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拯救大兵的幕後
萊昂哈德接通電話：「喂？」
「嘿，訓練結束了？」
斯嘉麗好奇：「跟影帝一起訓練是什麼感覺？」
萊昂哈德懶散的道：「學到了不少。」
「有幫我要簽名照嗎？」
「你還缺這個？」
這些天雖然沒和斯嘉麗見面但一直有通電話。
萊昂哈德沒套話，女孩自己抱怨著把家庭信息都說了出來。
爺爺埃納爾·約翰遜是一名編劇與導演，母親梅拉尼·斯隆是猶太裔製作人，姐姐瓦內薩·約翰遜也是一名演員。
一家人可以說都是圈內人，這也是個有背景的小小姐，還是跟猶太圈沾親帶故的那種，跟大咖們的關係可比他好多了。
「這不一樣。」
斯嘉麗含糊應付了一下，生硬的轉移話題：「你不會忘記了吧？」
萊昂哈德：「給你要了簽名照，什麼時候來拿？」
斯嘉麗：「現在。我已經到門口了，快點開門。」
電話掛斷。
萊昂哈德驚訝的起床開門，外面果然站著一個清麗的少女。
白色短袖和高腰長裙，一頭金髮在陽光下顯得十分華麗。
看著一臉驚訝的萊昂哈德，斯嘉麗給了他一張燦爛的笑臉：「好久不見。」
萊昂哈德：「好久不見......你個子好像沒怎麼長啊。」
咚！
小肘子頂到了萊昂哈德的肋骨。
不重，還有點癢。
「我還會發育的！」
斯嘉麗瞪了他一眼，昂著頭走了進來。
身高不是她的痛點，畢竟跟同齡人比起來不矮，平均水平，但斯嘉麗就是莫名覺得萊昂哈德語氣欠揍。
萊昂哈德心想十幾歲的少女是還會發育，但看趨勢，發育的地方可能跟你想象的不一樣......
他讓開位置：「下次提前說一聲，我真怕你被記者拍到。」
「又沒什麼，你害怕什麼......下次我會說的。」
斯嘉麗還是很看重萊昂哈德這個朋友：「這次不會有影響吧？」
萊昂哈德：「我現在熱度下來了，加上又天天在外面，他們不知道我這地方。」
進了屋子，萊昂哈德把簽名合照給了斯嘉麗。
「不白收你禮物。」
斯嘉麗掏出了兩張電影票，用要戳死萊昂哈德的氣勢，遞到萊昂哈德面前：「喏，還禮，花了我好多零花錢。」
萊昂哈德後仰了一點，低頭看了眼：「變臉......已經上映了啊。」
戛納的時候就聽袁大哥說過，進訓練營之前他配合著跑過兩次宣傳。
後來忙著訓練都沒關注，為了專註《拯救大兵瑞恩》這個項目還拒絕了老袁贈送電影票。
沒成想斯嘉麗給送來了。
不管怎麼說也是第一個有台詞的角色，萊昂哈德收下電影票真誠的道：「謝謝。」
數了數，電影票有兩張。
萊昂哈德心中有數：「一起？」
「既然你邀請的話。」
斯嘉麗興緻勃勃的道：「我建議你現在就和我媽媽說，這樣我們能一直玩到下午五點看完電影再回去！」
這女孩還禮是真的，但更想要出去玩。
萊昂哈德失笑著答應了。
在斯嘉麗的強勢監督下，萊昂哈德撥打了她家裡電話。
普林斯頓的天才學霸分量可比演員朋友重多了。
花費了幾分鐘，萊昂哈德說服了對方給女孩請了假。
掛斷電話，萊昂哈德朝著斯嘉麗聳聳肩：「行了。」
斯嘉麗興奮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歡呼了起來。
萊昂哈德再一次確定，這女孩發育是歪了。
或者說，歪打正著？
有點基因突變的味道。
在普遍對A的猶太人里稱得上是突變的了。
說起來，斯嘉麗的性格也有點不那麼猶太。
猶太家庭嘛，懂得都懂，管的很嚴。
在好萊塢這地方，管的嚴也挺好的，但也不能太嚴，會引起逆反心理。
斯嘉麗就有這徵兆。
萊昂哈德懷疑這姑娘等成年，開始獨立生活以後，十有八九就會放飛自我。
看在送來電影票的份上，到時候再說說吧......
