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問道
()轉眼之間十八已經加入渡神宗三天了。其中正玄子只傳來一道聲音，告訴十八他有點事情要四天以後回來，這段時間有幾樣工作請十八代勞。
渡神宗對於一個無法御氣飛行的凡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十八決定第二天回家看望家人。貼了四張神行符的十八一路狂奔的回到家中，晚上十八家被村裏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喧鬧直到後半夜才漸漸安靜。這一夜十八家的燈一直亮到了凌晨，屋內不時傳出笑聲。第三天天還沒亮十八就和家人告別，將四道神行符激發，風一般的奔向渡神宗而去。
眼看着就是宗門慶典了，一大早就有各種遁光、祥雲在空中穿梭。在家呆了三天的十八放心不下岳園，駕着神行符急急忙忙奔山中而去，到了園內檢查了一下四周的陣法無恙，又來到了植物園內。
園子內各種花草不下幾百種，其中很多植物的生長環境極其特殊，這類植物都有特殊的陣法保護。清晨園子內的真氣已經濃郁到了極點，地面上有五個修葺jīng美的袖珍水塘，凝結出液態的真氣緩緩的匯入池塘內，十八取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瓷瓶子，將水塘內的液態真氣吸入瓶內。這個小瓶子看着不大，卻吸收了比它體積大得多的液體，十八拿着瓶子左看右看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摸著瓶子人就有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
"好多天沒幹活了，這仙家洞府也沒什麼重活給我干，這些寶貝也不是我一個凡人能動的，我就在這園子裏跑十圈吧。"十八確實是個勤快人，如今倒沒活幹了。
話說這幽光園所種各種植物的珍稀程度在渡神宗內也算的上前十名的了，單論真氣濃度可排前三。十八在其中跑一圈所吸收的真氣相當於平時在家中吐納真氣一個時辰的。
十八茫然不知自己得了很大的好處。
跑累了的十八回到住處，又把整幢樓打掃了一番。十八鬱悶的發現這山中空氣清潔的離譜，整幢樓內已經達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這時十八忽然想起宗門不是還發了自己兩本小冊子嗎，一本門規一本渡神化仙訣。這都拿到手好幾天了，只是簡單的看了一遍而已。
「老子來可是修仙的啊」十八埋怨著自己的沒出息。
一個上午的時間十八已經熟讀門規，這渡神宗內的門規還真是簡單，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宗門內的約束可以說是沒有。這看似簡單的門規對心術不正者來說如桎梏般討厭，但是對十八這個快樂的雜役弟子來說等於沒有。門規內還介紹了宗門內很多禮儀和規矩，十八把這些都重點記錄下來。
十八放下了門規，鄭重的拿起那本小冊子。這可是他第一個修鍊的功法，翻開第一頁十八的手已經開始不住的顫抖。小小的冊子彷彿是一個巨大的黑sè漩渦，將十八的靈魂撕扯著拉進黑洞之中。書中的小字一個個飛舞在十八四周，四周的景象迅猛的變換著，無數的美景，無數的恐怖地帶在十八四周飛速變換著。漸漸的天地一片漆黑，十八虛空而立，四周空無一物，一陣寧靜祥和的氣息讓十八虛弱的靈魂感到無比舒暢。兩小時后，十八發覺自己還是在自己的房內，手中的小冊子還是那麼的不起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前人的感悟嗎？」
天界中的頂級功法不僅僅是內容，還必須是有天地感悟的功法才是最頂級的，有了這層感悟會讓後來者免去很多彎路。
