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彭越白
馮司昂回去時,屋裡依稀傳來交談聲。
他不禁一愣,「是誰來了?」
推開門一看,只見一個身穿儒袍的背影出現在眼前。
馮司昂迅速判斷出這就是李元那個畜牲朋友——彭越白。
沒錯,他朋友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儒生。
察覺有人進來,正在交談的兩人同時看過來。
只見唐映喬滿懷感激的介紹道:「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恩公,他回來了。」
彭越白手拿一把摺扇,上下打量馮司昂,眼神中充滿了防備,旋即說:「你恰巧剛好在江邊?」
馮司昂理都不理他,將手中東西一一放下,「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買來了,全在這裡。」
「好,謝謝、謝謝!」唐映喬感激不盡。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彭越白臉上有些掛不住,姿態不低的抱怨道:「嘿,你這人怎麼一回事,我跟你說話呢?你不理人是吧?」
馮司昂微微一笑,旋即看向他,劍拔弩張問道:「我為什麼要搭理你?
我在不在江邊,與你何干?
怎麼,你還要懷疑我是故意在江邊守著她臨盆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是問一下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
「我什麼時候激動了?不是你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嗎?
哦,別人不搭理你就是不對?」
彭越白奇了怪了,「嘿,你這人語氣怎麼這麼沖?會不會說話?」
「我會不會說話需要你教?一邊去,我懶得搭理你。」
馮司昂臉上寫滿了不屑。
彭越白惱羞成怒道:「你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切,真是搞笑,這是你家嗎?」
「這是我朋友家!」
「所以,你朋友拜託你照顧嫂子,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你!」
這時,唐映喬終於反應過來了,連忙勸道:「恩公,別吵了,孩子還要睡覺呢。
還有彭越白,你也少說兩句。」
馮司昂這才淡定下來。
反倒是彭越白怒氣爆表了,「你給我等著!」
馮司昂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他的威脅,眼神輕蔑到了極點。
像他這樣的儒生,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女人。
唐映喬:「恩公,這次你花了多少銀兩,我叫彭越白給你。」
「不多不少,十兩銀子。」
彭越白顯然不信,「開什麼玩笑,就這點東西,你要十兩銀子?」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買,我都是按照最好的買的,不行?」
唐映喬:「行行行,當然可以,彭越白,趕緊給錢。」
彭越白假裝摸了兩下腰帶,回道:「好巧不巧,今天出門忘了帶碎銀子。」
「那銀票呢!」唐映喬有些急眼道。
「銀票我也沒帶啊!」
馮司昂心中冷笑,這個傻嗶顯然是不想給了。
純屬噁心他。
不過他也不急,反而笑道:「那我下次再來取吧,先走了。」
唐映喬極度不好意思的看著馮司昂,「恩公,真對不起,我食言了……下次、下次你來我肯定給你補齊銀兩!」
「沒事的,我不差那點銀子。」
說完,馮司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然,他沒有走。
他害怕彭越白現在就不當人。
且說馮司昂走後,兩人又在屋裡交談,只不過這次聲音激烈了許多。
「嫂嫂,這個男人我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你下次不要跟他來往了!」
唐映喬美眸瞪道:「彭越白,你說什麼呢!他可是我恩公!如果沒有他,我或許跟希瑤都不在了!
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我們李家欠他的一定得還!」
彭越白不以為然道:「算了吧,他擺明了坑你,這點東西不值十兩銀子!」
唐映喬終於發怒了,「就算不值十兩銀子!我也願意花行不行!
我夫君給你那麼多錢,讓你照顧我,關鍵時刻,你人在哪裡?
現在我找你要點錢回報恩公還要求你是不是!」
彭越白當即難堪,「嫂嫂,我不是這個意思……錢我會給他的,這事不需要你操心。」
「你走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唐映喬極度不耐煩的說道。
彭越白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旋即摔門而出。
見其走遠后,馮司昂才跟著離開。
當然,他沒有現在就殺彭越白。
因為他還有一定利用價值。
能不能取得唐映喬信任,就要看這傢伙能跟自己形成怎樣的對比了。
馮司昂離開后,連夜去諮詢了一下江南房產。
一番打聽后,發現以李元的遺產居然買不到一處宅子(不變賣物品的情況下)。
果然是繁華區域,好貴!
不過,他光租的話還是租得起的!
為了長期生活在江南,打持久戰,他租了半年的王家宅院。
院子不大,但是足夠他擁有私人空間了。
至於這王家,乃是江南家道沒落的三流家族。
據說很慘,處處受排擠。
不過這跟馮司昂沒什麼關係,他沒有過多了解。
每天也就從後門進出一下,能碰到幾個人是幾個人,反正不會有過多交流。
他對外宣稱的身份是一介書生,來江南是為了求學,目前還在找老師當中。
暫時有了住處,馮司昂將一切放緩。
每天都會去天香樓跟女主家逛一趟,然後回來繼續練功,增強自己的實力。
他現在要修鍊的功法很多,打算充分利用自己的天書。
而且武器也不能只會用劍,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才行。
他最中意的還是《無極劍法》跟《方寸殺》,只要將這兩套武學精通,感覺同境界無敵。
可以無視等級了。
不過這些還不夠,整個江南肯定有入道高手這種級別的人存在!
所以,他必須增強自己的實力,以防萬一。
最好是在短時間內築基成功,這樣他就不怕任何世俗高手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很久。
轉眼間女主已經滿月。
馮司昂借著這個機會去看望她們母女。
這天,馮司昂去街上選擇禮物。
選來選去沒拿定主意。
貴重了不好,太便宜又寒磣。
忽然,一個人在他肩膀上一拍。
他下意識將其抓住,然後一把制服在地。
這是他多日訓練《方寸殺》的後果,身體已經記住各種殺人技巧了。
「幹什麼!幹什麼!是我!」
方洛澄一臉懵逼喊道。
馮司昂這才鬆開,「不好意思,我有點太緊張了……」
方洛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一臉怪異,「你在幹嘛啊?鬼鬼祟祟的這麼緊張!是不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