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子不一定騎白馬
「有沒有什麼道具,可以讓我一次性把這些利維坦巨獸全部滅殺?」
「全部滅殺?你可知道這些利維坦巨獸有多少?我初步統計,海面底下還有不萬的獸潮,你們面對的獸潮不過是表面上的獸潮罷了。」
萬?」夏浩軒有點驚悚了,這還怎麼打?把他天武宮的百萬教眾全部拉過來,都不一定打的過。
何況百萬教眾若是撤出域外戰場,利維坦獸群一定會對地球發起反攻,到時候不要說華夏國,整個地球都將淪陷。
「哎喲…」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卻是十二洞主之一的賴景山被一口咬在手臂上,生生撕下一塊肉來,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白骨依稀可見。
見夏浩軒看過來,賴景山尷尬的笑笑:「被這小蟲子咬了口。」
夏浩軒皺了眉頭:「都小心點,」
話雖如此,但夏浩軒知道,靠他們十三人是殺不完的,海面之下還萬獸潮,這怎麼殺?
但是身後就是華夏國國土,是錚錚鐵骨的數百萬將士,熱武器對利維坦巨獸無效,他們除了冷兵器外,根本沒有抵禦的手段。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退…
「轟…」
一掌拍出,將面前的巨獸滅殺,身邊一聲聲痛呼之聲響起。利維坦巨獸實在太多,十二洞主在圍攻之下已經開始後繼無力。
屏幕中14億華夏人盯着夏浩軒十三人廝殺的場面,覺得熱血沸騰,但又驚悚萬分。
利維坦獸潮實在太多,這十三人又是孤軍奮戰,連支援都不會有。
他們,擋得住獸潮嗎?
突然,一頭利維坦巨獸的獸爪一爪拍在夏浩軒胸口,帶走了他一片血肉。
「天神,受傷了…」
「怎麼會這樣?有沒有人可以去幫幫他們?」
「軍隊呢?為什麼不衝上去?這可是我們華夏的守護神啊。」
「嗚嗚…天佑大華夏,天佑天神,不要再讓天神受傷了。」
屏幕之前的14億華夏人有一半都眼眶發紅,天神在為他們拚命,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
一掌將面前的巨獸拍碎,夏浩軒不禁露出嗜血之色。渾身的氣勢徹底爆發,他如一條深海蛟龍,猛的在獸潮中肆意廝殺,短短十分鐘,便是有上萬利維坦巨獸在他手中喪生。
但這麼高強度的廝殺也讓夏浩軒有些後繼無力…
「嘶…」
衣服碎裂的聲音響起,利維坦巨獸的利爪將夏浩軒的腹部帶出幾條深深的傷口。
鮮血不停流出,夏浩軒連忙往嘴裏塞了一顆止血的丹藥。
他轉頭,卻是看到十二洞主之首,婓成化口吐鮮血的樣子。夏浩軒心裏一疼,這十二洞主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好不容易站到了巔峰的位置,不能這麼輕易的折損了。
「系統,給我一個方法。」夏浩軒在心裏怒吼,再拖下去,他和十二洞主都得死在這裏。
「如果我釋放全部的力量,可以將獸潮全部殺死。」系統冰冷的聲音有了些許波動:「但我也會離體而去,下一次再以什麼樣的形式展現,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說,我會失去你?」夏浩軒有些猶豫了,他能一步步走到現在,系統給了他不小的幫助,如果失去系統,那損失就太大了。
但身後是華夏國,是他可以用生命守護的家園。這就好比,身前是理想,身後是現實。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人不能永遠活在理想里,你必須接受現實,那才是人生該經歷的成長。
「系統,出手吧。」夏浩軒嘆口氣,他不可能看着十二洞主戰死,也不可能看着華夏國在獸潮之下灰飛煙滅。
「讓你的十二洞主離開,我的力量是敵我不分的,還有我釋放力量的時候你會有點痛苦,忍住。」
「十二洞主聽令,速速離去。」一拳將面前的利維坦巨獸打碎,夏浩軒朝着十二洞主喊道。
「宮主,我們還可以再戰啊。」賴景山大驚:「你別又想着把我們支開,然後一個人血戰到差點丟了性命。」
「這是命令。」夏浩軒冷冷的瞪了賴景山一眼:「滾…」
「宮主…」賴景山還想說什麼,卻被婓成化阻止:「景山,別說了,宮主向來說一不二。」
「宮主保重…」十二洞主怒吼一聲,化作十二道光芒衝天而起。
「唉?他們怎麼走了?那天神怎麼辦?」
「他們居然留下天神一個人對敵。」
「怎麼辦?我們華夏國的守護神會死嗎?」
「嗚嗚…誰來救救我們的天神?我願減壽十年,只求天神能平安無事。」
看着屏幕里的情形,14億華夏人哀嚎遍野,所有人的性命都在夏浩軒的身上,他不能敗。
「系統,開始吧…」見十二洞主離去,夏浩軒鬆了一口氣。
一股精純的力量從體內出現,夏浩軒身體表面散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這一刻,他彷彿沐浴在聖光之中的至高神,神聖而不可抗衡。
周邊衝過來的利維坦巨獸似乎感受到了夏浩軒身上驚天動地的力量,紛紛不敢再靠近,而是掉頭就跑。
「媽呀,天神果然是天神,還能發光的。」
「怪不得那十二個人跑了,原來是天神要放大招了。」
「你們看那些巨獸,掉頭就跑,都嚇尿了。」
「好自豪,嗚嗚…為什麼我想哭?」
「天神…」
「天神…」
「天神…」
盯着屏幕上的畫面,14億華夏人整齊的吶喊聲一次次的響起,彷彿他們的吶喊聲能幫助到夏浩軒。
光芒散發到極致,突然猛的一縮,一道無可匹敵的能量波動向著周圍散發開來。
周圍的利維坦巨獸彷彿沙土一般,在能量波紋觸碰到的一瞬間便直接被泯滅,連屍體都直接消散在半空中。
屏幕上的畫面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盯着屏幕的14億華夏人急了。
「什麼破納米微型攝像機,老是黑屏。」
「我們的天神怎麼樣了?」
「快恢復畫面啊…」
然而這一次畫面恢復卻整整過了十分鐘才恢復,此時海面上已經空無一人,夏浩軒,利維坦巨獸都消失無蹤,只剩下一個金色的面具飄浮在海面上。
