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白對峙
次日，馮司昂再次出門去找兄弟萌。
因為大飛離開的消息得告訴他們一下。
再次看到大哥，他們有些高興。
「大哥，你沒走啊？顏老爺子騙我們？！」
馮司昂無奈搖頭：「他沒有騙你們，只不過我沒有走成，大飛先走了。」
吳丑神情一怔，「大飛？大飛走了？他去哪裡了？」
「他想要從軍，我讓他去南方秦國了。」
「啊？南方秦國？哪怕是有點遠哦！」
「放心，咱們兄弟萌很快就會再見的！」
「希望如此吧。」
吳丑神情忽然有些悲傷，「你跟大飛性格怎麼都一樣啊，要走也不提前說一聲，咱們臨走前再聚一下啊！」
馮司昂不以為然，「嗐，都是一群大男人，不必這麼矯情。
走了，不打擾你學廚了。」
「嗯……」
吳丑看著大哥離去的背影，吐槽道：「沒想到大飛哥居然會跑去當兵，真是稀奇事兒。」
……
其他兄弟反應跟吳丑如出一轍，都很驚訝。
曾經殺人不眨眼的大老粗居然跑去當兵了？
這以後該不會成為軍匪吧？
不過仔細想想，或許從軍正是大飛唯一出路。
市井小民不適合他。
唯有石磊有些怪異的看著馮司昂，開口問道：「大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大飛殺了？」
馮司昂聽到這話時，先是一怔，旋即大怒道：「你踏馬的說什麼呢？！你不相信我？
老子要殺他，肯定是當著你們的面殺！而且殺得明明白白，絕對不會像這樣騙你們！」
石磊仔細一想，是這個理，於是後悔道：「對不起，大哥，我不應該不相信你……」
馮司昂重重在他肩膀上一拍，警告道：「磊子啊，你給我記住！
做兄弟，講義氣！
我不會背叛你們的！」
「明白了，大哥！」
「哼，好好給我學，以後兄弟萌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都得靠你來救呢！」
「我知道了，大哥！」
馮司昂一臉不爽的離開，因為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懷疑。
希望有疑心的就石磊一個，不然這兄弟沒法做了。
回去路上，一條僻靜的小巷。
一身錦衣的馮司昂被身穿飛魚服的方洛澄孤身攔住。
她雖一言不發，但眼神銳利到了極點。
彷彿要將馮司昂整個人看穿、看透！
「唷，這是誰啊？方神捕，今天又有什麼神奇推理啊？」
方洛澄表情嚴肅，冷聲開口道：「我有什麼推理還重要嗎？
你是無極劍宗外勤長老，背靠大山，你就算是明目張胆的殺了白承宇也沒人奈何得了你。」
「呵，所以，你來找我是想幹嘛？總不能是聊天吧？」
「我來，只是想要一個真相。」
「真相？就如你所說的，真相還重要嗎？」
「我知道不重要，因為我奈何不了你，白家奈何不了，整個白雲城也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就是想知道，白承宇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馮司昂用摺扇敲了敲肩膀，尋思道：「我倒想知道，你為什麼就一口咬定是我殺了白承宇呢？」
「因為我想到一個可能。」
「哦？」馮司昂來了興趣，「是什麼可能？」
「可能，你跟白承宇並沒有什麼矛盾，只是那天剛好看到了他所作所為，於是你一氣之下，將其轟殺。
換句話來說，你並不是在作姦犯科，而是懲惡揚善。」
「哈哈，好一個懲惡揚善，我喜歡這樣的說法。」
「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毀屍滅跡、隱瞞這件事情呢？
以你的身份，殺了便殺了，大可不必如此費周章。」
馮司昂笑了笑，「因為我一開始並不想拿出劍宗令牌啊，你是不是傻？」
「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殺了白承宇嘍？」
事情到這個地步，馮司昂也懶得繼續再隱瞞，直接攤牌道：「對，我就是看他不爽，一拳幹掉了他，如何？
他那般對待顏若梅，難道不該死嗎？」
方洛澄緩緩拔出佩刀，「身為女人，我很感謝你為顏若梅出頭，但是身為白雲城捕頭，我必須將你緝拿歸案。」
「……你是認真的嗎？」
「無比認真。」
「你覺得我做得不對？」
「你做的對，但是不合規矩。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哪豈不是亂套了？」
馮司昂笑了。
他覺得方洛澄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
她在原著里，那可是根本不走司法程序，但凡有點問題，直接一刀了事。
於是，馮司昂好奇問道：「方洛澄，我問你，按照你衙門的規矩，白承宇怎麼量刑？」
「傷人者，按照受傷級別量刑，根據顏若梅情況，最高應該能判處三百兩銀子……」
馮司昂一下子樂了，「好傢夥，三百兩銀子，連牢都不用坐。
來來來，我馬上幫你毀容，然後給你三百兩銀子。」
「……」
方洛澄陷入沉默之中。
「我說方洛澄啊，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啊？
你口中的衙門，所謂的司法，到底是在約束什麼人啊？」
「自然是天下人！」
馮司昂搖頭，「錯了，我覺得你口中的法應該是在約束弱者、天下可憐人！
如果我不出手，你信不信，白承宇根本到不了衙門，這件事情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他還是白家二公子，而顏若梅將永遠背負傷害活下去。」
「我信。」
「哪你現在還要對我動刀嗎？」
方洛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執刀看向馮司昂，「誠然，你所說的沒錯。
但是這世間的法，自在人們心中！
也保護了大部分人安定，那麼就有必要繼續維持下去！
你有你選擇，我也有我規矩！
我絕對會讓你伏罪的！！！」
見方洛澄氣勢不錯，馮司昂也懶得嗶嗶了，「看來，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就讓你作為正義使者來審判我吧！」
旋即，馮司昂從儲物戒指摸出一把靈性寶劍。
這是原主最常用的精鋼寶劍，削鐵如泥，嗜血成性。
方洛澄如今的實力他不知道，但是未來「天下第一神捕」的名頭，值得他認真對待。
「看刀！」
方洛澄一聲嬌喝，腳步狂踩，揮舞手中官刀，響起獵獵風聲。
「好架勢，果然狠絕！」
方洛澄一上來便使出全力。
馮司昂不敢託大，一劍又一劍拆招。
數個回合后，兩人在力道與技巧上竟然不分上下。
方洛澄見自己久攻不下，忽然後跳一段距離，運使全身靈炁，橫刀發招，「神風決·橫掃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