萊昂哈德快速清潔換了衣服，帶著斯嘉麗出門。
車子緩緩發動，女孩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我們去哪裡？」
萊昂哈德：「聖地亞哥海洋世界。」
「海洋公園？我去過好幾次，那地方沒意思？」
「有沒有意思要看和誰一起去。」
萊昂哈德餘光瞧見女孩一臉不信：「要不要打個賭？」
斯嘉麗眼睛一閃一閃：「賭什麼？」
「不好玩我負責，要是好玩......」
萊昂哈德突然不知道該要什麼賭注。
他卡殼，斯嘉麗介面：「要是好玩你的得分就1。」
「這是什麼？」
「你的分數。」
「這有什麼用？」
「保密。」
斯嘉麗笑嘻嘻的不說。
萊昂哈德感覺到自己已經和初中女生有代溝了。
明明才差了四五歲......
休息日，來海洋公園的人不少，好在地方夠大不需要排隊。
等保鏢買來票，萊昂哈德戴著口罩和眼鏡帶著斯嘉麗進去。
看了國王企鵝、鯊魚和北極熊，最後進入了水族館。
燈光暗下，牆壁變成深海的顏色。
斯嘉麗好奇的看著海報：「有白鯨？」
萊昂哈德看見她眼睛在閃過：「喜歡白鯨？」
「一般喜歡。」
斯嘉麗嘴上這麼說卻先萊昂哈德一步朝前走。
萊昂哈德今天也是閑著沒事幹就當陪妹妹玩。
買好飲料，走入昏暗的大廳。
有不少大型圓柱體水槽，裡面有水母和其他海洋生物。
水母透明的身體，在燈光下變成各種顏色。
另外一個大水池裡還有數頭白鯨，正朝著孩子吐圈圈逗弄人類幼崽。
很多遊客駐足拍照，萊昂哈德笑道：「要不要拍照？」
斯嘉麗先點了點頭，但看著人那麼多，又搖頭：「算了，人太多了。」
萊昂哈德扭頭跟一頭白鯨對視了一眼。
確認過眼神，是高智商的鯨。
萊昂哈德轉回頭：「你知不知道白鯨的智商有多高？」
斯嘉麗：「知道，相當於3歲小孩。」
「那你知道，白鯨也是會被帥哥吸引的嗎？」
「？」
「看我的。」
萊昂哈德走了過去，隔著一群人類幼崽，暗暗使用了動物親和。
白鯨眼神頓時變了。
萊昂哈德朝沒人的方向走，白鯨也跟著遊了過去。
找到了個空窗，萊昂哈德朝斯嘉麗擺手：「你瞧。」
斯嘉麗呆萌的眨眼：真能啊，可是......戴口罩和墨鏡都有用嗎？
先拍照再說！
少女高興的小跑過去和白鯨拍照。
拍了兩張，她還不忘萊昂哈德：「一起！」
萊昂哈德搖頭：「我就算了。」
「一起！」
斯嘉麗抱著他胳膊拉到了玻璃牆壁前。
萊昂哈德心想著都合照了那就盡善盡美吧，暗暗和另外一頭白鯨交換了眼神。
兩頭白鯨在他們身後遊動著，周圍人發出了驚呼。
斯嘉麗開始沒注意到。
她用力甩著拍立得吐出的照片，像甩著花生米袋子。
等了一會，照片清晰了。
水族館海藍的光中，左邊是拉下一點口罩的黑髮青年，右邊是圓圓的小臉帶著得意笑容的金髮少女。
而在他們的身後，兩頭白鯨的吻部碰在了一起宛如一個愛心。
斯嘉麗獃獃的看著照片。
等萊昂哈德說該走了，她才回過神來，笑嘻嘻地用力抱著萊昂哈德胳膊幾乎掛在他身上。
「這樣走起來很累的。」
「給你加一分！」
「你開心就好。」
之後又經過了一段海底隧道，無數魚群在頭頂和身邊自顧自的游來游去。
萊昂哈德悄悄控制魚群在頭頂和身邊翩翩起舞。
每一次轉向鱗片都會反射光彩，如夢似幻。
之前嘴硬的斯嘉麗也軟了下來，開心的像個一百斤的大孩子。
等出了海洋公園，斯嘉麗已經給萊昂哈德加了十幾分。
也不知道滿分到底是多少。
轉換場地，一直玩到了電影快開始，萊昂哈德才帶著斯嘉麗去首映影院。
斯嘉麗買的票位置在最後面。
進入放映廳，已經有了不少觀眾，還能看見一些掛著媒體吊牌的人，不知道是記者還是評論員。
坐在座位上，斯嘉麗吃了一把爆米花，聲音含糊的問：「拍攝時候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拍攝嗎，才幾個月但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
萊昂哈德回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我是在給尼古拉斯當特技替身，後來......」
斯嘉麗是個很好的聽眾。
聽到他的得意之處，還會及時給上崇拜的目光。
雖說演技成分太濃，表演的太假，但一個漂亮女孩這樣看著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說著說著，燈光已經暗下。