2577年8月21日,下午3點27分,圍攻華夏國的利維坦巨獸獸潮結束,天武宮宮主,消失無蹤……
4年後…
教室之中傳出朗朗讀書聲,秦初柳窈窕的身軀被包裹在一套黑白搭配的短裙之中,微風輕微的拂過,帶出一絲青絲俏皮的落在鼻尖。
秦初柳看着面前的學生,露出一絲微笑:「誰能告訴我,天武宮宮主的金色面具現在收藏在哪裏?」
「我知道。」學生紛紛積極的舉起手,秦初柳隨意點了一個學生,她有些自豪的回答:「在京城的國家博物館里。」
「4年前,如果不是天武宮宮主出手,華夏國如今已經不復存在。那一場天武宮的戰鬥被稱為世紀之戰,天武宮也從那天以後成為華夏國的官方組織。」
「國家為了歌頌天武宮宮主的功德,將他納入教材之中,希望後世子孫永遠不要忘記,曾經有一個天神,在華夏國危難之際,挺身而出。」
「那天武宮宮主是死了嗎?」一個學生小心的問道。
「不知道,但是那一戰以後天武宮宮主不知所蹤,四年來,並沒有人再見過天武宮宮主的身影。」秦初柳嘆了口氣,忍不住有些眼眶發紅:「即使是讓我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也好,有一張照片可以讓我們崇拜,緬懷。」
「所以我們要努力學習,覺醒自己的修者體質,你們如今安定的生活是天武宮宮主拚命守護下來的,只有覺醒了修者體質,進入修者學院,你們才有保家衛國的資格。」
「才能不負天武宮宮主的誓死守護。」
「叮鈴鈴…」
下課的電子聲音響起,秦初柳將桌上的教材收起:「回家以後半個小時的感之力不要忘記做,下課吧。」
校園門口,一大群學生歡呼著跑出校園,秦初柳緩步的走出校園門口,看着周圍學生的歡聲笑語,她也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然而看見對面行駛過來的法拉利超跑時,她的面色卻有些沉了下來。
「初柳…你可終於下班了,這普通的小學你也願意上班,只要你點頭,我立馬給你找關係去天武學院上班。」男子捧著一束鮮花,一身昂貴的西服讓他看起來高貴不凡。
「史正志。」秦初柳俏臉冰寒:「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了,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結婚了又能怎麼樣?就你那個廢物老公?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唯一看的過去的也就是那張臉了,長的帥能當飯吃?」史正志冷笑:「你不要忘記,你是秦家的支脈,而我是史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只有跟了我才有機會在秦家挺直腰板。」
「你所謂的錢和權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只有成為修者,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秦初柳繞過史正志:「你別再來找我,否則我就報警。」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老子追了你兩個月了,你好臉色都沒給我一個。」史正志一把抓住秦初柳的手臂:「今天你答不答應都得跟我走,你信不信警察來了都不敢管我的事?」
「你幹什麼?放開我…」秦初柳花容失色,她沒想到史正志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動手。
眼看秦初柳就要被他塞進法拉利里,突然一隻有力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史正志的手臂。
「啊…痛死我了。」史正志面容大變,手臂上好像有一把鐵鉗夾住了,感覺整個手臂的都疼麻了,他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男子,頓時面容都扭曲起來:「夏浩軒,你放開我。」
此時夏浩軒正穿着一件白恤,下身花短褲,腳上則是一雙人字拖。
一輛擦得發亮的自行車停在法拉利旁邊,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放開我老婆,我就放開你。」夏浩軒咧著嘴,看來老婆長得太漂亮也不好,容易招蜂引蝶,這種開着超跑的公子哥,他每個月都得打發一個。
「你這沒錢沒權的小白臉,憑什麼得到這樣的美人?」史正志咬牙:「秦初柳這種絕世美人,註定是屬於我這種天之驕子的。」
「我是沒錢沒權。」夏浩軒露出一口白牙:「但我打人老疼了。」
夏浩軒話音一落,左手按住史正志的頭顱往車上猛的一撞。
「咚…」
史正志直接被撞暈過去,鮮紅色的血液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啊…」
周圍響起一陣驚呼聲,秦初柳卻是翻了翻白眼,顯然已經適應了夏浩軒的處理方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暴力?」
「這種人,不暴力點不行,不然得糾纏半天。」夏浩軒拍了拍自行車墊著軟皮的後座:「我的公主殿下,本王子帶你去買菜。」
「你算什麼王子?」秦初柳哭笑不得,卻是聽話的坐在了自行車上:「騎自行車的王子?」
「誰規定王子就得騎白馬?」夏浩軒踩着自行車:「再說了,城市裏騎馬,會被警察叔叔抓起來的。對了,剛才那小子是誰啊?」
「京城史家的太子爺。」秦初柳的聲音有些低沉下來:「和你之前揍跑的不一樣,史正志家族在京城是排的上號的,夏浩軒,你這次真的闖禍了。」筆蒾樓
「史家?」夏浩軒歪著頭想了半天,京城有這個家族?他聽都沒聽過,既然這麼沒有名氣,那索性讓他徹底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