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拷問
「什麼?你又去賭坊了?」陸淺震驚又惱火,陸堯已經很久沒去賭過了,她還真以為他能下決心戒掉,看來還是她高估了他的意志力。
「就去了一次,而且我以後再也不去了,我向你保證!」陸堯急忙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情真意切地說道。
「姐,你就借我一些錢去還了吧,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信你才怪!」陸淺很清楚,賭徒戒賭是很難的,賭癮這玩意兒對很多人來說是染上就一輩子甩不掉,之前她還天真了一下,現在也該清醒了。
「錢你自己想辦法還,我才不管。」
說罷就走。
陸堯趕緊追上去,拉住她求道:「姐,別這樣啊,一百多兩銀子呢,我怎麼可能還得完?」
陸淺聽到這個數字,更是火冒三丈。
「我管你還不還得完?你賭的時候想過這些嗎?現在知道來求我了,之前怎麼沒想過後果?你這種人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我都懶得說!」
「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就幫幫我吧,要是三天後還不還錢,他們會砍掉我一隻手的!」陸堯說著,竟還哭出聲來,一副好不悲戚的模樣。
陸淺看見他就煩,聽到他哭就更煩了,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
況且,這種事有一就有二,這次給了錢,下次他更敢去賭。
「那就讓他們剁了你的手去好了,一隻手換一百兩銀子,你還賺了!」
「姐!」陸堯驚愣在原地,恨恨咬牙,「陸淺,你也太狠心了吧?我可是你的同胞弟弟!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陸淺裝作沒聽見,大步走遠了。
回到家裡,她把自己家裡的錢財以及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藏了起來,還叮囑平安別說出去,以防陸堯被逼急了,來偷東西。
另一邊,方夫人的府里。
被打暈后,方夫人睡了一個多時辰才醒,一睜眼就見黑衣人坐在桌邊凝視著自己,嚇得身子一顫。
動了動身子,試圖起身,卻發現自己正坐在座椅上,四肢牢牢被綁住。
「醒了?」黑衣人放下啃了一半的蘋果,「現在是不是該交代一下,醫書的下落了?」
方夫人有想去撞牆的衝動,「我真的沒有醫書,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應該到處都找遍了才是,要是有,不早就找到了嗎?」
黑衣人對她的話一個字也不信:「誰知道你藏哪裡去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隨便放在住的地方?」
「可醫書真的不在我這裡啊,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明白?」方夫人現在是惱恨大於恐懼,反而敢沖他發火了。
「撒謊!」黑衣人大喝一聲,從腰間取下一條鞭子,呼哧一下甩過去,「再不交代,我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鞭子結結實實的落在身上,方夫人疼得直飆淚,哭出聲來。
她真是壞事做得太多,遭報應了,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從商,好好當個普通百姓,還能活得長久點。
「我沒撒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這麼說,你為什麼就不通過別地途徑找找?在這裡跟我糾纏,不過是浪費時間,便宜了真正拿走醫書的那個人罷了。」
「不可能!」黑衣人又抽了她一鞭子,「張家的事是你一手做的,那個老不死的也是弄死的,醫書不在你這裡,還能在哪裡?」
方夫人咬著牙忍痛,艱難地說道:「我去的時候醫書已讓人拿走了,那是事實,並不是騙你。」
「那你倒告訴我,是誰拿走的?」
「我不知道。」
黑衣人冷哼:「那還不是撒謊?還有,你不是之前跟我說,張家人已經死光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冒出一個十歲的孩子來?你根本從一開始就在糊弄我!」
「我怎麼敢糊弄你?」方夫人慌忙解釋,「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張家還有個孩子啊!是後來有一次,我去了趟慈善堂,陸淺跟我介紹,我才知道姓張的那個老不死居然還有個孫子的,不然我怎麼可能不滅口?」
這話半真半假,她確實一開始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直到聽說陸淺從張家老宅帶了個孩子回去才知。
「那孩子人在慈善堂,天天有人看著,我總不能衝進去殺人吧?」
黑衣人氣得又給了她兩鞭子,罵道:「你可真有意思,撒謊也不知道打草稿?張家在縣裡這麼多年了,而你自己就是青陽縣人,能不知道他家裡有個孩子?騙鬼呢?」
方夫人被抽得腦子嗡嗡響,幾乎要痛死過去。
「那孩子身體不好,一,一直是養在老宅里的,平常也不會出來活動,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我疏忽了也很正常。」
「還敢給自己找借口?你覺得我會信嗎?」黑衣人現在就認定她在撒謊,除了說出醫書在哪裡之外,其他的話都信不過。
這時候,有人敲響房門,「主子,卑職有事要報。」
「進來。」是黑衣人的手下。
手下推門走進來,行至黑衣人跟前,瞥了方夫人一眼,說:「主子,據咱們的人調查,她最近和那個叫陸淺的女人走得很近,而且,張家的那個孩子,也是被陸淺收養了,現在就在城外的慈善堂里。」
「你跟陸淺走得很近?」黑衣人一記眼刀子扔向方夫人,冷聲質問,「你們不是不對付嗎?什麼時候成朋友了?」
「冤枉啊!」方夫人瞪了手下一眼,「我跟陸淺一直就是對頭,哪裡來的走得很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外面的人,誰不知道我和陸淺關係不和?」
手下立刻揭穿她:「還不承認?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前些時日陸淺來你府上找你,還跟你聊了半個時辰之久?今天白天又來了一次,也是與你私下談話?」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方夫人不敢相信,她和陸淺兩次談話,都是在自己家裡,沒有讓外人看見。
難道她府里出了姦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可以逃過我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