當然很多心xìng高傲的天才人物是不削於這種感悟的，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因為他們會走出一條不同於前人的路。
渡神宗的法門都是注重心法，追求的天道平和。所以發給入門弟子的都是這本以修心養xìng為主的渡神化仙訣，說起這門心法在天界也算得上修心養xìng的上層功法。這類功法在天界中是最受歡迎的，渡神宗也不敝帚自珍。當年渡神宗第一代祖師飛升到天界時，開宗立派以後就將這本修心的功法公佈於眾。正因此渡神宗名望一路水漲船高，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和聲望。
小冊子的第一頁上寫着一行字"凡事做盡，緣分勢必早盡"。這行字寫的中正平和，看的十八心頭一陣舒坦。
渡神化仙訣開篇是一篇對話：
問：可有長生？答：天地亦有壽，何況生靈。
問：世界壽幾何？答：一塵劫。細分可分為小劫，中劫，大劫，窮盡劫，無量劫，塵劫。
問：天地有多大?答：天地人三界非凡人可測，傳天外有天，無邊無際非大能不可測。人界最大，天界真氣最純，地界虛無縹緲，同時亦覆蓋人、天兩界，非大*法*力不能窺。地界也是溝通天人兩界的橋樑。
問：何為天道？答：你我皆為天道，天道亦是你我。
問：何為真氣？答：構成世界萬物的基本元素，真氣是最純潔的能量，可演化世界一切事物。真氣亦有多種形態，戾氣、冤氣等皆為真氣的一種形式。
問：因果為何物?答：惡人貪念起，殺人奪寶。后rì被殺者轉世為惡人子孫。惡人對其關愛有加，后更因為保護此人而殞命。因果業力神通亦難敵！
問：何為原罪？答：貪念、混亂。然！西方有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問：何為魔鬼？答:掌控yīn、負面能量者可稱魔鬼。凡修負面能量者施法時多黑雲覆天yīn風四起，行事詭譎。世人顧斷定其不善，實則不然，魔鬼之道亦是修鍊之正途。後世修魔鬼道者不乏大善者，因魔鬼道之修士多因藉助怨怒嫉恨等情緒修鍊，如不每rì自省並修心養xìng易走上邪路。以至於人界諸多魔鬼修士多兇殘行事有傷天和，即使修鍊有成也難逃天譴。
問：如何求天道？答：我道門無上修鍊法門，可證天道。
第一境界：後天先天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渡劫（脫胎五行劫，四項天劫，道劫）。此境界主修肉山，最後成就法身。
第二境界：合虛涅槃化道此境界主修法身，大成后渡無量劫。
第三境界：天人合一此境界可神遊太虛，可演化生命，可創造世界。
傳聞第四境界可超脫輪迴，演化天道。
問：天尊為何境界？答：盡知天下事、心存敬畏、可壓制yù望。天尊為天道親選，代替天道管理諸天萬界。天道茫茫不是我等可以盡知的。
問：何為道法術？答：世界由金、木、水、火、土、風、空間、時間、yīn陽構成，以求道而化法，依法演化術。術可掌控金木水火土風空間時間yīn陽。
問：何為元素？答：世界的基本構成，可被真氣掌控和演化，元素分千千萬萬種，然！被天道認可的可自成一系的只有九種。天界中雷元素和生命元素被譽為足有希望被天道認可的預備元素。
問：何為法器法寶仙寶？答:
法器：可以注入真氣，元素，能量施法，但不能自行發動的。
法寶：可注入真氣施法，可自行運作，常年修鍊可進階仙寶。
仙寶：自身包含真氣，元素，能量。可自行發動，常年滋養可孕育靈智，成為生靈也有可能。
問：符文陣法煉器可否問鼎大道？
答：可！問道者重在感悟，天界已有十萬八千法門感悟天道成就大道。
問：何謂丹藥？答：化天地靈物為己用，增進修為感悟。然！世間之事需留餘地，竭澤而漁、殺人奪寶、甚至引起無邊殺戮。徒增業力，縱使得道亦難逃天譴。
這條下邊一行小字：
每天都惦記着別人法寶秘密，不是死於鬥法就是心生邪念終生修為難過金丹，幻想殺人奪寶或一步登天，難！難！難。
與天斗，與地斗，與命運斗，與自身斗其樂無窮。
......