萊昂哈德不再說話，跟斯嘉麗專心觀看這部動作大片。
他的戲份在很後面。
時間越來越近，萊昂哈德發現自己竟然緊張起來了。
儘管已經經歷了很多。
儘管在大劫案的時候一躍成為了流量熱點。
儘管上過許多雜誌和廣告，瑪麗亞凱莉V火遍全球他也抱著花蝴蝶的小細腿亮相。
但這還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嘛，總是讓人難以忘懷。
萊昂哈德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進不去的尷尬和驕傲。
28的苦惱，英俊的讀者們肯定都能理解。
「到你了！」
斯嘉麗握緊了他的手。
萊昂哈德激動之餘，敏銳的感覺到有點濕濕的。
餘光一看，這姑娘吃完爆米花習慣性舔手指。
還好只是口水......當然只會是口水了！
萊昂哈德集中注意力，在銀幕上看到了自己。
兇狠、熱情、義氣。
還有經典的「哈哈哈哈哈」魔性大笑。
「挺帥的。」
「這笑聲好有感染力啊。」
「我怎麼覺得這臉好眼熟？」
「沒看見海報上面的宣傳嗎？這角色是萊昂哈德演的。」
「原來如此，他演技不錯啊！」
幾分鐘的戲份不長。
不過從萊昂哈德聽到的觀眾小聲討論里，光頭大舅哥給了他們不錯的印象。
萊昂哈德吐出一口氣，心情變得愉悅放鬆，徹底享受起電影來。
兩個多小時的電影看完，跟朋友們說的一樣，會有一種「拍過這個片段？」的感覺。
萊昂哈德感受到剪輯的魔術，還感覺到穩了。
教堂、白鴿、子彈、血花......很吳白鴿。
這部白鴿聖殿級作品票房可能不會大爆特爆，但能保證比預期要好一些賺不少美刀，是個優秀的商業大片。
不過這是自己的項目，可能會有一定的主觀美化濾鏡。
萊昂哈德看向身邊的女孩：「斯嘉麗，你感覺怎麼樣？」
斯嘉麗笑嘻嘻：「你的光頭很潤。」
萊昂哈德伸手狠狠rua了兩下女孩的頭髮。
女孩嬉笑著把他的手推開，正經評價道：「光頭壞蛋很酷，會留下深刻印象。」
「相比起來，凱奇大叔的臉就好像很多人欠了他錢，而且都還是欠了不還的那種，約翰大叔則滿臉春風，好像就是他欠了凱奇很多錢沒還。」
「......」
雖然離譜，但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斯嘉麗繼續離譜：「其實我以為最後會上演假爸爸誘那什麼女兒的戲，嘖，挺可惜的。」
「而且妻子一個星期都沒有對丈夫的身體產生懷疑，可見結婚久了對對方有多麻木。」
忽略清純可愛的臉，斯嘉麗發言的內容像個女流氓。
萊昂哈德把吸管塞進她的嘴裡：「少說點。該回家了，小姑娘。」
小吸管堵不住斯嘉麗的嘴。
路上斯嘉麗還在喋喋不休的發表意見。
忽略掉少兒不宜的，對《變臉》的評價還是很有見地，在電影鑒賞能力方面稱得上家學淵源。
但就是那少兒不宜的太要命，萬一被熱心腸的路人聽見生出什麼事端就不好了。
萊昂哈德不容女孩拒絕地把她送回家。
剛出門，時間也到飯點。
萊昂哈德剛想著隨便對付一頓，尤雷娜的電話打來了：「我聽說《變臉》上映了。」
萊昂哈德心領神會的發出邀請。
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
好好玩了兩天，萊昂哈德坐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
互聯網上的布局已經鋪開，快要到第一次收穫的時候。
《拯救大兵瑞恩》的片酬，以及在義大利拍的廣告收入等都投入了進去。
除此之外，萊昂哈德還用上了一些手段。
信息是能賺錢的，超能力某種角度也能變成鈔能力。
萊昂哈德就利用動物訓練這能力，培養了一批動物小特工。
不追求極限利潤和暴富，只是想要有吃下漫威、構築未來企劃基本盤的資本，這些信息差再加上他的腦洞和能力，還有拉里·佩奇、謝爾蓋·布林等人才，足以在年內完成預期目標。
到紐約花了幾天時間加固與利益交換，斯皮爾伯格給的休假也到期。
取了劇組訂好的機票，萊昂哈德飛往了愛爾蘭。
奧馬哈海灘場景已經搭建好。
地方是很大，道具質量也極高，但......性價比太低。
其實沒必要那麼大場景，利用一些技巧拼接就行，就像《阿甘正傳》還有其他一些需要數萬人場面的戲，都是用幾百人像拼積木一塊一塊拼起來。道具什麼可以用現成的二戰貨......
