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新工作
一天拍攝結束。
萊昂哈德還灰頭土臉，女助理就遞來電話。
他簡單擦洗了一下手和臉，把手機拿過來一聽，是尤雷娜：「拍戲拍的怎麼樣？」
萊昂哈德語氣輕鬆：「戰爭片，累是累了一點，不過我的身體你知道的，輕輕鬆鬆。」
其實原本還覺得有點累的。
他有超常恢復能力能堅持住，只不過是覺得和以前對比太強烈。
之前拍的戲，工作強度最大的是《佐羅的面具》，但也和《拯救大兵瑞恩》比不了。
後來《拯救大兵瑞恩》副本連續通關了以後，萊昂哈德就不覺得有什麼。
跟真實的戰場比起來，拍戲根本算不上什麼。
說起來《拯救大兵瑞恩》副本開始還覺得有意思，後來覺得也就那樣了。
自由度太低。
主要他是個配角，可以讓他發揮的空間太小了。
通關那一次，充其量就是兼任了翻譯，沒有讓拯救小分隊多出那個拖後腿的翻譯官，最後大決戰掐斷了指揮，全員倖存了下來，最後戰利品給了狙擊能力。
這點改變萊昂哈德不太滿意，二周目就開始無視紀律。
體驗過搶飛機玩空戰，體驗過潛行諜戰，還試過刺殺小鬍子，可惜失敗了。
萊昂哈德打算有機會試試玩軸心陣營。
有句話說的好，學畫三年，我治好了猶太人的精神內耗...呸，是橫掃歐洲，做回自己！
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萊昂哈德？」
尤雷娜的聲音讓萊昂哈德回過神來：「抱歉有點走神。」
尤雷娜關心的道：「注意休息。」
「安心，睡一覺的事情。」
萊昂哈德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接過女助理遞來的能量棒開吃，聲音有點含糊：「旅行者不該一直只坐在自己所翻過的第一座山的山頂休息。」
「即使開著一輛破三輪車，只要還在前行，偶爾吹點小風，這就是幸福嗎。」
尤雷娜輕笑一聲，語調恢復正常：「《美國派》劇本給你潤色好了。」
萊昂哈德也不再拽文：「感謝！」
《美國派》的靈感想出來之後，萊昂哈德也試過自己編寫，但寫出來的都是流水賬。
其他倒還好，台詞方面的問題太大了。
有文學素養不代表能立馬就能變成資深編劇。
他一時半會也沒那個時間學，手頭上也沒有個主角是編劇的電影，能用來夢境副本開掛。
原本想要找一個代筆，尤雷娜接過了這個活。
萊昂哈德沒說版權和第二作者問題。這是應有的。
他清楚尤雷娜要的不是這個，深情的道：「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見面。」
尤雷娜：「那時候我真被你的外表騙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萊昂哈德：「第一眼是本能，第二眼是欣賞，第三眼就是猥瑣，所以我只能不眨眼的看，這樣就一直是第一眼，最多右眼眨一下，這樣左眼本能右眼欣賞。」
尤雷娜聲音帶著笑意：「你的文學越來越好了。」
聊著生活和文學。
尤雷娜似乎想起了什麼：「我朋友的朋友傑羅姆·比克斯拜有一個不錯的想法，是關於一個自稱經歷14000年歲月的男人的故事。」
「聽起來有點意思。」
萊昂哈德：「這位傑羅姆·比克斯拜是想要賣劇本？」
尤雷娜：「我聽說傑羅姆·比克斯拜現在病的很厲害，沒有足夠精力把這個想法創作出來。如果你感興趣，等回到了洛杉磯面談吧。」
「行。這故事有名字嗎？」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有趣的故事。我在愛爾蘭也看到一本不錯的新書《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魔幻文學，文學性差了一點，但趣味很足，到時候回來帶給你。」
聊了快半個小時，萊昂哈德才掛斷了電話。
轉過頭，他就看見湯姆漢克斯的老臉掛著姨夫笑：「女朋友？」
「應該是。」
「應該是？」
「互相取暖......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只是想說有女朋友就不要經常喝茶。」