開篇足足有上百條問答，十八看了以後豁然開朗。這段對話讓凡人大概了解了修仙和天界。
末尾還有一段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后寫上去的小字:"修道很簡單也很複雜，簡單的說就是弄清楚這個世界的奧秘，並可以運用世界本身的力量，其中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增加壽命。諸天萬界能人異士無數，所修道法何止千萬。然而並不是每種法門都適合所有種族，凡各組族有自己的特點，修行方法也不盡相同。就算我人族中的修鍊方法也有諸多不同，其中我道門修鍊方法是天界公認的為數不多的幾種適合絕大多數種族修鍊到法門。"
十八拿起來越看越是疑惑。
"怎麼看着這麼熟悉那？對呀！這不是村子裏資訊水晶放過的功法嗎！村裏人都看過啊。這個應該是很簡單的功法，我以前還和媳婦一起練過那。難道這本和水晶里放的不一樣嗎？"十八胡思亂想着。
其實這是十八的一個誤解。通過水晶只能介紹功法的內容，但是渡神宗發的小冊子是經過前輩高人書寫，冊子上蘊含感悟。這種帶感悟到小冊子如果流傳到外界絕對是搶手貨。雖然十八心中有點看不起這本普通的功法，但依然按照小冊子裏的內容開始修鍊。修行最基礎的調息，調形，調心十八早已經掌握，唯一遺憾的是十八無法做到調行中的五行朝天，原因很簡單十八盤不上腿！！因此十八採用了卧姿調行，十八平躺在床上，仰面朝天，雙手放在身側，五分鐘以後鼾聲大起。
《渡神化仙訣》之所以受歡迎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任何一個修行的階段都能修鍊，修鍊此功法幾乎不會出岔子，入門簡單無比，使用文字均是白話文，天界極東地區幾乎人人會練，是很多凡人修身健體的首選。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十八從床頭坐起，伸了一個懶腰，身體一陣舒服。順手拿起《渡神化仙訣》，翻看最後幾頁記載的幾個道術。其中一個名為真氣彈的道術修鍊起來非常簡十八運起全身真氣，禁閉雙目的十八仔細感覺著匯聚在手臂中的真氣。強烈的真氣波動着慢慢向手掌上凝聚，手臂的血脈一陣陣的撕裂感。一道真氣蠻橫的從前臂的皮膚竄出，還順帶這帶出了一道血線，隨着血線的標飛，第一次凝聚失敗了，代價是十八的手臂一陣酸麻疼痛。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三十次。終於十八第三十一次運功，真氣衝出掌心吹出一陣掌風，對面的牆上的條幅隨風動了起來。
雖然沒有成功但十八依然心花怒放，這就是道術嗎？我也學會道術了。此時十八的手臂抬都抬不起來了，今天的真氣彈修鍊只好到此為止。
正玄子沒有回來，恢復如初的十八繼續著真氣彈的修鍊。按照書中所說，力量的運用先是技巧，只有能夠控制的力量才是自己的力量。十八太注重絕對的力量了，忽略了控制才是關鍵。真氣如同一股涓涓細流般匯聚在手臂，一絲真氣通過小臂凝聚在手掌中。真氣的量少了，同樣十八對於真氣的感知也大大降低。緊閉雙眼的十八滿頭大汗，全部jīng神都在努力的把握著那凝聚在手掌上的一絲真氣。那一絲真氣漫無目的的遊走在手掌中，十八努力的控制這手掌的肌肉血脈，企圖讓這一絲真氣按照自己的意志凝聚在掌心。
真氣的量太少了，實在是難以掌控。又是一道微弱的真氣湧入手掌，就在十八空指真氣進入手掌的同時，手掌內的那一道真氣居然不受控制的消散了。功歸一簣的十八一陣氣餒。
「平心靜氣！」十八反覆的在心中默念著。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努力，幾縷真氣終於在手掌處凝聚，最終一團袖珍的真氣球衝出掌心，打在對面牆壁上。終於凝聚成功了，十八欣喜若狂。