其實萊昂哈德也清楚，斯皮爾伯格已經很省錢了，比《生死時速2》省多了。
剛來劇組還沒到他的戲份，萊昂哈德閑著沒事就打聽消息，有了一些收穫。
愛爾蘭場地便宜，還拉來了便宜的臨時演員。
愛爾蘭國防軍提供了來自FCA（陸軍預備役）和Sluauiri（海軍）預備役部隊的2500名士兵。
以一人一天一百刀算，兩千多人拍攝每天就要二三十萬美刀，還不算保險、食宿等費用。
拍攝一個月，這人力支出可能就要突破千萬美刀了。
現在這兩千多號人的人力成本能節省下來，可見斯皮爾伯格的人脈還有商業思想，實實在在的商業大導演。
不過還是能再省一點的.......大概是和熱心網友溫子仁聊久了，萊昂哈德有點往極限性價比流發展的趨勢。
這也是他閑著蛋疼。
計劃要拍攝一個月的海灘戲，幾乎沒有萊昂哈德的鏡頭。
要到後面進攻機槍據點才會出場。
斯皮爾伯格的劇組，還給他加了戲份，自然不可能出去亂跑接其他活，只能老老實實的在愛爾蘭呆著。
萊昂哈德只得閑著沒事就捉摸著幕後這點東西，也確實學到了一些技巧。
比如說，劇組雇傭了二三十個真正的截肢者。
拍攝的時候會配上假肢，用來扮演四肢被炸掉的士兵，這方面就省下了後期特效製作的費用。
還可以用「為殘障人士提供工作」為理由，謀取一些福利。
道具方面，演員的步槍上準備了特殊的感測器。
這些感測器向位於目標上的引爆裝置發送信號，演員扣動扳機后不久，目標爆管就會引爆，為射手和目標創造逼真的效果。
萊昂哈德聽說《拯救大兵瑞恩》跟工業光魔合作，奧馬哈海灘襲擊中的大部分子彈擊中都會在後期用數字化手段來實現，但特效越細費用也就越貴。
這種爆管很有意思，是個獨特的特技道具，能顯著減少後期特效的成本——劇組準備的兩萬個子彈爆管價格不菲，但比特效便宜多了。
這跟溫子仁的思路一樣，利用想象力和特技道具縮減特效製作成本，極大的提高了性價比。
搶灘是要反覆拍的，在海邊遊玩過就知道在水裡運動，體力消耗特別大，所以一些裝具都能減重量就減重量，備用彈夾都是能木頭刷漆的，有效減重減少演員拍攝負擔。
這些都是萊昂哈德這個演員能接觸到的。
還有一些是演員之外，在《佐羅的面具》認識的朋友，以及和湯姆漢克斯聊天聽來的。
例如湯姆漢克斯說劇組決定通過Cpl的角度拍攝對機槍巢的襲擊，但現場硬體滿足不了，斯皮爾伯格當場製作了一個特殊的單筒望遠鏡，來滿足陽光無法達到計劃的覆蓋範圍時的需要。
同樣是為了滿足斯皮爾伯格的拍攝要求，電影攝影師將相機設置為90度和45度快門，縮短了膠捲暴露在光線下的時間，創造出令人難以置信的清晰圖像，並使用IgeShaker振動相機以近似爆炸的影響。
聽他說計劃在將膠捲送去沖洗時，比平時更多地通過顯影劑，最後就能達到斯皮爾伯格想要的褪色的效果。
「拍電影就是這樣。」
晚上亂侃，湯姆漢克斯笑著道：「計劃做的再好，拍攝時候總會遇到計劃之外的問題，這就需要想辦法解決。」
「這樣不斷進步，我們的電影才會越來越好，再加上市場和經濟實力支持，好萊塢才能成為全球第一。」
「不過，色彩飽和度降低了60%，大熒幕還好，電視上可能就會有問題。現在的電視亮度可不夠，顏色會糊在一起。」
有展望未來也看出了一些隱患。
已經站在演員頂點，朝著資方轉型的影帝，視角可以說站在了最高處。
萊昂哈德受益良多。
不知不覺過去兩周，終於要拍攝酷男狙擊手的戲份。