湯姆漢克斯語重心長。
一開始因為萊昂哈德年齡和他兒子差不多多有關照。
後來接觸久了，萊昂哈德一天到晚灰頭灰腦努力拍戲，看他越來越順眼關係也就好了起來。
就算沒有大劫案那個機會，他相信以萊昂哈德的能力最後也能混出來。
萊昂哈德聳了聳肩：「聽你的，上次那家店不會去了。」
「真改了？」
「只是那家店不去。特么的，喝茶要喝到嘴裡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湯姆漢克斯好奇臉。
周圍休息的演員們也豎起耳朵。
萊昂哈德憤憤道：「茶葉摻假了！這是墊大欺客！」
「哈哈哈！」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都笑了起來。
休息室充滿了歡聲笑語。
湯姆漢克斯失笑道：「馬上我們就要換地方，不用擔心被愛爾蘭人騙了。」
這是最後那一段戲。
經常往幕後跑，萊昂哈德知道布景師湯姆·桑德斯和其他工作人員已經在海特費爾德一個廢棄的英格蘭空軍基地，建造出一個滿目瘡夷、殘垣斷壁的法國鄉村，還建造了一座小橋。
這裡會成為整部影片最高潮的一場戲的發生地。
前期準備已經進行了幾個月，現在是最後的收尾。
萊昂哈德旁觀過準備過程，先製作了這座小城的三維模型，然後使用刻刀在模型上削刀砍去，直到模型成為千瘡百孔，然後將這組遭破壞的模型按比例放大做成實物建築。
之後還會利用兩維模型的圖紙，設計了隱蔽的通道和藏身處，並在實景中原樣建造出來，這樣可以在這些隱蔽之處從不同角度拍攝屋內與街道的戰鬥場面。
「說起來要不是你抽不開時間，桑德斯都想要拉著你去布景了。」
湯姆漢克斯好奇：「真不知道你怎麼知道那麼細的。」
這個設計的一些細節，萊昂哈德參與了不少。
原本布景師湯姆·桑德斯不以為然。
但很快他就震驚的發現，萊昂哈德比顧問還要細。
按他所說的場景，細節要更加逼真，整體效果更好。
萊昂哈德含糊解釋了一句，心想要是你也通關了幾周目也那這麼細。
話說斯皮爾伯格的項目就是不同凡響，還在準備階段影響力就很大，戰場細節真實的不得了。
相比起來，《變臉》還是在2621家影院上映，首周票房2338萬美刀，截至目前北美票房已經破億，才堪堪達到這種程度。
偷技術是不可能的，萊昂哈德演的小配角格位不夠。
倒是「白鴿時間」這個戰利品還真隨著影響力的提升而升級，閑著無聊和跑龍套的士兵們打靶的時候，甚至隱約能捕捉到子彈——用的是專門的小口徑消音狙和亞音速子彈。
這超能力還有很多未解之謎......
說說笑笑間，時間到了晚上。
有段時間沒聯繫的梅莉打來電話：「拍攝進度到哪裡了？」
「60%了吧。」
萊昂哈德：「我看拍攝計劃，八月末就能拍完。」
梅莉有點意外：「這麼快？」
萊昂哈德感嘆：「這大概就是超級名導吧。」
忽略前期準備時間，這樣一部大製作大場面的戰爭片，拍攝計劃居然只定了兩個月。
1997年6月27日-1997年8月27日。
很多恐怖片都沒這麼快。
斯皮爾伯格這效率高到沒邊了，不愧是深刻理解「時間就是金錢」的猶太名導。
「拍完以後有計劃嗎？」
梅莉問。
萊昂哈德道：「有賺錢計劃，不過不影響。」
「有私活？」
梅莉好奇。
她倒不介意，也習慣了萊昂哈德自己拉單子，義大利那時候就經常干。
但......愛爾蘭那破地方也能接私活？
「不全是。從上面聽到了一些消息，跟在後面賺一點錢。」
萊昂哈德想起了東南亞現在的金融海嘯。
穿越過來是嬰兒，因為大腦發育的關係，很多事情他都忘記了，但偶爾也會以「靈感」的形式想起一些。
動物小特工那邊聽到的一些信息，北美的資本覺得四小龍養肥了，可以開始爆金幣了。
但萊昂哈德隱隱感覺，他們會集體撲街。
不一定虧，但肯定沒有竊聽到的那麼大賺。
這會是個好機會。
萊昂哈德不打算賺太多，只要能讓他有繼續經營互聯網和買下漫威的資金就行。
以現在的趨勢來看，萊昂哈德覺得希望很大。
梅莉不喜歡追問到底，轉而道：「有幾個片約不錯，要接嗎？」
「接，當然接！」
萊昂哈德來了精神。
本金越多，到時候賺的可就越多。
「先從簡單的開始。」