接下來就是如何讓這團真氣，瞄準目標、高速旋轉、加速飛行、命中目標。至於如何使用jīng神力控制真氣彈做變向還不是十八這個層次能掌握的。
有了先前的經驗，十八jīng神大振，一直練到了月上高天。
半夜十分，十八艱難的抬起酸麻的左手，瞬間感覺到全身的力量都在向左臂匯聚，十八慢慢感受着體內真氣流轉，左臂真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手臂的真氣迅速凝聚在掌心，一瞬間一股真氣旋轉這從手掌飛出，對面牆壁上的條幅騰空而起，空氣中一陣真氣波動。
"再來，再來。有門了！！我一定是個天才。哈哈哈哈「十八越練越興奮，直到最後雙臂麻癢渾身無力，連走路都打晃才作罷。
這一夜十八美夢連連，各種飛天遁地神術無窮，媳婦笑笑像只小綿羊一樣順從。
第二天清晨，十八來到了植物園開始了跑圈，邊跑邊放幾個四不像的真氣彈。剛跑了一半的時候，天邊出現一道祥雲朝着岳園飛來，祥雲轉瞬就來到了植物園上方。
"想必十八*老弟已經開始修鍊《渡神化仙訣》了吧，剛才看老弟已經可以真氣外放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正玄子邊說邊落下雲頭。
"嘿嘿！！我這是瞎練上不得枱面，老哥別取笑我了。"雖然十八聽着心裏美的不行，但嘴上依然十分謙虛。
二人一同離開植物園，來到了十八的住所。十八取出了收集的液態真氣交給你正玄子，正玄子拿着小瓶子一陣端詳后，滿意的笑了笑。
"我不在這幾rì有勞十八*老弟了，這真氣母液十分純凈，在煉器煉丹符籙上有大用處。這次我外出得了一個有趣的寶物名喚"混沌鼎，此物可以模仿天地靈根匯聚、轉化天地中的真氣為真石，雖然天界中此類物品非常普通，但是此鼎設計之巧妙實在是匪夷所思。我們到煉金實驗室中好好研究一下。"正玄子說完從腰間的袋子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古鼎來。
二人來到實驗室將古鼎放到工作枱上，小鼎彷彿被手托著一般靜靜的飄在工作枱正zhōngyāng，青灰sè的小鼎周身刻畫有天界大陸、八卦陣、不知名的神獸和一眼泉水，圖案四周輔以各種神秘符文。四周牆壁和屋頂上的鑲嵌的寶石放出各sè光芒shè在小鼎上，剎那間小鼎四周浮現出各種神秘的符文。從鼎內shè出一道綠光，光芒內漂浮着一團緩緩旋轉的光芒。
正玄子雙手結印，無數的符文包圍了小鼎。漂浮的小鼎時而高速選裝，時而靜止，時而光芒大放，時而劇烈顫抖。十八看正玄子面sè緊張，自己在旁邊也不敢打擾他。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此時的正玄子額頭一層細汗，神sè間焦急還帶有幾分興奮和期盼。又過了十分鐘正玄子長出一口氣，收功盤膝而坐，十八不會盤膝只能站在正玄子旁邊也不敢打擾。
"老弟，這段時間我們會很忙。你先回家告知家裏一下，大概十天時間才能在下山。這是你這個月的供奉，我替你領來了，你也一併送回家吧。"正玄子悠悠的對十八說道。
十八二話不說，拿起正玄子遞過的袋子，從懷中拿出神行符化作一陣風下山而去。身後一道意念傳入腦海中"明rì上山即可"。
次rì清晨，十八背着一個大包袱風馳電掣般的直奔岳園而來。來到幽光樓自己的住處發現一個門上貼著一道符，十八揭下符正玄子的聲音傳入耳中："左邊煉金實驗室"。
實驗室內，只見屋子已經切換到書房中。屋子的一半堆放的都是沒有製作的符籙，桌子下邊堆放着各種書寫符籙的工具和材料。牆壁上有各種陣法和深奧的符文不停地浮現，正玄子拿着一隻金sè的毛筆，在一塊非常厚的符籙上畫符。一捆符籙和一塊巴掌大的方形水晶飄十八面前，"老弟！用掉這些符籙，然後告訴我你用這些符籙的區別和感受。那個東西是神水晶，貼在額頭你就知道他怎麼用了"
