我感受到機甲鬥士受到的外力？」

花少游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向自己提問的萊斯。

「我在機甲鬥士的體內根本感受不到外力對它的影響。那些簡單動作的完成也都是憑藉熟練后的記憶而完成的。如果不讓我感受到機甲鬥士所受到的外力，我根本估計不出在一個沒做過的動作中它哪一刻會失去平衡點。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讓它使出我的功夫，即使是一些尚未練習過的簡單動作也會完成得很困難。」萊斯對機械雖然不懂，但通過對機甲鬥士長時間的操控，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

「你說的是讓你感受到機甲鬥士的觸覺？」花少游順著萊斯的思路摸尋而去。

「我也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什麼，但大概是這個意思。」萊斯的回答很直接，也很坦誠。

「呵呵！你懂不懂機械啊？機甲鬥士是機器人，怎麼會有觸覺？」面對萊斯的奇特想法，花季美立刻發出了嘲笑。

還沒等萊斯做任何解釋，花少游立即接過了話題。「這是可以做到的！」

花少游的回答立刻招來了所有人的驚訝目光。難以置信，即使是聰慧的花季美也想不出二哥能用什麼辦法讓萊斯感受到機甲鬥士的觸覺。

花少游似乎還在思索，並沒有注意到大家投來的驚訝目光。但溫和的話語卻讓大家感到更加驚訝。「操控實驗暫停三天！小妹，你和萊斯這些日子也很辛苦了，不如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三天以後你們再回到這裡，到時候讓你們駕駛有觸覺反應的機甲鬥士。」

「三天以後你真的就能讓我感受到機甲鬥士的觸覺？」即使對機械一竅不通的萊斯也為花少游的話感到驚訝。但興奮的面目表情卻似乎顯示著如果能讓萊斯找到這種感覺，那麼機甲鬥士絕對可以在他的手中活起來。

花少游面對萊斯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叫過自己的助手川愛玲立即開始了緊張的準備工作。

被放了假的花季美與萊斯也不好乾擾花少游的下一步工作，兩個人緩步離開了機甲鬥士的實驗館。但花季美的腦海中還是堆積著一個又一個的問號。短短的三天時間，二哥真的可以讓機甲鬥士擁有觸覺嗎？一個機器人能有人一樣的觸覺嗎？花季美不敢相信，但又期盼二哥真的可以讓它變成現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