梅莉：「你讓我留意的動畫配音工作，現在有人找上你，說是看了你在《變臉》里的表演，覺得你的笑聲非常的......」
萊昂哈德接上：「有吸引力？」
梅莉聲音毫無抑揚頓挫：「非常的有反派的辨識度。」
「......什麼動畫？」
「來自霓虹OL，I和東寶公司，叫《寶可夢》的動畫。《寶可夢》現在出了第一部劇場版動畫電影《寶可夢：超夢的逆襲》，北美英語版和華納兄弟影業公司合作。」
「呃，那是那邊找的我？」
「找上你的是霓虹那邊的人，不過華納那邊的製片人諾曼·J·格羅斯菲爾德也沒拒絕，要讓你去試鏡面試。」
萊昂哈德還沒看過《寶可夢》。
但不知道怎麼的，內心有一種衝動。
正好試試看動畫能不能形成夢境副本......萊昂哈德道：「答應他們我會去試鏡。」
「下一個。」
翻文件的聲音：「《無字頭四殺手》，公開預算數目是1300萬，動作犯罪片，有一定輕喜劇，邀請你試鏡男一號。」
「香江那邊的志強.黃指導，聽說是《變臉》導演約翰.吳介紹的，我看過劇本，感覺可以試一試。」
「劇本是什麼？」
「講的是一個職業殺手馬文被情婦珊黛、未婚妻帕梅拉花光錢后，冒險加入幫派夥伴西斯柯綁架日籍富商的女兒惠子的計劃，然而惠子是黑道老大裴端的義女，被追殺的西斯柯為了自保而推卸責任並率領裴瑞的大批手下追殺馬文。在珊黛與帕梅拉相繼離開馬文之後，馬文與被綁架的惠子雙雙墜入情網的故事。」
梅莉簡短的講解《無字頭四殺手》。
萊昂哈德聽的逐漸懷疑人生。
這雷點，好像有點多啊！
男一號因為不能忍受被人不再喜歡的感覺就同時交往兩個女朋友？
呸，渣男！
專一喝茶的萊昂哈德唾棄！
渣就算了，還那麼菜。
被兩個女朋友同時騙錢渾然不知，竟然是體術高超的職業殺手？
才兩個女朋友就搞不定，就這還想要當渣男？
最離譜的是，職業殺手為了錢綁票勒索就算了，竟然不知道綁票的對象是自己老大的義女？
吳白鴿不是在坑哥們我吧？
萊昂哈德深感懷疑。
不過他也知道，電影不是一定要邏輯順、沒雷點。
《拯救大兵瑞恩》也一樣有。
諾曼底戰役的描述實際上是存在歷史錯誤的。
現實中的諾曼底登陸，來自猶他州和奧馬哈兩個海灘地區的美軍是沒有會合的。
在猶他海灘登陸才沒有爭議。
猶他海灘那邊防守強度低許多，行動難度遠少於奧馬哈登陸。
選擇奧馬哈，純粹是為了更具戲劇性的故事敘事。
另外最後那一場守橋之戰，也存在各種戰術錯誤。
萊昂哈德就見過顧問指出來過，斯皮爾伯格的回應就是選擇了犧牲一定的軍事戰術和嚴格的歷史準確性，來獲得戲劇效果。
藝術加工，藝術加工。
劇本也是能改，這項目沒準有亮點？
好歹是男主角，萊昂哈德道：「回頭安排一次試鏡吧。」
梅莉：「第二個片約，海上鋼琴師。」
「義大利的劇情片，朱塞佩·托納托雷執導，改編自亞利桑德羅·巴里克文學劇本《1900：獨白》，講述了一個被命名為「1900」的棄嬰在一艘遠洋客輪上與鋼琴結緣，成為鋼琴大師的傳奇故事。」
「說是羅伯托·貝尼尼介紹過來，邀請你試鏡男一號和投資，我覺得想要讓你投資是真的。」
「海上鋼琴師嗎......」
萊昂哈德一聽就知道是沖獎片。
這沒準也是哈維·韋恩斯坦被他坑了的連鎖反應。
不過這個關頭，海上鋼琴師的魅力沒有大到讓萊昂哈德抽出本金投資的程度。
抓住這一次東亞金融風暴的機會，100萬刀能十倍百倍的賺回來，這回報率可比文藝片高多了。
萊昂哈德道：「這就推了吧。暫時也不想演歐洲文藝片了。」
「我知道了。最後一個，《天地大衝撞》，公開預算7500萬的科幻災難片，邀請你演男二號試鏡。」
「這個可以試試。」
高效溝通了十幾分鐘，萊昂哈德後面的檔期確定了下來。
《寶可夢：超夢的逆襲》配音試鏡、《無字頭四殺手》男一號試鏡和《天地大衝撞》男二號試鏡。
運氣好，拍完《拯救大兵瑞恩》又能忙的連軸轉。
運氣不好，那就只能休息一兩個月，等拍的其他電影上映並且票房大賣，這樣就有成績和說服力。
「我的運氣會差？」
萊昂哈德自信地穿上外套離開劇組。
他還沒試過英格蘭茶呢。
幾個小時之後，萊昂哈德感慨不愧是熱愛考古的英格蘭。
烤股穴家的滋味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