十八莫名其妙的拎着一捆符籙來到了門外的空地上。說是一捆符籙其實只有二十多張，符籙上各種奇形怪狀的符號，符號間充斥着凝固成實質的真氣。拿出神水晶貼在額頭，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顆水晶內，瞬間腦海中出現了很多圖像和文字，一時間十八感到天旋地轉頭痛yù裂。十八慌忙將水晶從額頭上拿開，不適的感覺瞬間消失。
原來此物是天界中修士普遍使用的一種法寶，此物可以存儲播放信息，還可代替主人執行簡單的工作。由於這水晶內存放的信息量非常巨大，修為淺薄的十八沒法接受如此巨大的信息，所以感到不適。十八再次拿起水晶，這次他沒有直接貼在額頭，也沒有聚jīng會神。不適的感覺沒有出現，水晶內記錄了正玄子留下的幾個注意事項，除了留言以外水晶內居然有海量的修行心得和各種典籍。
這其中就有包括符籙的一本名為《符籙－－總綱》的典籍，十八慢慢的閱讀者這本典籍。十五分鐘過去了，十八如釋重負般的將水晶收起來。原來所謂的符籙一道就是通過符籙將道術固化在其上，使用的時候幾乎不消耗自己的真氣就可以將固化好的道術施展出來。符篆一道修鍊到高深時，可以將陣法，感悟，道術，法寶，丹藥的效果溶於其中。
小型的符籙使用還是很簡單的，只要注入一點真氣就可以激發符籙內的力量，被激發的力量就好像持符者自己使用出來的道術一樣。如果是比較危險地符籙，在啟動的時候需要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才可以激發。
《符籙－－總綱》內分門別類的記載了十幾萬種符籙的製造和使用方法。十八將符籙拿在手中，腦海中居然出現了這些符籙的介紹。這些符籙一共分四種，包括凝聚四周真氣加快持符者真氣恢復的聚靈回氣符，使四周的空間穩定消除空間波動的空間穩定符，製造一層空間領域將持符者包裹在其中的虛空守護符，最有還有一張符籙是一張泛著青光的符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這張符籙是防止出現意外，保護十八不被傷害的鎮符，此符可以保證持符者抵抗異空間的吸引和吞噬。
十八將鎮符握在手中，銀符一陣閃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十八清楚的感覺到一股虛無縹緲的力量在自己周身形成，隨即又消失。按照書上記載這就是鎮符起作用了。
這下可以放心的使用這些符籙而不被反噬了。十八拿出一張虛空守護符心念一動，身體四周一陣波動，一層透明的光膜出現在了四周。十八站在光膜內感覺不到一絲真氣的流動，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土地也被光膜隔開了。明明只是隔着一層光膜，但是給十八的感覺卻是自己完全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十八心念一動光膜消失，手中的虛空守護符上的真氣波動同時消失。
接下來十八使用了一個空間穩定符，同時使用了一個虛空守護符。這次虛空守護的光膜出現以後隨即像一個水泡一樣消失在空氣中。十八明顯感覺到四周若有若無的壓力，彷彿自己的意識都被這股壓力鎮壓住了。
十八手中的聚靈回氣符在不消耗真氣的情況下幾乎看不出效果。十八手裏捏著符籙，圍着植物園一通狂跑，邊跑邊放真氣彈。半小時以後累的像死狗一樣的十八成功的消耗掉了手裏的全部聚靈回氣符，植物園裏的真氣濃度明顯降低了很多，十八的真氣彈也已經放到有板有眼了。如果讓其他修士看到如此浪費聚靈回氣符，一定氣的跳腳大罵十八浪費，可惜十八對這些符籙的價值完全沒概念。
接下來就是虛空守護符和空間穩定符兩種符籙交替使用，時而兩道虛空守護同時發動，時而三道空間穩定符一起發動。十八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張全新的虛空守護符，這張符上的陣法明顯比別的要複雜一些。符籙剛剛發動，四周空間傳來一陣波動。十八也沒多想，順手激發了一張空間穩定符。這次空間波動沒有消失，反而有變強烈的趨勢。正在十八躊躇的時候，頭頂傳來陣陣吸引。
一個直徑有一米的黑sè漩渦瞬間就將十八的上半身吸入其中，在漩渦旁邊正玄子的身形也同時出現。正玄子雙手如風車般飛舞，無數的各sè符文飛入漩渦。十八哎呦一聲跌落地面，頭頂的漩渦化作了虛影，越變越淡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漩渦出現到消失前後不過2秒鐘，此時的十八茫然地看着四周。
五分鐘前。書房的半空中漂浮幾十個瓶瓶罐罐，條案的一側整整齊齊的碼放幾十摞空白符籙，條案的另一側地上堆放着上百張完成的符籙，漂浮在半空的小鼎時而旋轉時而翻轉。此刻的正玄子瞪着牆壁上一副玄奧的陣法，原本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居然蹭上了一道顏料，神情似笑非笑讓人難以捉摸。正在正玄子入神的時候，一波空間波動中摻雜着陣陣惡意擴撒進書房。正玄子暗道一聲不好，轉瞬就來到波動的中心。
「老弟你沒事吧。」正玄子緊張的看着十八。「剛才的漩渦明顯是一個空間通道，一股惡意透過通道傳入天界。雖然有鎮符可以抵抗引力並保護持符者，但誰知道通道那邊是什麼環境，萬一迷失在裏邊仙帝來了也救不回來"。
「裏邊有一層光壁擋在我前邊，光壁那邊像夜空一樣漆黑一片，有很多光點。遠處我看到一個紅sè的胖子抱着一個藍sè的大球在流口水。"十八回憶著在進入漩渦中一瞬間看到的景象。
正玄子心道："這次是我太大意了，險些釀成大禍，這要是出事叫我如何面對十八家人。多虧十八平時忠厚老實，祖上遺下的福澤深厚，命格也是一等一等硬，最終化險為夷！
"此刻的正玄子滿心的愧疚，但是神sè卻是如常。
"剛才我研究混沌鼎有所得準備閉關修鍊，沒準什麼時候才能出關。老弟我們一同論道三十rì如何啊！"正玄子說道：
"那敢情好啊，可是你新得的混沌鼎不研究了嗎。"十八說道：
"鼎上的符文、陣法、煉器的材質、真氣流轉方式我都已經拓印下來。就是其中很多地方構思非常巧妙，我還需細細研究才可以。有句俗話：財不入急門，這修鍊也是同理啊。"正玄子若有所思的緩緩道來。
說罷二人一同回到書房。屋內神水晶緩緩飄在二人頭頂，記錄着二人的影像、談話。施正玄子對於十八修鍊中的各種問題一一解答，並將整篇《渡神化仙訣》解讀一篇。
一晃三天過去了，《渡神化仙訣》解讀完畢。十八雖然聽得囫圇吞棗，但也算的上也是受益匪淺。接着正玄子又將符籙陣法煉器三道中最基礎的部分詳細的講給了十八聽，當十八得知自己用掉的三種符籙價值幾千真石的時候大呼心痛。
十八轉念一想：看來這符籙一道不僅可以用來修鍊，拿來生財也是好的啊。當然這個想法他可不敢和正玄子說。
一連十天的講道，十八雖然身體強壯，但畢竟還是凡人。正玄子估摸著也該休息休息了，就放十八下山回家了。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渡神宗內學的攻擊類道術絕對不得外傳，即使是至親骨肉也不可以。
二人約好兩rì以後岳園繼續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